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竹馬賴青梅:天上掉下個巫俏俏

第一卷 161 那不是夢 文 / 花犯

    「你喜歡她哪一點?」林儀容抬頭看他,「能告訴我嗎?」

    徐晨陽看著窗外,兩眼發出柔柔的光澤,半天,他吐出兩個字:「很多!」

    「很多是多少?」林儀容咬著下嘴唇,看著他的雙眼。

    很多到底是多少,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從發現喜歡她的那天開始,每天就多一點點的投入,到底投入多少,到了什麼程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他沉默不語樣子,林儀容幽怨一笑。她一直是佼佼者,所到之處無一例外,都能獲得關注的目光,再者,她也一直認為,只有如她優秀的女生才能配的上徐晨陽,所以她一直高標準要求自己,以求和他站的同一戰線。而且,這麼多年來,她是唯一一個和他關係比較親近的女生,因此,她想,在他心中她一定是特殊的。所有的一切如此美好,她不止一次憧憬著兩人的將來。可這一切,卻在巫俏俏回來後完全變了樣。

    她想起了一句歌詞,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的那就是讓人忘不了,徐晨陽對巫俏俏也是如此嗎?即使惹麻煩、欺負他、生了別人的孩子、在學校緋聞不斷·····;所有的這些,在他眼中也不值得一提,更甚者,會成為他美好的回憶的一部分嗎?

    她只是記恨小時候被她火燒眉毛的事兒,就被他說成小心眼,而巫俏俏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怎麼在他眼中就不值得一提?人和人的差別為什麼這麼大?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情人眼中百般好?

    「為什麼?」林儀容眼淚汪汪的看著她,「你看不見我的好?」

    在徐晨陽眼中,林儀容是一起長大的夥伴、朋友,她有很多巫俏俏的優點,有的時候,被俏俏的粗神經氣到時,他會感慨,要是她有林儀容一半聰明、乖巧就好了,但他又想像不出來,如果巫俏俏真的變成那樣,會是什麼情形。但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也僅限於某一瞬間,他還是覺得現在的俏俏比較好,雖然有些粗神經,但他還是很喜歡。

    徐晨陽看著她搖頭,「你很好,是個很不錯的女生。」

    「如果如此,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林儀容上前逼近,眼看就要沾到他的身,徐晨陽見狀連連後退,和她拉開兩步的距離。

    林儀容淒然一笑,「你就這麼不喜歡我?我記得以前,我們經常肩並肩一起走呢。」

    徐晨陽茫然,兩人有如此靠近過嘛,他怎麼沒一點印象?不過,以前不知道她有這樣的心思就算了,可現在知道後,更是要離她遠點,不能讓她再存有幻想,再者,他不喜歡某人誤會兩人的關係。

    「儀容,不要想太多。」他抬手看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被一直當朋友的人告白,這還是第一次,他不想破壞兩人原有的朋友關係,可又不想和她走的太近,造成誤解,所以只能這樣婉轉的拒絕,說的直白刻薄點,他這是逃避。

    「等等。」突然,林儀容撲進徐晨陽的懷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看著嘴唇就要貼上他的。

    徐晨陽一愣,著急忙乎的摀住她的嘴,可她舌頭伸了出來,手心濕濕的一片,他臉微紅,趕緊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你、你不要這樣。」

    喜歡他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衝動告白,可卻再三遭到他的拒絕,這讓她情何以堪?她不能接受拒絕,所以腦子一熱,什麼也顧不得,就這樣強吻了過去。

    「我偏要!」林儀容一臉的任性。

    「這樣,不是你。」徐晨陽道。

    「什麼樣才是我?乖巧、聽話、溫柔,還是別的什麼?」雖然衝動,但她並不後悔做出這樣的動作,這可是她渴望已久的。

    看徐晨陽沒推開她,任手環在他脖子上,巫俏俏心裡悶悶的,大有上前拉開兩人的衝動。

    看她狠狠的咬著下嘴唇,郝吉祥捏她的下巴,低聲道:「別咬了,嘴唇破了!」郝吉祥也搞不明白,徐晨陽不是喜歡俏俏嘛,怎麼卻在這裡和林儀容kiss,難道說大家看錯了,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林儀容?

