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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祈兒傷了 文 / 相琪

    「少夫人和少爺回來了!」

    山下的守衛們一見那熟悉的車子就忍不住輕笑,雖然他們很少和少夫人攀談,可已經成為了習慣,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主人,少夫人要比少爺熱情得多,因為她,大伙工資漲了不少,福利多多。

    「少夫人!」

    沒見到少爺,有著疑惑,但還是集體敬禮,表示歡迎歸來。

    硯青見五十多個黑衣人站成一列彎腰便擺手道:「嗯,都去忙吧!」說完就飛馳向山中。

    她的心肝寶貝們,太久不見,十分想念,拿過一個大包包,裡面全是在橫店給他們買的禮物,衣服和手勢全是四套一模一樣的,只有幾個孩子才是最真實的,心情再次愉悅。

    「啊啊啊啊少夫人回來了,回來了,老夫人,快出來啊!」齙牙嬸早就在門口站了兩個小時了,老夫人也早已給所有孩子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了。

    屋子內,老大正坐在地上和林芽兒玩一些塑料刀,還有一個月多就滿週歲了,一咧嘴,八顆小牙齒貝殼一樣,快兩週歲的林芽兒明顯比他高,但卻好似懂得並沒他多,且這個小女娃過於孤僻,誰也不理會,只和他一個人玩。

    這一點,他還是很喜歡的。

    林芽兒伸手拿過柳辰奕遞來的粉色小刀,忽然笑著仰頭在男孩小嘴上親了一口。

    老大已經見怪不怪,甚至看到女孩撅嘴就會主動湊過去,有求必應。

    老二玩的玩具則是玩具槍,好似很鍾愛,咋玩都不膩。

    老三身邊堆滿了美女芭比娃娃,刀啊槍啊的,他不喜歡。

    小四則瞪著旁邊只會爬不會走的陸莫祈,她不喜歡他,非常討厭,因為他推了她一下,抬手就沖那臉擰去,使勁,我使勁……

    祈兒很疼,使勁推拒著,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不敢還手,任由蹂躪,不哭不鬧。

    「呀呀呀!」桐桐見雪兒又欺負祈兒就大喊,她也可以坐起來了。

    七個孩子,好似可愛寶寶比賽會,一個長得比一個令人瘋狂,雖然個別的很不和睦,但他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哪一個不是被捧在手心裡疼著的?嬌生慣養,含著金湯匙出生,未來的國之棟樑。

    「姑姑!」老大把所有的玩具都給了林芽兒,討好。

    芽兒依舊不會哭,也不會笑,總是淡淡的,別人抱就會渾身打顫,曾經的虐待,至今都難忘一樣,可一碰到柳辰奕,就會徹底放鬆,或許是上次差點害死他,他也沒怪她吧?她喜歡和他玩,只喜歡和他玩,哪怕是現在養著她的哥哥嫂嫂。

    「是嗎?」李鳶放下桐桐,起身道:「好了好了,都別玩了,媽媽回來了!」

    「媽媽……媽媽!」老三一聽,立馬站起來扭扭捏捏的走到門口,偶爾還能小跑幾步,不過總會撲倒,可還是笑著爬起來繼續跑。

    老大放下林芽兒,也站起來和妹妹弟弟衝向門口。

    硯青就站在院子中央,蹲下身子拍拍手:「來來來,到媽媽這裡來,老三你慢點!」

    「阿媽……阿媽……」

    「阿母……!」

    「媽咪!」

    瘋了一樣的向前衝,證明了她在他們心目中的重要性,連很少笑的老大都咯咯笑了起來,一起撲進了母親的懷抱,那麼的安全。

    硯青已經沒力氣將四個同時抱起了,越長越大,在寶寶們臉上一一親過,可人兒們,忽然被幾個小崽子撲倒在地,也不嫌髒,順勢躺著,不一會肚子上,脖子上,身上騎滿了,無奈道:「別鬧了呵呵呵乖,都起來!」

    「好!」

    聽話的爬下去,拉著母親的手讓她坐起,這個人,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看看媽媽給你們帶什麼回來了?」都懶得回屋了,就在院子裡打做一團,拿過包包,找出四個一模一樣的銀環,上面掛著小鈴鐺,給一個個的足踝上套好,走一步就會發出脆響,這樣不管藏在哪裡,都能給揪出來。

    最愛撒嬌的小四用力摟著她的脖頸,雙腳踩向大人的大腿,不停的蹦躂,用小額頭抵著大額頭頂牛牛:「媽咪,想你!」說完就沖艷紅的唇兒親了一口。

    「爸爸?」老三找了一圈,爸爸呢?

