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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鬧夜 文 / 雲夕杳

    又是一秋夕陽垂,又是一輪明月白如銀。相隔間疏的森林內,月光自空中瀉下,全然一副晶瑩的光簾。步調平緩的馬蹄聲自遠而近,不像是趕路的,倒更像是乘風踏月。

    同樣是前往龍晨莊的必經之路,同樣一片森林,同樣一客棧,可卻是物是人非。

    四騎四人在客棧門口停下,與往日不同,客棧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像好心的店家在為過路的客人引路。紙罩裡燭光閃爍,跳躍出一幕幕往日的情景。

    「王爺請稍等,屬下去叫門。」李恍翻身下馬卻叩門。

    深夜靜靜,赫連逸烜卻無法入眠,他的心中紛亂難靜。三年來他一直不敢回想見到雅兒屍體那一幕,因為每當想起那一幕只會讓他更恨逸煊,所以三年了,不管逸煊來府裡多少次他都不願意與他想見。

    三年了,已經三年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得了從少個三年。失去雅兒的這三年多的日子裡,他度日如年,靠著與雅兒在一起的回憶度過了三年時光。

    有時他真的怨老天不公,既然注定要她要開,何又要讓他們想遇,相愛。若他從未遇到過雅兒,知道她的美好,習慣她的相伴;那他依舊可以是冷酷無情的瑞王。既然讓他們相愛了,為何又要拆散他們。

    每每夜幕垂臨,黑暗將他籠罩時,這使他更加寂寞,倍受孤寂的吞蝕。

    然就在赫連逸烜沉浸在失去唐如雅的痛苦中時,一道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也驚動客棧裡的宿客。就在樓下店門狂響起那一刻,赫連逸烜的房門瞬間無聲開關,荊流風三人已經悄然進入赫連逸烜的房內,隱身入夜色中。

    原本以為是衝著他們來的,但是客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可是夜靜江湖不平,三人默契的決定留守著赫連逸烜的房內。就在夜即將沉入寂靜中時,兩個兩輕聲的對話,從屋頂上傳來

    「他就在客棧內,為什麼不讓我動手?」一道粗嘎聲音中夾雜著疑惑與惱怒。

    「教主另有計劃,需要人手,你若在這動手必定會驚動龍晨莊,驚動龍晨莊便是驚動了朝廷,變對教主的計劃不利。」一道很平穩沉厚的聲音,聽得出此時身份不凡。

    「那現在怎麼辦?」不甘心的情緒在聲音表現無遺。rmes。

    「立即隨我前往碧華城與教主會合。」

    隨著兩道掠飛聲音遠去,夜又回婦平靜,可是赫連逸烜本就不平靜的心因為聽到兩人的交談而更加不平靜。

    教主?又是紅顏教!他們果然是衝著王爺來的,看來真有人想對王爺不利,荊流風三人對視一眼;長年一起出生入死,三人之間早已有了不同與常人的默契。

    沒想到才一同京城馬上就又有人想對王爺不利,直不知道他勸王爺出府散心是對還是不對,劉愴暗忖。

    再過三天就是八月十五了,看來有人想在武林大會上耍陰謀。遠暮與司徒他們可都在碧華城,敵人陰謀他們可能不知道,那他們豈不是有危險。不行,他要去助他們一臂之力才行。

    「流風,」赫連逸烜坐起身,輕喚荊流風。剛剛荊流風三人進來,他就便知道。

    「王爺。」三人立即現身立於床前。

    「備馬,去碧華城。」

    因為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碧華城內幾乎夜夜喧鬧到午夜才罷場。午夜過後,碧華城的夜很快恢復了平靜。黑夜是最無邊最際不可測量的,它可以容納所有的一切。

    在寒秋八月的夜裡,涼風蕭瑟,迷茫的月光下兩道黑影逆風而來飛落在悅來客棧三層高的樓頂上,隨後又壓風直下。哎呀一聲木窗被拉開的輕響,黑影躥入二樓一廂房內,可卻在下一秒,兩道黑影卻火急火燎的從窗戶衝出,消失在夜裡。

    帶著寒氣的秋風從那被拉開的窗戶灌入廂房內,一道無奈的歎息從黑夜中傳來,隨後窗戶被輕輕的關上。

    兩道黑影在黑夜中疾飛跨越了半個碧華城,朝著碧華雙峰上的華峰客棧奔去。

    夜正濃,夢正香,佳人在懷寧夜長。這便是此時的司徒源,不過他的美夢在下一秒被劇烈的撞門聲給驚醒了。

    「司徒,救命……」相互攙扶的連漠汐與占遠暮在撞開門後還來不及說完整句話兩人便倒向房內,硬生生的砸在地上,昏倒在地。

    聽到占遠暮的聲音,司徒源夫婦立即從床上躍起,隨著蠟燭被點亮,倒在門口的兩人立即躍入夫妻倆的眼中。

    「大哥?」占夜依衝過去扶起占遠暮,見占遠暮整個人早已經腫得面目全非,「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快,把門關上。」耳邊傳來被吵醒的客人的叫罵聲,司徒源一手扶起一人,叫占夜依趕緊把門關上。

