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安對自己這張不會說話的嘴懊惱到了極點,他到底是回來了,可是現在這副模樣卻好像是被自己生生給趕出去了一般。
愣了一會,她急沖沖地跑下樓去,看著卓清揚正從廚房走出來,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
「我來做早餐吧!」她一路小跑著幾乎擦著他的身體衝進廚房,熟門熟路的從冰箱的下面摸出兩個雞蛋來。
剛剛將平底鍋放上爐子,就聽見大門口傳來了響動。
她連忙探頭出去看,卻看到卓清揚正在換皮鞋,不由得心急得說道:「清揚,你稍微等一下,很快,早餐很快就好了!」
卓清揚沒有忽視掉她眼中那樣迫切的期盼與懇切,但是仍是冷冷地答道:「你自己吃吧,你的手藝,我消受不起。」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年安安扶著門廊,先前紅潤的臉頰此刻已經變得蒼白如紙,貝齒無措地咬著殷紅的下唇,直到上面印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她都沒有感覺到。
「清揚,你到底怎麼了?」在頃刻之間,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便氤氳著濃郁的霧氣。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令這個男人突然就這麼厭棄自己。
「哧哧」平底鍋已經被燒得干灼,此刻正哧哧冒著白煙。
年安安伸出有些麻木的手將爐子關閉,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下,砸在灼熱的鍋底發出吱吱的聲響與焦糊的味道。
因為舉辦婚禮的事情,醫院裡按照規定放她一周的婚假,原本在遐思中構想的種種浪漫與甜蜜卻在無情的現實中戛然而止。
年安安坐在寬大的客廳中,心情蕩到谷底,昨日看起來還是無與倫比的海景房,此刻卻變得大而陌生得可怕。她掏出電話,習慣性地就想撥打電話給景斯然,可是剛剛調出號碼她便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這是她的新婚第一天,打給斯然該怎麼說?告訴她自己在第一天就做了棄婦?以斯然的脾氣一定會義氣地替她出頭,事情若鬧大了,卓清揚情何以堪?
她拉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昨日幾個小姐妹共同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因為太過震驚與卓清揚的變化,竟然忘記了這些。
年安安意興闌珊的抽開盒子上的綢帶,打開盒子一看,頓時一張蒼白的小臉上飛上兩朵紅雲。
「天啦!這是什麼東西!」安安細細的手指將裡面那薄如蟬翼的,勉強可以稱作為內衣的幾片布料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之極。
神秘的黑色,夢幻的蕾絲,誘惑十足的薄紗……
年安安接著又挑起那條繡了一朵性感玫瑰花的透明蕾絲丁字褲,臉頰越發的灼熱起來:「這麼少的布料,該怎麼穿啊?」
這套性感內衣不僅布料少,丁字褲甚至還是繫帶設計,腰上的四條緞帶一解開,所謂的內褲就徹底變成了一塊透明的布。
年安安越看越臉紅,就它們就趕緊的放了回去,這時才看到下面還有一張小小的粉色卡片。
「景斯然,你還真是會作怪!」她打開卡片,只見上面是景斯然那龍飛鳳舞的一排字,完全是用醫生寫處方的拉丁文寫的--
親愛的,穿上這套「戰衣」,狠狠地抓住卓清揚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