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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駙馬怎麼了(三千) 文 / 江南未雪

    又等了一會兒,她終於把持不住,語氣略沖道:「你今天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有些事。」

    她仍等著他說話,然後他的話只有三個字,再無下文。廢話,她當然知道他是有事,要不然是大雪天的沒事在街上閒逛嗎?

    「什麼事讓你走得那麼急?之前都沒聽你說過。」她又問。為了面子,她也含蓄了一些,話中之意便是,你真是,說好的看雪又半路離開,總該有個解釋吧。

    「朝中的事。」他又只回了四個字。

    屢番相問都問不出想要的答案,樂清正想著轉身去直接朝他生氣,直接問他,卻聽他說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睡睡睡,睡你個頭!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喜歡睡!樂清在被中將拳頭捏緊,恨不得轉身去捶他幾下。然而那樣……他風輕雲淡,她還在抓狂,好像底子面子都沒了。

    最終,她什麼也沒做,繼續將氣悶著,悶著悶著便睡著了。

    醒來時嚴璟早已不在。本來是驚訝的,隨後又明白了過來。皇上昨天便親口說讓他回去做事,今天他肯定是上朝去了,他腿傷之初一般都是床上躺著,後來才偶爾在房中走走,養傷期間倒是都沒有早起,她睜眼都看得他,沒想到到現在卻已習慣了。他醒著不起床的時候最討厭,因為他會無聊,所以會忍不住逗她,甚至有的時候還故意挑弄她胸前腿間,將她弄醒了還說不是故意的。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雖然討厭,可是和昨天的他相比,還是可愛一些。

    吃午飯時,又只有她一人。嚴璟出去她是知道,沒想到小亭卻也出去了,這出去的頻率實在讓她有些意外。先前問過,小亭說只是在城中逛逛,沒到別處去,可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感覺她忙起來了,笑多起來了,也神秘起來了,好幾次還對她欲言又止的。

    習慣了嚴璟在府上養傷、小亭同桌吃飯的日子,現在又恢復到一個人,倍覺冷清,再加上天又冷,心裡更加悶得慌。

    這一夜,嚴璟竟不曾回來,問了嚴管家才知道他其實回來過,只是在出雲閣換了身衣服就又出去了,並讓她不要擔心,老爺是腿傷剛好,事積下來,有些忙了。

    對於他的忙樂清並不懷疑,只是總覺得怪怪的,好像這兩天他似乎在忙著什麼頂重要的事,連她這個夫人都忘了。就算是忙,回來拿衣服時也該到房中給她說說吧,怎麼說也是一夜未回。

    煩惱之餘,想起了皇上被汜王爺帶著逛青樓的事,樂清便進了宮去,誰知一去才知道太后竟病了,這兩日都躺在床上。

    樂清大為著急,忙問是怎麼回事,太后又為什麼不讓人告訴她。

    太后精神卻也還好,輕聲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頭有些疼。」

    原來又是頭疼了。樂清心裡有些發堵,忍不住撫上她的額頭。母后的頭疼她是知道的,好像就是生她是落下的,以後年年冬天便會發作。這病也無大礙,卻治不好,只是折磨人。

    太后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沒事。如今皇上那邊似乎好了些,他日日都忙於政事,嚴璟也表現出謙和之態,哀家其實比先前還好。」

    樂清點點頭,「母后,您不用擔心皇上,嚴璟雖然權大,可他沒有什麼二心的。他還說以後不做丞相了就做個閒職,在家多陪陪兒臣呢!他若是真像別人說的有什麼二心,兒臣才不會喜歡他。」

    太后輕輕一笑,「這點事非黑白,你定是知道的,你與他離得近,自是能看得清楚。他好便好,若不好,你也定要記得你是姓殷,是皇家公主,是先姓殷,後才進嚴府的。」

    「母后,您總把兒臣當小孩子看待,這兒臣當然明白。」樂清說著,心裡卻又有些愧疚。那時,她真的心中不安時,卻決定了要相信嚴璟,要跟著嚴璟的,哪怕心中已作了另一個淒然的打算——若是嚴璟真把殷氏當仇人,真有什麼反心,真要對皇上不利,那她也會與殷氏共存亡的。

    在太后床榻邊坐了一會兒,樂清想起皇上的事,便說道:「皇上身邊好像……沒什麼侍寢的宮女吧?」

    「怎麼突然問起了這事?」太后問。(」target=」_blank」>"target="_blank">就-愛網)樂清回道:「只是選秀已經開始了,想到明年皇上就要納妃了,這才問問。」

    太后臉上不無欣慰,「你倒是越來越像長姐了,也關心起炎兒的事來了。確實沒有,早兩年便有人給哀家提過,要給他安排,哀家卻沒允。那時覺得他尚還年幼,且皇權旁落,自該一心一意唸書,不可想這種事,便不只沒答應,還讓人以後別再提這事。沒想到一晃,他都十五了,都開始選秀了。」