    「爹地……」小四聞言也到處看,爹地呢?心兒抽搐,不一會眼淚就掉落:「媽咪……爹地……」開始問母親要人。

    硯青見都拉著她要爸爸,輕歎道:「爸爸一會就回來!不哭了。」摸掉小臉上的淚花,小孩子還真敏感,一定很思念吧?

    小四一聽,立馬就不哭了,繼續抱著媽媽不放,深怕又不見了,就這麼掛在脖子上。

    某女沒辦法,這小丫頭就會這招,讓人不喜歡都難,不調皮,只會哄得她心花怒放,兩隻手拖著小屁屁站起走了進去,三個寶寶則都抱著媽媽的腿不放,就這麼一點一點挪進屋。

    當看到滿屋子的玩具和另外三個時,心虛的吞吞口水,還真成幼兒園了,好在傭人夠多,否則屋子裡早就亂作一團,望著老人溫柔道:「媽,幸苦您了!」

    「這話我愛聽,不過我就喜歡身邊一群孩子圍繞著,有時候累也是甜的,不過!」欲言又止,瞅向在地上爬來爬去,後爬到硯青身邊,也抱著他的腳不放的祈兒道:「你還是趕緊把他送回去吧,嘯龍看到了會……對了,嘯龍呢?玩這麼久,回來了不先來看看我這老婆子和他孩子嗎?」不會又去谷蘭那裡了吧?

    沒等硯青回話,小四就掙扎著要下地,等被放下後就哭喊著將祈兒從媽媽的腿上撥開:「不要……嗚嗚嗚嗚不要……」

    其他幾個見狀,也厭惡的將小男孩給推遠。

    「嗚嗚嗚嗚!」祈兒後腦撞擊到地面,立刻委屈的嚎啕了起來。

    硯青趕緊把欺負弱小的四個隔離開,抱起祈兒呵斥:「誰叫你們欺負弟弟的?都給我老實點。」

    陸莫祈也用肉乎乎的胳膊抱著姨娘的脖子不放,他也很想她的,被哄,就不哭了。

    「嗚嗚嗚哇哇哇哇壞人……壞人嗚嗚嗚!」小四不樂意的拍打地面,怎麼可以抱別人呢?

    老三往地上一爬,邊打滾邊嚇唬:「嗚嗚嗚哇哇哇爸爸打她哇哇哇打她!」

    「打我?你他媽的問問他敢不敢打我!」這臭小子,反了,居然讓他爹打她?這還了得?不打他就不錯了。

    「姨!」祈兒擦擦鼻涕和淚珠,狠親著除了爸爸外,最最疼愛他的人。

    硯青心生憐惜,如果你有媽媽的話,她也會很愛你的,好說歹說,也吃了她幾個月的奶,不論颳風下雨都會過去陪同,早就將這個當成半個兒子了,只可惜屬於母親的愛她給不了他,見都還在哭便低吼:「都給我住了!」

    老三一聽,立馬坐起,媽媽發火了,但還是很生氣,不抱他們去抱別人,硯青大壞蛋。

    「兒媳婦,你還沒說呢,嘯龍幹嘛去了?」

    「就因為出去太久,所以會裡有很多事急需要他去處理,很快就……」

    「爸爸!」

    「阿爸!」

    也不爭奪母親的懷抱了,扭著小屁股跑到門口撲了英勇神武的父親懷裡。

    硯青愣了一下,這破嘴,幹嘛給他找理由?一定被聽到了,不會誤會吧?只是不想成天吵吵鬧鬧,給孩子的成長造成影響,一到五歲,是很重要的階段。

    柳嘯龍彎腰抱住老二和小四,至於倆兒子,沒有理會,到了沙發裡才湊近俊顏給倆女兒親,聞著熟悉的奶香味,眉梢高高揚起。

    「爹地……愛你!」

    「阿爸,想你!」

    倆小千金訴說著各自的情感,小手兒一個捏著一邊的耳朵,不管手勁多大,父親都不會責怪,哪怕是粑粑弄到他身上,都不會生氣,所以大伙也越來越有恃無恐。

    李鳶見人回來了便和其他傭人走向了廚房,樂呵呵的準備晚餐。

    硯青抱著祈兒坐在了對面,什麼也沒問,搞得跟先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柳嘯龍也什麼都不說,不解釋,亦不掩飾,將四個孩子全部抱進了懷裡,好似覺得哪裡不對勁,視線定格在了妻子懷中人身上,彷彿在想是誰家的倒霉孩子,似乎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頓時火氣高漲:「扔出去!」

