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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她要跟他一刀兩斷! 文 / 公子朝惜

    雪山之巔,皚皚清雪,凜凜寒風。

    男子一襲鮮艷紅衣,墨發流洩身後。他妖嬈的身姿如同一株盛開的曼陀羅花。

    山頂一片雪白。他凌立於微薄的雪地之間,一張臉絕美如玉,似是歷經鬼斧神功,精緻無瑕。如絲的鳳眸,瞳孔染了抹危險的血紅。

    他微微勾挑的眼角,有一絲詭異的笑意,女子抬眸,癡迷的瞧向他。這般絕色如蓮,美得傾國傾城的男子,她縱是為他獻上生命,也是心甘情願!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你不願意把神仙草給我麼?」男子的嘴唇微微而啟,可說出來的話卻冷若冰刃。

    女子縱聲而笑,應道,「你可知道,這神仙草是我火鳳皇族之物!若是想要隨意使用,那便只有一個法子。」她緩緩的說著,水蛇般的腰身一扭,整個人便這麼軟軟的倒向男子的懷中。

    男子鎖住她的腰身,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然的弧度。墨黑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女子的身上,淺笑,「什麼法子?」

    火兒伸出白嫩如玉的食指,將指尖落到男子絕美的嘴唇上,攝魄的微笑,「成為火鳳的皇族。」她說得過於忘情,忽略了她的指尖落到男子嘴唇上時,他眸中一掠而過的殺意。

    「你要我娶你?」男子薄冷的唇淡淡的一勾。

    火兒笑得恣意,一頭卷髮隨雪亂舞。「本公主給你神仙草,你做本公主的男人。很公平!」

    男子伸出手,輕輕的挑起她的臉蛋,嘴角一彎,指骨格格作響。

    女子的下頜痛得像要裂開,可她依舊倔強的瞧著男子,毫不退步。男子輕輕而笑,道,「既然不願意給,那我便只好去皇宮裡頭搶。」他說到此,輕飄飄的一掌落到女子的身上。

    女子跌倒在冰冷的雪地裡,嘴角流出一線鮮紅的血液。她恨恨的道,「本公主是火鳳第一美人!火鳳所有人都想娶本公主!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男子優雅的走近女子,笑得顛倒眾生。「那麼,你是覺著憑你的容貌,能配得上我了?」

    女子渾身一怔,難堪得要命!她雖是美極艷極,可跟眼前的人一比,相差又何止雲泥!

    「怎麼?答不出來?」男子的眼睛透過層層冰雪,瞧向遠方。「不過一棵爛草而已,就值得讓火鳳的皇室血流成河麼?」他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女子心中一悚,疾聲喝道,「你敢!」

    男子沒有瞧她,只轉而肯定的對自個兒道,「可是她想要。」也就是說,他就得搶。

    不知怎麼,火兒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渾身竟打了一個哆嗦。這人,看來好生認真!

    「你到底是何人?難道你不怕火鳳的鐵騎麼?」女子的聲音在風雪之中略顯破碎。

    男子嘴角一彎,頭也不回的飄然而去。他的紅衣在雪地裡如同一抹跳躍的火焰。紅得那樣的刺目而妖嬈。他的腳下,只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

    火兒心裡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遂便衝著他的背影脫口而出,「是,是俏閻羅!怎麼會是他!」

    所以他說的血洗皇宮,並非說笑!因為他確是有這個本事!火兒飛快的起身,朝山下飛奔而去!

    一定要趕在他之前把這個消息告訴父皇!只要他有所防範,他就是來,也必然得不了好去!

    實在擋不住了,了不得便是一道撤進萬里黃沙。她就不信這人會追到黃沙裡去!

    可這神仙草生在雪山。而那人剛剛消失的方向,正是神仙谷的所在!

    她腳下一頓,心裡撲通亂跳。

    可能麼?他會知道神仙谷?外人只聽過神仙草這個名字,可他們縱是見著那草,也必是不識得的!因為火鳳皇族,絕不會教人窺知這草的秘密!不會有人知道的!她在心中安慰自己。

    神仙草,關乎整個火鳳的生死存亡,既然他想要奪,那她決計不能叫他活著回去!她想到此,便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雪山之巔,鳳嘯雪疾。女子全身盡白,一頭亂髮隨風而舞。她飛奔了一陣,人便已經進了神仙谷。

