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徐晨陽很是哀怨,不滿的問,「俏俏,你都不想我嗎?」
「想啊?」她坦然承認,「可是想,也不一定非要做這件事-?」
「你不想我碰你?」
「不是?」
「那是為什麼?」四年前就沒成功拿下他,他可是為此懊惱好久,而且這丫頭竟然狠心的讓他在外面多待了三年,雖說是為了他好,可心裡還是不好受。熬了這麼久,終於把然抱在懷裡,他心裡踏實多了,為了更踏實,所以今天一定要拿下她,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我、這,那個。」巫俏俏支支吾吾想著怎麼解釋。
想起三年前挫敗的那個夜晚,徐晨陽頓時鬥志昂然,「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不容她反抗,徐晨陽就化身為,把巫俏俏吃干抹淨。
······
······
事畢,看著仍趴在身上不肯起身的徐晨陽,巫俏俏卻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巫俏俏,你謀殺親夫啊?」
巫俏俏抓起被子遮住身體,這才摸索著打開床頭燈,坐起來,看著地毯上的他光溜溜的,忙別看眼,「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她說話口氣,滿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不說,還帶著些委屈,徐晨陽懵了,除了剛開始的不適外,兩人不都享受的嘛,怎麼轉眼間她翻臉不認人,把他踢下床不說,還莫名其貌的說什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難不成,他剛剛太勇猛,弄疼她了?
「俏俏,你不舒服嗎?」他不顧忌身無一物,爬上床去,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巫俏俏瞪著眼,鼻子一翻,咬牙道:「動作這麼熟練,沒少找人練習-?」
徐晨陽先是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丫頭,我只有你一個」
「誰信你。」想三年前,他毛頭小伙似的,折騰了近半個小時,最後還是鎩羽而歸,而今天,竟然輕車熟路的,所以,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且,看他身材,三年前還黑烏雞似的沒幾兩肉,可現在卻像個大黑熊,額,大黑熊是誇張了點,不過他現在變的好結實,肌肉好有彈姓,摸起來好舒服,想到這裡,她又羞紅了臉。
「當然要你信我了。」徐晨陽湊過來,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羞的巫俏俏趕緊拿被子摀住他的嘴,「你這。」這傢伙,竟然說,常常想像兩人如此這般???
「你不是說了,我這身體已抵給你,使用權歸你所有?」出國前她說的那短話,他可是時時刻刻記在心裡。
巫俏俏嘟起嘴,「那當然,你欠我八萬一百七十三塊錢呢?」
「哎,我真是賠大了。」徐晨陽搖頭歎息,「我看我還是還你十萬塊,替自己贖身-?」
巫俏俏冷哼,「是嗎?」敢吃干抹淨走人,活膩味了?
「以我目前的身價,怎麼說也值個上百萬-?」
「是哦?」巫俏俏有所思,「那我不要十萬塊了,反正現在你的使用權歸我,送你去做牛郎=,說不定賺的更多。」
「你真捨得?」
生只生有。「當然?」巫俏俏一副有你沒你沒差的表情。
「你可真狠心。」他一臉的哀怨。
真是的,明明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怎麼在她面前如此多變,淨會粘人、開玩笑、裝可憐、厚臉皮···
「老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嗎?」昏黃的燈光下,點點血跡映成黑色。
巫俏俏捂著被子蓋住前面,湊過去看了看,裝傻道:「這家酒店太差勁了,床單竟沒有洗乾淨?」
「好像是血跡?」
「我的天,太噁心了,這間酒店真髒,我們不要在這兒待,快走啦?」她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撿扔在地上的衣服,眼看著手夠到衣服,卻一把被徐晨陽扯進了懷裡。「我還沒吃飽呢?」
聽懂他的暗示,但巫俏俏裝作不知,「樓下有賣燒烤的,走-?」
徐晨陽緊摟著不鬆手,「我想吃你?」
「這家酒店太髒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那血跡太刺眼,巫俏俏看著心裡發毛。
「老婆。那可是從你身上留下來的,怎麼會髒?」
「怎麼可能,我又沒受傷?」這傢伙怎麼還問,再這麼纏下去,真的會逼出她和破破哥他們的關係。
「你有受傷?」
「沒有?」
「有?」
「沒有?」
「那好,我演示一遍,提醒提醒你?」說著徐晨陽行動起來。
不過,最後,巫俏俏還是沒承認?心裡想著,下次找機會,一定告訴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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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訂婚更沒結婚,劉福音提醒著著巫俏俏不然她做出格的事兒,那知徐晨陽回來的第一天就把人吃干抹淨。而自那日後,兩人食髓知味,竟常常膩在一起,後來劉福音看出了端倪,氣的愣是半個月沒理她,不過,事已至此,她氣也沒用,只能催促兩人趕緊結婚,別在婚前大了肚子?