    命令的口吻。

    某女冷笑了一下,懶懶的回道:「把你扔出去還能活,他不能!」意思很明顯了,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沒人攔你。

    男人不斷的深呼吸,壓制欲要爆發的戾氣,下一刻恢復了正常:「什麼時候弄走?」

    「今天他有點重要的事,就在這裡住下了!」一老爺們,跟孩子較什麼勁?神經病。

    「姨!」祈兒套好似的摸摸女人的臉頰,好像知道她在保護他一樣。

    「桐桐……!」

    「芽兒!」

    英姿和葉楠同時進屋,桐桐一見媽媽,那叫一個高興,要是能跑,早衝過去了,異國風的臉蛋擠成一團,口齒不清的叫著媽媽,被抱住後就不放手了,甚至哭了起來,喜極而泣啊。

    林芽兒見葉楠張開懷抱,沒有再抗拒,伸手走了過去,也抱著不放,如此可見,嫂子把她照顧得相當好。

    葉楠別有深意的看看柳嘯龍,後跟李鳶打過招呼一起離開了柳宅。

    英姿上車後還瞅著別墅不放,這裡有很多大伙的回憶,這裡就像是每次聚會的場所,希望它能永存吧。

    夜裡

    吃過夜飯,各回各屋,嬰兒房中,柳嘯龍坐在寶寶們可愛的小沙發裡一言不發,腳邊,幾個娃娃忙得不可開交,爭奪玩具,偶爾老三手賤的打妹妹一下,老二和老大一見,不得不上去拳打腳踢,誰叫爸爸說過,要是看到妹妹不欺負不幫忙,就都要挨打呢?

    老三似乎被打習慣了,痛也不哭,繼續沒事找事。

    小四抱著一個洋娃娃在地上翻滾,哥哥被打倒,可把她笑得合不攏嘴。

    隔壁主臥內,硯青洗完澡就指著坐在沙發裡的祈兒道:「不許到處尿尿,需要時,記得叫我,知道嗎?」

    「嘻嘻!」寶寶只是笑,沒有吵著要爸爸。

    「好了,我們睡覺覺吧!」夾過可人兒,一起滾進了床榻內,拉過被子剛要睡時……

    門被打開,硯青看都沒看就哼笑道:「柳嘯龍,有你良心嗎?」

    男人莫名其妙,手裡抱著四個蘿蔔頭,淡漠道:「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沒那麼無聊!」以為她在追究他去谷蘭哪裡?爭風吃醋?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不管怎麼說,也該回家看看母親,看看孩子們吧?算了,隨便他吧。

    某男直接將四個孩子全部給扔到了床上,見自己的幾個很是排斥敵人家的,甚至大打出手就得意的雙手環胸在一旁看戲。

    「嗚嗚嗚!」

    祈兒被連打了幾下,越往硯青懷裡鑽,就越有人打,開始哽咽。

    硯青沉重的深吸口氣,冷冷的仰頭笑道:「你有同情心嗎?」

    「我連良心都沒有,何來的同情心?」說完便悠哉悠哉的走到沙發裡,儒雅落座,沒有去幫忙,見老二一拳打在小男孩的臉上就更加沒人性的勾唇了。

    「哇哇哇哇姨嗚嗚嗚!」祈兒可憐兮兮的抱著硯青,沒有人給他撐腰,只能找這個人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硯青愛憐的抱緊寶寶,基因遺傳?怎麼這四個這麼討厭他?拉開老二的手。

