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災難!這就是災難!她整個都壓在九兒的身上。緊密貼合!九兒身上的衣服布料很薄,她甚至能覺出那層布料下,他怦然躍動的心跳聲。
他身子很燙,似乎在發燒。她這麼整個砸下來都沒能把他砸醒。看來已是暈迷了。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果然是燙得極了!
她的指尖停落在他細而修長的眉毛上,嘴角一彎,歎息低道,「早讓你回來了,你就是不肯!果真是病了。」
見他不動,指尖便沿著他的眉毛慢慢的勾畫。這男子,明明有著最纖細的心,最纖弱的外表。為什麼他竟可以這麼不顧風雪的來找她!
為什麼他能這麼為她著想?什麼都不要讓她為難。九兒似乎背負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那個秘密讓他不願意離開女兒樓。
那麼固執的,那麼堅決的留守。只為著一個可能永遠都無法實現的諾言!
很心疼!總覺著他一個人承受了太多。至今她依舊記得他落在她腳尖的那個吻。他說,那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一生一世,那是不是代表了,她其實可以信任他呢?指尖沿著喉結慢慢的滑落到他的胸膛。這是一個男人的胸膛。
雖然可能過於瘦弱了些,可這麼美的男人,若是配上一副健美先生的體魄,還真是沒法兒想像。
她想到此,不由的輕聲而笑。小手也忍不住探進他的衣服,惡作劇的捏住他胸前的突起。
今兒個九兒胸前的棉花袋到哪兒去了?她心中不由的暗自猜想。剛剛跟他在風雪之中相擁,她明明還感覺到了。現在把它弄到哪兒去了?
她心裡一發的好奇,越是見不著,便越是想見。上次因為太過匆促,沒能好好的瞧瞧那東西,今兒個有機會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瞧一眼才是。
這麼一想,她的手便在他的身上四處游移亂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一邊遊走,竟還覺著那原本昏迷的九兒,心跳居然比先前快了些。
她也不理他,只管扯開他的腰帶,在他的身上一陣翻找。
沒有。
也不在那紅紗裡。
難道他把那兩個棉花袋給藏起來了?她側著頭思索。這麼貼身的東西,怎麼著也得弄得舒服點兒。
她別的不能為他做,難道還不能給他做兩個適合佩戴的內在美麼?這麼一想,她便也不在他身上找棉花袋了,這便將他的衣服攏好,還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打完蝴蝶結,她喃喃的念著。那天鳳九給她打了白蝶結。她飛起幾筆,給自個兒添了一隻墨蝶兒。那一日,他言笑淡淡,意氣紛發。
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選擇背叛。他難道不知,魚青青那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戳穿她不會彈清心咒,是想要置她於死地麼?
難道他不懂,她跟魚青青之間雖是姐妹,可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麼?
她跟她之間的對立,是自出生那天起就注定好了的。因為她魚青鸞跟娘親阻礙了她們的前途。所以縱是大夫人已經一退再退,她們依舊要她死!
那一日,她告訴大夫人當天在鳳舞殿上的事。滿心以為她便能自此解開多年的心結。
可娘親面上卻不喜不悲。便這麼側耳細聽。直到最後,才淡淡的給了他一句,「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一直就沒想明白,為何娘親當時會是那麼個反應!沒有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那淡淡憂愁,如同一汪潔淨的清水。
九兒難受的嚶了聲,她這才發覺自個兒竟還壓在他身上!那姿勢太過曖昧,也太過急色。若是被這貨誤會了去,可就不好了!這麼一想,她便趕緊自他身上翻身落地。
可能因為太過緊張,以致她翻身的力度過於生猛。她以為自個兒會跌落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但轉瞬,她便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九兒緊緊的把她圈在懷裡,像是對待一件珍寶,那樣的珍而重之,又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那一瞬,魚青鸞差點徹底失去了意識,這貨不是暈著的麼?怎麼就突然跳出來了?
九兒牢牢的抱她入懷,幽深攝魂的眸光,落在魚青鸞的臉上。面上染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潮紅。
「九兒!你剛剛是不是在裝暈?」魚青鸞指住他的俊美的瓊鼻,一字一字的指責。臉色到底是紅了。她說到此,猛的將他推開。自他懷中一躍而起,因為用力過猛,竟又把自個兒的腦袋給撞在了床角上!今兒個,果然是悲摧的一天。
「唉喲!疼死了!」魚青鸞感覺頭昏腦脹,右邊的額角隱隱刺痛。九兒滾燙熱灼的掌心趕緊給她揉著額角,他囁嚅著嘴唇,委屈的道,「本來是真暈了。可娘子那麼大個人砸下來……」言下之意,她魚青鸞倒成了從天而降一板磚。將暈迷的美人給砸醒了!