可每次都被巫俏俏以剛畢業,事業無成為理由拒絕。
徐晨陽不想她繼續拍廣告,可巫俏俏不聽。而徐晨陽自己的工作,則在回國前已定下,當時有很多公司選擇,不過他選了a市的一家。
半年後的某天,巫俏俏發現自己懷孕,未婚先孕真的有夠丟人,氣的她摁著徐晨陽捶了一頓,直埋怨他沒做好防範措施?
「我們馬上結婚?」這一天他等了好久,終於就要夢想成真。
「我不要?」她才二十一歲,不想這麼早結婚啦?
「那孩子怎麼辦?這樣生下,不就成了私生子?」徐晨陽早就做好了結婚的打算,無奈每次提起,都被他以我還小的理由拒絕。
「可以不生啊,把她打掉。」想起姑姑生平安時的淒慘叫聲,巫俏俏仍舊哆嗦。
徐晨陽狠狠的剜她一眼,「你敢?」
他的眼神可真嚇人,巫俏俏再一個哆嗦,支支吾吾的嘟囔,「我只是說說而已,做什麼那麼凶?」
「明天就去買戒指?」徐晨陽逕自下決定,開玩笑,依她的意思,要結婚還要等上四五年,他可沒耐心等那麼久,努力了半年,好不容易懷上,終於可以有理由結婚,正中他懷啊?
哈哈,他此刻真的是洋洋得意?
坐下來,彎下腰臉貼在她肚子上,「嗨,兒子,我是爸爸,有沒有聽到?」
「黑老包,你白癡啊,他現在只是一顆受精卵而已,根本聽不到你說話?」巫俏俏笑話他,卻收到一個大白眼,「別說髒話,教壞兒子啦?」
我勒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臨產呢?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要是女兒呢?」不會是老古董,重男輕女-?
「女兒也好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他沒想過男女,只是直覺的脫口而出。
現在肚子平平的,根本不敢相信,竟然有了一個小生命,光想著就很神奇,很幸福,只是生孩子很痛苦的,哎,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
往下垂眼,正好看到他貼在肚子上的側臉,巫俏俏抬指摸著他的眉眼,如果孩子的眉眼像他,那再好不過,可是皮膚像他,就不大好看了,於是她道:「如果孩子像你,就死定了?」tutl。
小的時候黑木炭似的,長大之後,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可出國三年回來,又成了古銅色。
聞言,徐晨陽抬起頭,惡狠狠的瞪她:「哼,如果不像我,你就死定了?」
額,好-,算她沒有表達清楚,自找白眼?
可是,她還有個=問題,「如果老媽知道我未婚先孕,會拿到剁了我的?」
徐晨陽揉揉她齊肩長髮,「放心,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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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陽說到做到,第二天班都沒上,就開著公司給他配的車,帶她來到珠寶店。
只是,巫俏俏不解的是,他從車上拎下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很大很大的,「什麼東西,好重的樣子?」
徐晨陽只笑不語,一手拎著東西,一手牽著她。她走路快,沒個招呼,現在懷孕,他可要操足了心,時刻提醒著?
巫俏俏在a市也算是個名人,一走進店裡,售貨員就認出了他,而帥氣的徐晨陽,也吸引了不少眼球。不過,他手中的大袋子,有些礙眼?
徐晨陽把袋子放在地上,對服務員:「你幫我數一下,這裡有多少錢?有多少,就買價值多少的戒指?」
這裡是錢?
