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終)
最後冷昊擎終於能得償所願,而第二日起來之後,楚語楠渾身酸痛的想要殺人,而當事人卻穩穩的躺在她的身邊——
楚語楠剛要起身,冷昊擎搭在她腰上的手,就立刻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裡。
「等等,昊擎,你快點起來!」
想到昨晚冷昊擎跟她提起的事情,經過一夜,她好像也明白了,不管是好是壞,她都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而昨天冷昊擎都那樣問她了,估計是找到些線索了,只是楚語楠怎麼都想不到冷昊擎最後帶她來見的人竟是周局長。
進入病房的剎那,楚語楠以為自己看錯了,才短短的幾天時間,周局長竟然已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兩眼無神的他看到他們的到來,眼中滿目不屑。
「如果你們想看到我跟你道歉,求饒,你們就可以走了。」
在楚語楠認識這個男人起,她對他影響最深的就是他掛在嘴邊的笑,和溫柔的眼神,可現在想想,他的那些東西統統都是最最完美的假面,活了大半輩子,他的假面終於被剝落。
楚語楠本以為她會恨的,可現在,她只覺得這張臉,醜陋無比。
「我們到這裡來,只想跟你要個答案,並沒有要看你笑話,你的罪不是我們來定,更不用我們來懲罰。」冷昊擎見周局長不想見到他們的樣子,他涼涼的開口。
「你們要知道的不全都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還想給我扣什麼罪,」他怎麼也是懂法的人,他的這些罪行成立之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判刑,他清楚的很,他們沒必要又跑去挖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正當冷昊擎準備開口問的時候,楚語楠的包包裡面的手機想起了悅耳的音樂,接通之後發現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走出病房,楚語楠才開口。
「你好……是嗎,好的,我現在在醫院。」
「您丈夫跟你在一起嗎?」
楚語楠下意識的看向房門,乾脆的說著「嗯,好的,我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楚語楠剛準備進去的,冷昊擎卻走了出來,問著「怎麼了?」
「是醫院打來的,說是之前的術後的複查報告出來了,他們讓我去拿,」楚語楠淡淡的一笑,「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等會,我跟你一起去,」冷昊擎自然覺得不妥,這報告他還是要去看看。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醫生已經跟我說了沒什麼大礙,只是讓我抽個空去拿,看你緊張的,」楚語楠無奈的說著,邊說便將他推往周局長的病房裡,「現在呢,你就去做了該做的事,希望等會回來的時候可以聽到你的好消息。」
「好,那我先看著你離開再進去,」聽楚語楠的語氣,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冷昊擎這才妥協。
楚語楠答應了冷昊擎,轉身去拿報告了,這邊冷昊擎在確定楚語楠走後,再度的進入到房間裡。
發現是楚語楠一個人來的,醫生不確定的問著,「剛剛您不是說,您的老公也在您這邊嗎?」
「嗯,不過他還有事,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怎麼了,檢查結果不好嗎?」被醫生這樣一問,楚語楠不自禁的往壞處想,難怪剛剛醫生還故意說了那麼問一句。
「這個,要不您還是帶著家屬過來……」
「算了,我沒關係的,您直接跟我說吧。」
「這個……嗯,之前受傷的地方會不會不適的酸痛,起身的時候,或者做劇烈運動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情況嗎?」
被醫生這樣一問,這才驚覺過來,似乎真的像醫生說的這個樣子,尤其是昨天被冷昊擎折騰一夜過後,今天起身那會兒,刺痛好像很明顯,之前都沒在意。
「難道這不是後遺症嗎,畢竟我的傷還沒有好多久。」楚語楠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拽緊,不安的問著醫生。
年長的醫生推了推鼻樑上鏡框,久久的歎了口氣,「我建議您通知您的家人過來給您辦理住院手續,因為你腰上之前被槍達到的那個截脊椎並沒有慢慢復原,而且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不容樂觀。」
在醫生說完之後,楚語楠唇邊的笑瞬間消退,臉色蒼白的像長白紙,腦袋裡除了嗡嗡作響,沒有聽完醫生的話,她便說了句抱歉,倉皇而逃。