魚青鸞睜開雙眸,她的眼前依舊有些發黑,目光還未有焦點,只是視線裡模模糊糊的一片雪白。「那也掩飾不了你裝暈的事實!」她揮開他的手,一邊給自己揉著額角,一邊翻身下榻。
「既然醒了,趕緊泡澡去!燒了好久的熱水,別浪費了!還有,把桌上的姜茶喝了。」她飛快的說著。還是有些沒法兒釋懷。
九兒的手指下意識的一動,觸及那如絲一般輕柔的床單。他委屈的道,「可是剛剛娘子對我這樣,那樣。九兒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便只有裝暈了。」說這話時,他的雙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角兩滴淚珠兒欲落不落。竟是教人不忍苛責了。
魚青鸞很想再說幾句,可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剛剛還楚楚可憐的人緊緊圈著,鼻間沁滿了一股子他獨有的味兒,似乎是脂粉味兒,又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微微的清香。這味兒鋪天蓋地,帶著絲輕微的蠱魅,又似乎有著教人平靜的力量。這一聞之下,瞬間便把魚青鸞的怒氣奇異的平復了。女子瞠著一雙清眸,怔忡了好半晌。
她從不知道,一個男人身上可以散發出這麼香的味兒!她的目光左移,發現他的臂彎赫然眼前,而她,則居然還枕在他的臂上!
「九兒,你身上什麼味兒這麼香?」她取了他一角衣料,放到嘴邊輕嗅。
九兒瞪著她,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句,「是脂粉味兒。娘子,你不喜歡九兒身上有脂粉味兒?」事實上,不光只有脂粉味兒,還有他特意調製的,可以將自個兒身上特有的藥味蓋住的清香。
女子聞言,嘴角淡淡一抿,輕然笑道,「怎會不喜?只是覺著好聞。」這話一說出口,她又想把自個兒直接給霹了!
她什麼不好說!非要說他身上的味兒好聞!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怪異,顯得她那麼猴急呢?
果然,九兒的眸光再度變了變。「娘子,咱們尚未成親,你,你怎能如此?」
她如此?她怎麼了?魚青鸞驚的想自他的身上彈跳起來,但她曼妙的身子還未移動半分,那纖弱腰身便已被九兒另一隻手臂攬緊。
魚青鸞飛快的道,「九兒,對不起!我這就起來!」她錯了,她怎能調戲這麼害羞的小男人呢?瞧著他欲語還休的模樣,她的心又是一陣愧疚。
「娘子討厭九兒了麼?九兒雖生在青樓,可到底也是出身良家,所以,有些事是一定要等到成親之後才能做的!」
說得這叫一個三貞九烈!竟是叫她心生愧疚之意!她連連擺手,急急解釋。「我沒這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今兒個她總算是艷福不淺,居然就能把這個極品的妖孽給輕薄了。
九兒沒有說話,只微微的抿著嘴兒。
魚青鸞見他似乎依舊委屈,這便又想自他身上起身。可不知怎麼,她試了幾次,都覺著他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
那個剛剛還三貞九烈,因著她的輕薄而眼淚汪汪的男人,居然正用手摟著她!他精瘦而結實的身軀,有著不容反抗的力量,而他散落在枕間的青絲,有幾縷與她胸前的黑髮糾纏在一處。看來詭異而妖嬈。
她身子狠狠一怔,這會子才發現他的呼吸,正灼熱噴在她的敏感的耳際。
昏黃的燭火下,九兒的黑髮繞身而過,顯得格外勾魂攝魄。魚青鸞趕緊低斂下眉毛,瞧向依舊看來如同小媳婦的九兒。傻傻的一問,
「九兒,你為何會抱著我?」不是應該巴不得她立刻自他身上起來麼?怎麼現在情況好像反過來了?男色當前,一向好使的腦袋終於打結。
衣衫窸窣兩下,身下的九兒動了動身子,輕而易舉的把魚青鸞曼妙有致的身子壓得更靠近自己。這一回,魚青鸞卻是終於有了反應。她伸出雙手要去推九兒。
哪料九兒竟在此時微微一笑,一個反身,將她壓落在身下。
然後朝著她悄然俯身,陰影遮下一片,魚青鸞下意識的閉眼,但九兒披散的黑髮垂落到她肌膚上時,她又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
「娘子,你現在知道為夫剛剛被你壓著是什麼感覺了罷!很重呢!」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吐氣。
很重。
他說她很重!
九兒說她很重!
她魚青鸞被人嫌棄很重!她閉著眼睛不說話,身子抖得如同風中落葉。這個事實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她寧願充耳不聞。只當沒聽到九兒的話!
