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風已經醒了,但是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仍然躺在病床上。只是至從他醒過來之後,卻是只問了一句林勳怎麼樣了,當北堂夫人告訴他了林勳的情況之後,他就閉上眼睛不再說一句話。
把北堂夫人急得不得了,找來醫生檢查一通,結果醫生說是病人自己不想說話,他們也沒辦法。
「顧小姐,你來了。」北堂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北堂風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睛裡無波無動的看著顧曉。腦袋上還包著一大圈白色的紗布,只露出眼睛一小部分。
「伯母,我來看看學長。」
「還好,你們聊聊吧,我先出買點花和水果回來。」屋子裡的花已經有些枯萎了。
北堂夫人拿著包就走了出去,兒子現在不說話,她是好話歹話都說完了。可是都沒有用,知道兒子對顧曉的心思,所以她現在指望顧曉能幫得上忙,讓兒子恢復正常。
顧曉慢慢的坐在床邊,看著北堂風。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那個帥氣溫柔的學長好像有些變了。到底是從什麼開始的呢?她記不清楚了。只是前段時間學長在李家莊的時候那種瘋狂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她那時候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那麼瞭解學長。
「曉曉,如果這次我沒有救活,而是死了。你的心裡會不會永遠有我的一絲位置。」北堂風突然張著有些乾燥的唇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那時候他就像是著了魔,只想讓李如風死。所以當時他一踩油門就衝了過去。根本沒有思考過後果。
只是後來痛感的襲來,他好像恢復了一絲清明,他還以為自己會死。
當睜開眼睛,看著哭得傷心的母親,和一臉疲倦的父親,白色的房間都讓他明白,他沒有死,正在醫院。緊接著就是身體上傳來的各式各樣的痛楚。
「學長,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死的。你只是受了一些輕傷,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學長你一直都在我心裡有著重要的位置,不管何時何人都無法改變你在我心目中的那個位置。那裡永遠為學長保留著。」顧曉承諾道。
北堂風笑了,顧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裡的笑意。是一種很溫暖的笑。
「曉曉,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人,都不能把你心中那個屬於我的位置給別人。我會記得,一輩子都記得。如果你不記得。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到時候會比這次更加瘋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但是他心裡明白確實比這次嚴重,他寧願化身為魔也讓她付出代價。
「學長,我的記憶力非常好的。雖然我不是男子什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話。可是我說的話,同樣也是記得牢牢的,絕對不會忘記。我可比君子的話有效多了。」顧曉開玩笑的說道。
「曉曉,如果你以後生的孩子有一個女孩就讓她認我為乾爸爸可以嗎?」
「好呀,不過生男生女我可沒有辦法控制的。不過男孩子你要不要,一樣的嘛。還是可以認你當乾爸爸呀。你就多了一個乾兒子嘛。」顧曉趕緊問道。
「不要,我只想要一個乾女兒,不想要一個乾兒子。」其實他想要的只是一個長得像顧曉的乾女兒,他可以把他的情轉變成寵愛都放到那個乾女兒身上去。不然他真的話不了手。
經過這次,他雖然仍然不想放手,卻是不得放手了。
他不想看見母親難過,不想看到父親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也不想讓曉曉傷心,擔心。更加不想再連累好友。qlrw。
這次他差一點害得林勳沒了命,北堂風非常自責。
「學長,我看不出來,你居然跟平常人不一樣呢。」顧曉笑瞇瞇的盯著他說道。
「嗯…………」北堂風只感覺一頭的霧水。
「你看看平常都是人家說什麼重男輕女,你偏偏是重女輕男,不過我喜歡。」誰叫自己也是女孩子呢。再加上以前顧媽媽因為生不出兒子,認為是自己害她生不出來的,所以她現在覺得女兒比兒子好。
不過顧曉卻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生一個女兒出來。她已經對不起學長了。她希望這個小小的願望可以滿足學長。更何況到時候女兒多一個人疼愛,她也覺得非常不錯。
至於這個願望會不會實現,後來就知道了。
北堂風沒有告訴顧曉當時他是想要撞死李如風的。因為他已經決定放棄,但是他卻不是完全的放棄,因為他就像是一頭固執的狼,他會一直守在顧曉的身邊。當她的學長,當她的朋友。只是願意守著她幸福,如果她不幸福,他這頭固執的狼就會捲土重來。把顧曉奪過來,並且報復那些沒讓顧曉幸福的人。
李如風剛來醫院去看了一下李良冰,沒有什麼問題就去病房看顧曉。結果一去就沒有找到人。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她居然去看北堂風去了。當下李如風就是臉色臭臭的急急趕來。他可沒有忘記那個北堂風上次是如何同自己叫板,心裡是如何在打丫頭的主意。他甚至覺得為什麼這次不讓他直接死了算了。自己大哥比他傷得重多了。而且這件車禍事件的原因李如風已經知道了,他知道是北堂風開的車子像是發了神經突然間加大碼力撞上去的。李如風倒是沒有想到北堂風是故意的,畢竟李良冰和北堂風根本不認識,再加上他不認為北堂風是一個不要自己命的人。所以一切原因他暫時歸於北堂風發神經害人害已。
結果當李如風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曉和北堂風開心的聊著天,一下子李如風那戴著眼鏡遮掩的眼睛裡是黑色暗湧,波濤凶湧。聊得正開心的二人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似乎變了。
「咦,你怎麼來了?」顧曉正好看見站在門口處的李如風。什如時那。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因為她可沒有忘記之前李母那些難聽的話。當然是母債兒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