    兩人一身夜行衣,若被其他看到就不好解釋了。而且兩人一個第一莊的少莊主,一個第一堡的堡主,讓別人看到他們這個模樣會有損兩人形像與江湖威嚴。

    靜最樣去。「司徒,大哥和連大哥這是怎麼啦?」占夜依看著親大哥腫得面目全非,立即嚇得六神無主了。

    看到兩人的現狀,司徒源立即便猜出兩人定是中毒了。司徒源褶眉閉目寧神給兩人把脈,指下脈搏傳來的脈息讓他暗暗的鬆一口氣。

    「司徒……」占夜依心急如焚。

    「他們倆中毒了。」司徒源放開兩人的手,連說著邊去翻自己隨身帶的藥箱。「不過,你放心,不是致命的毒,我有辦法解毒。」怕妻子擔心,司徒源在妻子開口前解釋。

    「看來下毒之人並不想要你們的命。」那也就是說不衝著他們而來的。看著兩人腫脹的身體,司徒源對下毒人頗感興趣。

    此毒不會致命,但是人使人全身腫脹,面目全非。會下這樣整人的毒,可見下毒之人並沒有想要人命的,只是告誡而已。不過毒也真夠刁鑽的,中此毒者,若沒有解釋那就得任其腫上七天七夜才可自行消退。

    吃下解釋半盞茶的功夫,兩人開始慢慢消腫,直到完全消退兩人才悠悠轉醒。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占夜依目不轉睛的看著占遠暮,一見到占遠暮眼睫微動,她立即喚他。

    「夜依?」彷彿經歷一場死後重生一樣,那可怕伸拉的劇痛消失了,占遠暮急忙抬手湊到眼前看了看,又摸了摸臉,確定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才鬆了口氣。坐直身體,看到坐在他身旁的連漠汐也在做樣與他相同的動作。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誰對你們下的毒?」司徒源給兩各倒了一杯水,坐在兩人對面前注視著兩人問。

    「不知道,我們倆剛進到房內,身上馬上就傳來了劇烈的拉伸感,像有東西在皮下往外拱一樣,劇痛難忍。」連漠汐想起那感全身再次戰慄。

    「幸好我與連堡主的功力不弱,不然根本堅持不到這裡。」這是他平生以來見過最可怕的毒,占遠暮心驚膽戰。

    「司徒,你可知道這毒出自哪裡?是不是紅顏教?」

    「這還真難說,江湖上有不少類似此毒狀的毒,但是卻又與此毒不同。此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實在很難說清是出自哪裡。」沉思回顧,仍是找不到相應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毒不全致命,最多是讓中毒者腫上七天七夜而已。」

    「你的意思是,此毒是用來防範的?」會嗎?誰會用這樣的刁鑽的毒來防範別人的侵犯。

    「應該是,你想,那姑娘若真如連曄說的那樣氣質出眾,飄逸若仙,傾國傾城,那仰慕她的人必不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小人也好美人,而她一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以毒防身是最明智又最可許的方法,同時又最達到目的的方法。」

    「看來我們倆是小人行徑……」聽司徒源的說法,連漠汐與占遠暮無語苦笑。

    「司徒,那兩相怎麼辦?」如果不能確定兩人的身份,便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若不是,那他們要找人的究竟在哪裡?

    「看來要打聽兩人的身份恐怕是難上加難了。」明著打探根本得查不到任何消息,暗著來只怕最後全都人試毒了,「不過兩人既然來碧華城,那必定是來參加武林大會。不管是看還是參加,只要她們出現在武林大會上,我們便有辦法查到她們的身份。」

    以他神醫的身份,江湖中誰不賣他面子,他若想要在武林大會上查一個人,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那也只能等到十五那天再說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江湖人期盼了四年的這一天終於到了。夜色還朦朧未明,整個碧華城內就吵得像白天一樣了。

    除了江湖名門,在江湖中身份地位崇高的人士有特定的位置外,其他江湖雜俠,不入流的武士,看熱鬧的閒人都是沒有坐位的;所以為了找個好位置看熱鬧,許多人天還沒有亮就已經開始向碧華雙峰上衝了,更甚者有人昨夜早在山上佔位置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無關,她並不想參加武林大會,也不想看熱鬧,她只想找她要找的人。

    可是年少好事的幼竹就不同了,天還沒亮便吵著將她師姐從床上扯起來,「師姐,大家都走了,你快點啦!」去晚了就找不到好位置,看不到比武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成功,因為她被嗜睡而又被她吵醒而心情不爽的師姐毒暈在床下了。

    「越是重要的人物,往往是到最後才出現的,何必和別人擠呢?」喃念著將幼竹扶上床,蓋好被子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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