「娘子!娘子,你睡著了麼?」天真過了頭的男人在她耳邊快樂的道。
睡著他個頭!這男人沒見她現在很尷尬,正在裝死中麼?他能不能消停些?
可九兒顯然很有興趣,他非但沒有消停,反而還以對她報以意味深長,卻又魅惑的笑容。
「難道娘子真是睡著了?那可真是好生遺憾。原本九兒還想要娘子為九兒擦背的。」九兒又軟軟的說了一句。
魚青鸞聞言,不自覺的血氣上湧。這貨他居然說要讓她給他擦背!
此話一下,魚青鸞的清眸倏地睜開,忍不住戴上有色眼鏡睨視男子。
九兒此時的衣衫流洩開來,暴露空氣中的胸膛,性感而結實,他腰間依舊是她隨意扎的白蝶結,只那淡淡的一收,便斂住他平坦小腹之下的內容。
她瞧了他一眼,瞳孔忽的一縮,身子便這麼狠狠的一僵。這貨什麼時候成這樣了?她剛剛明明沒有怎麼樣他!他怎麼自個兒就露出來了?他不怕她把持不住麼?九兒輕笑,嘴角邪魅的勾起:
「娘子害羞了!這樣娘子還怎麼替九兒搓背?」九兒說罷,不由分說的把魚青鸞摟起來,結實的撞進自己的懷抱。
她什麼時候說要幫他搓背了?這男人真是自說自話得過了頭!
魚青鸞本想掙扎的手,被那貨搶先一步按下,她整個人都幾乎被他摟進了胸膛,那股子脂粉味兒,令她窒息。
「我才不想給你撮背!水都快涼了!還不快起來去洗?」嚴格來說該是去泡!
這男人天生就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她覺著口乾舌燥,全身熱如火燒。
九兒絕艷妖嬈的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充滿誘惑。
「娘子不肯為九兒洗,那九兒怎麼辦?」九兒的嘴角忽的輕揚,那笑看起來,有些小小的幸福。
魚青鸞這回卻再也忍不得了。她伸手去推他,一字一字的道,「九兒,你若再不去泡澡,水涼了,我可不負責!」更重要的是,他若再這麼下去,難保她不會直接把他給吃干抹淨了!
若真是這樣,她便不知道會使出什麼下流的手段,也要將他娶進魚府來。她知道他性子冷傲,遂不願意用這種事去逼他!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九兒見她似乎有些惱了,這便不情願的起身,緩緩的扯開她給他打的蝴蝶結。
他先是將腰帶往後拋落在地。接著是衣服。魚青鸞閉上雙眼,正想將頭側向另一邊,哪兒知道他的裙子便這麼輕飄飄的落上了她的臉!
她伸手將衣服扯落下來,這便淡淡一笑。道,「九兒,你別得寸進尺!」
回答她的是一陣水聲。他,下水了。
魚青鸞一怔,心裡忍不住又是浮想連篇。水裡的聲音時靜時動,似乎他正在為自個兒擦身。就剛剛她所見,九兒那一身白嫩的肌膚,該是用最好的沐浴露來洗!
若非條件有限,她該是為他找來一盆牛奶,為他的澡盆裡灑上無數的玫瑰花。再滴入少許的香精,這才能讓他進去泡浴的。
可如今,到底是怠慢了他那傾國傾城的姿容了。她這麼一想,竟不知怎麼哧的一下笑出了聲。
九兒見她一個人在偷偷的發笑,這便淡淡的問道,「娘子在笑什麼?是在笑為夫的身材麼?」他的聲音有些發急。似乎像是要哭出來。
魚青鸞趕緊打斷他的胡思亂想。「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的身材好得那般,誰敢笑你,我打斷誰的腿!」
他嘴角一彎,淡聲道,「原來娘子這麼喜歡為夫的身材。可你還沒跟為夫說,你剛剛在笑什麼。」
看來她不給一個答案,他是不會這麼罷休了。
魚青鸞微微一歎,這便誠實的答道,「我在想,往後給你準備洗澡水的時候,要給你去買些牛奶跟鮮花回來。」
他嘴角一抽,聲音裡頭透了些笑意。「娘子想要用牛奶跟鮮花洗澡?這樣不會很粘,很難受麼?」
魚青鸞笑道,「哪兒會難受?洗完再用清水過個兩遍。這樣九兒渾身的肌膚便會保持光滑水嫩。」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不過只是隨口一提。並不知道有個人竟然為了她的話做下多大的傻事。
「青鸞喜歡麼?」澡盆裡的人飛快的道。
「自是喜歡的。」她答,腦子裡頭不斷出現某人的妖嬈模樣。這麼呆下去,她遲早要腦充血。
她翻個身,用被子將自個兒的頭蒙了,將他戲水的聲音隔除在外。
哪料那貨卻突然驚叫起來,「娘子,你為什麼把頭蒙了。你很冷麼?不如你也來泡個澡?」
他還能不能更無恥一些?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麼?魚青鸞很想歎氣,她支吾了好半天,也沒應他半句。消停點兒罷!魚青鸞心中暗道。難道真要把她一個良家女子勾得狼性大發麼?