巫俏俏疑惑著上前,快售貨員一步打開袋子。
如果是金幣,她做夢都會笑醒的,可如果換成一元一元的美元硬幣,那就另當別論了。
除了巫俏俏,售貨員也石化了,工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客人拎著一袋子硬幣來買戒指?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不是銀行,不負責數硬幣,更不負責兌換?」售貨員極力保持鎮定,不想在顧客面前失了職業標準。
「徐晨陽,你找死啊?」巫俏俏氣的七竅生煙,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心中感慨,你真是奇葩,竟然帶硬幣來買戒指?
「老婆,這可是我一枚一枚攢下來的?」徐晨陽摟住她的肩,「你聽說我,」
「說什麼?」巫俏俏轉身就要走,「不想買戒指就早說,我又不會死賴著你。」
「不准說這種話?」他有些生氣,可見她一臉的委屈,心又軟下來,「聽說我,好嗎?」
「好?」巫俏俏吸吸鼻子,「哼,可不要告訴我,你月薪十萬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你完全可以相信?」徐晨陽保證,看她終於肯聽他說話,撿起袋子的一枚硬幣,道:「剛去美國,人生地不熟的,特別孤單,我就特別想你,想著如果你在身邊,那該多好?剛開始,我也只是想著,後來覺得,應該用一種方式來將表達記下來,於是我就開始存硬幣,想你一次就放一枚硬幣,想一次放一次,誰知道,沒多久,就存了滿滿一大盒子,於是我就把硬幣倒進袋子,繼續存,就這樣,存滿就倒進袋子,直到出國起前一天,我取袋子時,竟然發現存了滿滿一大袋子。」
聽他竟然以這種方式表達綿綿的思念,巫俏俏鼻子一酸,眼淚撲撲的直往下掉,手背摸著眼裡,又哭又笑的,「你傻啊,不會兌換成鈔票啊?」
「是可以啊,可我捨不得,拎在手裡,雖然沉,可卻很甜蜜?」他沒說的是,做金融投資,賠賠賺賺是常事,有個時期,他賠了好多,靠每天兼職三份工作賺錢養活自己,可就是那樣,他也沒捨得動裡面的一枚硬幣。此刻看到她感動的眼淚,覺得一起都值得?
「你就是傻,這麼沉,還拎回來?」她何德何能,竟然能成為他甜蜜的負擔,想到自己的壞脾氣,還老動不動把分手什麼的掛在嘴邊,巫俏俏哭的更大聲了。
「可不是,為此差點沒能上飛機?」檢察行李時,這些硬幣成了大問題,他為此還被請進了警衛室,不過經他一番解釋,那個美國警察感動的一塌糊塗,親自帶著他通關,把人和這袋硬幣送上飛機。
「活該你上不了飛機?」巫俏俏臉鑽進她懷裡,把眼裡都蹭在上面。
看她仍舊哭的很凶,徐晨陽心都揪在一起,「乖,別哭了?」
「還不都是你?」她的拳頭雨點似的落在他胸口,抬頭低頭間,餘光掃到放在地上的袋子,眼淚又刷刷的往下掉,「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老婆,又是我孩子的媽,我當然要對你好了?」這丫頭,怎麼又掉眼淚,看的他心慌不已,犯了大錯似的。
提到孩子,巫俏俏才記起自己有孕在身,醫生提醒過,情緒不易激動,她這才收起眼淚,可還是不斷的哽咽著,「黑老包,我、我們們結婚-?」
她之前一直不想那麼早結婚,就連買戒指,也是他押著過來的,可現在竟然主動提起,同意結婚,徐晨陽先是一愣,隨即高興的抱著她直轉圈。
「小心點,我懷孕了?」他抱的太用力,巫俏俏忍不住開頭提醒。
徐晨陽平時沉默寡言,做事四平八穩的,即使有時候不正經,也只是當著巫俏俏的面,像今日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笑大叫,還真是第一次?
「哦,對,我一高興就忘了?」徐晨陽趕緊放下她,拉了張椅子讓她坐下。
一旁的若干售貨員又感動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