    「哇哇哇媽媽!」

    老三不滿的哭天搶地,非要把陌生人拉開,讓母親抱抱,小醋罈一一打破,見母親瞪眼,更委屈了,哭得也更大聲。

    硯青見小四拼了命的往懷裡鑽,哭得她心都碎了,只能先把祈兒放到一旁,剛要把四個孩子抱入懷中時,老三過久就將只能勉強站起的祈兒給推倒。

    寶寶滾了一圈,『咚』的一聲,掉到了床下。

    這次連柳嘯龍都坐直,可沒有過去救助。

    硯青趕緊放下小四,翻身下床抱起依舊泣不成聲的祈兒摟進懷裡,額頭瞬間紅腫,正向烏青方向發展,小身軀顫抖得厲害,可見嚇得不輕,老三似乎也知道犯錯了,低垂著頭不說話。

    「爸爸嗚嗚嗚嗚爸爸嗚嗚嗚嗚!」祈兒終於喊出了能真正的保護傘,淚珠接二連三的掉。

    「柳嘯龍,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惡劣的人!」說完抱著孩子就走了出去,心疼得眼眶發紅,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了嗎?能把孩子放這裡,說明了對方完全沒有戒心,到時候叫媽怎麼跟人交代?

    「媽媽哇哇哇媽媽!」

    一個個的伸手要拉住,只可惜根本無能為力。

    小四狠狠的拿起枕頭扔了下去,大壞蛋,她不喜歡那孩子,非常討厭。

    突出的喉結一陣滾動,言簡意賅的性子沒有去爭吵,沒有問要去何方,走到床前躺下拉過哭泣的人兒們誘哄。

    陸宅

    「大哥,已經約好了,您確定要這麼做嗎?」鍾飛雲很是為難的望著正在吹發的男人,羅保說不願意的。

    陸天豪對著鏡子放下吹風機,整理整理領帶道:「有什麼不好嗎?一旦聯姻,就可直搗黃龍!」

    可是這得犧牲羅保的幸福,不過能拉攏刀疤三為弟兄們報仇,也值得,犧牲一個人,成就千萬人,看來愛丁堡交易完成後,就可以解決這些恩恩怨怨了,世界上不再會有雲逸會,皇甫離燁,西門浩,也該下台了。

    「如果他不願意呢?」

    邊說邊走進大廳,意外的看到羅保正站在那裡,這個兄弟一旦娶了,就不會休離,脾氣很倔。

    陸天豪撇了羅保一眼,揚唇道:「容不得他不願意!」

    羅保好似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斬釘截鐵的低頭道:「我不願意!」

    「吸!」

    四十多個整裝待發的男人倒抽冷氣,大哥都說容不得了,為何他還要反抗?第一次見到有人這般和大哥明目張膽的硬碰硬。

    某陸聞言緩緩扭頭,凝視著一臉決絕的手下,胸腔劇烈欺負了一瞬,淡笑道:「我說了,容不得你不願意!」

    「大哥,我不願意!」羅保單膝跪地,意志堅定。

    「羅保,給我個理由!」陸天豪坐了下去,抽出一根香煙煩悶的點燃。

    羅保直視著地面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陸天豪瞬間擰斷來不及抽的物體,扔到了地上,神色清冷,目光如炬。

    一股惡寒倏地從所有人心底竄出,七大閻羅中,一位俊朗的男人上前掏出手槍抵住了往日不敢直視的長老,咬牙道:「你忘了多少兄弟家破人亡了嗎?羅長老,你是想做叛徒嗎?」

    羅保抬眸望向主宰者,沒有恐懼,哪怕是會死,也要堅持:「我沒有忘,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只是這樁婚事,即便是您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

    「理由不夠充分!」陸天豪再次點燃一根,可見此刻很是心浮氣躁,正在克制。

    「我想跟著自己的心走!」

    「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

    「沒有!」羅保立刻回應。

    可陸天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是怕他派人去殺害嗎?沒有……沒有的話,又怎會拒絕?鄙夷道:「如果我說非要你娶呢?」

    羅保手指動動,仰頭笑道:「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羅保!」鍾飛雲心驚膽顫的過去跟著下跪,擰眉道:「我娶!」

    我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過還是很感人的,為了救羅保,終身幸福都不要了。

    陸天豪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點,不過還是很臭,盯著羅保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過看在你為了幫會鞍前馬後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能擋過他們七個一拳不死,此事作罷!打!」

    七大閻羅早就氣得發瘋,豈能為了個人的兒女情長,就要陷幫會於不義?現在有這麼個好機會放在眼前,不趁機弄掉雲逸會,將來一旦他們有機會,這裡的所有人都會石沉大海,毫不客氣的過去,一拳成胸口打下。

