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夜池恭請相爺聖安。」夜池雙手擱在右胯間,向後羞怯的低垂下頭。
慕容方哲眉頭緊鎖,對夜池所展現的妖媚置之不理,「夜池,別想用你對付其他男人的一套來對付本相,你既然是本相調教出來的,也該知道本相的能耐。」
低垂著頭躬身請安的夜池,嬌媚的笑容瞬間隱去,「左相大人果真英明。」
「好,既然本相讓你接替冷修的任務,那麼從明日起本相會給你個身份以便你能在相府自由出入。退下吧。」慕容方哲閉了閉雙眼揮手讓夜池退下。
「是,相爺您慢走。」隨著夜池慢慢的抬頭,她臉上的笑容也隱了下去,換上了肅殺的模樣。那陰森的表情彷彿要將某個人推至地獄,讓他灰飛煙滅。老天果然待我不薄,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得償所願了。慕容老賊,你等著,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修的輕功果真厲害,才三下兩下就已經找到了賀奔逃脫的蹤跡,可是也就是這樣速度讓賀奔發現了他的跟蹤。
賀奔百轉千迴繞著圈想要擺脫掉身後的跟蹤,可是卻仍是枉然。沒想到那個慕容左相如此艱險,自己與他相鬥已見吃力,原以為得勝乃僥倖卻沒想到他居然是詐降,其目的就是為了想查探出自己身後之人。幸而自己並沒有盲目的去找爺,不然爺的身份一暴露,那麼爺這些年來的努力將付之東流。看來只能隨便找個地方做臨時住處了。
心隨意動,賀奔慌亂的瞅著四周想找個地方可以住宿,也好讓那個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影子無功而返。
但是賀奔料錯了,以為在那個臨時住宿的地方住上一些日子,冷修就會自己主動打退堂鼓。可惜的是冷修的性子雖冷,但是執行任務卻不含糊,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遺漏,就像是當年為了等待時機將殺死自己全家的兇手出現的時候,他可以藏身於冰窖中數日,直到仇人砍下仇人的首級為止。
一直等候著賀奔的雲君若眼見天快黑,而左相府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也是非常焦急。等了這麼久都不見賀奔回來,莫不是賀奔遭遇不測了?雲君若擔心著賀奔的安危,顧不上當初的目的,縱身一躍,順著賀奔所留下的線索追蹤而去。
線索卻在假山那裡突然間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從地面上的雜亂的足印可以看出有打鬥的痕跡,地面上一灘血水引起了雲君若的注意。他捻起一撮帶著血跡的沙土,置於鼻下嗅聞了一下,雙指捻搓著沙土。從血液的新鮮程度以及與沙土的黏著程度可以判斷出人剛走了才一個時辰。看樣子,這場打鬥中必然有人受傷,從地面上噴灑的血跡來看,此人必定受了很重的內傷。難道賀奔負傷了?他難道忘了府中大夫的醫術是最為精湛的?
嗯,看來賀奔肯定是遇到了麻煩事了,如今只能靜靜的等候賀奔的消息。
雲君若的到來讓夜池沒有及時離開,她只能隱身於假山之間,默默的觀察此人。
他是誰?他看起來並不是暗夜樓的人,也不像是左相府的人,那麼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夜池並沒有現身與其相見,只是默默的觀察著雲君若一舉一動,雲君若探究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只好先行回府,另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