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嬈轉悠的差不多了,便也失去了趣味,回身坐到了桌前,到了杯茶,抿了幾口。眼珠子不停的轉著,不能就這樣乾等啊。忽然她眼睛一亮,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不過不知道那傷歌住在哪?柳兮嬈想到就做到,她連忙的推開門,看看沒人注意她,轉身向不遠處那幾間華麗的房間走去。
遇人就閃,逢人就躲,柳兮嬈給幾處都轉遍了,也沒見著要找的人兒,她剛要洩氣的轉身,忽然一絲微弱纏綿的琴聲傳來,柳兮嬈一愣,連忙的凝神靜聽,果然聽見那琴聲似乎從醉紅樓的後院傳來,柳兮嬈一喜,她怎麼就沒想到後院呢!據說一般大腕都是喜歡獨居的。
柳兮嬈足尖輕點,一縷青煙飄過,人已經飄然的落在了後院的房頂上,像半途歇腳的烏兒一樣,一點兒聲音也未發出來。她凝神聽了聽,果然聲音是從底下的這間房裡傳了出來。
柳兮嬈一喜,輕輕掀了瓦片,探頭向房裡看去。只見一黑衣女子靜靜的坐在床前的琴案前,五手輕調,彈的居然是纏綿入骨的長相思。琴音悠揚,絲絲點點,細細微微,纏纏繞繞,一曲長相思彈的相思無限,化燭成淚。柳兮嬈的心弦給輕輕的顫動了,長相思彈的居然這麼好?柳兮嬈低著頭使勁的往下看,女子背著身子對著她,她始終看不見人家的面容。
柳兮嬈是乾著急,挪了幾個位置,始終看不見那女子的臉。她氣悶的坐在了房頂上,想來這就是那傷歌了,傷歌啟情,干金起價,這麼好的女子陷身青樓,真是好可惜啊!不知道她的長相思相思的是何人呢。
「公子,該是出場的時候了,奴婢過來伺候您梳洗換衣。」柳兮嬈正想的入神,一個柔媚的女聲傳了過來,然後是房門推開的聲音。
「出去!」坐著的黑衣女子依舊是不動,但彈琴的玉手緩緩的停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
嗯?男人?柳兮嬈一驚,顯然一個不穩從房頂上栽下去,她的眼睛立時睜的大大的,連忙的低頭再重新的往下看去。
「公子,我家公子要我傳話給公子,說公子既然打賭輸了,可不能賴賬哦。外面的人可是還等著傷歌姑娘出場呢!」剛才那女子似乎一點也不畏懼男子身上散出的森冷的乞息,嬌笑著款款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件紅色的薄紗女裝。
「他還說什麼了?」男子依舊是坐在琴案前,也不看身後來的女子,沉聲的又道。
「我家公子還說只是一晚就好,公子要是能想辦法過了今晚,明日就自由了。」那女子嬌笑著走上前,將手裡的紅衣遞了過來。
「哼!這可是他說的!」男子依舊是坐著不動。
「是我家公子說的,所以公子還是快換裝吧。」女子側身站在男子身邊,將手中的紅衣又住前遞了遞。
「你將衣服放下出去吧!」男子轉頭看著遞過來的紅衣,秀眉皺了起來,嫌惡的又將頭轉了過去。
「那奴婢就出去了,公子你要快些。」女子抿嘴笑看著男子,轉身笑顏款款的的走了出去,笑著將門重新的給關上了。
一時間房間裡再次的靜了下來,男子見那女子出去,轉頭再次看著放在他面前琴案上的紅衣,秀眉微蹙,峨眉輕皺,半響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