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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衝動便是魔鬼。
小緒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咖啡館,腳步停在那裡。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遇事如此畏縮。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何必把自己逼成這樣?都已經想好了,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不對,本來就沒有發生,她又何必這副樣子?懶
看他昨天,多慷慨,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給了一張卡!
哼,早知道就不還他了!
小緒還在獨自鬱悶著,一個人站在那裡畫著圈圈,殊不知不遠處的車裡,江洛煒靜靜坐在裡面,望著她的身影。
他伸手看了下時間,離十點還有十分鐘,他就不相信,她會真的進去。
昨晚上,和遲御兩人都喝多了酒,他怎麼回的酒店都不知道,一直睡到她打他電話。
就連現在,他的頭還是疼的,還有些暈乎的感覺。
原本,昨天晚上想一醉方休,什麼都不用想,讓自己的腦袋呈放空狀態,結果,越是喝越清醒。
一直到最後,一下子便昏睡了過去。
早上,聽到電話聲,頭痛欲裂,不想接聽。
伸手拿起,在看到屏幕上跳著的「豬」字時,尚還迷糊的腦袋,一下子便清醒過來了。
然後,昨天晚上,遲御所說的話,也一下子便清晰起來。蟲
「……不要以為不可能,沒有努力過,就千萬別放棄!這一輩子,能遇上一個讓你心動的人,這是上天對你的憐憫,而恰巧,那個人也喜歡著你,那麼,就是上天對你的眷顧,你又怎麼能捨棄?……」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對他的憐憫,更不知道,上天有沒有眷顧他,他只知道,沒有努力過,就千萬別放棄!
這尷尬的身份又怎樣?中間有著沒人知道多麼巨大的阻礙又怎樣?這一次,他要以自己的方式生活,這一次,他不會再妥協!
他下了車,她還在那裡躊躇著,都已經過了十點了。
「站在這裡不冷麼?」
他輕聲走到她身邊,轉頭望了她眼,果然,臉蛋鼻子,全都被風吹得通紅通紅的。
她很顯然被他這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瞪著大眼,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良久,才開口:「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以為,他定然早已到了。
「在這兒很久了……」
他眼神定定的,鎖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
她被他的直視盯得有些慌亂,伸手撓了撓頭,在這兒很久了?那意思……她剛剛在這兒的猶豫,他全都看在眼裡?他這算是偷窺麼?
「不走嗎?還是……在這兒談?」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望著她。
小緒早已手腳冰冷,瞪了他一眼,直直朝著咖啡館而去。
裡面,一室的暖和。
他早已訂好了包廂,小小的一間,走進包廂的時候,小緒想起什麼,頓了一下,想要轉身,卻忘了他就跟隨在她的身後,如此近的距離,頓時讓她聞到了他身上一身的酒味。
「你……喝酒了?」
她有些訝異地抬眼望他,早忘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只不過奇怪,這一大清早的,他喝什麼酒?
江洛煒倒是被她如此貼近的身子惹得有些心律不齊,微微向後移了步:「昨晚喝的……」
昨晚?到現在居然還有這麼濃的味道?那他是喝了多少?
「你浸在酒缸裡?」
她一雙大大的眸子,烏黑烏黑的,像兩個黑色瑪瑙,透著璀璨的光。
只不過,他的心率更不整齊起來,唯獨讓自己遠離她,於是,伸手環住她,帶她進入包廂內。
服務員進門,問需要什麼。
他脫了外套,淡淡說了句:「給我一杯藍山……」
「哦我要一杯熱白開水……」她忙說道。
服務員出去後,兩人又是相對無言。
小緒想著,不是都已經說服自己,當作沒事發生嗎?於是,她便笑,裝成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裝成對面的人,只是她的客戶,只是被採訪的對象。
「那個……我知道你很忙,今天很冒昧,叫你出來……其實就想是……」
她結結巴巴,一句話還沒說完整,他卻是垂著眸子,打斷她。
「是我叫你出來的……」
她頓時怔在那裡,啊?是……
「哦是……其實……是這樣的,江總……」
她小心翼翼組織著語句,他也在她叫到「江總」時,抬眼望向她。
「什麼?」
面無表情問了句,眼盯著她始終閃爍不敢正視他的眸子,不曾移動。
「哦是這樣的,我們新週刊,想對您進行一次人物採訪……我知道您從來不屑接受這種採訪的……但是……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關係嘛……我想,大哥你不會為難我吧?要知道,如果能採訪到你,我們主編可是會放我一個大假,還會讓我去馬爾代夫旅遊……」
「我可以放你年假,還可以讓你周遊世界……」他又突然說道。
「啊?」
「他就給你這麼點?你犯得著為了他而拚死拚活麼?」
他冷著一張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說出口的話,怎麼聽怎麼有生氣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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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先傳一更上來……晚點再更,親愛的們早點睡,明天再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