    「可是他都這麼大了,這樣有些不好吧,萬一弄巧成拙,反做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呢?」比如聽了某些混混王爺的慫恿,跑到青樓那種地方去過夜,樂清恨恨地想。原本她也是同太后一樣的想法,覺得皇上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唸書做個好皇帝好,也不用專門安排這事。可那天知道他上了惜紅樓,便嚇了一大跳。嚴璟都說了,那種地方很多花柳病呢,聽說還能一傳十十傳百,一旦與那種病的人那個了自己也會得,萬一讓皇上生了那種病就完了。想到這兒,樂清不禁又想讓皇上招個太醫來瞧瞧,看身體有沒有事。

    她說做出不好的事,太后卻突然橫了眉道:「怎麼可能,皇上天性純良,怎麼會做些傷風敗俗的事!」

    她一愣,這才知道太后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不禁好笑,「兒臣只是說說。」要是讓母后知道他溜出宮去逛青樓,還與青樓女子過夜,可要氣死了。

    好在太后自己想了想,後來又說道:「待會哀家就吩咐下去,讓人安排吧,也是時候了。」

    樂清暗暗放心。皇上就算是吧……和嚴璟一樣好色吧,也不至於非要青樓女子不要宮中女子的,反正只要他不再想去青樓就好了。轉念又一想,覺得把嚴璟的好色和皇上比似乎又有些不同,好像……嚴璟在外人看來似乎是那種不沾女色的人,只有她才知道他在白天是衣冠禽獸,在晚上脫了衣冠就成禽獸了。

    竟然在太后床榻前想到了嚴璟晚上脫了衣服拉開她雙腿的模樣,讓樂清不覺羞紅了臉,惹得觀察仔細的太后開口問她是不是這房中火盆太熱了。

    沒一會兒,太后睡著,皇帝便來了,樂清立刻讓通報的太監靜聲,將皇帝拉到了房外。

    「皇姐,你也來了,母后怎麼樣?」

    「沒事,只是剛剛睡著,別吵醒她了。」樂清回著,瞪向他,「你沒再與五皇叔一起吧?」

    皇帝臉上又紅了些,微低下了頭去,「沒有。皇姐剛才在母后身邊該不會……」

    樂清好笑地搖頭,「自然沒有了,要是說了母后還睡得著嗎,只怕氣得別的地方都疼了。」

    皇帝很是慚愧,「多謝皇姐,朕以後……再不會了。」

    看著他認錯的樣子,樂清又覺得好笑,想到他竟去逛青樓,不覺意識到他是真的長大了。「我剛才已經給母后提了,她說待會就吩咐人給你安排。」

    「安排什麼?」皇帝問。

    樂清又一笑,「你說呢,安排幾個好看的宮女陪你唄!」

    皇帝剛恢復正常顏色的臉又紅了些,「朕……朕不用……」

    「管你用不用,反正以後不許去青樓。」

    皇帝立刻承諾,「朕絕不會再去了。」

    「這可是你說……」樂清說到一半側過頭去,剛好看見他眼底的黑眼圈,「你昨夜幹什麼去了,該不會又跑到什麼惜紅樓倚香院過夜了吧?」

    皇帝立刻擺頭,「沒有,朕當然沒有!」

    「那你眼睛怎麼黑了?昨天晚上在做什麼沒睡?」

    皇帝忙說道:「朕之前就說了朝上的事有許多不懂,很多人的奏章朕一下子根本不知道怎麼決策。先前去找嚴璟,可他說朕找他可以,但必須自己都看過一遍,都想出自己覺得最好的解決方法後才能去找他。朕不願錯得太離譜,自然要多考慮一些。嚴璟不來上朝,朝上都積了許多事,幾方爭來爭去,遲遲定奪不了,皇姐,他傷不是好了麼?怎麼還不來上朝呢?也不見去中書省去。」

    樂清卻是吃了一驚,「他不是昨天就來上朝了嗎?」

    皇帝搖頭,「他若在,朕便不會日日都睡不好了,朝中也不會鬧來鬧去了。」

    樂清不覺皺下了眉頭,不在府上,也不在忙於朝事,那他天天早出晚歸夜不歸宿是在忙什麼?

    自宮中出來時,南平又急著跑過來,瞧她那一臉乞求的樣子樂清便知道她還是想將自己的終身大事托付給自己,最後只是胡亂回了兩句,又說是去問問嚴璟。

    事實上,她自己心裡不安著,根本沒心思想什麼南平什麼寧三壯的事,嚴璟都不怎麼同她說話了呢!

    冬日黑得早,回嚴府之時天色已見黑,嚴璟先於她回來,在她進府時出來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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