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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到了 文 / 相琪

    「這脾氣,倒是一點也未變!」指腹摸上了傷口四周,糾結起的眉,好似一件無價之寶忽然裂了個縫隙,著實讓人看著礙眼。

    硯青所有的火也隨著對方這個憐惜的動作而消聲遺跡,更有著不懂,垂眸陷入了渾濁的亂想,感受著那指尖的力度,傷口果然因為他的按摩而緩解了痛苦,難道……狐疑的抬眼,人還是剛才那個人,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她竟然有種錯覺,這個男人成熟了好多。

    沒了那股想報仇而不擇手段的狠冽,有的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心疼。

    清麗的眸子越睜越大,黑得鍍了一層黑鑽的瞳仁內寫滿了愕然,明白什麼了一樣,一層霧氣逐漸覆蓋了眼眶,燈光下,清晰的倒映出男人的輪廓,唇兒蠕動:「陸……天豪?」是你嗎?

    女人此刻像極了一個急需要安慰的小貓,終於找了主人一樣,太多的苦楚需要傾訴,需要撫慰,陸天豪微微翹起了一邊嘴角,大手揉向了女人亂糟糟的頭頂,搖擺了幾下才道:「突然覺得,墜崖是件很榮幸的事!」

    「為什麼?」淚已落,眼皮也捨不得眨一下,深怕這只是臨死前上天給的恩賜。

    「能撬開硯大警官的鐵齒銅牙!」

    硯青目光轉為憤慨:「王八蛋!」這個時候還來開玩笑,想當剛才差點被殺,就要伸手直接來一圈,才發現渾身都被禁錮,冷冷道:「還不快給我鬆綁?」

    陸天豪慢悠悠的用匕首將繩索割斷,打趣道:「為了迎接新生,再不濟也得給個擁抱吧?」

    「我手脫臼了!」還擁抱呢,這情況要能抱住,她也就可以點石成金了。

    「你說說你,老是把自己搞這麼糟糕!」陸天豪語氣帶著責備,拉過那形同死物的手臂,熟練的輕輕一推,『喀吧』一聲,惹來了聲悶哼,對於女人從不會驚聲尖叫很是讚賞,動不動就嚎啕,楚楚可憐也就不是硯青了。

    「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造成的!」怨念十足的抱怨,揉揉手腕,自由自在就是爽。

    陸天豪卻皺眉,呵呵笑道:「這你可就怪不了我,不知道我是個絕不容許身邊人背叛的惡徒嗎?這種情況下來惹,不是自找麻煩是什麼?」

    硯青斜瞪:「我……我不是完全接受不全你失憶的事實嗎?再說了,我真不知道柳嘯龍這麼陰險,如果早知道,我也會換一套策略,不過就算知道,我想還是會答應他,畢竟在我的潛意識裡,你是不會殺我的!」最多就打幾拳而已,那會想他已經失憶了的事?

    「這件事你要早和我說,定能想到布勒多會被他吞噬的可能,宋鑫……」欲言又止。

    「宋鑫怎麼了?」怎麼又扯到宋鑫身上了?南轅北轍嘛。

    陸天豪挑眉:「沒什麼,走吧,抓不到那王子,我們都會白費心血!」絕不能給這人翻身的機會,一個能為了權利地位弒父殺母的人,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任何試圖擾亂道上秩序的人他都不會容忍。

    然而剛起身,就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阻止,發中的馨香沁人心脾,下顎在那頭顱上摩擦著,安撫似的拍拍小肩膀:「我說過,沒那麼容易死的!」

    「好了,擁抱完了,我們走吧!」推開,艱難的站起,居高臨下的俯瞰:「你知不知道現在一點都不像你?」

    「哦?這都被獨具慧眼的硯大警官看出來了,怎樣才像真的我呢?」陸天豪邊站起身邊雙手叉腰仰頭苦思,狂傲不羈的在面部顯出,眼角不正經的高挑著,好似很苦惱一樣。

    硯青忍俊不禁:「就這樣才像你,噗,溫柔這種東西在你身上很四不像!」笑容過大,牽扯了傷口,也覺得這個傷口來得值,這個陸天豪比較有人性:「你是不是很擔心羅保?」先前她最擔心的就是羅保會為了藍子叛變。

    以昨日的陸天豪,定會殺無赦,現在的嘛……

    一說到羅保,陸天豪就愁眉不展:「他和飛雲就像是我的左右手,擔心是自然!」

    「如果,我說如果,他要是背叛了你,你會殺他嗎?」灌水銀嗎?

