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你身上的傷,傷的很嚴重,我身上剛好帶了金瘡藥。要不,我給你敷一下藥吧。」
看著賀奔的身上的傷口,真可謂是觸目驚心啊。破爛的衣服根本無法再蔽體,都可以通過衣服的破損處看到點點血痕。而血痕上最明顯的則是嵌在身體上的碎石頭。一顆顆尖銳的石頭深深的插進了他的背脊之上,就連裡面的肉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嗯。姑娘,那就麻煩你了。謝謝。」賀奔知道此時此刻若是再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那也太過矯情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趕快醫治好自己身上的傷,好能夠盡快回王府向王爺稟報。
想著自從那日追蹤慕容方哲而被反跟蹤,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來歷以及為了預防王爺被牽扯進來,自己只好盡量找地方躲避起來。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個跟蹤自己的人,壓根就沒有想讓自己活的想法。他之所以會跟出來就是為了要殺了自己。
最難以置信的並不是這點,而是那個人的武藝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不過這只是其一,而其二是因為那個人的每每出招,都是招招要人命,試問自己有生以來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冷血冷漠之人。
遇到這樣的對手可以說是可敬也可以說是可怕。幸好自己的武藝也不弱,才不至於真的死在那人的手下。
不過也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受了那人好幾掌。為了保住這條命,只好選擇像個懦夫一樣逃了。可是沒想到屢次三番的逃,躲避,卻是此次都被他找到,然後再與他對打。如此週而復始了數次,總算在昨天晚上甩掉了他的跟蹤。
當時要不是因為有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的話,相信自己可能早就葬身在那人的手下了。
紫月並不知道賀奔心中的百轉千回,她只是眼睛直直盯著躺著的賀奔看,手還是緊抓著賀奔。「嗯。那我就開始動手咯。你背上嵌了好多碎石頭,我要將它們拿下來,一會兒你要是感到疼的話,你就跟我說一聲,我會適當放輕一點的。知道了嗎?」紫月說明著賀奔背上的情況,並讓賀奔做好心理準備。
「嗯。姑娘,你儘管動手吧。我是不會叫一聲的。」背對著紫月的賀奔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自己背上的傷有多嚴重。幸好這個小姑娘人雖膽小,但是在處理事情上來看也沒有那麼膽小嘛。
「嗯。那我拔咯。」
「嗯。拔吧。」
賀奔堅定的聲音給了紫月些許勇氣。她雙手合十不知是在為自己還是在為賀奔祈禱著什麼。等到祈禱完畢,紫月的手這才顫抖著雙手靠到了賀奔的身上。
原本她只是想要將石頭從肉中挑出來,可是有衣服擋著,很不好弄。思量再三下,她索性將披在賀奔身上的衣裳一把扯了開來,將碎布丟棄在一旁。這才開始挑出石頭。
她發現用手挑石頭根本就無法令其動彈,萬般無奈之下,她才想到了用頭上的簪子。紫月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將簪子在火上烤了一下,待到簪子不再那麼熱燙的時候,她才趴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挑起碎石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