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而神聖的婚禮儀式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對於年安安而言,這是她此生永遠都無法忘卻的時刻,她心中既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渴望,同樣也有著從未經歷過的天人交戰。
倆人交換戒指的時候,她甚至因為這種無助的彷徨導致一直用了三次,才將那枚刺目的男戒套入卓清揚的左手無名指。
儀式結束後,年安安按照一貫的習俗,在院中將手中的新娘捧花向後用力拋去,後面的女孩子們興奮得搶做一團,卓清揚站在她身邊看這樣熱鬧的一幕看得入神,而她,在這樣美妙的時刻,竟然恍惚了!
直到整個婚禮儀式接近尾聲的時候,卓清揚將車子開了出來,停在教堂門口等年安安上車。景斯然和其他幾個女孩子將她悄悄拖到一邊,接著便將一個巴掌大的精美小禮盒塞到了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她看上面用了精美反覆的蕾絲包裝,一時也想不出來裡面可能會裝著什麼。
景斯然悄悄的瞅了車中的卓清揚一眼,接著詭秘一笑,湊到年安安耳邊:「這可是我們幾個好姐妹共同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你記得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拆哦,還有,必須要用,而且得將使用報告在銷假後給我分享哈!」
年安安看著她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聯想到日本人研製的那些變態器具。這要是在卓清揚面前拿了出來,以後她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想到那種場面,她竟然有些不寒而慄。但是這麼一番鬧騰下來,等她坐進車子裡與大家揮手道別的時候,心情竟然不像之前那麼沮喪了,反而面對身邊的男人平靜了下來。
兩人直接駛向新房。
說是新房,實際上也不新,是卓清揚原來在清灣的一套複式公寓。這裡離卓清揚上班的市政大廈有一段距離,但是後面就是明港著名的淺海,是非常好的海景房。
年安安在之前還從未參觀過卓清揚的家,此時進了屋,腦海中竟然升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都沒有足夠瞭解這個男人就稀里糊塗將自己嫁了出去,從頭到尾一個月差兩天,她對他的所有瞭解都只是與明港那些新聞雜誌同步。
「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還有一間客房,二樓有主臥,書房還有一間更衣室。哦,對了,兩層樓都有陽台。」卓清揚將她小小的行李箱放在牆角,然後帶著她在屋內轉了一圈,那隨意的態度竟然一點都不像新婚老公所有的,反而好像是個帶租客參觀房子的房東。
年安安光著腳提著裙子走到一樓的露台上,遠遠看去,湛藍的海水與遠遠的天際連成了一條線,撲面而來都是令人心情驟然開闊的海風。她從來沒有住過這樣的房子,一時之間心情竟然好到了極點。
余公館是年安安出生與成長的地方,雖然也是富麗堂皇的,但是住在那裡的記憶通通都是悲傷的,所以相比她22年來的居所,卓清揚的這棟公寓就好似天堂一般。
「明港的公務員都能住這樣的房子嗎?」年安安雙手撐在欄杆上,忍不住回頭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屋內沒有開燈,此時與外面的明亮相比明顯暗了許多,卓清揚的臉隱在黑暗中,看著外面渾身充滿快樂因子的女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白色的裙擺隨著海風在空中飛舞著,因為前襟比較短的緣故,年安安不時需要一邊要去撥開飄進嘴裡的碎發,一邊還要摀住裙子不讓風吹起來令她走光。
對於她而言,這好似一種遊戲,逗得她咯咯直笑!
年安安,這個女人倒是挺容易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