    從背面看,兩人貼在一起,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很像是在接吻,巫俏俏狠狠的瞪著徐晨陽的背影,眼中冒出兩簇小火苗,良久,她憤憤的吐出兩個字:「色狼!」。

    看她表情,郝吉祥心裡暗道,莫不是這傢伙開竅了?她如此衝動的性格,八成會踹開門,上前把人給拽開吧?、

    「我們走。」巫俏俏咬牙吐出三個字,拳頭緊握著,邁開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郝吉祥愕然,她這反應真出乎意料,微楞片刻後,她抬腳追上去,「等等我。」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和走廊裡迴盪的腳步聲,徐晨陽猛人推開她,「我該走了。」說著拉開門,逕自離去。身後,劉下一臉失望心痛的林儀容。

    徐晨陽和她又沒什麼關係,所以巫俏俏搞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兩人抱在一起接吻的畫面,一直在腦海裡迴盪?而且,更氣人的是,每次一出現那個畫面,她胸口就堵的厲害,悶悶的,漲的厲害。她手狠狠的拍著胸口,恨不得把那股氣驅逐出去,可卻徒勞無功,那股氣仍舊在。

    「俏俏,等等我!」郝吉祥在後面緊追,可巫俏俏速度越來越來,最後乾脆跑起來,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喂,樹袋熊,說你呢,等等我!」

    巫俏俏一直往前跑,想通過劇烈的運動,擠出胸口的悶氣,漸漸的,再也聽不見郝吉祥的喊聲,她稍稍放慢步伐,無頭蒼蠅似的,沿著馬路亂跑。

    ******

    「停車!」餘光中,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項斌微楞,然後喊司機停車。他搖下車窗,看巫俏俏一路狂奔,她動作猛烈,腳步沉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他蹙眉,對司機道:「掉頭,跟上去。」

    巫俏俏一直超前跑,直到喘不過氣,再也抬不起雙腿,才停下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草地上。她頭髮亂糟糟的,滿臉的汗水,後背的衣服完全濕透。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摸著胸口的位置,在劇烈的運動後,那股氣還在,而且漲的更厲害。她的心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似的。那種胸悶和心異常跳動的感覺,讓她恐慌。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如此煩躁,會如此讓人慌亂,巫俏俏抱著頭,恨不得往前上撞。她拍著腦門,所有的血氣集中到一點,彷彿瞬間要爆破腦血管似的,她急躁的無處發洩,只能放聲大叫,發洩心中莫名的煩躁。

    一直跟在後面項斌,見她停下來,不再往前跑,這才打開車門下車,朝她走過去。離他還有十來米遠的時,猛然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叫聲。第一次見她如此抓狂,項斌下了一跳。

    巫俏俏放聲大喊,恨不得把那顆撲通亂跳的心吼出去,吼的那一刻,什麼都不想,一門心思的用盡力氣,可一停下來,她還是很難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巫俏俏一遍遍的問自己。

    不知什麼時候,眼淚掉了下來,落在褲子上,暈開一片,巫俏俏手摸眼角,這才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哭了。她不壓抑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往下掉,不一會兒,鼻涕眼淚攪在一起,弄的滿臉都是。

    項斌不是第一次看見女生哭,但她這般毫無形象的,卻是第一次,她那鼻涕眼淚一把抓的亂糟糟模樣,他不覺得髒亂,反而有種很真實的感覺。他輕步的走過去,挨著她坐下。

    巫俏俏止住哭聲,怔怔的看著意外出現的項斌,片刻,她緩過神來,但依舊放聲大哭,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項斌掏出紙巾,溫柔的擦掉她的眼淚、鼻涕還有汗水。巫俏俏依舊在嚎嚎大哭,可再沒有眼淚掉下來。