    陸天豪哭笑不得,最終還是笑了兩聲,摟著女人的肩膀向門口踏去,搖頭道:「只要他真能令耶穌落網,幫道上除了一個隨時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一害,等於立功,功過相抵吧!」

    聽聲音,很無所謂,也令硯青樂不可支,狠狠拍了男人的胸膛一下:「陸天豪,你開始像個人了!」

    「怎麼說話呢?」理所當然的拍了女人小後腦一下,竟然令其倉促,意識到對方還受著傷,只得彎腰打橫抱起:「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如果沒有我們,你真的可以活這麼久嗎?」不但大小不分,且有時說話也不經過頭腦,隨性所欲是他的作風,但也得有分寸。

    做事莽撞,顧前不顧後,每次都要被逼到絕境才開始去想如何解決,這種人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危險,不斷的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保不準哪天就會有失誤,比如這次,如果他沒恢復記憶,一定會殺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小聰明的。

    硯青掙扎了幾下,可男人鐵臂如鉗,反而還帶著挑釁,料定她力不如他,煩悶的放棄,既然下不去,還不如享受一番,搖動著小腿,堂堂臥龍幫幫主,黑道頭子給她當人肉搖椅,快哉,安逸得都吹了幾聲口哨:「切!少看不起人了,這件事證明了我有佛祖的保佑,雖然它的價值不高,你看,保佑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也沒死,而我,關鍵是,它又是金光一閃,我必有後福!你也是,只要你繼續戴著它,這樣,我再次賣給你好了,要的不多,給個百八十萬就成。」

    這五百塊錢,太值了。

    女人無論話語和表情都充滿了自賣自誇,陸天豪不敢置信一個人臉皮居然能厚到這種程度,提醒道:「我說警官,我墜崖的時候可沒帶著它!」宰到他頭上來了。

    「哦?是嗎?」硯青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尷尬的咳道:「那也一樣啊,你曾今佩戴過是不是?你不要就還我!」說完就要去掏兜兜。

    「你這女人,一談到利益,小算盤就打得像唱歌一樣!」

    「那本來就是我的,你自己還給我的!」

    「你那是看上了包著它的玉,和我的祖傳物!」

    這都能被他看出來,厲害,就那麼一塊塑料,轉手十塊錢誰要給誰,小氣鬼:「算了算了,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不跟吝嗇鬼一般計較!」

    兩個人是走一路,說一路,完全不避諱,他們倒是沒什麼,只不過讓站成兩排的西裝男人們個個形同被施了定身術,前一刻還喊打喊殺,現在是什麼情況?就算大哥不殺她好了,可也不能就這麼抱著……他可還知道這是柳嘯龍的女人?

    俗話說,人多口雜,某些俗稱『奸細』的份子蠢蠢欲動,將兩人的親暱抓拍,還就不信挑不起事來,他也不是什麼大角色,更不妄想憑自己的本事幹倒這兩個幫會,唯一能消滅的辦法便是讓他們狗咬狗,直到兩敗俱傷,大伙才有機會站起來的一天。

    任何能挑起事端的事,都不可放過。

    浩瀚無邊的沙漠就像一條無法走到盡頭的巨獸,相互扶持的兩個人再也不覺得此處如景如畫,藍子嘴唇乾裂,短短兩天,起了一層的干皮,目光呆板,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針尖上,外套包著頭顱,挪動一步是那麼的極難,臉上也覆蓋著一層沙泥,唯有瞳孔未被摧殘,微張的小口內,銀齒白得詭異,彷彿也乾枯得快要爆裂。

    羅保稍微好一點,體力遠遠超越了女人,手臂摟在愛人的液下,就這麼朝著一個方向永無止盡的頭,只是俊顏卻顯得比女人還要糟糕,裂開的嘴唇帶著凝固的血絲,突然吸入了微風帶來的沙粒,猛地咳嗽了起來。

    藍子形同驚弓之鳥,現在兩個人是稍微有點異樣,都十分敏感,見同樣包著頭的男人蹲了下去,想也不想,取下背包將最後只剩了個底的礦泉水瓶拿出,她沒想到被封閉的水份也會流逝得這般快,瓶子內霧濛濛的,水也燙手,顫抖著雙手道:「快點,你快點喝吧!」

    「我沒事,就是吸了點沙,你要渴就先喝!」羅保搖搖頭,掛著淡笑,一副真的什麼都不想吃,不想喝的模樣。

    「你已經有一天沒喝過水了,你別騙我了,我剛喝過了,快點喝下去!」說完就擰開蓋子強行要灌。

    羅保知道拗不過她,就起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指著前方道:「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差不多就可以看到草原了,這麼一會不喝水我還就不信老天會收了我!」

