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夫人身邊的丫鬟香桃來報:「夫人,七少爺和七少奶奶還沒有起床!」
哎呦,還沒有起床?這都是申時了,怎麼還沒有起床?廉夫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裡雖然也不是很高興,但是更多的是擔心,為自己的小兒子和顧惜擔心。
這新婚第一天,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誰不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遠兒等了顧惜好幾年,好不容易才把她給盼了回來,難免會情濃一點,會纏綿一點,這也是正常的。
況且,顧惜的身份特別,除了是光明商號的大東家,還是聖上御封的和碩郡主!可別小看了和碩郡主的封號,那可是大有來頭的,蘿藜國的開國一千年以來,只有三位和碩郡主,比一般的公主還要來得尊貴!
這樣的顧惜,她是有些資格睡晚一點的,甭說遲一點來敬茶,就是她今天不來上房院敬茶,喬府的人也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滴。除非,喬家上下打定主意,要將這個天下第一首富給徹底的得罪,將堂堂的威遠侯推得更遠,甚至跟喬家斷絕關係!
廉夫人比任何的一個人都清楚,她的小兒子喬慕遠,這麼些年以來,可是受夠了喬家上下的窩囊氣和折辱。要不是威遠侯府邸還在修建當中,他和顧惜的婚禮,或許就不會在喬府舉行了!
小兒子一心一意的,想要脫離勾心鬥角的喬府出去單過,顧惜沒有毀容,還是天下第一首富,現在又多了個和碩郡主的尊貴身份。廉夫人心頭百轉,決心要和顧惜打好關係,決心要做一個和善開明的好婆婆!
一念及此,廉夫人的神情就平和了許多,一臉的雲淡風輕。時不時的,端起面前的茶杯,非常優雅的喝上一小口。
賈氏(就是喬老太太)看得勃然大怒,厲聲呵斥道:「老大媳婦,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不生氣似的,哪裡還有半點做婆婆該有的樣子?!」
目光如刀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剜著廉夫人,眼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
廉夫人目光一冷,自顧自的喝茶嗑瓜子,都沒有正眼瞧賈氏一眼,神情懶洋洋的。
「喂!老大媳婦,你這是什麼態度?是為人媳婦的樣子麼?!哼!沒規矩的下賤東西,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婆婆,就有什麼樣的媳婦!怪不得,顧惜那賤東西,會如此的囂張跋扈了!」
「下賤東西?!」廉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顫抖著聲音道:「你,有你這樣的婆婆麼?居然公然如此的辱罵兒媳婦?!」
喬思薇也氣得夠嗆,氣得想要使勁的踢賈氏一腳,氣得想要把屋頂給掀翻!沒錯的,顧惜現在還沒有來敬茶,他也是非常生氣的。然而,他生氣歸他生氣,卻是沒法容忍他的這個便宜嫡母如此的辱罵自己的妻子和兒媳婦!
「哼!我可不是你的婆婆,你的婆婆是大長公主,我可不敢攀附!我的兒媳婦,個頂個的,都是端莊賢淑的,可沒有像你和顧惜這般不要臉面的!都幾點了,還霸著自己的男人不放,把喬家的臉面都給丟盡了!」賈氏冷哼一聲,嘲諷的道,還有意掃了喬思薇一眼,目光裡滿是挑釁的意味。
喬思薇心裡氣血翻騰,剛想要回擊,廊簷下已經有個嘲諷的聲音隔窗傳了進來:「哼!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不?喬家的臉面,早在幾十年前,就被你給丟盡了!如今,竟然還有臉面賊喊捉賊,當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凌厲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聽聲音,來者正是喬慕遠!
「你個不忠不孝的,就這麼跟侮辱自己的祖母的?我要去官府告你一個忤逆之罪,讓官府打你一百個大板,將你流放!」
冷有聲大。賈氏氣得咬牙切齒,眼裡閃過陰鷙的光芒,眼睛下意識的瞄了瞄桌上的水果刀,恨不得一刀把喬慕遠給捅死。她跳著腳,尖聲叫罵著,跟一個罵街的潑婦也沒啥兩樣。
喬老太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厭惡和寒意。
喬慕遠和顧惜肩並肩的走了進來,一臉嘲諷的站在了廳堂的中央,不怒而威!
「本侯爺可沒有侮辱你!」喬慕遠冷冷的掃了賈氏和她那幾個不安分的兒女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幾十年前,也不知道是誰在自己的家裡,給祖父下了春*藥,然後又讓人把祖父抬到她自己的閨房裡,自動和祖父一夜纏綿,由此逼得祖父不得不納她為妾侍!」
此話一出,全場的每一個人都呆住了:這,這原來不僅僅是傳聞啊?看喬慕遠胸有成竹的樣子,下春*藥的事情,十有**是真的啦!
