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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還想得到什麼? 文 / 雲夕杳

    東邊明亮的啟明星正在淡逝,溫和有光明透過雲層照亮了東邊的地平線,近十匹快馬人離京十數里外的叢林間疾速奔駛,朝著京城而來。

    「少爺,馬上就要進京了,進了京我們是直接去別苑呢還是住客棧?」遠遠眺望,在看到京城城門上的城樓後,連曄策馬靠近連漠汐詢問他主子。

    他們已經不晝夜的連越了兩天兩夜的路了,再不休息一下,他就快掛掉了。現在連曄只覺得連自己身上的骨頭都在叫累了。

    「直接去別苑。」這回進京卻是因為錦王,他並不想讓喬家知道他進京的事。

    自去年與喬府一同出糧助瑞王之後,錦王便找上了他,錦王與連家堡的合作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所以為了方便在京中落角而不被商舖幾乎佈滿京城的喬府知道,所以他特地在京中置了一處別苑。

    「是,少爺。」

    因為已經近京,為了不引起京中人的注意,一行人放慢了行進的速度。就在此時兩匹快馬從京中急出,直奔他們而來。

    「有人,保護堡主。」聲音一落數人立即上前成半橢圓形將連漠汐護在身後。

    「是鴻雁。」連曄認出了朝他們而來的人是連家堡門下鴻雁堂的人。

    「屬下參見堡主。」馬步未停,馬上兩人已經飛身下馬拱手弓身行禮。

    「何事?」

    「前日早朝瑞王當殿棄位,皇上已經宣立錦王為太子。同在前日,太后駕崩,太子此時在宮中守靈。另外鴻雁已經撤出皇宮。」來人如實稟報。

    竟有這事?原以為瑞王欲與錦王爭位,沒想到瑞王竟然會當殿棄位。

    畢竟他們兩人旗鼓相當,而且瑞王戰功赫赫;朝中擁護瑞王的大臣比擁護錦王的要多,爭奪皇位瑞王比錦王更有利。這也是錦王之所以與他合作的主要原因。

    說實話若是瑞王力爭,只怕錦王便無立位太子之望。只是這瑞王為何突然放棄皇位,難道是因為錦王?

    說到錦王,連漠汐也不突然背後一陣涼嗖嗖,錦王實在是太高深莫測,心機太重。

    前太子逼宮之時,若沒有錦王事先便安排人暗中相助他們根本沒辦法那麼容易就進到皇宮裡去。不然後來雅兒與瑞王也不會中了錦王的圈套,設計幫他得到梅許岫惡賊。

    「瑞王為何突然放棄了皇位?」

    赫連逸烜本就無心皇位之事,知道的人甚少,且身為皇子說他無心皇位,別人也不信。所以連漠汐才認定必人有其他原因才使瑞王放棄皇位。

    「這個屬下不知。只是那日瑞王離宮後回到瑞王府不一會兒又帶著侍衛直奔深山去。」說話之人以手指向微光中遙遠而朦朧的山林。

    「深山?他去那做什麼?」不爭皇位還跑到深山裡去,這是要做什麼?

    佔在要了。「似乎在找什麼,不過直到隔日清晨瑞王回到城中也不見他帶什麼回來,而後便進宮了。」將跟蹤的情況一一稟報。因為瑞王與三衛的武功遠比他們高深,他們雖然一路跟蹤,但卻不敢太靠近怕被發現。

    「罷了,立即進城!」這件事他會自己去查清楚的。

    太陽初起,因擔心而一夜未眠的喬清玄一大早就到瑞王府來,想要知道劉愴他們查了一夜的情況。不想才到瑞王府便與隨後策馬趕到的占氏兄妹相遇。

    「遠暮!」看到占遠暮與占夜依的出現,讓喬清玄有小小的意外。

    「清玄。」一大早就看到好友出在瑞王府,占遠暮心中的不說預感越來越強烈。

    「遠暮,你怎麼會突然回京。」當初遠暮匆匆離京讓他非常驚愕,他沒忘記當初遠暮匆匆與他告別時說家中有事,要馬上趕回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京。

