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媽,你就這樣作罷了嗎?您看那個丫頭現在多怡然自得,說到外面去的話,人們都會認為柳煙閣自從多了這個丫頭後,變得越來越和諧了,不再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如果就這樣任由那個丫頭如此的話,指不定哪天她就會蹬鼻子上臉,連崔媽媽您都不放在眼裡了。」沈惠儀撐著受傷的身體,步履蹣跚的走到了崔媽媽的身旁開始吹起了耳邊風。
沈惠儀也是個非常會看人臉色的聰慧女子,單看她能夠在柳煙閣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就可以看出來了。她早就讀懂了崔媽媽的表情,因此,她就拚命的在崔媽媽的耳邊吹著風。想借由崔媽媽的手,將所有人的「天敵」都趕跑。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再在柳煙閣中作威作福了。
崔媽媽瞅了一眼站在身旁不斷的鼓吹著自己打壓莫清顏的沈惠儀。她豈能看不出沈惠儀的心思,心中也暗自高興。哼哼,看來莫清顏得罪了閣中許多人,那麼既然如此,何不就讓這些女人來掀起腥風血雨呢。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崔媽媽笑著扶住沈惠儀那站不穩的身子,親暱的將她扶著走到了椅子邊。「惠儀啊,來來來,快坐下,你看你剛才受了傷,還不知道坐著休息,不然要是加重了傷勢,馬大人可是要來找媽媽我的麻煩呢。」說著,崔媽媽還為沈惠儀送上了溫熱的茶水,「來,惠儀,說了這麼多話,你肯定是渴了,喝杯水吧。」
沈惠儀生疑的接過了崔媽媽遞給自己的茶杯,皺著秀眉,疑惑的看著崔媽媽,不懂崔媽媽現在是唱的哪出。所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看來崔媽媽對自己必定是有所求,才會如此諂媚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誒戲看完了,既然沒我什麼事。媽媽,那我就失陪了,刑大人還在裡間等著我呢。」一直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所有人的孟湄,將嘴裡的葡萄籽吐到了手帕上,意興闌珊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從身旁的丫鬟手上接過遞來的手帕擦了一下手,就向崔媽媽等人告辭。
孟湄也只是禮貌的詢問一下崔媽媽,就率性的帶著丫鬟走了,倒有幾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雲彩的意味。
孟湄一走,所有的人都作鳥獸散,就連憂鬱著的梨花也在翠娥的帶領之下回房了。一瞬間,大堂走的走,接客的接客去了。
崔媽媽看著孟湄離開的身影,眉頭皺起,哎,孟湄還是那副樣子,仍舊沒有改。可惜了,她在所有的花娘中的威望還算是高,如果有她的幫助的話,事情就事半功倍了。
哎,既然如此也只能利用一下沈惠儀了,別看她表面上是個聰慧的女子,其實是個很容易操控的人。別的不說,就提到她將自己所有的表情展露在臉上就可以窺之一二了。
時間過的真快,自從那天慕容庸為出現在柳煙閣後,並且執意要住在柳煙閣後,也已經過了好些天了。莫清顏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痂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