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璟也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最初本是氣勢萬分,到後來卻漸漸薄弱,最後又往旁邊偏了偏頭,不說話了。
樂清有種不祥的預感,立刻推他,「你說,你說呀,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沒得到他的回答,她更是著急,推他的力度更大了些,「你就是亂說是不是?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什麼,就是喜歡你。」嚴璟突然冷冷地說,樣子又帶著氣又帶著尷尬,很有些不自然。
雖說這回答說了像沒說,樂清心裡卻十分舒暢,感覺像吃了顆蜜棗般,甜得膩人。「我也沒什麼理由,就是喜歡你。」樂清趴在他身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臉上各種表情織的彆扭模樣,輕笑著說道:「雖然你不是我想像中駙馬的樣子,也不是才子,也不斯文,不俊俏,還很討厭,老闆著臉,老吼我,不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裡,可是……」說到最後,她也覺得有些肉麻,有些難為情了,卻還是半含羞地垂了眼說道:「可我就是喜歡你,比對子楠的那種喜歡喜歡多了,嚴璟……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像書上說的那樣,愛上你了?」
她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眼中似燃起了烈焰般熾人。
他突然抬手抱住她,翻身將她反壓在了身下,「殷璃,你知不知道,我討厭我自己,討厭我自己總是被你折磨,總是被你的一句兩句話而影響,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我,我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受你的撩撥,你知不知道,我討厭這樣,討厭這樣!」
「我……」他突然瞪著她,變得很可怕的樣子,讓樂清有些發愣,不知他是怎麼了,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她哪裡折磨他了,哪裡撩撥他了?
他卻不等她回答,突然抓住她頭髮讓她抬起頭來,雙唇猛地貼了下來。她只覺得他化身成了猛獸,啃她咬她,要吸淨她的骨血。
「是你說的,愛我是不是?」
麼麼怎麼怎能保我。他的身軀在她身上急動,床板被震得「啪啪」作響,那一雙眼眸似要將她生吞腹,直直盯著她。
她皺了眉,緊緊抓著身下的床鋪,「嚴璟……璟,你輕點。」
他終究是停了下來,靜靜看著她,眼中那股熾烈,慢慢散去。
「嚴璟……」樂清摟住他的頸,抬頭吻上他的唇,「我喜歡你,愛你,只喜歡你一個,愛你一個。」
「是嗎?你說的,是你說的?」
「是。」
「那韓……」他問到一半,卻停住了話,想問,卻又不再問下去。
「你是想問子楠嗎?」樂清突然問。
嚴璟盯著她,卻不說話。韓子楠,是他永遠不願,甚至不敢觸及的人。
樂清看著他光裸的身軀,看著他們現在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滿臉釋然,「璟,我突然明白了。」
「上次在大悅客棧時,我中了那種藥,就是呃……你知道的,|藥……」
嚴璟臉上的神色很是有些冷,讓她有些後悔說起這話題,卻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說下去,「那個時候子楠抱著我……」樂清觀察著他臉上神色,不怕死地繼續說:「他抱我,親我,我也很想……那個……不過全都是因為那藥!明明,明明我是差一點就要和他做那種事的,可是每次清醒,看著他的臉,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了別的,就想推開他,反正就是我覺得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他做這些事,哪怕他是子楠,哪怕我還是覺得我喜歡他,我也不想和他親吻,在他面前脫衣服,一直一直都沒想過。我只是喜歡看他,喜歡他對我笑,卻從來沒想過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沒想過要和他成親,生孩子,所以,我覺得對他我就是喜歡看他,對你卻是喜歡你這個人,愛你這個人。」
嚴璟沉默半晌,臉上神情好看了些,卻仍是不悅,「沒有嗎?大婚前,你跑出宮去不就是要找他嗎?」
「那個是……」樂清沒想到他記性這麼好,而且還問得這麼是時候。她本以為自己這樣一解釋他就明白了的。
嚴璟等著她回答,她只得再次絞盡腦汁來想,「那時候我也沒多想,我就是不願嫁給你嘛,就是想最後賭一次嘛,而且我找他時也沒想別的,只是想找他,或者是起來,或者是和他一起遠走高飛……而已。」
「你與他遠走高飛,與他私奔,不就是私自在外成親生子嗎?這如何暴沒想過成親生子?」嚴璟十分犀利地問。
「那個……那個時候我也沒想過,就算想,也沒想具體的。」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私奔是怎麼回事?成親洞房是怎麼回事?孩子是怎麼生的嗎?」
樂清一時被他說得沒了話,最後生氣地撇過頭,「反正我已經說了我不喜歡他只喜歡你了,隨你怎麼想!你要真這麼介意,那你當初怎麼不娶南平算了,怎麼還要娶我?現在又怎麼還要喜歡我?」
他從她身上下去,看著房頂沉默了下來。
樂清側過身去背朝向他,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子楠,子楠,或是他們要因為他而不能坦誠相見,那她寧可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他。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想如此介意,是你一次次的逼我介意。」嚴璟終於說話了,語中竟能聽出無奈,「我本已習慣你對我的厭惡與漠視,是你要突然對我熱絡,是你要對我表現出依戀,是你要對我說喜歡我,當我將這些當真時,你又會與韓子楠牽出事端,你到底……要我將你如何放置才好?」
樂清回過身來,映眼簾的果真是他的無奈與落寞,「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真的介意,那大不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不和他見面了,和誰也不見面了,好不好?」
「也不許提他。」嚴璟隔了好久才重新抱住她,在她身上說道:「不許提他,不許想他,不許救他,不許受他的約,更不許約他,不許關心他的事,不許關心和他有關的事,所有所有都不許。還有什麼王悅然,什麼周羽鴻,一個都不許提、不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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