    「你呢?你這麼早到王府有什麼事嗎?」

    「我們進去再說!」喬清玄看了看四周,對占遠暮道。

    喬清玄一見劉愴就直問劉愴一夜的尋找結果。當得知道劉愴找了一夜將懷疑的王爺公主的府第找搜了個遍也沒找到唐如雅,忡忡憂慮在幾人的心中膨脹。

    「你們再說什麼?」終於聽出些端倪的占遠暮愕然瞠目的瞪著喬清玄,劉愴與司徒源三人急問。

    「雅兒被人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喬清玄見好友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般,同樣心裡難過的他將令人難道的消息告訴好友。

    「那師兄他知道嗎?他不救雅兒嗎?」師兄那麼愛雅兒,雅兒被人綁架了,難道師兄不去救她嗎?

    「逸烜他知道,前日他們在城外找了一天都沒找到雅兒。而太后猝然山駕崩,逸烜不得不在宮中守靈。」司徒源為好友解釋,同時他也非常擔心。

    逸烜進宮前一臉的令焦思與憂慮他們都看在眼裡。且逸烜一再囑咐他們有消息一定要讓他知道。可是此時他們已經知道小師妹就在京中,卻無法查出她究竟在哪裡,這事若是讓逸烜知道,只怕他就要不顧守靈衝出宮找小師妹了。

    「我們收到雅兒的求救信,但卻猜不出雅兒究竟被困在哪裡。」喬清玄懊惱不已,他們之中竟沒有一人猜得出雅兒究竟被困在什麼地方。

    「信呢?」占遠暮望著三人問。

    司徒源從袖裡取出那張菜單交給占遠暮,一接過菜單占遠暮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看。

    見占遠暮握信沉思了許久,久到幾人幾乎都要失望了,占遠暮才開口

    「是誰綁架了雅兒,你們可知道?」

    看到占遠暮眼睛離紙張,幾人以為他已經猜出來了,結果卻是問別的事情,這讓滿懷期待的幾人大失所望。

    「是夫人的婢女,白茉。」提到白茉劉愴的眼中閃過極強的恨意。夫人不但是他的主子,他已經將她視做親人,白茉膽敢傷害夫人,他絕不會放過她。

    不知白茉早已經自裁的劉愴,暗暗發誓要報仇。

    「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占遠暮不解,雖然自從雅兒從西北回京後,他與雅兒的接觸不多,但是經過幾次的接觸他知道雅兒待她身邊的幾個婢女很好。好到在知道那個叫綠柚的婢女是皇姨母的派來的細作還依然放她離開。沒曾剩下的兩個婢女中還有白茉會是細作。

    「白茉是太子的人。」劉愴冷冽的眸中迸出強烈的恨意。想到王爺為錦王犧牲那麼多得到的竟然是錦王的懷疑。r7n4。

    「太子?他不是被圈禁了嗎?」占遠暮愕然,想不出被圈禁的人還爭什麼?

    因為立錦王為太子的皇榜因為太后突然駕崩還沒有貼出來,除了朝官及少數人知道皇上已立錦王為太子,民間百姓們並不知道這事,所以一直在趕路的占遠暮也知道太錦王已經是新任太子。

    「不是廢太子,是新太子,皇上已經宣立錦王為太子。」司徒源有語氣嘲諷十足,他對赫連逸煊所作所為不滿越來越深。

    「你是說錦王,師弟?不可能,師弟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樣的答案讓占遠暮有些措手不及。

    師兄與師弟之的兄弟情深,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他們三人同拜在一師門下,一同習武。他們即使是師兄弟,也是表兄弟,同時不有親兄弟。師兄對師弟這個比他小七歲的弟弟格外疼愛,而師弟對師兄也非常敬愛,兩人的兄弟之情好得幾乎到讓他妒嫉的地步。所以說師兄派人綁架師兄的心上人雅兒,他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沒有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司徒源與他扛上了。