眾人的反應不盡相同,有的人深信不疑,臉上有嘲諷和不屑;有的人半信半疑,非常的震驚,看賈氏的目光就不由得帶了點懷疑和輕視;也有那麼一些人,又驚詫又憤怒又感到很是羞恥,看賈氏的目光就帶著不敢置信和失望不安,看向喬慕遠的目光則有著刻骨的仇恨!
喬老太爺喬正剛,倒是依然如故,沒有太大的反應,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冷冷的。只是,偶然會睃賈氏一眼,目光如刀,也如千年的寒冰。
賈氏的心就一直往下沉,不住的打哆嗦,額頭冷汗直冒,背脊也涼梭梭的。
「剛才,你自己不承認是本侯爺阿娘的婆婆,又哪裡有資格要求本侯爺孝順你?!如你所說,本侯爺的祖母,是大長公主!」
喬慕遠的臉上滿是寒霜,聲音冰冷刺骨。
這時,有人跳腳怒罵:「喂!老七,即便你的嫡親的祖母是大長公主,但是我的阿娘如今也是喬家的老太太,也是你正兒八經的長輩!」
說話滴人,正是賈氏的大兒子喬慕達。
喬慕遠對賈氏的輕蔑,讓他不禁暴跳如雷,一邊說,一邊就將手中的輩子對著喬慕遠的腦袋飛了過來。
一時之間,大家都呆愣住了!
「哎呦,我的娘喲,疼死我了!」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呼痛聲,那個喊痛的人,卻不是喬慕遠,而是想行兇的人!
原來,是顧惜出手傷了喬慕達的手腕!而「凶器」,竟然只是一片小小的葉子,正是顧惜手邊那盆常青籐的葉子!
從摘葉子,到出手打傷喬慕達,在座的除了喬慕遠之外,其餘的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可見顧惜的動作之疾速,武功修為之高深,不過是一小片葉子,那麼輕輕的一揚,就將喬慕達的手腕給打得骨折了!
賈氏和她的兒女們,以及走狗們和不懷好意的小人們,臉上一下就煞白了!對顧惜的輕忽心理,又減少了一分。原本想要給顧惜一點顏色和厲害瞧瞧的人,也暗暗的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想著來日方長,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暗地裡給顧惜下絆子。r6ea。
「此言差矣!」顧惜眼裡的譏諷毫不掩飾,冷冷的笑道:「賈氏只不過是祖父的一個小妾,哪裡有什麼資格在堂堂的威遠侯面前,擺什麼長輩的譜?!反之,一個小妾見了威遠侯跟和碩郡主,不不行禮問安也就罷了,竟然還膽敢出言不遜,膽子當真是肥得很啊!」
這話,簡直就是滾滾的天雷,在場所有的人,眼睛都一下就直了!就連喬慕遠,也不禁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向顧惜。
這個賈氏,曾經是妾侍不假,但是卻已經扶正幾十年了!而且,還載入了族譜,這人可不再是小妾了哦!
一直冷眼旁觀的老太爺,聽了顧惜的這一番話,雙眼不禁一亮,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睛,仿若週遭的一切都跟他沒有啥關係似的。他今天的態度和作為,讓喬家的人摸不著頭腦,又疑惑又鬱悶!
「在咱們蘿藜國,妾侍,是不可以扶正的!除非,是平妻!將妾侍扶正,是觸犯國法的!」
顧惜的話,恰似那晴天旱雷,聽在賈氏和她的兒女們的耳中,震耳欲聾,頭暈眼花!
「你,你憑什麼說,那是觸犯國法的?當年我阿娘扶正,皇上也沒有說什麼,族裡也給上族譜了!」
賈氏的小女兒喬珍珠對顧惜怒目而視,尖聲的呵斥,氣急敗壞的樣子。
顧惜冷冷的睃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來:「一千年前,蘿藜的開國皇帝親自製定了這麼一條律法:勳貴之家,不得寵妾滅妻,不得將妾侍扶正為正妻!如有人膽敢以身試法,並頑抗到底的,將貶為庶民,流放三千里!扶正的妾侍,亦將受到國法的制裁,貶為最低等的奴僕。膽敢撒潑不從者,或流放三千里做,或者賣入最低等的窯子。其所生的兒女,沒入賤籍,子子孫孫永遠不得進入官場!」
這話,威力甚大!簡直就跟原子彈的威力沒有差別!賈氏和她的兒女們聽了,頓時肝膽俱裂,雙眼一黑,就差沒有暈過去了!