    谷外依舊是大雪封天,可谷內卻是溫暖如春。遍地芳草淒淒,春光無限。

    谷中有湖,湖如明鏡。湖心小島上,長了數株青蔥可愛,風骨俱佳的仙草。

    沒事!她鬆了口氣,這兒沒被他發現!她攸的軟倒在地。

    「我猜得不錯,這神仙草果然就生在這雪山之中呢!」男子的聲音在她身後緩緩的微揚。

    火兒攸的轉身,眸中現著一抹不可思議。「你!你不是下山了麼?」

    男子沒有理她,一步一步的朝著湖邊而去。

    女子眸光一閃,趕緊過去攔他。「你別去動它!」

    男子嘴角抿著一絲笑意。迷惑的道,「不動它,我來這兒做什麼?」他說到此,踩著遍地淒淒的雜草往那鏡湖之中而去。

    女子絕望的閉上雙眸,這便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男子疾刺而去。男子的嘴角染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身子攸的向後疾退數步,人便已經如同一朵飄逸的紅雲,凌空飄上了湖心的小島。

    如絲鳳眸淡淡的落在地上的神仙草上,他淺笑如風。矮身去拔那株仙草。「絲!」白嫩的手指被草莖上細若微塵的刺扎出了一顆血珠。他蹙眉,將血珠含入檀口,輕道,「這草,怎麼生了這麼多的刺?」

    見他受傷,女子忽而大笑。「俏閻羅,你還真當這兒長的是神仙草了哪!那幾株草,不過生得美了些而已。便被無數闖谷之人以為,那便是神仙草了。可那並非神仙草,而是**草!你現在是不是覺著渾身無力?提不起氣來?」

    男子沒有動,只手握一株仙草立在原處。他側著頭,好奇的道,「**草是什麼?」

    她笑得妖艷。「這**草,會教人功夫全失。渾身痛如蟻咬蟲蛀,直痛足三年才會死去!而這種草,只有咱們火鳳皇族才有解藥!所以,本公主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做本公主的男人?」

    男子眉毛痛楚的糾結在一處,他攸的倒地,嘴唇蒼白的瞧向女子,「原來你引我來此處,是想設計我!」

    女子笑得張狂。「這個自然!我火兒要的男人,沒有一個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男子額頭的冷汗滴滴而落,他無力的一笑,道,「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女子。」他說到此,這便突然變了個聲調,對著火兒的身後淡淡的道,「瞧夠了,便出來罷。」

    火兒大吃一驚,猛然回頭,身子卻已是突然不會動了!在她的身後,一身紅衣的俏皮男子眉眼彎彎,衝她露出惡魔的微笑,「只有皇室才有解藥是麼?」他說罷,便猛的一扯火兒的腰帶。腰帶中掉出數個青花瓷瓶。

    小龍公子取了其中一個放到鼻子前頭輕嗅。笑道,「嗯。這個好!就是這個了!師弟,找到解藥了!」

    鳳九冷冷一笑,紅唇一張,嘴裡便吐出一口鮮血來。「可是神仙草還沒找著。」

    「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跟這火鳳女人一起?」他用靴子踢了踢腳下遍地的青蔥雜草。「**草跟神仙草相生相剋。所以,有**草的地方,必生神仙草。**草長得鳳骨俱佳,卻是劇毒無比。神仙草長得卻跟一般雜草無異!」

    他說著,便矮身隨手拔了一株雜草在手。「喏!這不就是了?」

    女子氣得兩眼發黑。她疾聲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認得神仙草?」

    小龍公子抓抓頭,指著自個兒的鼻子道,「別把這草看得那麼神秘!你不知道有種人叫大夫麼?大夫會不知道神仙草長得什麼樣?」

    鳳九狠狠的瞪他。他確實不知道神仙草長什麼樣!

    小龍公子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指著他笑,「你別瞧我,你的心思不在醫術上,能怨得了師傅不讓你瞧百草大全麼?」

    鳳九衝著小龍公子狠狠的一瞪,「我至少還學以致用,你呢?師兄!聽說你是個開客棧的。」

    小龍公子情知說不過他,這便識相的將他自湖心救出來。他嘴角淡淡一揚,對鳳九道,「嗯,這個女人怎麼辦?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的愛你呢!」

    鳳九冷哼,「師兄,你不覺著這兒的雜草太多了麼?」

    小龍公子心中一怔,這便縱聲而笑。「是多了些!」

    「那就燒了這個山谷罷。」鳳九一字一字,殘忍的道。

    火兒尖聲大叫,那可是火鳳的命根子啊!若是沒了神仙草,那火鳳皇族怎麼辦?可男子依舊笑意淡淡,見她吼得嗓子啞了,才回眸對她甩了句,「火鳳皇族怎麼辦,關我何事?我又不是火鳳人。」

    那一夜,雪山之巔起了一場沖天大火。那火在雪中燃燒了整整三天三夜,竟似是要將雪山上的雪都燒得化開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在那樣的大雪天氣,居然還會起火!

