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衝著屋外揚聲,道,「來人!找個戲子過來。快!」事隔多年,他還是沒法兒釋懷了去。所以若雪,在娶你之前,讓我為艾妃做最後一件事,找雅妃索命。
只有這樣了,他才能徹底的把艾妃忘了。才能同她好好的生活下去。
青鸞殿
魚青鸞見著這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時,差點兒直接就甩頭走人了。不是不理她麼?怎麼皇宮裡頭就突然有了個青鸞殿?這座宮殿不論在格局還是各方面,都極是講究。沒有一年半載,是絕對完不了工的。最可惡的是,這青鸞殿竟還與鳳舞殿相鄰!
「魚青鸞,這兒就是專門蓄養青鸞鳥兒的地方。不論你是青鸞,還是魚兒。朕都能養得住你。」鳳九在她耳邊低低的道。
魚青鸞緩緩的抬頭,一字一字的道,「誰要你養?一邊呆著去。」
宮女們聞言,個個好奇的抬起頭來凝向皇帝的新妃。這位新帝在位兩年,後宮之中卻無一個美人。人人都說他對他先前的王妃視若生命,可又不見他把人帶進宮來!
新帝性戾,從來只要哪個宮女膽敢多瞧他一眼,都會被他剜去雙眼,送去辛者庫,瞎著眼也不讓人消停。他做皇子之時,與他相惡的大臣們一個一個的得了咎,有的滿門抄斬,有的丟官貶職。人人都怕這位新帝。直道這人好生殘忍。
可如今這位新妃一進宮,居然就對新帝那般高聲喝斥,可新帝卻似乎絲毫不以為意。這卻怎麼不教她們心生古怪?
新帝鳳眸朝著一干人等一劃,漠道,「都退下罷。」
眾奴面面相覷,這便低頭退了去。青鸞殿的大門關合起來的時候,有人親眼見著一向嚴厲的新帝竟然對那女子軟言低哄,道,「娘子,你別這樣了!朕錯了還不成麼?」
魚青鸞面色微沉,她怒道,「都是廢話!我說了我要休夫!你這兒還弄什麼青鸞殿!」
皇帝討好的蹭在她的身邊,低道,「那如果青鸞不喜歡這兒,你以後就住進我鳳舞殿,可好?」頓了頓,他又道,「其實朕想過了,這宮裡的制度不好,還不如先前咱們在九王府。那時候咱們就天天膩在一塊兒,也沒人敢說什麼。如今倒好,朕做了皇帝,結果你卻有了自個兒的宮殿,朕反倒成了外人了。」意思他把青鸞殿建在鳳舞殿旁邊,終究還是太遠了。
魚青鸞瞪了眼他,一字一字的道,「你不對我的兒子好,我當然對你也不能好!」
新帝心裡那個冤枉,他低聲應道,「那朕是一國之帝,自然是很忙的。青鸞又不在朕近旁,朕見著他小子就煩!」
魚青鸞咬牙道,「皇帝說的他小子,正好是我兒子。」
「那朕以後對他好還不成麼?你要朕給他封什麼都成。太子,王爺,還是太上皇。隨便青鸞挑。」他討好的在她耳邊說著。
魚青鸞很想問這貨,到底他還有沒有一點兒底限。「什麼太上皇!你這兒還在皇位上呢,你把他封成太上皇?我兒子有那麼老麼?」說到此,她又跟他秋後算帳。「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給他起名?你要他跟你一樣,很晚才得一個名字麼?」
就見新帝無奈的凝著她,低道,「朕是皇帝,他現在是我的小祖宗,當然是太上皇了。青鸞,泡泡沒有大名的事兒不是朕決定的。」說時,他的眼光委屈的凝著她。意有所指。
魚青鸞略略抬手,想推開他,卻又捨不得。他是鳳九,她捨不得。他是九兒,她更捨不得。她想了下,正想把手放下。可小手忽而一暖,那貨身後似乎長了眼睛,竟一下將她的手給捉住。把它環在自個兒的腰間。道,「青鸞,你抱朕做什麼?」
魚青鸞心頭微染薄怒,她挑了挑眉,道,「那請問皇上,你捉著我手做什麼?」頓了頓,她又問,「你告訴我,這事兒到底是誰決定的?」
發覺他古怪的目光,魚青鸞心頭一燥。
「自然是他娘親。朕擬好了數十個名字,就等他娘來親點。可她偏生就不管!你說怎麼辦?」他說到此,竟又在她的頸子蹭了蹭。如同她的寵物。