    「怎麼可能?」占遠暮倍受打擊。

    「表少爺,你有沒有看出什麼來?」劉愴一點也不想知道太子如何,他現在只想快點救回夫人,給自己與王爺一個交代。

    「這……」占遠暮才想起剛剛自己的懷疑,可明明自己還不相信,但是卻是自己證實了司徒源說法。

    「快說啊,遠暮。」一見他猶豫,喬清玄知道他已經猜出來了。

    「是錦王府。狀元望前糕,便是狀元糕,這一句重點在望前二字。讀書人所以想在考得功名得狀元是因為狀元前程似錦。似錦,是錦,指的就是錦王府。」自己推翻自己的說法,這種感覺真是錐心。

    「錦王府,那就是現在的太子府,劉愴。」司徒源喚一聲劉愴,劉愴立即明瞭司徒源的意思。

    「明白,司徒先生。」

    天色已暗,喬清玄匆匆離開瑞王府返家,因為白天事繁,他不得不等到傍晚才去瑞府問消息。自從知道雅兒在太子府已經是是幾天前的事,可是還沒有找到雅兒。

    不論太子還瑞王,都是他的大舅子,他一點也不希望兩人之間反目成仇,尤其是還是因為雅兒。若是傷到雅兒,這是他最願意看到。

    匆匆走在大街上,因天色已暗,街上人煙稀少。臨晚夜靜,一道疾驟的馬蹄聲自相對的方向奔來。眼看那馬兒就要撞到前面的一老人,喬清玄想也不想便衝過去推開那老人,

    「老人家,小心!」

    老人被他推到了一旁,而他卻因為躲不及被撞倒,撞傷了腿。但撞傷他的人卻未因撞了人而停下,反而是照速狂奔,只留下遠處傳來的嗒嗒馬蹄聲。

    「年輕人,你沒事嗎?」被喬清玄救下的一身白衣老人走到喬清玄身邊看他的傷勢。

    看到喬清玄已經被撞暈了,老人家無奈只好扶起他離開。

    他雖然老了,但是耳不聾眼不花,他不是沒有聽到那馬蹄聲,只是以他的武功躲一匹馬那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這年輕人會突然跑出來救他,看在這年輕人熱心腸的份上,他就給他治治算了。

    疾奔的馬兒在連月別苑大門口停下,馬上人兒直奔苑內。

    「堡主,屬下已經查得瑞王府的雅夫人被軟禁在太子府的落芳閣。」來人單膝下跪向正坐上的連漠汐回稟。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

    本來他進京是為了幫錦王奪位,沒想到錦王早已得到太子之位。一查才知道錦王竟然是軟禁了雅兒來要挾瑞王。

    這一點實在是讓他看不起錦王,不過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看上的女人。這是個得到雅兒的好機會,只要他能從太子府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雅兒,帶回連家堡,那便不會再有人與他相爭了。

    「連曄。」連漠汐招來連曄,附耳說了兩句。過了不一會兒兩道黑影破夜飛出了連月別苑。

    被困在太子府已有數日,唐如雅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依窗而坐,望著窗外無月的夜空中繁星閃爍,她卻無法靜下心來。

    從進太子府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天了;在這七天裡,她一直被軟禁在這落芳閣內。對面外的消息是一點出不知道,服侍她的婢女嘴巴都太緊了,什麼也問不出來。也不知道那張菜單清玄是沒有看到呢,還是看不明白,怎麼都這麼多天過去了,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放棄找辦法傳信出去,可是但方鶴那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為了讓她安分竟然讓敐兒帶走了,為了敐兒的安全近兩日來她什麼事也不敢做,不得只能坐以待斃了。

    對於赫連逸煊這傢伙,她可一點也不會感激他派人救她。因為雖然不是他下令讓秀月綁架她,可怎麼說秀月也是他的手下,而且秀月也是他派到她身邊,而她被秀月綁架這事他就必須要負責,所以他讓人來救她,她可一點也不會感激他的。

    這困在這裡都七天了,赫連逸煊那傢伙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還要將她軟禁到什麼時候?