    男子懷中揣著煉製成藥的火鳳神仙草。嘴角隱著一抹輕淺的笑意。**草的殘毒依舊留在他的體內,此時的他,面色蒼白無華。

    今兒個,他便能見著她了!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若是她知道他為了替她取神仙草而受了傷。會跟他說什麼。他將手探入懷中,取出一枝白玉髮簪。

    簪子上頭雕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青鸞鳥。玉青鸞,魚青鸞!他想像著,這簪子若是簪在她的發間,該是怎樣的美麗。

    九王府

    古凌欲言又止的瞧著鳳九緩步回來,推開自個兒的房門。屋子裡頭每日都由秋雨打掃得纖塵不染。鳳九環了眼桌上的紅漆食盒,嘴角一彎。道,「本王回來了。」

    「王爺,您似乎受了傷。」古凌輕聲說道,眸中現了一抹略略的不安。

    「不過是餘毒未清。已經服了解藥,沒事。」他搖了搖頭,走向窗邊,蒼白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一絲笑意。「桌上的吃食是中午送來的麼?」

    古凌支吾了好半晌,才沉聲應道,「嗯,已是冰得透了。這會子晚膳該要到了。」

    鳳九嘴角一彎,道,「她每天都送飯來?」

    古凌古怪的抿著嘴,淡淡的應了聲,「是。」

    鳳九聞言,俊臉浮現了一抹難得的暖意。「那她有沒有跟你問起本王的去處?」

    古凌沒有說話。只一臉愁思的盯著自個兒的腳尖。

    此時廊下有人回話,道,「總管,魚府的吃食到了。您瞧……」

    鳳九眉眼淡淡,揚聲道,「叫她送進來。」

    門外那人似乎楞了楞。這便又答道,「可那婢子已經回魚府了!」

    鳳九目光一滯。他的身子猛的一震,險些倒下。他扶住桌沿強撐著身子。鳳眸之中現了一抹驚怒跟痛楚。

    那一瞬,他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修長的十指顫抖著自懷中取出那枝白玉青鸞簪,那冰涼的質地自指尖直達心底,冷的出奇。

    那只青鸞停落在簪子上頭,美得驚心動魄。他略一用力,手中的簪子已是斷成了兩截!斷口的鋒利刺破他白嫩的手指,痛得鑽心。鮮血,自他的指尖緩緩滴落,他冷笑著瞧向古凌。

    那天,他該去跟她解釋清楚的。他不該就這麼不說一聲就走的!他澀然而笑,道,「這些天,飯菜都是由她的婢子送來的?她自個兒沒來?」

    「王爺,雖然她不會親自過來,可她到底還是一日三餐照送……」古凌想要勸他幾句。

    「沒來就是沒來,什麼三餐照送!古凌,這二十多天,她是不是真的一次都沒來?一次都沒有麼?」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在瞬間崩潰。一口鮮血,便這麼自他的口中噴薄而出。

    憤怒的染紅了他的鳳眸。「本王的傷是為她受的!為她取神仙草受的!可她現在竟瞧都不瞧本王一眼。魚青鸞,她是要跟本王一刀兩斷了!」

    掌心風起,桌椅在他的怒吼之中支離解體。

    「王爺,不若我去跟魚大姑娘把這事說開了,讓她以後親自送飯來,可好?」見他咳出血來,古凌趕緊上前去扶他。

    「滾開!本王還沒弱到要人扶的地步!」他瞧向窗外如同墨洗的天空,嘴角淡淡的輕勾。似是一種冷漠的嘲弄,「她把本王當成了什麼?可以隨時都能丟棄的東西麼?」

    頭一次的時候,她對他說,九兒,往後不論發生何事,我都不會拋棄你。可她非但將九兒棄於青樓不顧,還要跟鳳九一刀兩斷!