    羅保捏拳忍耐著,站起身無表情的望著剩下的六個。

    「羅長老,對不住了!」

    一個個的,將所有悲憤化為力量,『砰砰砰』的打下。

    第五下時,羅保倒退著倒地,腮幫子鼓起,喉頭一動,將要嘔出的東西大力嚥回,繼續站起。

    都打在心口位置,力道大得非練武之人無法承受,幾乎要用盡所有力量繃緊肌肉才可勉強保護住心臟不被打碎,痛得剎那間冷汗直冒,沒有人知道他是在為誰這麼不要命,可陸天豪自己也明白,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可以讓一個爬了三十年,終於爬到山頂,卻被它一腳踹下,重頭再來。

    從前,他覺得女人只是用來洩慾的,可回頭想想,他不還是找了那個女人二十年?九歲開始,彷彿都在為了找那人而存活,上天製造了男人和女人,某種意義上來講,兩種不同性別的動物是平等的,有時候甚至女人強過男人,她們什麼都不用做,男人征服世界後,只要愛了,哪怕那個女人柔弱得一捏就碎,依舊可以要那男人拿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去換。

    男人為女人而活,女人為男人而活,再厲害的女人,最終也會拜倒在男人的西裝褲下,相互誰也離不開誰。

    理智下,所以他饒他一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要求手下做到不為情所困?

    『砰!』

    「噗!」

    最後一拳下去,羅保徹底被擊垮,邊倒下邊噴出一口艷紅,雙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彎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贏了一場勝仗,讓大哥失望,讓整個幫會失望,後悔嗎?

    愛過的人從不說後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也明白了愛情,無論多麼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張臉,就會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從來沒這麼怕死過,從前,不將命放在眼裡,以後,哪怕最後一無所有,也會留著命,多看上幾眼。

    那種感覺,很美好,彷彿沒有她,靈魂就不完整,視線越來越迷離,最後閉目昏厥了過去。

    「好了,從此這件事誰也不准再追究,那個什麼……陳月兒的,我來娶!」鍾飛雲攙扶起羅保,交給了他的兩個手下:「送到醫務室!」

    陸天豪有些頭疼的默許:「那你可要將你那些情人給我好好處理,再敢胡來……」

    「我自行了斷!」鍾飛雲苦澀的承諾,誰叫是兄弟呢?哎!他的性福啊,就要被那麼一個完全沒性趣的小丫頭奪走了,並不怕不願意,商界聯姻,哪個是心甘情願的?收起無可奈何,看看時間:「大哥,九點了,刀疤三十點會到,咱們走吧?」

    「嗯!」剛起身就見門口進來一個倩影,能在這裡自由出入的女人,還真就只有那麼一個,見懷裡抱著的孩子正哭得聲音嘶啞,且距離越近,越能看清白皙的額頭有著一大塊的無情,再看看女人一臉的愧疚,頓時明白了一切。

    臉色刷得變了,十指勾得像老鷹爪子似的。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祈兒一看到父親,立刻轉身伸出雙手。

    陸天豪收起情緒,笑道:「怎麼這麼可憐?」抱過兒子。

    「小少爺的額頭怎麼了?」鍾飛雲驚訝的摸摸孩子的頭顱,天,這麼小,受得住嗎?

    硯青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沒看好他!」

    「爸爸嗚嗚嗚嗚!」祈兒指著額頭嗚咽。

    男人嘟嘴在傷口處吹吹,無所謂的沖女人搖搖頭:「沒事,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痛習慣了就不痛了!」

    「陸天豪,我……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笑容背後,隱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一定很生氣吧?再無情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也會心痛的。

    「我說了,沒關係,這裡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將孩子緊緊抱著,捨不得放開一樣。

    「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

    今天她照顧不了,萬一再給搞出什麼傷,柳嘯龍是不心疼了,可陸天豪不會不在意,轉身大步走出。

    陸天豪收起笑容,垂眸將兒子臉上的水澤逝去,一抹殘忍自眼底劃過,直接抱著帶領上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

    鍾飛雲則拿過一個奶嘴心疼的塞進了寶寶的嘴兒裡,硯青不會傷害這孩子,這裡所有人都一清二楚,老太太也不會,那麼只有柳嘯龍,即便不是他親手所謂,罪魁禍首也是他,可惡,他不會放過他的。