魚青鸞試著推了推他。道,「所以我去求太上皇了。」
他一下變得有些暴躁起來。摟著她的手也跟著緊了緊。「以後別去找他,行不行?」
魚青鸞身子微僵,她側頭相問,道,「他不是你爹麼?」
他肅著臉道,「他非但是朕的爹,還是所有皇室子弟的爹。很多宮妃長期被他霸佔,也一生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她們被人用黑布蒙了頭臉,送至他的止清殿。當年母妃之所以被鳳天奇那般折磨,也全是因為他!」
魚青鸞側過頭低低而笑。道,「那你當年還為他瞧病?」
鳳九見她似乎沒那麼抗拒他了,這便立刻得寸進尺。道,「當年若非得他支持,朕連回朝都不能!既然生下朕,就有責任把朕從火鳳接回來。」他說到此,忽而頓住了。「可他生的兒子實在太多,他又太博愛,所以這事兒朕花了好多年。」
「他並不跟父皇一般,對兒子們有著護犢之心。他從來沒有愛過咱們兄弟的哪一個人。因為咱們這些人哪,全都是他報復鳳天奇的工具。如此而已。」他說到這兒,澀澀的微笑。
魚青鸞心裡微疼。她別過臉,低聲應道,「太上皇對你是特別的。」
鳳九挑高眉毛,低道,「是啊,特別到等母妃一死,他就立刻要皇帝把朕送去火鳳做質子。」
魚青鸞輕歎道,「九爺,如果他從來就知道你生得同他一般模樣呢?如果他這麼做是要護著你呢?九爺在火鳳多年,蓄成了自個兒的勢力,學成了絕世的醫術。說實話,若是他把九爺放在身邊,你的那張小臉蛋能藏得那麼好?」她說罷,這便去剝他的面具。
哪料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他的虛假的臉給剝下來。鳳九深沉的凝著她,道,「娘子想瞧為夫的臉麼?」
魚青鸞挑了挑眉,這便忽而將他給推開了。「一邊兒呆著去!見著你就鬧心!」
鳳九面色黯了黯。他澀澀的道,「不是面具。」
魚青鸞淡淡的嗯了聲,追問。「不是面具是什麼?」
鳳九自懷裡取出一小瓶的藥來,低低的道,「是毒。穿腸的毒。」
魚青鸞朝他伸出手,道,「拿來。我也吃吃看。」服了毒就會改變容貌,他在搞笑麼?他再改變容貌,他還能改變輪廊骨骼麼?
果然,那貨將那瓶據說是穿腸的毒一下揣進了懷裡,笑瞇瞇的道,「娘子,既然是毒,為夫吃就好。為夫怎麼捨得娘子吃呢?」
魚青鸞雙手一擺,眼角朝著梳妝台一劃,道,「那你扮個女裝我瞧瞧。」
鳳九的面色一下青黑了。他可憐巴巴的道,「先前扮女裝是為著接近鳳十三,如今這會子……」
魚青鸞眸色一怒,火大道,「你不是說為著替你母妃問太上皇一句話麼?現在你又說接近鳳十三?明天你是不是要同我說,你扮女裝是為著接近我?」
鳳無赦無辜的道,「朕扮女裝這麼久,做的事兒其實也不少。什麼收集情報,什麼暗殺朝官。我同太上皇在宮裡見面,可那近旁卻總是有鳳天奇的人守著。連說句話都不成!等他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至於為什麼要接近鳳十三,娘子你應該知道的。」他說到這兒,少不得對她拋了個媚眼。
魚青鸞一下將他推開,怒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纏著她,急道,「娘子,大舅爺小時候接了我的鳳玉,弄得本王差點兒沒能跟你成親,這事兒難道娘子還要怪我麼?」他一邊說,一邊不著聲色的將她的腰帶蹭鬆了些。
見她似乎沒有發現,他心裡的膽子又大了些。這一回,他的手力度大了些。等魚青鸞發現自個兒的衣服不知何時敞開一些時,那貨已經整張臉隔著她鮮紅的肚兜埋進了她兩座高山之間。深深的吸氣。
魚青鸞心頭微怒,她扣住他的頭,漠道,「鳳無赦,你走開!」
那貨這會子便宜正佔得興起,哪兒那麼容易離開。他的嘴轉了個方向,忽而低聲對她道,「娘子,你的肚兜繫帶掉了。」
那不是他咬掉的麼?魚青鸞鬧心。這貨不要臉起來不是人!
