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的毛筆,像是蜻蜓折斷的翅膀般,就那樣沒有生氣的躺在地上,斷裂的木層,像是在他的心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傷口處流下,疼得他無以復加。
頭頂的樹葉被風一吹,沙沙的作響,有一些樹葉被吹落了下來,打在他的頭上,又劃過她的臉頰,泛著絲絲的痛。
雙膝微彎著,緩緩跪下,雙手微顫的將毛筆輕輕的撿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雙眼無神的盯著那斷了的毛筆,有無名的光亮從他的眼角閃過,雙目中隱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緊咬著牙關,額頭上的血管暴突。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強大起來,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全部在他的面前卑恭屈膝,還可以娶他想要的女人。
一定會,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
蘭亭閣
短暫的黃昏過後,地平線最後一絲晚霞收盡,地面上迎來了黑夜,幾隻星星點綴在枝頭,月亮貪懶,與蘭亭閣的主人一般,正在沉睡,還未冒出在天際邊。
臥室內燃著兩盞紅燭,因燭火燃著,那蠟燭滴下了紅淚,一滴又一滴,柔亮的燭光映在榻上的人兒身上,似給她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她睡得很沉,像嬰兒一般的睡顏,讓人不忍打擾她,絲質的衣裙貼伏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
大致是睡得差不多了,捲翹的長翹輕輕的顫抖著,蛾眉微蹙,烏亮的眼珠子透出幾分睏倦,白玉般的小手抬起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後那雙黑亮的眼睛又眨了眨,意外的發現她的榻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呃……是夜北溟。
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那樣直勾勾的相著她,火熱的視線讓她的身體不由得一燙。
怪不得她在睡著的時候都感覺身上很暖,不是被子蓋得太多了,而是他的視線太暖。
她緊張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襟,確定沒有春光外洩,她方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軟軟的問,裹子白色裸子的小腳從絲被中滑下榻,又穿好了鞋子。
知道她是渴了,他順手拎起手邊的茶壺為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抬頭一口仰盡,添了添乾涸的唇瓣,水杯遞了回去:「再一杯!」
連喝了三杯,她才搖了搖手,空杯子放了回去,夜北溟不發一言的自己又倒了一杯飲下。
從頭到尾,他始終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氣氛詭異得讓晏紫瞳口乾舌燥,明明已經不渴了,摸著杯子,無一絲喝水的欲.望。
他這樣,到底是想怎樣?她有些生氣了。
「你來了這麼久,也不說話,你到底想怎樣?」她生氣的問。
那雙幽暗的眸子中,顏色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他的表情異於往常的嚴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依舊盯著她,不發一言。
她更生氣了,越過他便要離開.房間。
然她才剛剛路過他的身邊,突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扯進了懷中。
她驚呼出聲,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張俊美的臉驟然在她的眼前放大,溫熱的唇堵住了她的呼吸。
她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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