老太爺的身子抖了一下,猛然睜開了雙眼,眼神非常的複雜,閃過激動、喜悅、擔憂的光芒。
回首往事,喬正剛滿懷的悔恨,時常都會懷疑當年的自己,腦子是不是被門板給夾了?好端端的,為啥要去寵愛那個陰險毒辣的賈氏?甚至,還將她給扶正了?!
這十年以來,他在快要被她氣死的時候,也曾經數次的想要休掉賈氏。無奈此人是個滾刀肉,每次剛一提起休妻之事,她就要死要活的,還慫恿她的幾個兒女以死相逼。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他在驚喜之餘,心裡也不禁非常的擔憂,非常的苦悶。一旦賈氏被拉下正妻的位置,那麼賈氏生的幾個兒女,就從嫡子嫡女,一下就成了庶子和庶女了!
賈氏這人雖然很是討厭,但是她生的幾個兒女,卻也是他喬正剛的兒女!這幾個兒女,雖然不是很成器,雖然不是很孝順,但是小兒子喬慕安,卻還是很不錯的,算得上是一個好孩子!他實在不忍心,讓個小兒子受到傷害,實在不忍心讓小兒子傷心難過,從此打上低賤的烙印!
「惜兒,你,你說的是真的啊?」喬正剛的心裡掠過一陣刺痛,眼巴巴的看著顧惜,希望她可以說一聲:祖父,孫媳這是跟你開玩笑的!
然而,他的希望隨著顧惜接下來的話兒,徹底落空了。顧惜很認真的點點頭,遞過來一本《太祖手札》,還有一本《蘿藜國律法》。
「祖父,孫媳剛剛說的,在《太祖手札》的第三頁第五行,在《蘿藜國律法》的第六頁第三行。」顧惜很慇勤的為喬正剛指點迷津,笑容很溫和,很親切,標準的好媳婦的樣兒。
喬正剛按照她的提點,顫抖著雙手,首先打開了《太祖手札》,翻到了第三頁的第五行。只看了一眼,身子就抖得厲害,眼前金星亂冒。
顧惜說的,確實是真的,半點謊言都沒有!
「怎麼樣?怎麼樣啊?父親!」
賈氏的兒女們,都慌亂得不行,一疊聲的喊道。
尤其是賈氏,更是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從喬正剛的神態上,她已經知道了答案,知道了她將要從雲端跌入泥潭!
「不!我不相信!」賈氏發了一陣呆,忽然整個人都蹦了起來,用手指著顧惜,口某橫飛:「顧惜,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災星!你害得你母親被顧天城冷落休棄,又害得你自己的親生父親被流放!這還不算,你剛一嫁進喬家,就又想來害我和我的兒女們!想要把我將喬老太太的位置上拉下來,你做夢去吧,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今天,我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話音未落,人已經撲向了顧惜,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喬慕遠眼疾手快的一拉,將顧惜帶離了數丈開外,隨即飛出一隻袖箭,正中賈氏的手腕。
隨著賈氏的一聲痛呼聲,尖刀也「匡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顧惜定睛一看,心裡一悸,連忙阻止伸手去撿尖刀的喬慕寒:「大哥,不要動!千萬小心,那刀山有劇毒,是一步倒!」
說著,顧惜旋風一般的到了尖刀的跟前,飛快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往尖刀上倒了一點粉末。粉末一和尖刀接觸到,就生起了一陣青煙,尖刀上的痕跡表示:這尖刀上,確實塗抹了極其厲害的劇毒!
喬正剛雙目一寒,眼裡閃過一絲殺氣:這個不知道死活的賈氏,竟然如此的蛇蠍心腸!一步倒,那是江湖上最毒的毒藥,中了此毒的人,恐怕有神算子和神醫之城的顧長遠,也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解毒的辦法!
而這一步倒,顧名思義,就是中毒之後,一步之內就會倒下去!一天之內沒有解藥,中毒的人,就會化為一灘血水,灰飛煙滅,極其的恐怖駭人!
喬正剛萬萬沒有想到,和他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女人,他曾經非常之寵愛的女人,竟然會毒辣到這種地步!
而且,以顧惜的身份地位,以及她在當今聖上心裡的地位,今天一旦讓賈氏得逞的話,喬家幾百口人,都將難逃一死!
喬正剛臉上煞白,呆立在當場,手腳都顫抖得厲害,心有餘悸。
喬慕遠大怒,上前幾步,一腳就將賈氏給踢飛了!