    藍子也確實渴得快發瘋了,就只有四口那麼多,笑道:「這樣,我喝兩口,你喝兩口?」

    「行,女士優先!」羅保很大方的抬抬右手。

    熱得快冒煙的嗓子一接到水份,就跟快被蒸死的螃蟹終於遇到冷水一樣,那種舒爽完全無法去形容,好想跳進水塘裡,大喝特喝個三天三夜,快速將瓶子遞了過去。

    羅保接過後,沒有喝,而是用蓋子蓋好:「別這樣看我,一會你又會渴的,總得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吧?當求婚了?」彷彿遞戒指一樣,將瓶子遞回。

    女人再次忍不住想哭,從小到大,何曾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著她的?搖搖頭:「我想我們可以真的一起共患難,也請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就算出去有很多可以止渴,但是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想為你做點什麼!」

    「傻瓜!」大手抹去淌下的淚:「我喝,你別哭了,保存水份!」笑著擰開蓋子,剛要送入口中時,卻愣了,耳朵動動,驚愕的轉身看向呼嘯而來的狂風,只在十丈之外,捲著漫天的黃沙以無法想像的速度襲來,立刻扔掉瓶子將女人撲倒:「抓住我!」

    藍子還昏頭轉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著撲倒。

    『呼呼呼!』

    強大的風力捲起大量浮沙,形成兇猛的風沙流,不斷吹蝕地面,使地貌發生急劇變化,更是發了狂一樣自兩人身軀上劃過,毫不憐憫,帶動著漠中子孫,掩住外來者的**,一副他們就是來摧毀這裡的模樣,丁點不留情。

    「啊!」藍子邊將臉緊緊埋在男人的胸口,邊伸手撥去快要將她掩埋的沙土,才幾秒鐘,小腿已經無法動彈,而風那不屑的笑聲還在繼續,在大自然的天災中,他們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感覺到那可怕的熱沙即將燙熟腿部皮膚,除了顫抖就是祈求上蒼的憐惜。

    羅保則將臉埋進了女人的髮絲中,一隻手緊緊摟著嬌軀,一手按著她的後腦,閉氣等待著風沙遠離。

    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奔馳遊走大地的危險才遠遠離去,方纔還趴著的人已經儼然不知去向,憑空消失,四周靜謐無聲,空氣都不再透明,飄飄渺渺,肉眼都可目睹到氧氣像喝醉的少女,搖擺不定。

    『卡!』

    平整的地面突然伸出一隻突兀的手,好似地皮崩潰,緊接著是大幅度的撥出更大的裂縫,男人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才咬緊牙關坐起,劇烈的喘息著,乾燥的沙塵自頭頂掉落,狠狠一甩,掀起一片的混亂。

    想到什麼一樣,失了理智的將身上的肇事者全部推開,當看到女人已經因為閉氣而昏厥,眼底劃過辛酸,等完全平躺在表層時才搖晃道:「盼兒?盼兒你醒醒,你不能睡!」水呢?環顧了一圈,已經不知被仍到了哪個部位,即便是找到,估計也……

    藍子氣若游絲,呼吸薄弱,毫無意識。

    「你不能睡!」羅保手足無措,快速捏開女人的下顎,低頭沖小嘴裡吐納著大量氧氣。

    「水……水……」藍子呼吸一均勻,就立刻慌亂搖頭,好渴,好熱,好疼,全身都好疼,彷彿置身火爐中,好渴……

    羅保取下了兩人的背包,在裡面翻找了個透徹也再也找不到水源,而女人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脈搏跳動毫無章法,忽快忽慢,能吃的只有幾袋壓縮食品,不存在任何水份,只聽說沙漠中有止渴的仙人掌,可走到現在,一株植物都不曾見到,冷硬的五官無奈的收攏。

    「水……」

    就好像嗓子即將破裂的撕裂聲拉回了羅保的視線,取出一把軍刀對準腕部劃出一個裂口,源源不絕的火紅液體形成一條直線流向女人開啟的口中。

    終於得到解脫,女人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嚥,也逐漸有了力氣,伸手胡亂的抓著什麼,夢境中,絕境逢生一樣,一根水管送到了她的嘴邊,立刻抱住瘋狂的吸吮。

    『咕咚咕咚!』

    羅保偏頭呲牙忍著比子彈穿透**時還要惡劣上幾倍的苦痛,額頭青筋根根突出,傷口被那鋒利的牙齒不斷加深,更是難以忍受,卻無法去阻止,等對方喝夠了才滿足的鬆手,趕緊將撕碎的布料狠狠將傷口纏住,拉下袖子遮掩住,用最敏捷的速度在愛人的小嘴裡劃出一個小傷口,血液流出才無力的躺下。

