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這……這是什麼?」寧寧語中不乏擔憂。
安安比她的反應更大,竟突然有些顫抖起來,一雙手哆嗦著打開紙,一下子就看到「休書」二字。
兩人均是臉色大變,看著那微亮中隱約能辨的字體蒼白了臉。
「怎麼……怎麼會這樣?老爺怎麼會……」
「公主!快,快去追公主!」想到樂清一人跑出去,安安再無心考慮休書的事,立刻追出大門外。
時值中秋,夜間已是微涼,月光也不大,四處只剩一處處房屋暗影。
「公主——」
「公主——」
言小純純網純的。安安寧寧著急著往皇宮的方向追,一面想快點追上樂清,一面又怕她傷心之下走了別的路,心中焦慮不已。別說公主在嚴府鬧成這樣她們在太后面前不好交待,就說公主在這漆黑之夜出了什麼事那她們可真是十條命也不夠罰。
兩人正急著,卻在離嚴府不遠之處見到了地上蹲著的一抹人影,仔細一聽,竟隱隱有哭泣之聲。
「公主!」安安寧寧立刻跑上前去在她身旁蹲下,雖然她將頭埋在膝上,雖然夜色中並不能辨清面容,但聲音的確是樂清的。4633832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安安去拉她的手,她卻在哭泣中痛呼一聲。
「公主,你手傷了?」安安這才知道她手傷了,料想肯定是她在哭跑中摔了跤,跌在地上,這才坐在這兒哭的。她手傷了,指不定腿也擦傷了,這心裡只怕是更難受w。
安安輕撫著她的背問道:「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老爺怎麼了?」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認識這個人!」樂清說著,站起身來便往前面跑去。
「公主——」安安寧寧只得繼續往前追。若是能勸住公主將事情原委講清楚,回嚴府想辦法將此事解決是最好不過,可現在半夜三更的,公主又傷心成這樣,定是不會冷靜的,她們只得跟著她先進了宮再說。
只是一旦進宮,太后便會得知,全宮上下便得知,到明天,定然是誰都知道公主半夜從嚴府跑到宮中了,如此又是一番議論猜測。
安安將那一張休書藏進懷中,一邊追著樂清一邊對寧寧說道:「回去就說公主一時使性子堵氣才回宮的,別提休書的事,就算公主說了也別說我們身上有休書。」
「嗯,我知道。」不拿休書出來,公主與嚴璟只是不和,只是家事,若是連休書都有了,那就是要弄到朝上的大事了,公主被休這種事還從來沒發生過,到時候還不知道弄成什麼樣呢!只是如果嚴璟明天還是說要休公主,那便實在沒辦法了。
樂清不僅跑回了宮,還一下子就跑到了壽熙宮,讓已經就寢的太后在驚慌之中急忙從床上起身。
還未等太后穿戴好出寢室,樂清便一下子衝了進來,撲倒在太后懷中。
「母后……母后……」
「璃兒怎麼了,你怎麼這個時候進宮了?」太后忙問。這時候也不像平常一樣責怪她不成體統了,畢竟她長這麼大,半夜大哭著跑進她宮中的事還從未有過。
樂清伏在太后懷中,眼淚更是洶湧澎湃,哭聲更是淒涼,「母后,他要休我,他要休我……」
聽到「休」這個字,太后立刻大驚失色。
「璃兒,你是說嚴璟要休你?這……是他的氣話w,聽說你白天又和南平鬧了,是不是惹他生氣了?」太后說著扶起她的肩,一看她那滿是傷痕的臉,頓時面如土色,「你這臉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難不成他還打了你?」
樂清哭得淚如雨下,一邊哭一邊哽咽道:「他連休書都寫了,我再不去嚴府了,再也不要見他了……」
「什麼,休……書……」太后側頭,看向一旁埋首無聲的安安寧寧。
「安安你說,怎麼回事?」
安安立刻跪下身來,低頭說道:「奴婢該死,未能好好照顧公主。今夜奴婢以為公主已安寢,便自己回了房,結果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邊有嚴府的丫環來告知,說駙馬似乎和公主在書房吵起來了。奴婢便與寧寧一起趕去書房,只見駙馬一人站在書房門口,卻並不見公主,相問之下駙馬說公主跑出嚴府來宮裡了,當時駙馬臉上神色很不好,似乎很生氣,奴婢們擔心公主,便匆匆追出嚴府了,然後……就進了太后娘娘宮裡。還有公主臉上的傷,不是駙馬打的,是白天,和南平公主在紫霞苑打的。」
太后深歎一口氣,從宮女手上拿了帕子輕拭樂清眼中淚水,極少的露了輕柔語氣,「璃兒,告訴母后,到底是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他要休我,我也不想跟他了,明天便讓皇上大告天下,我和姓嚴的再沒關係了!」樂清說完便跑到床邊趴著再次哭了起來。
太后只得再看向安安,「近來公主和駙馬和氣嗎?有沒有鬧什麼大矛盾?」
安安低頭道:「回太后,原本還算和氣,只是昨天公主出去了一個下午沒見人,傍晚才回來,到晚上,駙馬也回來了,當夜駙馬似乎很生氣,奴婢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到今天白日也還好,公主自宮中回去後並沒有和駙馬見面,誰知到了晚上卻突然弄成這樣。」
「寧寧,你呢,你知道公主和駙馬為什麼爭吵嗎?」太后又問。
寧寧回道:「似乎是……駙馬懷疑公主與韓子楠大人有私情。」
太后不說話,心中卻早已猜到是這原因。嚴璟並不是那種要娶妻過日子的人,他只在乎所娶之妻的身份,並不在乎與妻子是不是和睦,定是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而要休妻的,除非這事是他不想忍的。
近來,因為南平要退婚,樂清與韓子楠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況且對於今天聽說的紫霞苑的事,雖然馮太妃只說是姐妹間小鬧了一場,可她身邊的人卻私下打探到並不是小鬧,而是大鬧,而且南平更是大罵樂清與韓子楠是一對姦夫淫婦。當時她便嚇了一跳,猜著南平並不是那麼胡說八道的人,生怕是不知輕重的樂清真與韓子楠做出什麼不齒的事來,沒想到這一天還沒過去,樂清便跑來說嚴璟要休她。
太后心中又怕又懷疑,可看著伏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的樂清,又覺得她雖任性些,胡鬧些,卻並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又想到嚴璟那邊,心痛頭痛更是一起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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