    看著傍晚時分婢女送來佔滿整張床的十數套華服,梳妝台上那幾盒珠寶玉翠,還有眼前這桌上還溫熱的美味佳餚,唐如雅就想發狂。

    這赫連逸煊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她在這裡一直待下去嗎?竟然讓人給她做了這麼多華麗的羅裙宮裝和珠寶。他該不會以為用這些東西就可以討好她,讓她留下來吧。

    雖然在瑞王府也是錦衣玉食,但是因有是逸烜的府邸,她心有歸屬不會覺得不舒服,可是在這就不一樣了,這在她雖然被奉為貴賓錦衣玉食,可是她心不在這,再好的佳餚吃在嘴裡也如同咬臘。

    越想越覺得赫連逸煊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她一逸烜未成親,但她與逸烜早已經心心相屬,逸烜也認定了她是妻子,那她便是赫連逸煊這傢伙的嫂子。這傢伙竟然將他嫂子軟禁在自己的府邸,真是天殺的。

    這傢伙最好不要讓她找到機會離開這裡,不然她一定將研製出來的揪心毒藥讓他吃到飽,讓他每天揪心刺痛六十次,好好折磨她。

    唐如雅正苦想著如何折磨赫連逸煊,突然聽到房外傳來婢女參見太子的聲音。

    回來了,哼哼!邪佞的笑意飄過唐如雅的唇邊。等了這麼多天,這傢伙總算回來了,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惹了她是多麼不明智的事情。

    唐如雅立即將桌上的茶壺蓋子揭去,從懷裡取出揪心散,卻不小心取出兩個同樣的青瓶。此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到門外,唐如雅慌忙撥下其中一瓶的塞子,將藥末倒了一大半在茶壺裡。唐如雅才蓋好茶壺還來不及將瓶子收好就聽到身後門口傳來赫連逸煊的聲音,她急慌將小瓶子握在手裡藏進袖擺裡。

    「唐夫人?」赫連逸煊剛喚唐如雅,卻見唐如雅身前一桌未動過的飯菜,他不悅的沉聲喝責婢僕。

    「怎麼,沒有侍候夫人用膳嗎?你們將本宮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嗎?」看到婢女竟然放唐如雅獨自一人在房內,赫連逸煊驟然大怒。幸好唐如雅不會武功,不然放她一人她早逃了。

    「奴婢不敢,奴婢該死,請太子饒命!」四個被派來服侍唐如雅的婢女咚一聲撲跪在地拼的磕頭求饒。

    「不用怪她們,是我不讓她們侍候的。連吃個飯也被盯著,這讓會讓我吃不下去的。」當上太子就是不一樣了,至少架勢比以前更足了。以前自稱本王的時候就是沒自稱本宮更有氣勢更加盛氣凌人。不過她唐如雅可沒將赫連逸煊這個新新出爐還熱乎乎的太子放在眼裡。

    「退下。」唐如雅已經開口求情,赫連逸煊多少知道唐如雅乖張的性格,也不想與逆意。

    「謝謝太子,謝謝夫人。」嚇得渾身顫巍巍,又叩首謝恩才退下。

    「太子殿下,您請我來作客,我已經在您的府裡做了七天的客了,您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家了?」唐如雅咬牙切齒的道,還特別強調請與作客。

    「不急。」佯裝沒有聽出唐如雅的諷刺與怒氣,赫連逸煊慢條斯理的走到桌前坐下。

    努力不去看唐如雅那怒火明艷的清麗容顏,赫連逸煊看著滿桌的佳餚道「唐夫人還同用晚膳,不如就與本宮一起用吧。」

    一招手不一會守著門外的婢女立即奉上一副碗筷。

    「請將我困在這究竟為了什麼?若是為了皇位,逸烜他從來都無心於皇位,也不想與你相爭,而且你如此已經是太子,終於如願以償了。現在你什麼都有了,你還想要什麼?你還想得到什麼?」唐如雅已經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她怒瞪著火眸狠狠的盯著赫連逸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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