    「那丫頭來了這麼多天,可有說什麼話?」他面色鬱鬱,側頭向古凌一問。似乎已是平靜了許多。

    古凌嘴唇一抿,飛快的應道,「她只說,以後王爺的飯,便由她來送。」

    鳳九聞言,縱聲而笑。可笑聲卻隱了一抹淒厲。笑罷,他一字一字的道,「她居然說,以後王爺的飯,由她來送?她把自個兒當成什麼了?不過就是一個丫頭而已。也敢來給本王送飯?」

    「可她說,那飯確實是魚小姐做的。」古凌生怕他遷怒那送飯的丫頭,遂便有此一說。

    他的身子似乎頓了頓。眼睛裡頭跳躍著冰冷的怒焰。「親手所做?那又如何?」

    古凌見他的口氣似乎比先前軟了些,趕緊打開房門,從已然嚇壞的奴才手中接下紅漆食盒。將人打發了。

    那人嚇得一溜煙的跑了開去。

    他又叫人將屋裡飛快的打掃收拾乾淨。再置換上新的桌椅。換妥才將紅漆食盒的蓋子打開,把裡頭的菜食一樣一樣的端出來。

    飯菜做得極香,不知她是用的什麼法子,這麼冷的天氣,這菜竟還有些餘溫未散。「王爺,今兒個小姐做了一條魚,一個雞。還有一個清炒菠菜,一個排骨湯。」

    鳳九側過頭,冷冷的拋出了句,「這菜做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古凌很想歎氣,他蹙著眉毛,淡淡的道,「其實小姐每天做的菜都不一樣。瞧得出來,很費心思。不過王爺沒在家,看不到小姐做的菜而已。」他一邊說,一邊找了個碗給他盛飯。

    「那也掩蓋不了她心裡的想法。」他說到這兒,嘴裡又溢出一口鮮血。

    古凌心中大怔。他疾聲道,「王爺!其實小姐去過女兒樓找九兒。只是您一直不在,她去了幾次,便沒再去了。」

    鳳九嘴唇有絲顫抖。他轉身,幾個箭行至古凌跟前,坐下吃飯。現在她的手藝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顯然是經常練手。

    原來她並非像他想的那樣,拋棄了九兒。而是她要找九兒時,他卻不在。

    玉青鸞,已經被他折斷了。簪子斷口依稀粘著他的鮮血。那血的鮮紅,跟玉的純白相襯,對比那樣的鮮明。

    一如他跟她。為了保有她玉手清潔無塵,縱是被她討厭了又如何?被討厭了,他也要護著她身不沾血。

    魚府,魚躍苑。

    天兒特別的冷,這場雪下了好久,可是青霄的病卻一直沒有好轉。這幾日她一直在想,既然節流做不到,那就不如開源。

    可是如今這大小的莊子店舖全都寫了二娘的名字,陳家那邊早晚是要來討的。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將店裡的資金抽調出來,再去買別的店舖莊子。

    想了想,她突然朝著桌案上猛的一拍。「都是魚家的東西,她一樣也別想拿走!」她怎麼給騙走的,她就怎麼給搶回來!

    正想間,外頭便聽到酸棗兒的聲音,「小姐,七王來了!您瞧……」

    她揮了揮手,直接道,「誰來也沒空見!」

    「可他帶了好多上好的人參過來。說是要來瞧青霄少爺的。」最近帝都之內就是有錢也買不著人參。雖然魚青鸞已經派人出外去尋貨源,可依舊杳無音訊。

    再這麼下去,青霄用來吊命的人參便要斷了!

    她聞言,立刻改了初衷,飛快的道,「快請七爺進來。」

    沒多大功夫,七王便負手進了魚躍苑。他著了一襲白底鳳紋朝服,足踏白色步雲履。立於白雪之中,淡得如同一層輕煙霧芒。似乎隨時都能隨風而去。

    見著魚青鸞,他眉眼俱笑。道,「這麼冷的天,青鸞還要瞧帳本。豈不是好生辛苦?」

    魚青鸞嘴角一彎,起身對他作了個福。給他讓座沏茶。順道叫酸棗兒將他帶來的人參收下。

    鳳七自然知道她見他不過是為了他的人參,可他似乎一點兒都不惱。一雙如墨黑眸便這麼淡淡的落在魚青鸞的身上。

    「太子已經親自選定了十位美人為妾。現在只有正側兩妃的位置沒能定下來。」他聲音淡淡,似乎不過與她閒話家常。

    魚青鸞連眼皮都懶得一抬,「坐享齊人之福。豈不甚妙?」

    「太子同時娶妃納妾,應付尚且不及,哪兒還會享什麼齊人之福?」他試探的瞧向她。「將來我七王府,只要一個正妃便已然足夠。」

    魚青鸞聞言,不解的道,「人人都想要妻妾成群,為何你只要一個?」不會是,這人其實有什麼暗病罷!