那貨似乎終於聽到了她的心聲,果然消停了許多。哪料消停是消停了,那美男戲水的聲音竟也倒還長久的停了去。
難道他已經起身了?可若是起身了,為何不見他回榻上來?不是起身,那難道是在水裡睡下了?才這麼一想,她心中不由的擔心起來。
若是這貨真在水中睡著了去,這事卻可怎麼是好!她又屏息等了一會子,正想開口問幾句。哪料外頭竟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砰!
女子這一下吃驚不小。她心中急怒交加,這便一把掀了被子,抬眼朝他瞧去。哪料九兒正咬著嘴唇,瞠著如絲魅眸,笑吟吟的瞧著她!
而他的身上,竟是未著片縷!見她突然掀了被,他羞澀的以手遮住了重點部位,紅著臉怯生生的道,「娘子,你怎麼突然睜眼了!」
這貨他不是人!這貨他是專門勾引女人的神!魚青鸞心中暗自念道。瞧見了!
她什麼都瞧見了!瞧見他一身白嫩帶水漬的肌膚,瞧見他的妖嬈身段!
他及腰的長髮隨意的散落,覆住他大半的肌膚。漂亮的嘴角微微而挑。整個人如同出水的芙蓉。
他個子其實很高,可不知怎麼,她就是覺著他美若千年的水妖兒。
「你長得真的很美。」魚青鸞由衷的感歎。那種美,讓人恨不能把他立刻畫入名家的畫卷!覺著,若是不能把他美麗的身姿留下來,那卻真是太遺憾了。
九兒見她眼睛都直了,竟是隨手取了件衣服,把自個兒絕妙動人的身材給遮了起來。
「我來給你畫罷!」魚青鸞忽而頑心大起,這便自榻上起身,尋了筆墨紙硯來。屋裡經過剛剛鳳七的鬧騰,已然找不出一張正經的宣紙。她翻了好久,終於尋著一張已然裁得與書本一般大小的出來。
這便飛快的執筆磨墨,再尋了自個兒私自做下的鵝毛筆,醮了墨,細細的描繪。
九兒好奇的想要過來瞧瞧她,哪料他才一動,那廂魚青鸞便已然抬手打斷他,道,「快別動!我在畫畫呢!」
九兒自然知道她在畫畫,可他卻不知道她在畫什麼。好奇之下,哪兒還管她是不是讓他別動了,這便裊裊婷婷的走到她跟前,低頭去瞧那張宣紙。
這一瞧,他的嘴角竟淡淡的微揚,心情似乎還有絲雀躍:「娘子在畫為夫?」
她的筆很怪,可不知怎麼,那筆在她手下,運墨如絲,又極是均勻。她沒有答話,不多會子的功夫,一幅美人出浴圖,便這麼躍然紙上。
畫中之人弱質纖纖,手裡還捉了一方浴巾,欲遮不遮。左邊額頭畫落了幾點梅花,青絲妖嬈,面若芙蓉。
他便這麼靜靜的瞧著她作畫。好生的靜謐,好生的溫柔。
魚青鸞畫完撂筆,淡淡笑道,「九兒,畫得如何?」
九兒嘴角一抿,淡淡的道,「不成。還少了點東西。」他說罷,便取了一旁的狼毫,在美人身後畫了一個湖。那美人便半站在湖水之中,美若洛神。水中一條錦鯉浮頭來瞧,扭頭擺尾,端的是生動可愛。
畫畢,他便又在左下角畫了一隻形如孔雀,有翼卻不飛的鳥兒。
魚青鸞見著此鳥,有些好奇。她笑道,「這是什麼?」
九兒淺笑,魅眸如絲,答道,「這鳥兒名叫青鸞。如此,我二人便同在一幅畫中了。」
魚青鸞心中一怔,這才發現他竟把她的名字也畫了進去。鯉魚,青鸞。魚青鸞!
她淺笑淡淡,道,「也虧得你想得出來。」
哪料他擲筆輕笑,輕飄飄的甩落一句。「嗯,在九兒的心目中,娘子便是這般模樣。」魚青鸞聞言,剎那之間黑了臉。
敢情她魚青鸞在他心裡,便只是兩隻蓄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突而冷笑一聲,朝著他香艷的身子撲將過去。
------題外話------
打雷的天氣傷不起啊傷不起。公子忍不住內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