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五,上完今天的課,就是週末了,想到週末。
想到這裡,巫俏俏的自起床就一臉的樂呵。
「破破哥,還不快點吃飯,你上學要遲到啦?」巫俏俏見他坐著發呆,便開口提醒道。
徐晨陽站的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附近的顧客和服務員聽這動靜,紛紛看過來。
巫俏俏不聽他的,冷哼一聲,拿起包轉身就走。
「嗯?」徐晨陽臉一沉,「是馬濤,對不?」
聽她輕易的說出分手二字,徐晨陽的肺要氣炸了,「巫俏俏,收回你剛才的話?」他吼道。
「我也要找晨陽哥哥。」
「一個朋友而已,沒啥事?」昨天涼熱你還此事吵架,她可不想他在打翻醋罈子,和她吵的沒輕沒重的。
剛掛電話,馬濤這邊的電話就進來,說是要去學校,今天下午一點的火車。巫俏俏提出要送他,他卻說不用。想也知道,她走到哪兒,徐晨陽跟到哪兒,見到他的面,徐晨陽不得把他撕了。
「誰的電話?」徐晨陽在旁邊聽的不甚清晰,但約莫才出來是何人。
「你沒睡好?」見他臉色差,有著厚厚的黑眼圈,巫俏俏忍不住關心。
「好啊,晚上我帶你去。」巫俏俏一口應下來,「現在趕緊吃飯,我送你們去幼兒園。」
「俏俏,今天別去上課,我們約會去-?」徐晨陽握住她的雙手,一臉的期待。
巫俏俏吃驚的睜大眼,好大一會兒才出聲,「你神經病啊,開什麼玩笑?」
「是是是?包大人說的是。」她俏皮一笑,惹的徐晨陽心頭軟軟的。
破破哥昨天已知道徐晨陽回來,只可惜兩人到現在都沒見面,他憋了一肚子的疑問,此刻正心煩的厲害。
聽她如此說,破破哥已知待會兒見不到人,所以便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吃飯。
徐晨陽點頭,繼而問起她繼續拍廣告的事。
巫俏俏決定帶他去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飲-,裡面二十塊一位,飲料隨便喝,而且離肯爺爺很近,幾步就到,不會讓他的腿受累。
「呵呵,反正我順路,正好送你們。」
從早上起來,巫俏俏就有這念頭,一直掛在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他搶先提出來,「好啊,好啊?」巫俏俏樂的直拍手,趕緊掏出手機給郝吉祥打了電話,讓她幫忙請假,相當然,少不了一頓戲謔。
「你怎麼還不去?」他離幼兒園近,巫俏俏可是要坐老遠的公交車呢。
「是啊?」巫俏俏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原來拍廣告還挺有意思的。」暑假期間,在姑姑巫娟的安排下,巫俏俏又拍了一支,「很多人都來打聽你呢。」提到這個巫俏俏眼前一亮,「你知
金童玉女?銀幕情侶?這稱號他喜歡。
兩人到的時候,也就十點模樣,飲-剛開門,裡面還沒客人,兩人在臨窗位置坐下,點過飲料,便聊了起來。tdkz。
「是嗎?」徐晨陽笑的高深莫測的,「走,我們去送送他。」
破破哥本想今天逃課,去找徐晨陽的,如果有她送,豈不是會打亂他的機會,「不用了,我認路的。」平時沒人送的時候,都是他牽著妹妹一起去幼兒園。
「為什麼?」巫俏俏不解,陳魚說她很有潛質,很有可能成為廣告女王,而他,一開口,卻怎麼阻攔呢?
巫俏俏為即將到來的離別有些惆悵,而徐晨陽除了這一點外,還不放心她拍廣告的事兒。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槓了起來。
「不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拍?」徐晨陽加強語氣,強烈的反對,可心底卻七上八下的。
「什麼?」
聽他這麼說自己,還一臉的嫌棄,巫俏俏炸毛了,「對啊,我就是豬,就是笨,就是不聰明,那你幹嘛還喜歡我。」她急紅了眼,言不由衷的話脫口而出,「我們分手好了,我不妨礙你去找個聰明的。」
「現在九點多,到點還有兩個小時,我們現在去哪裡?」徐晨陽問。
女人的臉變的可真快,前天還是陰天,昨天早上似要下暴雨似的,可今天卻是個大晴天,還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的那種。
巫俏俏一副你怎麼的都想不到的哀怨表情,「他們說我們是金童玉女,是銀幕情侶呢?」
「我們本來就是?」原來大家都有這個認知,真是再好不過了?