    大哥就從來沒有想過那孩子下手。

    「爸爸!」祈兒不哭了,伸手拍著父親的臉蛋,坐進車裡後,也沒被放下,這種感覺,只有這個男人能給他,只有在他的身邊,他才永遠不會被欺負。

    陸天豪雙手擱置孩子的腋下,瞪眼道:「誰叫你頑皮了?活該!」

    人家沒有頑皮……恐怕寶寶會說話的話,定要反駁,用小臉磨蹭著大臉,對他的凶狠,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如此這般,某陸也不再責備,讓寶寶平躺在大腿上,開始輕輕按摩,指尖劃過淤青,有著濃濃的心疼,腦海裡全是孩子一天天成長的經歷,一手帶大,雖然很多次忍不住出手打屁股,卻從沒想過疲累,盯著烏黑烏黑的大眼道:「笑一個!」

    「嘻嘻!」寶寶立馬歡快的笑出。

    夜間十一點,剛剛吃完燒烤趕回家的藍子一下車便站住腳,狐疑的盯著在破舊小區門口走來走去的男人,上前拍拍肩膀:「找我?」

    羅保淡笑著轉身,注視半天,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穿警服的樣子還真帥氣,也帶著一點小女人該有的氣質,不否認:「嗯!」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受傷了?」藍子同情心氾濫,關心的慰問,看穿著,這麼整齊,也不像病患。

    「有點小感冒,去吃點夜宵?」男人很紳士的做了『請』的手勢。

    藍子很想拒絕,可這怎麼說也是她的大債主,可真的剛吃飽,會不會是有事找她:「你找我就為了吃夜宵?」

    「算是,也不算!」

    「到底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還吃夜宵,整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羅保想了想,笑道:「關於青龍堂的事,我有點小建議,恐怕一時半會說不清,走吧!」說完就去拉住了女人的小手。

    藍子大驚,抽回手厭惡道:「你幹什麼?羅先生,我借你的錢是借,不是賣給你,最近我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不會是想包養她吧?反正不覺得這種人會看上她,談婚論嫁什麼的,就算真是那樣,也沒有可能。

    不是沒自信,人嘛,要有自知之明,那一次確實不夠潔身自愛,可人生一次放蕩夠了,且也是她自願找人破身,不至於低賤到要去給人當情婦。

    「對不起我……」男人捏捏大手,窮詞一樣,半天才勉強找出個理由:「就是好奇你手心是否有繭!」

    嘖嘖嘖,這麼爛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來:「不許對我有想法,知道嗎?」食指慎重的指著。

    羅保眼角抽了一下:「我呢,沒什麼女性朋友,男人嘛,總要有個紅顏知己什麼的,而你,恰好也沒什麼男性朋友,大家做個朋友沒什麼不好,而且我還怕你對我有想法呢,可不想娶個警察回家天天產生分歧!」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對你,不可能有想法的,那走吧!」

    「那我以後是不是都可以來找你了?」男人沒有出動。

    藍子大方的伸手攬住高出一頭的肩膀:「當然可以,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顧盼藍,南門警局緝毒組成員!」

    羅保伸手握住:「羅保,臥龍集團首席總裁!」

    「噗!還是長老更威風,走,我知道一家夜宵店很不錯,那裡的酒釀圓子不錯,對了,青龍堂你有什麼建議?」

    「青龍堂我仔細查過了!」邊開車邊扭頭謹慎道:「總共人數五百六十三人,算大型黑幫團伙了,從前向來行為低調,自從堂主湯胖子包了董倩兒後,開始高調,因此引來了你們警方的注意,他們有各種樣式的槍支彈藥,我建議你們到時候請大哥去坐鎮!」

    「啊?陸天豪?」

    羅保點頭:「沒錯,否則你們即便拿下了,也會損失慘重,不過大哥去了,才會不費一兵一卒!」

    「為什麼?即便是,也是隊長找柳嘯龍吧?」

    「你錯了,湯胖子看到柳嘯龍,不會過於懼怕,畢竟在所有人眼裡,柳嘯龍還是講理的,可大哥不會,大哥這人最討厭就是跟人理論,如果他看到大哥,定不敢再輕舉妄動,否則他的家人,他兄弟的家人都會被虐殺!以硯青和大哥的交情,一定請得動的。」

    藍子一聽,確實是那麼回事,咧嘴笑道:「對哦,陸天豪心狠手辣,惹了他,真的會禍害九族,可他願意嗎?」

    羅保失笑:「都是在道上混的,他當然不願意,否則會令其他幫會群起而攻之,臥龍幫不能出手幫你們,可以找他一個人偽裝進去,就是做一段時間的臨時警察,湯胖子要不束手就擒,大哥可以出面,那麼他就不能打,被你們警察抓到,最多就是丟一條命,傷了大哥,死得就是一家,他老家在西安,有老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且父母健在,總不能讓自己家絕後吧?」

