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住了?」馬濤插嘴。
毛建國搖頭,「她把下面的那人砸暈了,害的那人在醫院住了好長時間。」
「真的假的?」馬濤哈哈大笑:「下面的那個人可真夠倒霉的。」qf0m。
林儀容和丁曉甜兩人也大笑出聲,「俏俏,你也太好運了,下面的那個人真夠慘的。」
「那沒辦法,命好啊!」巫俏俏對徐晨陽眨眼睛,笑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得瑟。
毛建國促狹的看著徐晨陽,「笑的不要太招搖了,你們口中的那個倒霉蛋,墊背的,可是近在眼前啊!」
馬濤、林儀容和丁曉甜三人看著小胖,小胖聳肩表示和自己無關,於是三人便把視線轉向徐晨陽。
「不會是你吧?」馬濤不可置信的樣子,「嘖嘖嘖,你可真夠倒霉的。」
徐晨陽面無表情,「碰見一大瘟神,能不倒霉嘛。」
巫俏俏反駁:「那可是我的幸運,吼吼!」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特別是巫俏俏笑的一臉囂張。
他們兩人雖在吵架,林儀容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徐晨陽說話做事她從來都是瞭解的,從不會這麼計較、刻薄,但他面對巫俏俏時太反常了,見服務生上菜,連忙轉移話題:「菜來了,準備一下,我們開始烤肉吧!」
大家開始動手,忙的那是不可開交,可嘴巴並沒閒著,吃東西的說話兩不誤的,現場氣氛很嗨皮、很融洽,不熟悉的人也不再拘謹,說話也隨便起來,丁曉甜看著巫俏俏俏,問出剛剛沒問出的問題,「他們怎麼叫你媽媽啊?」
巫俏俏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的兒子和女兒當然叫我媽啦!」
「什麼?」丁曉甜手一抖,碰倒旁邊的杯子,果汁灑了一桌,她手忙腳亂的掏出紙巾擦桌子,卻又碰掉一個盤子,「彭」的一聲,盤子碎了一地,瓷片四飛,「對不起,對不起····」她對大家不停的道歉,兩眼卻一直往毛建國的方向瞄。
「你沒事兒吧?」巫俏俏伸長胳膊幫她扶起倒掉的杯子,丁曉甜滿臉通紅,不停的搖頭,「沒事沒事····」
弄出這麼亂的場面,丁曉甜尷尬的低頭盯著桌子,雙手抓著裙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的是太丟臉了,毛建國會定會嫌她笨手笨腳的,天啊,真的太丟人了。
巫俏俏不是很會安慰人,見她這樣也不知要說些什麼,便笑著找別的話題化解她的尷尬,「誰點的菜啊,沒幾樣小孩子能吃的!」
小胖看著滿座的菜,「不能吃嗎?」
「不好消化啊。」巫俏俏招手叫來服務員,「幫我拿兩個雞蛋!」
吃著烤肉,要雞蛋,這場面,徐晨陽相當的熟悉。
而她話一落音,除了徐晨陽和在狀況外的破破哥和丁曉甜外,其他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特別是小胖,簡直要鑽到桌子下去了。
巫俏俏挑眉,「有這麼可笑麼?」
毛建國手拍著桌子,「當然有。也就是你,能想的出烤雞蛋。我還記得那年,俏俏要烤生雞蛋,結果雞蛋炸了,濺到黑老包臉上,燙了一臉的水泡,跟癩蛤蟆似的·······」
又一檔子陳年舊事被提起,受迫害的對象還是徐晨陽,巫俏俏看著對面的他,想像著一臉水泡的癩蛤蟆模樣,不禁唏噓,嘖,那時,肯定很疼吧,想到這裡,她心裡有那麼點點愧疚。
那些年丟人的事兒再度被人提起,徐晨陽有些窘迫,輕咳兩聲,示意大家不要太多分。
可還是有人不知好歹,馬濤盯著徐晨陽,一臉的調戲:「想當年,臉毀成那樣,你照樣能去上學,真的是相當的有勇氣。所以,我在你身上,深刻的體會到勇氣兩字的真諦!」說著他又笑起來,烤肉店裡,其他客人齊刷刷的看過來,以為他們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啊徐的我。
被大家調侃,當成笑柄,這還是第一次,對此,徐晨陽很生氣。不過,他更氣自己,他這麼聰明的腦袋,當初怎麼就聽信巫俏俏的話,傻啦吧唧的去烤生雞蛋呢?
因為近日和徐晨陽的矛盾愈演愈烈,巫俏俏對他的事兒一概不理不睬的,可這陳年舊事實在是太傻太搞笑,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只好咧著大嘴笑的「花枝招展」。
巫俏俏這樣的反應,林儀容很反感,這讓她再次想起,她的眉毛被燎光的事兒,那次媽媽還鬧到學校,害的她在全校同學面前抬不起頭。那段蒼白痛苦的記憶,她不願記起,更不願有人提起。她手緊緊的握著筷子,焦躁不安的看著大家,很擔心有人突然開口提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破破哥看著巫俏俏和徐晨陽,恍然大悟般點頭,有這般深仇大恨,無怪乎兩人水火不容啊!!!
看徐晨陽在大家面前丟臉,她心裡很爽,可他的臉色真的不好看,怕他當場翻臉,巫俏俏趕緊制止大家,「快點翻翻面,肉快要烤焦啦!」這家烤肉店用的是烤盤,在底兒上抹點油,可以煎雞蛋。所以根本不存在,生雞蛋被烤炸的危險場面。
巫俏俏翻動烤盤上的五花肉,突然覺得右腳腳面刺痛,她抬起另一隻腳在上面蹭了蹭,卻感覺疼的更厲害了。她往後靠了靠,抬起右腳,想看看咋回事。
老天,巫俏俏震撼住了!她的腳面上有道口子,裡面的血汩汩的往外冒,把她穿的白色涼拖都染紅了,這時,她才明白,原來腳底發黏,不是腳出汗的問題!!!
因為她愛動,所以身上經常會有些小傷口,因此巫俏俏沒把腳面上的傷當回事兒,也沒細看傷口,就抽了幾張餐巾紙,胡亂的捂在上面,狠狠的壓著,想著血一會兒就不流了,可巫俏俏錯了。
只見鮮紅的血瞬間滲透紙巾,仍舊不停的往外冒,她這才慌了神,拿掉濕透的紙巾一看,腳背上的口子竟然有五厘米長!!!
坐在對面的徐晨陽,見她緊咬著嘴唇,額頭沁出細汗,心中有疑惑,他彆扭的開口關切,「你怎麼了?」
巫俏俏一時忘記兩人之間的不快,屈起右腿,把腳放在凳子上,移開滿是鮮血的手,道:「我的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