    沙泥已經令整張臉龐都面目全非,偏頭深深的望著愛人的臉兒,唇上還有著他的血,邊溫柔的摩擦掉邊露齒笑了。

    「嗯……好熱……」

    半個小時後,藍子才醒來,怎麼這麼熱?令人根本無法安睡,一見面前的狀況才驚慌的坐起身,發現男人正笑看著她,並無大礙的坐躺在一旁才吐納出一口氣,還好都沒事,該死的,到底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我說……嘶……好疼!」按住臉頰,舌尖輕輕一舔,口腔肉壁上有著一個傷,一定是當時太急咬破了,怪不得嘴裡一股血腥味。

    「怎麼了?」羅保故作擔心,捧起髒髒的小臉查探。

    「沒事沒事,就是咬破了皮而已,我現在一看到沙漠就想死,你明白嗎?我快哭了,也不知道英子到草原沒,一定到了,她說這個時候一定可以到的,從今以後,我再也不來沙漠了!」拋去沒有水喝,就這熱度,實在不敢恭維,正中午時,仍一顆雞蛋埋在土裡,一會就熟了,這不是人待的地方。

    鬼沙漠。

    抬眼一看,那真是曠闊無根,茫茫千里,炎日下,透著冒泡的熱氣,冷血的將人的體力一點點剝削,不給反抗的機會,瞅了一會,驚坐而起,瞳孔倏然脹大。

    因為這個突來的動作,羅保也瞬間坐直,望著四周擰起了眉頭,所有的景物一模一樣,最容易迷失方向,每一個沙丘都大同小異,而現在,他們就因為那過於猛烈的風沙而忘記了何為南?

    「完了完了,我們完了,羅保,我們完了!」藍子心急如焚,透著絕望,腳印一個不留。

    「不要慌,大哥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還有硯青不可能不管你!」緊緊摟抱住失控的女人,極力撫平其心中的惶恐,指著一個沙丘道:「我記得我們剛才的正前方好像是這邊!」

    藍子欣喜的仰頭:「真的嗎?你還記得?」

    羅保不確定的搖頭:「無法肯定,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碰一碰運氣,就算走錯了,晚上星辰一出,我們再返回便是!走!」

    「好!」完了,走不動了,不敢說出來,否則這個男人一定會說背著她的,一鼓作氣的站起,老天爺,您一定要保佑我們,一定!

    而另一頭,硯青等人騎著駱駝也置身茫茫大漠中,拿著望遠鏡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頭頂幾架飛機來回穿梭,簡直像大海撈針,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衣,無風,更是全身濕透,布料緊緊黏貼著肌膚,粘得有一股衝動將直接扯掉這礙眼的遮羞物。

    第一次穿這麼短的褲子,大腿大半都展露在外,如凝脂的嫩白皮膚在烈日下泛著光澤,更有要曬掉一層皮的意味,右手拿著扇子『嘩啦』個不停,並沒多大作用,因為扇的風也是熱的:「媽的,這鬼天氣,確定這不是火星而是人間嗎?」

    後面跟隨的只有三個人,警員,外帶一個一個騎著駱駝和硯青並肩前行的陸天豪,同樣穿著單薄,通體純白色,汗水濕透的地方粘在皮肉上,黑色巨龍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人前,每個人臀部後方,都撐著一把遮陽傘,擋去了不少的毒辣光線。

    「老大,這麼久都沒找到,會不會……」

    「閉嘴!」某女呲牙:「這麼容易就倒下的人,也不會來我緝毒組!」到底在哪裡呢?

    老蔡擦了一把汗道:「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沙塵暴,早就被掩埋了?」

    硯青搖搖頭,她不知道,但心靈感應,她們還活著,無意間看到陸天豪時不時偏頭來看她,疑惑道:「看什麼?」

    「看你的腿嘍!」某陸不吝嗇的露出下流表情。

    「我的腿有什麼好看的?」硯青瞪了一眼,誰也別來惹她,現在正心浮氣躁呢,真想把老天給炸了。

    陸天豪露出享受,瞇眼盯著那白嫩的腿陶醉道:「不知道環在我腰上是什麼感覺!」

    硯青冷冷的看過去,視線形同利刀,緊接著扭曲著臉將手裡的扇子直接砸了過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模樣形同要將男人生吞活剝。

    大手帥氣的接住飛來的小扇,『啪』,瀟灑的打開,扭回頭開始目視前方,不再去看,頗為快意的搖擺出少許的涼風解暑。

    知道被騙了,但也沒太在意,手下生死未卜,說不定苦不堪言,她也沒臉再扇風,更不是吵架的時刻,怎麼感覺直升機揮舞翅膀的聲音越來越繁雜,不明所以的轉頭,竟看到有三架都開始在一個沙丘下徘徊,驚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快走那邊!」大喊完便直接跳下地飛快的狂奔。

    她就說她們不會出事的,一定可以回來的,感謝各路神仙保佑,回頭給你們一神燒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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