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儀容臉上蒼白,眼角都濕潤了,眼看著淚水就要流下來。
巫俏俏用胳膊肘搗馬濤:「閉嘴。」接著安慰林儀容:「儀容,這小子嘴欠,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馬濤不認同的撇嘴,一副我沒說錯的樣子。
兩人的熟絡,徐晨陽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上前一步,拉住林儀容的胳膊道:「儀容,我們走啦!」
巫俏俏嘀咕:「切,以為自己是救公主於危難之中的白馬王子啊!」q8xb。
馬濤:「你要去哪兒,我帶你去!」
「我找一個叫邱的老師,聽說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
「哈哈,他是我班主任,走,我帶你去。」
四人離開,留下毛建國和下胖。小胖拍著毛建國的肩膀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看著毛建國一臉陰霾,小胖趕緊把手從他肩頭拿開,真是的,怎麼說都不讓說啦。
拿到志願表,巫俏俏刷刷幾筆就填好,交給了邱老師!
叔是人玩。「a大?你剛不是說成績不理想嗎?」
「是啊,可是你不知道,剛才黑老包說話有多難聽,真是氣死我了,反正我不管成績怎樣,一定報a大,說不定真的會讓我蒙上呢。」
「這可不能隨便開玩笑,你不要存僥倖心理。」
「大不了複習一年唄。」巫俏俏堅決不肯更改。
「你何必呢?」
「哎呀,你就別管了,就這麼定了啊!」
巫俏俏的任性,馬濤無能為力,只能祈禱她的運氣足夠好!
******
六月十二一號,向陽小區的同學定在這天小聚,說是以後就各奔東西,再見面就不容易了。
毛建國的老爸毛威龍,認識一度假山莊的朋友,他已打過招呼,大家可以在裡面隨便吃喝玩樂,兩天的時間,費用由毛威龍出。
大熱天的,巫俏俏實在是懶的動,但不用自己掏錢,還有免費的車接送,她本著不去白不去的原則,一口應了下來。
早上九點,大家在向陽小區門口集合,但卻少了一個人,毛建國打了電話過去,那邊說是吃壞了肚子,沒辦法一起去了。
不去正好,就不會有人在撮合他們和好,這正合巫俏俏的心意。
九點半,徐晨陽來到小區門口,見大家都已離開,這才鬆下一口氣。接著,他抬腳朝俏俏川菜館走去,心裡琢磨著,找個什麼理由把破破哥和丫丫妹帶走呢?
他還沒走到店門口,就聽裡面傳來劉福音的聲音:「不是這樣擇菜啦,你看看,把菜葉子怎麼都弄爛了!」
「姥姥,那這樣呢?」這是破破哥在說話。
「呃,這個還、還行。丫丫妹,不要拿刀,小心劃傷手。」多了兩個孩子真趕忙不少,「破破哥,你還是帶妹妹到那張桌子去玩,別在這兒添亂了。」
這時,徐晨陽推門走進去,「姑姥姥,擇菜呢。」
「陽陽?你咋沒去度假山莊呢?」
「我吃壞了肚子,所以就沒去。」
「哎,現在怎麼樣?肚子好點沒?」
「已沒事兒了。姑姥姥,俏俏今天不在家,店裡還挺忙的,您也沒時間看他們,反正我也無事可做,您就把他們交給我吧。」
「不用,俏俏奶奶一會兒過來,她會看著的。」
徐晨陽朝破破使眼色,破破哥機靈的跳下椅子:「姥姥,我要和叔叔去玩啦!」
「叔叔?」這輩分有些亂了,「叫哥哥,不要叫叔叔。」
「姥姥,我要跟哥哥玩,丫丫妹也想跟哥哥玩。」他一瞪眼,丫丫妹立刻叫:「哥哥·······;」
「不行,待會兒太婆就來,跟太婆玩好不好?」
「姥姥,我要和哥哥玩,不和太婆玩。」破破哥拒絕。
徐晨陽道:「姑姥姥,您就讓他們跟我出去玩好了,反正我沒事幹,閒的很。」
劉福音這才答應他:「孩子事兒多,我怕他們給你添亂。」她又叮囑了些夏天兒童飲食注意事項,這才放人離開。
一出門,破破就問:「今天你要帶我去那裡嗎?」
「是啊。」
「呀,那我得去收拾東西。」
「不用啦。」這對兄妹要是在他這兒不見,巫俏俏非他把他打個半死不可,「巫俏俏那麼凶,要是你們不見了,她會扒我一層皮的,還有,警察叔叔會到處找你們,直到把你們找回來。」
「那可不行,媽媽說找婆婆,婆婆會收留我們的,然後她就會來找我們。」
「你不是挺聰明的,現在怎麼變笨啦?」
「你啥意思?」
「我們把現在的地址告訴婆婆,到時候你媽媽找來,婆婆再把地址告訴你媽媽,你媽媽不就可以找到你們了嗎?這樣一來,俏俏不會擔心你們,你媽媽又可以找到你們,多完美啊!」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那我們快走吧。!」
三人從a市坐了兩個小時的車來到清水鎮,清水鎮到四平村有十來里地,可公交車只到四平村的隔壁村,三人在隔壁村下車,步行二十分鐘,終於來到四平村。
此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四平村的村民早早的吃過午飯,上床午休,所以街道裡一個人影子都沒,只有幾條大黃狗,窩在門口屋簷下的陰涼處,張著大嘴呼哈呼哈的喘氣。
「哥哥······」丫丫妹的肚子咕咕叫的厲害。
「好渴啊!」破破哥舔舔嘴唇,然後咽自己的口水。
「別急,哥哥馬上帶你們找點吃的。」三人一直朝村中心走,估摸走了十分鐘,終於看到一招牌,上面寫著:小鵬雜食店。
徐晨陽從貨架上拿了一頓麵包、薯片、蝦條,撕開遞給兄妹二人,破破哥和丫丫妹餓的兩眼發昏的狼狽樣,看的雜食店老闆娘好不心疼。
「你也就算了,兩個孩子怎麼能吃這些東西呢。」老闆娘責備徐晨陽,「你帶著他倆去後面洗把臉,我幫你們下碗撈面。」
洗完臉,徐晨陽覺得舒服了很多,可破破哥和丫丫妹臉色雖紅潤,可看上去卻迷迷瞪瞪的,沒一點勁兒。
丫丫妹哼哼唧唧的鬧了起來,破破哥捂著頭,暈乎乎的看著他:「哥哥,我好難受。」
徐晨陽沒看過孩子,遇到這種狀況急的是手足無措,「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太熱了,來,喝點冷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