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明天家訪行不?」肚子好疼,好想去廁所啊。
蔣麗華看她臉皺的跟抹布似的,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俏俏,你放心,有什麼問題,老師都會幫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在路上走,巫俏俏肚子疼的要命,還沒到小區門口,就找了三次廁所,好不容易走到俏俏川菜館,劉福音正穿著圍裙和徐晨陽說著什麼。
巫俏俏從沒像此刻這麼稀罕過徐晨陽,拉著他道:「我們要去寫作業了。」然後不管徐晨陽的意願,硬拽著人跑了。
劉福音在她身後喊:「臭丫頭,你幹嘛呢,快回來幫忙幹活。」昨天晚上,巫俏俏又要零花錢,為了讓她明白錢財來之不易,劉福音與她達成協議,巫俏俏到店裡打工,她支付薪水。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蔣麗華臉一僵,果真是後媽,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八歲大的孩子,怪不得巫俏俏在班裡老是惹禍搗亂,原來是反叛心理啊,╮(╯▽╰)╭,巫俏俏真的是太可憐了。
待跑到拐角出,巫俏俏甩開徐晨陽的手,理也不理的就要去找別的小夥伴玩耍。
「喂,你站住!」徐晨陽搞不懂,都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這麼能記恨,再說了,就算是不是媽媽的孩子,那也和他無關啊,做什麼把氣都撒在他身上?
巫俏俏雙手叉著腰,像個茶壺似的,對著他冷哼一聲,抬著下巴走人。
「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徐晨陽道。
「沒聽見。」
「沒聽見,幹什麼給我說話。」
「我有跟你說話嗎?」
「不是跟我說話,那幹嘛回答我的問題?」
「我才沒有,我是對著空氣說的,嗚嗚······啦啦啦···」巫俏俏對著空氣亂吼。
利用完被丟棄的徐晨陽黑著臉,無可奈何的看她漸行漸遠,夕陽下的剪影,拉的越來越長,猶如心頭莫名的愁緒,越扯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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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菜館打烊,兩人一進門,就看見巫俏俏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劉福音哭笑不得的從口袋裡掏出作文本,這是班主任蔣麗華給她的。
「寶寶,你怎麼詛咒我啊?」劉福音攤開本子指著她的那篇作文,「這個後媽是我嗎?」
巫剛抿著嘴笑:「誰讓你平時凶巴巴的,跟母老虎似的,可不就像是後媽嗎?」
「你在說我是母老虎嗎?」
「呵呵,口誤口誤,是老巫婆,老巫的老婆,哈哈····」
「你、剛子,不要鬧了,我在說正經事呢。」碰見這麼一對父女,劉福音覺得自己「心力交瘁」。
「恩、額,好滴好滴。」巫剛努力繃緊嘴巴,不讓笑聲溢出,他朝巫俏俏豎起大拇指,「寶寶,太才了,竟然能編出這樣的作文,厲害。」
劉福音氣的直瞪眼,狠狠的剜他一眼,要他閉嘴。
巫俏俏七上八下的聽兩人說話,很害怕媽媽一不小心說出她是野地裡撿來的字眼。
「我可是你親媽,看看你把我寫的,跟白雪公主裡的黑心皇后似的。」劉福音一臉的埋怨,巫俏俏的班主任找來,繞圈子說了一堆關於再婚家庭兒童成長問題,搞的她雲裡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