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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緒很老土地問：不是山寨的嗎？
虞美人瞬間回了她一句：……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誰？
「那你有知道她戀愛的對象是誰嗎？」
「不清楚，不過，最近看她的樣子，每天都有約會，你可以試著跟蹤查查看，反正這跟蹤……你最內行了……」懶
說得也是！
於是，下班之後半個小時，由虞美人最新小道消息，龐雪麗將會和她神秘的男友在白金漢爵約會。
小緒立馬打車飛奔了過去。
只是，等在那裡大半夜，結果沒有等到半個人影。
她打龐雪麗電話，很難得的，她接聽了。
電話中，那個聲音簡直酥得讓人碎了骨頭。
「原來是小緒啊，有什麼事嗎？」
「你在哪裡？」小緒直接了當。
「人家在吃夜宵呢，你要吃嗎？唉喲想你也不會吃啦，吃夜宵會胖的啦，姐姐我一點也不想吃，可是，唉沒辦法，非要拉我出來……」
「誰？」
既然她自己提起，她就不可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馬上抓著問。
「我說小緒啊，你都不關心姐姐嗎？姐姐戀愛了你還不知道啊？」
「是誰？」
「唉喲你這孩子真是的，其實說出來吧，你也認識……」蟲
小緒兩眼一閉，都不用再聽下去了，那天，她就沒有看錯！
「唉小緒啊，翔宇現在的公司，開得可真好，還有哦，他怎麼過了那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那時我就看上他了，想不到這麼多年，他才看上我……唉小緒啊，你說人這緣份真是奇怪……你想時吧……他偏不來，你不想時吧……喂？喂？小緒？怎麼斷了？死丫頭，居然掛我電話！！！」
小緒不想再聽雪麗侃起那個男人，直接掛了電話，撥了另一串號碼。
雖然雪麗不是她的親生姐姐，但怎麼說，也算是親戚吧？她不可能放任著不管，而不可能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她。
那端響了好久才接起，聲音懶懶的。
「駱翔宇，你想把雪麗怎樣？」
「什麼？」他微蹙眉，聽著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有些不明所以。
「你別明知顧問，龐雪麗，我小爸的女兒，也是我姐姐……我不認為你會看上她，你到底想怎樣？」
那端沉默了片刻，倏然就笑了起來：「這種事，你情我願，怎麼現在你來怪我？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才打我電話，原來不是啊？」
那端語氣輕鬆，小緒卻恨得牙癢癢。
「駱翔宇，你會有報應的……」
「這個你放心，你都還沒有報應，我又怎麼可能會報應？老天是有眼的……」
他輕悠悠，而她已然聽不下去，掛了手機朝公交車站而去。
再打雪麗電話的時候，她早已關了機。
她決定不再管她，她做什麼出了什麼事，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小爸都和她斷絕關係了，她還在這兒瞎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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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時，江洛煒居然在。
看到她回來，二話沒說，便攥著她上樓，拉她進了書房。
「我媽跟你說了什麼？」
小緒懵了下，還在想要怎麼回答，要不要把原舒吟的話如實告訴他時，他卻又開口。
「讓你和洛煥補辦婚禮嗎？還是……給你一筆錢？然後讓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是不是？」
她驚訝於他所說的話，頓時瞪大眼，而他，看到她此副表情，已然明白。
「那你怎麼想？」
又是一個問她怎麼想的人，她能不能不要做出選擇？這樣的選擇，實在太讓人糾結。
她顏小緒，活了這麼大，都是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的，為什麼到了現在，卻不能自己做主了？
她想起洛煥說的話，補辦婚禮，他應該很明白，一旦向外公開和她的關係，那代表著什麼，可是為什麼還要同意呢？
其實，不管兩條路她怎樣選擇，原舒吟只是很明白的在告訴她，她和江洛煒，是永遠不可能的。
她囁嚅著，想要說，補辦婚禮，她和他永遠不可能了，但是不辦，她和他其實也永遠不可能了。
只不過，她才說了四個字：「補辦婚禮……」
他便冷笑了下。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做著傻瓜？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裡努力著，而你們，只是站在一邊看著笑話？」
小緒抬頭望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還沒說完話，他就像是變了個人？
「是啊顏小緒，補辦婚禮挺好的，你我也都應該清醒一下了，你是屬於洛煥的，不是……我的菲絮……」
他直直望著她，喃喃說出口，她一直都覺得這樣的目光，有著滿滿的不捨，可是話，卻是決絕到了最後。
「我怎麼可以一時衝動，把你當成了她，險些就犯下了大錯，幸好，還好……你是顏小緒，不是秦菲絮！」
他輕輕說著，眼都沒有眨過，一直望著她，像是望進她的靈魂裡。
而她，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都站在那裡，腦子突然間就像是別住了般，轉不過彎來。
直到他轉身離去，她仍然沒有想明白他的話。
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了？他說的，沒有把她當成秦菲絮，難道，都是騙她的嗎？到底還是原舒吟說對了吧？
一時衝動啊，該清醒了啊，險些犯下大錯啊……
小緒站在那裡，亂得無以復加，好像有千萬支小針，集體朝著她胸口扎去，麻麻的，痛痛的，又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她不相信，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麼？
小緒忙也朝著外面衝去，一路奔下樓去，跑到門外時，他的車子剛好衝了出去。
車速很快，夜裡很黑，她只能看到兩個紅紅的尾燈。
她體育向來不錯，跑步也快，可是再快，也仍然追不上他的速度。
她死命向前奔跑，只為了一個方向，只為了一個他，可是，他沒有停，沒有轉頭望一眼，逕直朝著前面而去，把和她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她都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感覺累到再也跑不動，才停了下來，而他，在轉彎處，瞬間消失。
原來消失是這麼快這麼容易的事，只要一眨眼，便已不見。
她喘著粗氣，全身像是沒了力氣，跌坐於地上，冰冷的柏油地，冰冷的夜色，還有……冰冷的，她的心。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只記得拿著手機不斷按著他的號碼，一直到最後，她的手機關機。
她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醒來時，頭痛欲裂，還沒去上班，家中來了不速之客。
江雲翰到這裡，在小緒的忘記中是沒有出現過的，至少在她進入江家這幾個月，他還沒有來過。
見著江雲翰的感覺，總比原舒吟好點，但是，她不禁也會朝著那個方面想去，是來趕她走？還是讓她自動離開？
「去外面喝早茶吧？」他對著她說道，她沒有不聽的道理。
於是，跟著他一起出去。
「公司還上班嗎？」
「嗯，應該也快放了……」小緒如是回答。
「過年……準備回家嗎？」
「是的，家鄉有個習俗，就是……出嫁第一年，還要回去過年的……」
她輕聲答，其實，是出嫁第一年，帶著老公回去，但她，當然不可能啦。
「好好……那打算幾號走？我可以給你安排一下……」江雲翰又開口。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現在，聽到可以給你安排，她都有些反感。
******************************************************************************************……來不及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