「來人!」柳兮嬈剛坐下,夜軒便向外間喊道。
「是!殿下有什麼吩咐?」應聲進來一黑衣人,眉清目秀,二十上下年紀,看形態應是端的是穩重可靠之人。
「去拿一碟昨兒新進貢的荔枝端來,再去取『天清茶』來泡水,擺幾碟『悠然居』的點心來。」夜軒向那黑衣人吩咐道。
黑衣人應聲下去準備了。
柳兮嬈再次愣住,這都是她喜歡吃的和喝的東西,看來他都記得。柳兮嬈不好意思的向他笑笑道:「難為你還記得,不用這麼麻煩的。」
「姑娘所吃所用,夜軒一直記得,一日不敢忘。」夜軒也靠著柳兮嬈不遠處坐了下來。
柳兮嬈心裡暗暗驚了一下,笑笑不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若沒有當日姑娘的救命之恩,夜軒早已經是一堆白骨,對於姑娘,夜軒永生難忘。」夜軒看著柳兮嬈繼續道。
柳兮嬈淡淡一笑,看著他:「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當日救你也是因緣際會,不足掛齒的。」
柳兮嬈說完看著他,夜軒含笑搖頭,不過那笑容有些苦澀,柳兮嬈暗暗歎了口氣,天家無親情,對一個母親已逝的皇子來說更是舉步維艱,如履薄冰。明裡排擠,暗中刀劍,陰謀詭計,兵不血刃,各中艱險,只有自己知道。更何況他有著讓人嫉妒的才華,但無勢無力,自然更是艱難,若不如此,老皇帝怕是也不會讓他一直在外做質子十年了。
記得兩年前,玉雪山一遇,短短幾日相處,可以看出他心事重重,雖當時有些落魄,但依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行止見自有一種瀟灑飄逸之態,當時想他也就是一武林世家公子被仇家追殺,不曾想到他是夜國一直在外的五皇子。
那時的他雖然是被層層殺手追殺,但依舊是不顯絲毫狼狽之態,一雙眸子仍舊是秋水般清潔明亮,獨立於凱凱白雪的玉雪山上,身姿俊秀,神采飛揚。那時的他是那麼奪人眼球。
轉頭再看他,現在的他,頭戴玉冠,腰束玉帶,錦衣華服,一身貴氣,哞光內斂,面色溫和。整個人看起來依然高貴,依然明亮,這樣的他也沒有人會忽視,但柳兮嬈總覺得少了什麼。
「對姑娘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於夜軒來說卻是救命之恩。」夜軒坐在那裡,錦袍玉帶包裹的身軀,更顯挺拔俊秀,風神威儀。
柳兮嬈笑著搖搖頭:「相逢既是有緣,當日那般情況都要我趕上了,只能說明你命不該絕,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柳兮嬈看著他,他的心思實在是太重了,也許是和他是經歷有關吧?
「殿下!」這時候來人在門外恭聲喊道。
「進來吧!」夜軒應聲說道。
只見先前的那黑衣人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個人,手裡都端著東西。幾人看了看夜軒,他點了點頭,幾人便將手中的水果,糕點依次的擺在了桌子上,又都魚貫的退了出去。
夜軒看著人都走了出去,轉頭看柳兮嬈,又看著半響都沒有說話的水逝痕到:「逝痕兄、煙姑娘,已是深夜了,就用些夜宵吧。」
逝痕笑笑,上前道:「我還以為五皇子見了我們樓主,就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我呢……」
什麼時候逝痕也挑起理來了?柳兮嬈笑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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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痕這娃子,親們應該知道他介是腫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