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最好總這樣躺著,免得仗著自己力氣大老折磨我。」樂清說著便使力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對著傷著的他,她總能找回許多自信,他雖只有腿不能動,但腿一不能動,手上的勁也被牽制了許多。
就在她要下床時,他又拉住了她,盯著她冷聲問:「你就不怕我傷好的那一天麼?」
看著他眼底的寒光,她不禁一顫。「好……好了又怎麼樣?」
「你說呢?」
樂清心中有些打鼓……好了?好了他定不會放過她,而以她的力氣,從洞房之夜到如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真要得意,也就是在他受重傷的時候,比如上次胸口的傷,比如這次腿上的傷。
上畫河上下河荷畫。「你怎麼這樣不要命,說了我是為你好。」1(」target=」_blank」>"target="_blank">就-愛網)他再次將她拉至胸口,「怎樣是好,我自己才知道。」說完他便吻住她。他頑強進取,她也不曾反抗,任他鑽入她唇腔之中,任他在裡面橫衝直撞,猖狂霸道。他如今能凶悍得了的,也只有在這裡了。
沒想到他已開始解她的衣帶。
他的身體熱得熾人,透過衣料清晰地傳入她體中,將她引得同樣熱,似要與她一同燃燒;他將她的後腦越按越緊,唇舌相纏得越來越激烈。
小腹處被他頂著,羞人而緊張,深知他的艱熬。這人啊,真是……色鬼。胸口受傷制不住他,腿上受傷仍是制不住他,他故意從馬上摔下的時候是不是只想到了疼痛,沒想到還有這遭?
「我答應你了,你就好好吃補藥。」樂清從他身上撐起頭來,有些重地喘氣,唇辨紅潤如點絳,眉眼含羞帶嗔,小巧的臉上別有風情。
嚴璟不假思索地回答:「好。」
看著他兩眼泛光、似餓狼下山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想笑。不就是那個麼……至於急迫成這樣麼,像她……就算想也只是一點點……再加一點點,反正絕對不會像他這樣,色鬼!
「那我把燈熄了。」樂清跨坐在他身上,小聲說。燈開著,她有些怕瞧他的眼。
他卻回道:「那樣你會看不到。」
「我摸著不就行了麼?」
嚴璟笑,「你願摸就摸吧。」
她見他笑得猥瑣,又改變了主意。事實上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摸得好……熄燈,確實有些不大方便。可是這又不比以往,他竟要她來……「我知道了,我把你眼蒙著。」樂清說著便隨手拿了件衣服,折了幾下,往他頭上系。嚴璟輕勾起唇,她看著他被蒙的雙眼,極為滿意,如此,她就放鬆了許多,反正他是看不見的。
遮了他的眼,她便一件件解開他的衣服。成天躺在床上,他穿得並不多,解了裡衣與中衣,便露出古胴色寬闊的胸膛。他的胸膛,精壯結實,似鋼鐵般無堅不摧,可是她知道,他也會受傷,也會被刺,那心房邊緣的傷疤便是因她而來。
她輕撫著他的傷疤,「還疼嗎?」
「疼的是下面。」
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他纏著的腿,「你那天還說不疼呢,說你自己摔得有分寸。」
「不是那裡。」
「那還有哪裡?」她繼續往他身上看,再一眼便看到了他已被撐起的中褲,頓時臉龐變得滾燙。「你這色鬼!」
「你罵了我這麼久,卻總是不讓我名至實歸。」
樂清忍不住又想發笑,卻只是笑在臉上,並未發出聲來。還名至實歸呢,以前實歸了那麼多次……當她為自己退去衣衫,咬著唇心跳飛快地折騰了好幾次才包含住他時,忍不住輕吟一聲,頹然撐在他胸口。
他也緊了呼吸,吐出一個字,「快。」
臉頰緋紅,玉肌微濕,峰巒蕩漾,她一傾身,黑衣長髮便在他胸膛磨蹭輕撓。
他突然伸手摘下頭上布巾,瞳眸灼熱地看著她,更添瘋狂。
對上他的眼,本是大羞,本是慌亂,本是欲嗔怪地再次將他睜著的眼蒙住,卻又有些抬不了手。他眼中的迷戀狂熱,也讓她沉溺……能得到他如此的目光,也滿足了她自己,甚至,鼓舞了她自己。
由她來,卻比先前都要快一些,不多時便酥軟地趴在他胸前,在他臉側重喘。
「以後吃多些,養壯一些,這樣也太不頂用了。」他拉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胳膊在被子裡輕摟住她。向來,他就比她歇息得快一些,以往這個時候,他已經重振旗鼓,拉著她再戰沙場了。
樂清無力說話,捏起拳頭猛捶兩下他肩頭,卻是酸軟無力。
他只輕輕一笑,手在她腦後的髮絲上輕撫。這一頭黑髮,在她躺在他身下凌亂散開時,在她坐在他身上起舞飛揚時,最是風情動人。
當喘息漸停,房中便一片悄靜,她仍趴在他身上,甚至……仍讓他待在她體內,累極,又懶得滾到床上睡覺。
門外北風一直呼呼響,此時卻傳來陣陣「沙沙」聲,似是有什麼砸在了穿窗紙上。
樂清側過臉去,往關著的窗子看了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起身披了衣服下床去打開了窗子。
寒風迎面撲來,生生吹在她身上,頓時便將溫軟被褥中起身的她激起層層疙瘩,忍不住顫抖。
「做什麼?快回來。」嚴璟在床上喊。
樂清將手伸出窗外的夜空,一會兒再收回,果然見手掌上躺著幾顆亮晶晶的硬子兒。
「嚴璟,你看,要下雪了!」她回過頭來,朝他伸出接了幾粒子兒的小手,興奮地綻出笑容。
嚴璟卻皺下了眉頭,「好了,快回來!」
樂清再次被冷風吹得顫慄兩下,立刻關了窗子跑回床邊,將已凍得似冰的身子鑽進被中。
嚴璟不禁「滋」了一聲,自己也被她凍得顫了顫,卻將她摟緊。「冬天不下雪下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像小孩子似的。」
樂清抿著唇在他身側笑,「嚴璟,等你傷好了,我們去看雪好不好?看雪看梅花!」
「那個,好看麼?」他雖是如此問,臉上卻寫滿著,那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