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崔媽媽站在那裡隔空叫罵,「你個該死的混蛋,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自己是副老鴇,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不要忘了,我才是這個柳煙閣的老鴇,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別以為大老闆在你身後支持你,你就以為自己已經登天了,要是哪天他玩膩了,你不還是被拋棄的份。我等著看那一天。」
莫清顏冷笑著走出了大廳,身後的叫罵聲並沒有因為大廳中的嘈雜而將其吞沒。崔媽媽罵的越激動越惡毒,自己的信念也就越堅定,而信心也就越充足。
崔媽媽會如此大失常態也是因為她已經慢慢的覺察到大勢已去,她想要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哼,既然是如此,那就盡量的掙扎吧,這樣才更加好玩,更加讓人振奮。沒有對手是孤獨的,沒有反抗則是沒有激情的。所以盡情的發洩吧,到時候玩起來才更加爽,更加暢快淋漓。
叫罵中的崔媽媽感到週身打開打起了冷顫,她摩挲著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自言自語道:「這怎麼突然變得冷了起來?天也沒見有任何的變化啊。」崔媽媽邊說著,邊低下頭看看外面的天,天空依然是晴空萬里。
經過那日的一鳴驚人,現在來柳煙閣中的大部分客人都幾乎是慕薑花的名而來的。也因為這件事情讓柳煙閣中其他的花娘失去了許多賺錢的機會。這讓閣中的其他花娘對薑花有所怨言。
「真是太過分了,最近來閣中尋歡的人都是來找薑花的。啊,不對,現在不應該叫她薑花了,應該叫她茉莉了。來找我們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你們看看我現在銀袋都扁了很多了呢。」葵花氣嘟嘟的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了擺放在身旁的瓜子磕了起來。
「是啊。自從那天之後,我的許多老主顧都不大來找我了。要不是薑花一個人分身乏術的話,想必他們都不會再來找我了。」桂花從葵花遞過來的果盤中氣憤的抓起了一把瓜子跟著一起磕了起來。氣呼呼的吐出了嘴裡的瓜子殼。
「孟姐姐,你瞧瞧。你這裡也變得如此安靜了起來。以前你這裡可是咱們閣中最熱鬧的地方呢,可如今卻變得這般安靜,這都是那個茉莉的錯。」葵花氣憤的將手中的瓜子扔到了地上,開始躥騰起孟湄來。她想想自己在閣中也只能算是個可有可無之人,鐵定是說不上話的,若是能夠躥騰到孟湄出聲的話,那麼至少會獲得重視,崔媽媽才會想法子來解決。
孟湄依然高雅的品著手中的香茗,對於葵花等人的躥騰並不作任何的反應也不做任何的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眾女子在那裡一個勁的氣憤抱怨。
孟湄清楚的明白她們這群人之所以會坐在這裡,不過是想要拱一個人出來帶頭罷了。不過,她們的腦子也太過簡單了,居然不知道有些話可以說,而有些話則是不能說出口的。說出口的話,很容易給自己帶來危機。自己能安然的在柳煙閣中度過這麼多年,也是憑借的不輕易將自己的所思所想所看全部公之於眾。將自己的弱點公佈於眾人面前,給自己帶來的就只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