「你倒是解釋啊?」巫俏俏怎麼都想不通,也就再過幾天,他就要離開,可卻在這一刻突然改變主意,還蠻橫的要求她不許拍廣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鬧的到底是那出。
「不、不用了,馬濤說不麻煩我們了。」想到兩人見面後的情形,巫俏俏頭皮發麻。
她一臉的迷惑,清澈純真的眼眸映出他眉頭微皺的一連臉,徐晨陽想說我怕你變的面目全非,更怕你變心,可這樣不信任的話,俏俏定會生氣、傷心、難過?
知道他的腿不能長時間運動,怕他累著,巫俏俏就道:「找地方坐會兒-?」
巫俏俏笑的一朵花似的,「是啊?」過幾天他要走,她可要找時間和他相處。
「你很喜歡錢?」沒注意到他瞬間百轉千回的心思,巫俏俏好不掩飾的承認,「當然?」兩支廣告的酬勞,她留下一小部分,其餘的都交給老媽去還買房借的錢。接下來,如果再接拍一支,就可以把借的錢完全還清。
「你開玩笑呢?」沒有適當的理由,他憑什麼這麼要求自己。
「想不出來?」分這要廣。
說著,就用巫俏俏的手機發短信給他,約十一點在火車站裡的肯爺爺見面。
巫俏俏也是個倔脾氣,越是讓她怎麼樣,越是反著來。
「你咋了?」巫俏俏仔細看他臉色,「你臉色好難看,哪裡不舒服?哎呀,是不是腿又疼了?」
出門巫俏俏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對此徐晨眉頭微皺,但並沒有說什麼,巫俏俏只顧著高興,也沒注意到他的不悅。
真是點笨不能怨,他不過嘴一時沒把門,愣是倒霉的踩到地雷。
「她怎麼就狠的下心來提分手?我沒想過要分手的?為什麼會這樣?」他一遍遍的低聲問自己。
「呵,」這一刻,巫俏俏不知作何反應,才能準確表達心中的不解和吃驚,「這兩者有什麼聯繫嗎?」
道他們說我們什麼嗎?」
突然,她轉頭,徐晨陽以為她要回來,吊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可卻聽巫俏俏咬牙開口,「完就完,這可是你說的?」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飲。
「當然有?」
「我沒開玩笑?」徐晨陽沉默的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流,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拍廣告,我就留下來,不做交換生。」
「你自己想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巫俏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訕笑著點頭,「他要去學校,下午一點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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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關心洋溢於表,徐晨陽心裡卻更難受,一年的時間很短,卻也很長,他不敢想像,回來時,如果一切都面目全非,那他該怎麼辦?
「要的。」徐晨陽勾起嘴角,「這麼多年的同學,情誼擺著呢,再說,我一走一年,怎麼說離開前也要好好聚聚的。」
「那你解釋一下?」
就在一個小時前,兩人還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可一轉眼,卻各分東西。
「巫俏俏,你站住?」見她仍舊不回頭,徐晨陽心一橫,「你要是邁出這個門,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是認真的?」這想法是挺衝動的,可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巫俏俏得意一笑,「我前兩節沒課,你們快點吃,我送你們去幼兒園。」
聽她直言不諱的承認,徐晨陽拉下臉色。
「你是豬嗎?自己不會想嗎?」他的擔憂,她怎麼都感受不到呢?
「俏俏,不要拍廣告好不好?」思索良久,徐晨陽終於開口提出這樣的要求。
錢,誰不喜歡,就連自己選擇金融專業,也脫離不了這樣庸俗的目的,只是,他一時無法接受俏俏的轉變,認為這是她最近養成的噁心。
「是啊,挺好玩的,更重要的是,有錢賺。」一支廣告的酬勞,比老爸和老媽在餐館裡忙碌一個月掙的還要多,怎能不讓她心動。
看她一提到錢,兩眼閃閃發亮,徐晨陽只覺得刺眼,就在三個月前,她還不捨得打車,上學不是騎車就是坐公交,而今天,從向陽小區到火車站,打了四十塊錢,她竟然眼都不眨一下。而類似於這樣的飲-,她以前也嫌貴,說是外面三四塊錢就能買一瓶,喝的肚滾皮漲的,何必到這裡花冤枉錢。
「俏俏,你真的喜歡拍廣告嗎?」
「順路?」破破哥小臉一皺,挑著眉毛,「你要去找晨陽哥哥?」
這種情況,徐晨陽恨,巫俏俏鬧。
走到門外,巫俏俏深吸幾口氣,頭腦這才清醒些,想到幾分鐘,自己竟然提出分手,不由的懊惱起來,她是急昏了頭,不是真的要分手啦。可黑老包也真是的,幹嘛把話說的那麼絕呢?
巫俏俏用手猛拍自己的嘴巴,「讓你衝動,讓你亂說,回去就拿針把你縫起來,看你亂說話···」她一邊嘟囔,一邊放慢腳步,三步兩回頭的,希望徐晨陽追出來,可等了十來分鐘,也沒見他人出來,巫俏俏氣的一跺腳,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