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年年如此,沒什麼可看的,一行人走馬觀花的轉了轉一圈,就驅車來到郊外去放煙花【竹馬賴青梅:天上掉下個巫俏俏183章節】。
找了一塊乾淨平坦開闊,適宜放煙花的地方,幾人歡天喜地的把煙花從後備箱裡搬出來。
「老毛,打火機,」巫俏俏手裡抓了一把小蜜蜂、小飛機,就等著火一點,這些可愛的小東西「嗤啦」一聲飛走。
毛建國摸摸口袋,沒找到,想了想,就朝小胖伸手,「小胖,打火機。」
小胖一愣,撓著頭傻笑:「我、我忘帶了。」
徐晨陽和馬濤不吸煙,也都沒帶火機。就這樣,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堆煙火,生悶氣。
幾個人不動,就這麼不解恨的瞪著毛建國和小胖,晚上溫度低,又有冷風吹,加上幾人不善的眼神,兩人只覺得冷氣從腳底往上冒。
「那個,我們兩個現在就回去拿打火機。」毛建國拉著小胖要走。
巫俏俏抱著胸,陰陽怪氣的口吻,「來回要一個半小時,你想我們在野地裡凍死啊。」t7sh。
城市裡不能隨便放煙火,所以老毛便提議去郊外,找處開闊的地方,想怎麼放就怎麼放,不用擔心火災或者安全的問題。
可問題是,這地方倒是省心,夠安全的、,可沒有打火機或火柴,這麼一堆煙火放在呢,這不明白著給人添堵嘛。
站在最外邊,毫不起眼的丁曉甜弱弱開口,「不能放煙火,我們可以賞月啊,你們看,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也是又大又圓的。」
遠離城市喧囂的夜,彷彿也沉浸在這一片寧謐中,撩著輕紗在曼舞。夜空像洗過一樣,沒有一絲雲霧,在皓月的映襯下,又高又遠,把郊外這片開闊地照的亮堂堂,光禿禿的枝丫、雜草投影在地上,落下參差斑駁的黑影,交錯出一幅乾澀卻美麗的圖案,這圖案在皓月的籠罩下,使人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這樣的夜晚,清冷卻不寂寞,安靜卻不無聊。巫俏俏伸開胳膊,深呼一口氣,徹底放鬆心情蕩漾在美麗的夜色中。
把車靠在路邊,煙火搬回後備箱後,八個人晃著步子超野地深處走去。晚上氣溫低,如果一直動著並不覺得冷,但稍作停留,身上的熱氣就會被帶走。
「要是有打火機就好了,我們可以撿些柴火搭篝火,圍著坐一圈烤火。」郝吉祥穿的最薄,說話時嗓音都打顫。
林儀容今晚穿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修身的設計,勾勒出迷人的s曲線。可惜,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留戀的是毛建國,而不是徐晨陽。郝吉祥頂不喜歡林儀容,見她凍的打顫,卻仍舊挺胸收腹維持自己的形象,便幸災樂禍的冷哼一聲,「要風度不要溫度,是要付出代價滴。」
這話,聽在林儀容耳中分外刺耳,覺得郝吉祥在讓她難堪,當下變了臉色。
說到溫度和風度,巫俏俏想起前幾天在網上溜躂時看到的笑話,就順口提起來,壓根沒注意到林儀容驟變的臉色。笑話內容大致如下:
太白金星問一臉鬱悶的王母娘娘:「娘娘為何悶悶不樂呢?」
王母娘娘長歎:「哎,最近發現玉帝老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往人間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在看美女。」
太白金星:「是呀,不光玉帝,很多神仙也在偷看,只怪人間的女子衣服穿的越來越少,裙子越來越短。」
王母娘娘:「那就降大雪凍凍他們。」
太白金星道:「好,臣這就去辦。」
「怎麼樣,好笑-?」巫俏俏笑點很低,還沒講完,自己就捧著肚子大笑起來,郝吉祥和小胖笑也點不高,還覺得這個笑話挺好玩的。
都在冷可【竹馬賴青梅:天上掉下個巫俏俏183章節】。林儀容氣的渾身打顫,恨不得上前給巫俏俏兩巴掌,她不就是穿的少了點,可冷暖自知,自己都沒叫冷,她犯得著這麼誇張的取笑她嗎?