    他嘴角不悅的一抿,霜聲應道,「只要一個,是怕後院失火。」

    魚青鸞很不給面子的笑道,「有誰後院失火了,把七王嚇成這樣。人哪,不能因噎廢食!七王那麼有錢,家裡若是只得一個妃子,豈非失了面子?」

    鳳七聞言,眸中現過一抹溫存的笑意。「本王聽魚相說,你們急著想要得到銀蘇花。」

    魚青鸞眉毛一跳,道,「七王能拿到?」

    他突然住了嘴。拿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吃著茶。

    魚青鸞忍耐的等他喝完,再度追問,「七王能拿到銀蘇花麼?」

    鳳七眉眼俱笑。如同雪地裡盛開的蓮。「若是本王跟父皇去求,父皇說不定就會允下了。可最近本王心裡有為難之事,卻不知道有誰能替本王去解。」

    也就是說,那是有條件的。她輕笑道,「七王有何事,直說便是。」

    七王放下茶盞,眉眼淡淡,「本王曾見過青鸞的黃金鳳玉。卻不知道那塊鳳玉是由何人所贈。」

    也就是說,他這是來打聽來了。明明是個美男子,為什麼就這麼婆婆媽媽,八卦得要命?這鳳玉關他何事?又不是他的!

    她斂眉,淡淡的應道,「七王有事直說無妨。」

    「本王想瞧一瞧你手裡的鳳玉。」他淺笑淡淡,緩緩道來。

    那天晚上小龍公子來過,這鳳玉她便還給他了。鳳七想要瞧瞧,她不還得把小龍公子給供出來麼?若知道那鳳玉是跟他們兄弟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霹了小龍公子。

    好歹小龍公子也在最危急的時候救過青霄,更是助過她。所以她怎麼也不會出賣他。「不給看。」她直接甩出一句。

    鳳七渾身一怔。他以為她縱是不肯,也至少會說些推諉的話。怎麼就直接甩出這麼一句不給看了?

    「為什麼不給?」他忍不住追問。

    「為什麼要給?」她反問。此時的她,著了一襲白色的狐裘。黑若墨洗的眸子裡頭透著一股子的好奇。小嘴兒薄薄的微抿,一撮青絲自耳際垂落而下。清艷之中又不失俏皮可愛。襯著窗外那片銀雪,竟是看來如同一隻白毛小狐。

    他心中一動,接著道,「青鸞給本王瞧了,本王便去給你求銀蘇花。」

    「那就是還沒求。等求到了再瞧也不遲。」她直接打斷他。

    鳳七當日原想查那鳳玉的來處。可回了七王府才知道,他自個兒身上的鳳玉竟丟了!這段時日,他有意無意的刺探魚相,希望自他口中得知魚青鸞手中鳳玉到底是何人所贈。可魚相卻只推說不知。

    他也曾推測,這鳳玉是否是他自個兒的。可每次見著他時,魚青鸞都面色淡淡,似乎對這個話題極不感興趣。

    失了鳳玉這事,怎麼也是個天大的事。他也不好明言相詢。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被她打發了。這便又轉開話題,跟她說了會子話。

    魚青鸞一直低頭瞧著帳本,可不知怎麼,她竟覺著有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的身子洞穿。她心中一悚,這便抬眸瞧向窗外。

    但見雪白的牆頭之上,九兒著了一襲火紅輕紗,狀似優閒的坐著。繡花鞋半穿半褪,露出一截雪嫩的肌膚。他雙腳緩緩的踢動,似乎他此時坐的不是牆頭,而是水邊!而他,則在正在戲水!

    如墨青絲半挽而起,似乎是為著跟這無邊的雪景相襯,他左邊眉毛上的額鈿也換成了絕美的粉梅。只淡淡的幾瓣,便已**蝕骨。秀眉妙目,唇若蜜桃。嫩白雙頰粉撲撲的。似乎像是隨時能掐出水來!

    那足以顛倒眾生的容顏此時卻隱了濤天的怒氣。他艷紅的肩頭也積了厚厚的白雪。似乎已經在那兒坐了很久!

    魚青鸞一怔,心中暗道,九兒這貨怎麼跑魚躍苑來了?他自老家回來了?

    身後的七王淡淡的輕笑,道,「青鸞在瞧什麼?」

    ------題外話------

    公子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每天半夜十二點開始寫文,寫到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八分。七千字。以前寫棄妃的時候,都是吃過飯十二點開始寫,到晚上十二點就能睡下了。一萬字覺得還挺輕鬆。這兒這個生活作息反了。我對不起親們,我盡量要爆發。我盡量要爆發…。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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