鳳九頓了頓,又道,「難道娘子其實很想念為夫,所以等不及要把肚兜褪下麼?」
他說罷,很識實務的將鮫紗帳一揮而下。魚青鸞心頭一怒,抬腿朝著他就踢。結果人還沒踢著,卻被他整個擠進了她的腿間去。他無奈的道,「娘子,你似乎很猴急。」
魚青鸞知道這時候同他講理是怎麼也講不通了。這貨已經蓄勢待發。縱是給她十頭牛,也拉不回他的執念了。她忽而冷哼道,「是啊,九兒。娘子我更喜歡在上面。」
她說罷,這便一個反身,將他壓落在榻。她將手支在他的發邊,一下拔了他簪發的水玉簪,輕道,「皇上,為著懲罰你,今兒個你得讓我為所欲為。」
鳳九嘴角隱出一角笑意。他把頭別向另一邊。認命的道,「娘子要怎麼樣,為夫絕不抵抗。」
魚青鸞額頭青筋微微一跳。她怎麼就沒發現這貨這麼愛撒嬌呢?明明是這麼個性子擺在她跟前,兩人同樣那麼的愛吃醋,又同是吃貨。甚至二人同時排行第九。最可恨的是,那時,依稀彷彿,好像還有人在她跟前叫過他九兒。可她就是沒把心思往這上面去轉。說到底,這事兒也要怨她自個兒!想了想,她忽而朝著他的唇印下去。鳳九低哮一聲,似乎很不滿意她對他這般溫柔。
魚青鸞將嘴唇微微撤了些,嘴角薄笑。指尖則沿著他的喉結緩緩下滑。男子面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嘴裡也忍不住逸出一聲難耐的申吟。魚青鸞笑了下,她忽而將他的腰帶扯落下來。然後在他的耳邊低道,「皇上,閉上眼睛。」
鳳九聽話的閉上雙眸。他臉上一暖,有人用自個兒的肚兜將他的臉蒙住了!他渾身肌肉酸痛不已,呼號著想要身上這個女人。可是魚青鸞把他的頭蒙住後,就開始飛快的穿衣服。
他身上一輕,正訝異著呢,哪料他雙腕一緊,有人用他的腰帶將他的手給綁住了!他低聲相問,「青鸞?」
魚青鸞側身笑道,「九爺,您就好好在這青鸞殿裡呆著罷。我呀,我走了。」她說罷,這便幾個箭步行至青鸞殿門口。雙手還未觸及青鸞殿的殿門,哪料那廂榻上的男人卻淡淡的道,「呀,青鸞!忘了告訴你。朕剛剛沒小心又讓人扣了小魚府所有的人。若是青鸞殿的女主子逃了,你猜,朕敢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他的聲音染了層薄薄的笑。那抹笑,差點兒就把魚青鸞的肺氣炸了去!她忽而幾個箭步朝著那貨飛奔而去。一把將他蒙面的肚兜扯落下來。道,「你想怎麼樣!」
她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眼,心裡不知怎麼,竟是微微一軟。呸!果然是個狐狸精!
結果那狐狸精輕道,「娘子,解開為夫的手。為夫保證讓你很高興。」
魚青鸞對這貨早已是瞭解甚深。又豈能那麼容易教他得手?她支著腮追問道,「告訴我,什麼叫做讓我很高興?」
那貨對她直眨眼,不知過了多久,才道,「自然是為娘子按摩哪!娘子,你想到哪兒去了?」
魚青鸞瞧著他衣衫半敞的**模樣,心道,還不知道誰想歪了呢!剛剛她警覺性要是不高,這會子不定就被他得逞了去了。她抿嘴道,「我不用高興,我現在就是要休息。皇上不如回自個兒的鳳舞殿。可好?」
鳳九的面色一下蒼白了下來。他失望的道,「娘子,自古只有帝王決定要留在哪個宮妃那兒,沒有宮妃把帝王趕走的。」
魚青鸞負手道,「那我是宮妃麼?我不是還沒有名份麼?」
只見那個剛剛還傷心至極的男人忽而笑瞇瞇的道,「那青鸞想要什麼名份,朕給你就是了!你是要直接做皇后,還是從宮女做起,一步一步的往上升,朕都沒有意見。」反正他的後宮只有她一個,她要怎麼來,他都隨她。
魚青鸞冷哼了聲,道,「皇上,請您回鳳舞殿!」
鳳九失望的一反手,竟然自行將自個兒的手腕脫了下來。道,「那朕走了。」他說罷,便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青鸞殿。走時,他還堵在門口,最後一次回眸凝向魚青鸞。道,「真的走了!」
魚青鸞道,「請!」
他呶呶嘴,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而退了去。
不過片刻光景,就有宮女進來問魚青鸞。道,「娘娘,您今兒個要沐浴麼?」
魚青鸞淡道,「嗯,要的。」
她話音方落,外頭便有人抬了一個諾大的浴桶進來。有人一桶一桶的給她提水。魚青鸞讓人尋了件可意的衣物,這才返身回到屏風之後,她的眸,忽而瞠得老大。
因為那木質的浴桶裡頭,竟然裝滿了熱騰騰的牛奶!
她記得自個兒同九兒曾經說過,洗澡的時候要用新鮮的牛奶。沒想到他竟一直放在心裡!