「喂,前面好像有人家?」馬濤打斷笑聲,指著不遠處昏黃的燈光,提議道:「我們過去借火點煙火。」
「好啊好啊,我們快過去。」巫俏俏急驚風的拉著郝吉祥就走,還沒跨出第二步,就聽見林儀容幽幽道,「我累了,想回家。」
最掃興的事兒,莫過於在你興致盎然時,有人潑你一盆冷水,澆的你透心涼。
郝吉祥一臉的不解,「才剛來,怎麼就要回去?」
「這裡啥都沒有,有什麼可看的。」林儀容道。的確,這裡冬夜的郊外,八個人傻瓜似的漫無目的亂走,的確沒什麼意思。
巫俏俏道不覺得這裡單調,「皓月當空,夜色,天色清冷、枝丫光禿,雜草橫生,投影斑駁,喏,還有遠處若有似無的昏黃燈光。」最近她心頭很亂很煩躁,而這清冷蕭條遠離城市喧囂的夜,卻能讓她平靜下來。
其他七個人不說話,一臉訝異的看著她,眼神很像是在看小怪物,「你們咋了?這麼看著我,心裡發毛啊?」
毛建國咂舌:「嘖嘖,看不出來,俏俏還有女詩人的情懷。」
馬濤感慨:「哎,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丁曉甜:「有詩情,也有畫意,很充實。」
巫俏俏一頭霧水,「你們這是在誇我嗎?」眼神不咋像,不會在寒磣她-?
郝吉祥一把摟住她:「俏俏,你咋這麼有才呢,真是讓我越來越稀罕了?」
「哇,你這傢伙,快放開我,我不喜歡女人啦。」見郝吉祥直往她身上蹭,巫俏俏嫌棄的推開。
「我知道啊,你喜歡男人。」說著促狹的對著毛建國笑,「是不是啊,老毛?」
毛建國看著徐晨陽笑的一臉曖昧,「嘿嘿,這個,某些人是最清楚的。」
兩人賊溜溜的在她和徐晨陽身上轉,那「猥瑣」的眼神,就是白癡也能看的出來,兩人曾經有過什麼。
這兩個可惡的傢伙,就不能少說兩句嘛,巫俏俏又生氣又羞愧,氣的伸手去打離她最近的郝吉祥,「你們兩個瞎說什麼呢,我那天喝醉,什麼都不記得,發生的事不能作數的。」
「什麼事不能作數?」馬濤和小胖一臉的好奇,丁曉甜則擔憂的看著臉色陰沉的林儀容。
整個晚上都不咋啃聲的徐晨陽卻在這時開口,「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們不要亂想。」
聽他幫忙解釋,巫俏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是啊,是啊,什麼都沒發生。」
這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其他毫不知情的四人更加確定兩人有貓膩,而林儀容的臉色越發難看,手摁著額頭道:「風吹的頭疼,我們回去。」
她弱弱略顫的嗓音使得這個夜更加清冷,就連急的額頭出汗的巫俏俏也感覺到些許冷意沁入心脾,她不由的一哆嗦,「嗯,的確有些冷,我們回去。」
好奇心沒得到滿足的馬濤和小胖,拉著毛建國問東問西,在收到徐晨陽警告的眼神後,連忙收口,「呵呵,這事兒,你們還是問當事人。」
回去的路上,沒來時那麼熱鬧,巫俏俏想起那個毫無記憶的吻,還有兩人之間的爭吵,心理又開始彆扭起來,獨自扭著頭看著窗外,誰也不搭理。馬濤、小胖和丁曉甜聊著天,說著學校發生的趣事。林儀容垂著頭,一臉的陰沉,聊天時丁曉甜和她說了幾句話,可她只是冷哼,她討了沒趣,也不知怎麼安慰,就由她去了。
毛建國開著車,徐晨陽坐在副駕,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交換生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毛建國的聲音很輕,可車廂裡還是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也包括巫俏俏。
金融系的肖院長特別器重徐晨陽,覺得他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所以在寒假一結束,就推薦只是大一新生的徐晨陽,到a市一家知名的證券投資公司實習。
過年時,肖院長和證券公司的朋友碰面,那人對徐晨陽是讚不絕口,並再三表示想出資送他去美國深造,但條件是,學成之後必須在證券公司工作八年。這是變相的賣身,徐晨陽自是不答應。雖說是變相賣身,但也是一個深造的絕佳好機會,肖院長雖然覺得這麼放棄太可惜,後來考慮一番,決定推薦徐晨陽做今年中美交換生。在a大,如果是自申的交換生,需要付出一筆錢,但如果是學校推薦,只需交a大一樣多的學費。
這麼好的深造機會,徐晨陽很心動,特別是這些天巫俏俏把他氣的夠嗆,真的很想馬上一走了之,眼不見為淨,就什麼都不用煩惱了。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雖然這丫頭很氣人,很讓他鬱悶,他仍舊該死的還是放不下她。雖不知項斌這段時間搞什麼,還幾次三番的放爽約,但他不會看錯,項斌真的很喜歡俏俏,而這丫頭,還沉在項斌帶給她的那個夢裡,傻愣愣的以為項斌就是那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
「還在考慮。」徐晨陽淡淡的回答。他現在極度矛盾,想去美國深造,可又放不下某個人。
「這麼好的機會,你可要慎重決定。」毛建國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