    『啪啪啪!』

    連續鼓掌三下,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及時雨,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到時候傳揚出去,可以說陸天豪就是閒來無聊,鬧著玩的,根本沒想幫警方抓人,對他也造不成影響,羅保,你太厲害了,我跟你說,本來我都準備出發那天,寫好遺書的,有他在,穩拿下,我現在給隊長打電話!」

    「還是等到出發時,他們都準備做烈士的時候再提出吧!」大手按住女人想打電話的動作。

    「為什麼?」現在說和以後說,有區別嗎?

    羅保搖頭道:「你知道為什麼你自我感覺很棒,卻一直不受人關注嗎?一直無法超越他人!」

    藍子疊加起雙腿,這個問題確實一直困擾著她,不管怎麼努力,都那麼渺小。

    「這人呢,要學會長點心眼,像這種能拯救你們幾百名警員性命的好消息,定要在大伙最無助的時候說出,大伙才會更加記住你,是你讓他們存活下的,且不費精力就輕輕鬆鬆拿下一個大案,都是你的功勞,到時,誰都知道有個聰明的警員叫顧盼藍,現在說了,就硯青那神經大條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把你忘了,也不會去刻意提是你保住他們的,誰還知道你?一輩子只能在原地打轉,說不定功勞都只到她一人頭上了,懂了嗎?」

    「哇,受益匪淺呢,我開始後悔怎麼沒早認識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阿英平起平坐就好了,老大想起她是就能想起我!」呵呵!太美了,這樣一來,自己就要在警局出名了,且也不損老大的威嚴,因為她是她的手下,手下越聰明,才顯得領導越有能力。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男人看到女人笑開了花,也不自覺的露出平日不曾出現的愉悅。

    「羅保!」

    「嗯?」

    「你會死嗎?」

    羅保不解的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職業!」

    「呵呵,我不知道,或許會吧,不過只要死得有價值,比如為了大哥,為了整個幫會而死,也心甘情願,你呢?你的職業也很危險,會嗎?」

    藍子同樣搖搖頭:「不知道,如果為了老大,為了國家,做烈士也不錯,但我希望我們都可以長命百歲!」

    「你這人,太容易滿足了,二十分鐘前才不願搭理我,現在就開始擔心了?」

    「不一樣,現在我們是朋友,哪有盼著朋友去世的?總之……我希望你活著!」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長這麼大,除了老大,哦不,應該說男人裡,哪怕是身邊那麼多生死同事,也沒人真正為她著想過,包括父母,第一次有男人一而再的為她打算,幫她解決了以後相親的煩惱,如今又幫著她向上爬……

    她想一直這樣下去,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這麼幫著她?

    羅保捏緊方向盤,伸手錘錘本就傷勢過重的胸口保證:「我的命很硬,鐵打的!」

    直到某天,他才發現沒有人的身體是鐵打的……

    某夜總會,包間內,刀疤三看了看鍾飛雲,哎!這人雖說不花心,可女人多不勝數,月兒還沒有個男朋友呢,他就看上羅保那小子了,真正的穩重,不是那種會吊兒郎當,不分輕重,從來不會調戲女人,且有上進心。

    可惜了,鍾飛雲也不錯,能坐到長老的位子,又重情重義,可取之處也多如牛毛,點頭道:「那好,這個妹夫我相當滿意!」

    陸天豪起身握手,達成共識。

    「飛雲啊,我呢,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還是希望你收斂點,可以嗎?」

    鍾飛雲明白的笑道:「那當然!」哼!雲逸會一倒,收不收斂,那也是我的事,陳月兒那種嬌嬌女,不是他的菜,可以說毫無興趣,到時候只要不試圖來約束他,可以好吃好喝的供養著,性這個東西,他在她身上恐怕是找不到了,當然,她也可以出去找男人,不介意的,互不干涉嘛!

    ------題外話------

    親們,給幾張月票可否?

    估計親們對陳月兒的印象不大,成雙成對的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多寫她,炮灰吧。

    我看很多人要求她和賓利在一起,其實我個人認為這種性格偏激到心裡只有她自己,沒有別人的人,愛情不適合她,孤獨終老不一定就是懲罰,放開愛情,可以放眼看世界,心裡擁有的東西會越來越多,而不是就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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