她的幾個兒女,除了六弟喬慕安之外,都毫無列外的撲了上來,個個都手持利器,對喬慕遠和顧惜喊打喊殺的,也都被喬慕遠給踢了一腳,飛上了樹梢,又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在場的每個人,都被嚇到了,眼睛瞪得溜圓。
喬氏家族的家主顫抖著聲音,憤怒的喊了一聲:「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家人,為什麼要動刀下毒藥?這樣的人,當逐出喬家宗族!」
喬正剛哆嗦著嘴唇:「遠兒,惜兒,能不能看在祖父的面上,就繞過他們一次?祖父給他們去偏遠的地方買一座宅子和幾十畝田地,讓他們搬出府去,以後不再跟他們來往就是了!至於賈氏喬家老太太的身份,就讓她保留著,就當是為了慕遠的幾個叔叔伯伯和姑姑們。」
「不行!想都甭想!」顧惜都還沒有回答,門口就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踏著話音,左相大人和一個夏公公走了進來。
夏公公冷冷的睃了賈氏一眼,拉長了聲音,大聲喊道:「聖旨到!喬正剛接旨!」
喬正剛連忙領著全家人,跪倒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公公展開聖旨,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喬正剛扶妾為妻,有違國法,本當嚴懲,看在威遠侯功勳卓著的份上,特喝令喬正剛恢復賈氏小妾的身份,並從原來的良妾降為賤妾!
賈氏所出的兒女,也恢復其庶子和庶女的身份,有在朝為官的,削去官職,降為庶民,子子孫孫三代之內不得為官!如有反抗和過激行為,賈氏沒入最低等的奴籍,流放三千里!她的兒女們,也當沒入奴籍,子子孫孫永世不得為官!」
夏公公一口氣把聖旨給念完了,立刻喬正剛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嬌滴滴的小妾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出來。夏公公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掃了賈氏和她的兒女們一眼,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和碩郡主!來人啊,將罪人賈氏和她的兒女們全部拿下,押入刑部大牢!」
立刻就有十幾個禁軍湧了進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賈氏和她的幾個兒女,以及幾個蹦躂得很厲害的孫子孫女,都盡數拿住了,當即押往刑部大牢去了!
喬正剛臉色鐵青,站都站不穩了,像一片在寒風中飄零的落葉一般,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喬正剛,你好自為之!喬家的爵位,恐怕是保不住了!」夏公公冷冷的看了喬正剛一眼,譏諷了幾句,又轉身對喬慕遠和顧惜安撫的笑了笑,道:「和碩郡主,您受驚了!咱家這就回皇宮去,向聖上稟報,一定會還郡主一個公道!」
喬正剛哀求的看向顧惜。
顧惜歎了口氣,笑著請求夏公公:「公公辛苦,還請公公跟聖上求求情,對老太爺從輕處罰,顧惜將感恩不盡!邊境軍費緊張,顧惜願意捐獻十萬兩白銀,為前線的將士們購買過冬的糧食和棉襖!」
說著,對夏公公深深的一鞠躬,態度極其的誠懇,不像是開玩笑。
「好!咱家就看在郡主的份上,就斗膽試一試!至於聖上是否會答應,就要看喬老太爺的福分了!」夏公公對顧惜的請求,還是有點點吃驚的,因為就在今天清晨,顧惜還通過左相大人,和喬慕遠聯名告御狀,請聖上為大長公主做主,將賈氏從正妻的位置上拉下去,並給予一定的懲罰!
顧惜,她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難道,她不知道只有喬正剛徹底倒霉了,賈氏和她的兒女們,才永遠都不會有翻身的可能麼?更何況,剛才賈氏和她的兒女們,居然還想要毒殺她!
唉!顧惜的心,還是太善良了!對於賈氏這種惡毒之人,斬草除根,那才是正理啊!
夏公公搖搖頭,留下左相大人在喬府,自個人帶著幾個禁軍,快馬加鞭的回皇宮去了!
左相被喬慕遠請去了隔壁的小花廳。
廉夫人臉色煞白,心神未定,呆呆的樣子。看來,是嚇得不輕啊!顧惜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低頭溫柔的勸慰道:「母親,一切都過去了!有惜兒在,有相公在,什麼都不要擔心!無論是什麼牛鬼蛇神,都傷不到母親,也上不到惜兒和相公!」
廉夫人聞言,抬頭看了看顧惜,點點頭,臉上終於好看了一點。心裡,有一股涓涓暖流,在緩緩的流過,心神漸漸安定了一些。
顧惜又抬頭掃過眾人,大聲喊道:「各位叔叔伯伯和兄弟姐妹,大家不要害怕,只要大家沒有做什麼埋沒良心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