立在一側的小珍笑道,「娘娘真是幸福,早前這些個產奶的奶牛,可全都是七爺外家的。為著他們能讓出來給皇上,他只得答應不殺七爺。就這樣,那些人還對皇上百般的挑剔。好容易得了這些奶牛,小珍還以為皇上要喝牛奶呢,哪料他竟然是要給娘娘洗澡用的。」
魚青鸞眉尖一蹙,鳳七的外家,不正是他的外家麼?那些人原本都把鳳九當成仇敵,如今他做了皇帝,想來他要得到牧場絕非易事。
誰都知道,這時候不該留著鳳七。他手裡的兵已是給他帶熟了的。鳳七手裡有兵符,一旦調動兵馬,必然又是一件天大的禍事!可鳳九為著她的一句話,只得留住鳳七這個心腹大患!
魚青鸞心頭微歎,道,「就是洗,也不用這麼多。」
這是浪費。活生生的浪費!魚青鸞忽而笑了下,這便伸手抄了些含進嘴裡輕嘗。這才發現這些牛奶香味純正,竟比現在最好的牛奶都要純濃。她低低一歎,笑道,「來人哪,把這些牛奶用杯子分了!讓大家都嘗嘗!」想了想,她又道,「也送去給皇帝一杯。」
不識貨啊!虧他還是皇帝!她自個兒先找了個茶盞弄了一杯淺嘗。好久未發一語。
小珍嘴角一笑,這便叫人將牛奶分而食之。她接了一盞在手,對魚青鸞笑道,「娘娘,送這些奶時,同皇上怎麼說?」
魚青鸞抹了抹小嘴兒,笑道,「告訴皇帝,就說,娘娘要他喝我的洗澡水!」看他喝不喝!
小珍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便朝著鳳舞殿疾走而去。一會子後,小珍又捧著杯盞回來了,她略略氣喘的道,「娘娘,皇上那兒很多人,他們似乎在議事。您瞧,您的洗澡水就別端去給他了。」端去了,她不是找死麼?
魚青鸞冷哼了聲,道,「你就這麼送。他真不願意喝下去,你就潑在地上。」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小珍頭痛欲裂。她忽而朝著魚青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娘娘,您就別作踐皇上了!這事兒若是教潮落姨知道了去,可不得了呢!」
魚青鸞挑挑眉毛,漠道,「哦,那你去告訴她。說我欺負皇帝。快去!」
小珍咬咬牙,忽而又道,「娘娘,您這不是為難咱們麼?」
魚青鸞淺淺一笑,道,「現在我是娘娘,還是你是娘娘?皇帝並我的事兒,也是你一個宮女能插嘴的麼?還不快去?」
小珍心頭微怒,可嘴上卻只能應了聲,這才復又朝著鳳舞殿疾奔而去。她一走,魚青鸞便把桌案上的東西全數掃落在地,怒道,「真是個招蜂引蝶的東西!老娘才不在這兒多久,就有宮女敢為他打抱不平!真是反了天了!」
進了宮,身邊卻沒兩個可心的丫頭,確實大為不便。她忽而對著宮女們道,「來人!來人!去把程如玉找來!」
有宮女應了聲,這便遠遠的去了。
那個送牛奶的宮女幾乎是一去不回,等她跟程如玉要了柳綠並花紅來青鸞殿裡服伺她之後,那貨也沒見著人。
到得晚間,柳綠並花紅二人才終於進了青鸞殿。一見魚青鸞,柳綠立刻警惕的凝著魚青鸞,生怕她又耍什麼花樣。
魚青鸞見她們草木皆兵,笑道,「怎麼了,不認得我了?」
花紅忽而衝著她揚聲,道,「娘娘,不是您非要把咱們兩人調走的麼,怎麼這會子又變卦了去?」
魚青鸞忽而笑了下。應道,「怎麼著,現在我想你們了,不成麼?」
柳綠面上覆了層薄薄的激動,她忽而朝著魚青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疾道,「娘娘,是您麼?真是您回來了?」
魚青鸞支著腮,淺淺的笑。「怎麼著,你們似乎知道些什麼。起來回話。」
柳綠激動的起身,用帕子抹著眼淚。道,「咱們以為娘娘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魚青鸞挑起眉毛,低聲笑道,「這話聽著不對。什麼叫以後都不會回來了?花紅。你來說。」
花紅面色微澀,許久才道,「娘娘生完孩子之後性情大變。皇上就讓咱們二人暗中調查此事。結果就被咱們查到了,原來娘娘其實並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魚青鸞眉尖微蹙。笑道,「喲!有兩下子!你們是怎麼查到的?」
柳綠抿著小嘴兒,低道,「這事兒,咱們是從龍騰得來的消息。原本咱們還對這個消息半信半疑。可沒料到,這事兒竟是真的!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借屍還魂這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