    「想哭就哭吧。」項斌抬起手,摟住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肩膀借你隨便靠。」

    聽她這麼說,巫俏俏更是哭的更大聲,眼淚又刷刷的往下掉,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聲音漸漸的弱下去,迎入耳中的是細小的啜泣聲。

    「俏俏,不要難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項斌低喃。

    就這麼一句話,讓她煩躁無比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她細細咀嚼這句話,然後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眼神卻越過他飄忽到遠方,這句話,她很確定,很久以前聽到過,她自己搜索那些過去的畫面,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那是什麼樣的場景,她漸漸的收回飄忽的眼神,一臉迷茫的看著項斌:「以前我們怎麼認識的?」項斌說過,她認識自己,可卻從不提起認識的過程,以前她沒提,是認為不重要,可這一刻,卻覺得很重要。

    看她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麼,可眼中漸生的迷茫,還是讓他有些小小的失望,「那都不重要,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不,很重要,很重要的。」巫俏俏很執著,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句話能讓她平靜下來,那感覺,仿似困於室中的無頭蒼蠅,突然找到出口,呼吸到了外面新鮮的空氣。所以她很想知道,說這句的人是不是他,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何這句話有如此魔力?

    那段記憶,項斌無比清晰,可當時的她很狼狽、無助、迷茫、痛苦,所以此刻,他不確信她是否願意想起那段不好的回憶,因此他的不主動提起,也是考慮到她的心情。

    「剛剛,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最近發生的事兒,項斌一清二楚,也很明白巫俏俏現在處境。他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她和那兩個孩子到底是什麼關係,可他沒勇氣開口,加上最近家裡公司比較忙,事情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巫俏俏搖頭,「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那種無比煩躁的感覺,她不想再提起,也不想經歷,太難受了。

    看她臉色不好,一副迴避的樣子,項斌明瞭似的沒再繼續追問,「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他這麼一說,巫俏俏才留意到,天色漸暗,夜風微涼,她揉揉哭的發疼的兩眼,這才慢慢起身。

    「哎喲。」巫俏俏屁股剛離開地,又跌了下去。剛才跑的時間過長,她這會兒腿腳發軟,沒有一點力氣。

    項斌在她面前蹲下,「我來背你。」

    「不用了,休息一會兒就好!」巫俏俏拒絕。

    「你劇烈運動後沒揉捏,想緩過來,需要些時間。」項斌道,「快點,上來吧,車在那邊,我背你過去。」

    巫俏俏楞了一會兒,還是彎下腰,趴在他背上。腦海裡,突然閃出她腳別瓷片劃破那天,徐晨陽抱著她去包紮的畫面,接著畫面一晃,出現階梯教室裡兩人抱在一起,接吻的場景。巫俏俏臉一沉,不自覺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俏俏,你輕點,勒到我了!」她的手勁可真大,勒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巫俏俏慌忙鬆開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抱好,馬上就到車旁。」

    項斌的背很寬,趴在上面,讓人心生一種安定的感覺,這感覺,她貌似很久以前感受到過,腦海裡快速閃過幾個畫面,然後在其中一個畫面上慢慢定格,模糊的記憶漸漸的清晰,彷如下一秒就能將回憶看的清清楚楚。

    巫俏俏下顎貼在項斌的肩頭,目光掃過耳垂,一顆黑色的痣躍入嚴重。那一刻,天地無聲,巫俏俏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那記憶,如此的遙遠卻熟悉,每當她迷茫無助的時候,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對她說:「俏俏,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他耳後有一顆黑色的痣。可這記憶太遙遠,遙遠她以為這一切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那句話、那顆痣都只存在夢境中,可這一刻,她恍然大悟,那不是夢,那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ric6。

    ?花花當了後媽,給兩人製造了點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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