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匡當門關上的聲音,總算是恢復了寧靜。房間裡就只剩下梨花與不言不語的黑衣男子兩人對望著,沒有人會率先開口打破這片寧靜。
許久仍舊是一片靜謐,梨花有些忍不住了。她尷尬的笑了笑,「公子,我們兩這樣子站著已經很久了,既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梨花就獻醜為公子獻上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黑衣男子那垂落於身側的手,不自禁的緊了緊,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透露出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最終,鬆開了雙手,微微的點了點頭。
梨花不自覺的開始觀察起這個奇怪的男人來,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麼?他到柳煙閣來是為了什麼呢?還真是謎一樣的男人啊?
「表姐,那後來你們怎麼樣了?」莫清顏急切的想知道後續的發展,她忘卻了自己此時身上的傷,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易間靠在了床稜上。
「清清,你還真是的別忘了你身子骨還虛著呢,不是說我會慢慢講的嘛!別這麼著急啊。若是你再不聽話的話,我就不說了哦。」梨花扶住莫清顏那急欲爬起來的身子,又將她按壓下去,讓她坐好。話中雖飽含著威脅的意味,可是卻難以掩蓋這中間的關心。
莫清顏撅著嘴,嘟囔著,「誰讓表姐你不快點說,人家著急嘛!」莫清顏也只有與梨花在一起時才會擁有小女兒一樣的嬌態,不必在乎自己的形象,因為她清楚的明白一點就是梨花永遠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份篤定與自信,才會讓她在此上跌的很重很重。重到可能會跌的爬不起身來。人總是會變的,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後,還能保持那副純真,根本是天方夜譚的事。
梨花如慈母一般拍了拍莫清顏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寵溺,「好,好,知道了,我會快點說的。只要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動,我就快點說。可以嗎?」
「嗯。」莫清顏輕點了一下頭。
「好,那麼你就乖乖的躺下來吧。」說著梨花就傾身向前,雙手分別置於莫清顏的身體兩側,托住莫清顏的身子,讓她可以慢慢的躺下來。直到莫清顏安穩的躺在床上,梨花這才開始繼續說了起來。
「其實崔媽媽走之後,那位黑衣公子就只是專心的聽我彈奏曲子,其他的什麼也沒做。」梨花坐正了身子,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燦爛。
「怎麼回事?表姐你繼續說下去啊,別吊人胃口呀。」莫清顏緊張的握住了梨花的手,眼睛中滿是焦急。
「好,好,好,清清你別著急啊,我這不是在說呢嗎!」梨花笑吟吟的用手指戳了一下莫清顏那緊張的俏臉,說實在的從看到清清的第一眼開始,自己就為清清那恬靜淡雅的樣子所折服。那種淡然的樣子讓人不禁為之欽佩。
那種空靈的樣子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沒有任何的情緒轉變。可是這一刻的清清似乎擁有了人類的情緒,誰能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出了這麼快的轉變?還真是匪夷所思呢!
那天崔媽媽和翠娥兩人走出我的房間後,那個黑衣公子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聽我彈奏著曲子,雖然中間因為婢女們送上來的酒菜稍稍停歇了一下。但是整個晚上,黑衣公子似乎忘卻了他到柳煙閣來的目的,只是不停得喝著丫鬟送上來的酒,用著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