在她以為可以握住幸福的時候,現實卻跟她一再的開著玩笑。
楚語楠低著頭,一路小跑,她覺得自己是木有目的的,可是最後卻走到了和冷昊擎分開的地方。
站在門口,她聽著裡面冷昊擎正在和那個人在說話,而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顫動,讓她的心更加亂了起來。
「周局長,我還是剛剛那句話,我不是來跟你興師問罪的,只是想知道那晚和我姑姑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
周局長微愣,完全沒想到這樣的陳年舊事居然還會被重新提起,「她都已經死了,是誰還重要嗎?」
「那麼你就跟我保證,是誰都可以,唯獨不是你!」冷昊擎冷冷的開口。
這次,周局長牽一髮而動全身,就連當年他爸爸的過世,也跟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以前提起爸爸的死,他便是說不盡的恨意,然而現在,他是那麼害怕,因為他不想要這千絲萬縷的關係,更不要他的楠楠又被牽涉其中。
冷昊擎的凌厲的態度讓周局長有些錯愕,「你怎麼會?」當年和冷卿在一起的人是他,這件事全世界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樣一個後起晚生怎麼會如此肯定。
可是聽他的語氣,卻好像根本不希望他是那晚的人。
本來還存著僥倖的心理的冷昊擎,在看到周局長的眼神的轉變,心裡漸涼。
這麼說,他最不想看到的真相竟成了真實,他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是這樣的震驚,難以接受,如果換做楠楠,她會不會當場就崩潰了。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周局長有些激動,語氣猙獰。
「你不是已經說了多條罪名少條罪名對你來說不過是讓你被背負一條罪惡,可是對於活著的人,因為你的罪行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這個陰影!難道你就沒想過你的子女,沒想過他們會怎樣看待這樣的你!」
「我這輩子,沒有妻子,更沒有血緣至親,哼,死了就死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來都是一條定律,我從不後悔!」顯然到了這份上,周局長根本都沒對自己做的事情而感到一絲的愧疚,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執迷不悟的周局長完全沒有這樣的覺悟。
楚語楠緊緊的握住把手,多麼可笑,她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還在想如何和自己的父親相認,不想再在經歷那種事後後悔的痛苦。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噁心,噁心自己竟和這樣的人有割捨不掉的關係。
之前從禹冷卿聽到她的身世時,她是那麼的反彈,可是現在,她只想拚命的掩蓋,除了她自己,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所以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外面聽著他們的交談,只到她的那句從不後悔,楚語楠冷冽的笑了。
如果在知道她是他女兒之後,他是不是還會如此鎮定的說,他不後悔。
而冷昊擎見他這樣的態度,絲毫沒有悔意,自然是將楚語楠的身世掩埋在了心底,隻字未提。
「扣扣……」
聽到了敲門聲,楚語楠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昊擎,你問問出來了嗎?」
「嗯,我們回家再說,」現在他想帶著她快點離開這個男人,而此刻略顯急躁的冷昊擎,沒有發現楚語楠的太過平靜的臉。
點了點頭,楚語楠深深了看了眼周局長之後,轉身好不眷戀的從病房裡面走出來。
可剛一走出醫院,楚語楠卻一驚一乍的開口,「啊,完了,我好像把東西忘在醫院裡面了。」
冷昊擎皺眉,「什麼東西,很重要嗎,如果不重要的話,就算了。」
「不是,那是媽媽的遺物,我必須拿回來,你先去開車,我去去就來。」
冷昊擎信以為真,聽著楚語楠的話,到停車場裡面去取車,可是在一等再等,都沒有等到楚語楠之後,他有些慌了。
周局長完全沒想到楚語楠會再度折了回來,而且表情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彷彿是來向他索命似的。
「你想幹什麼,外面可是有警察的,你不怕弄出人命,你也脫不了干係?」
楚語楠扯動嘴角,搖了搖頭,「放心,我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弒父的事情,我只是想來確定,在知道我是冷卿在那一夜之後生下的孩子,你是不是還可以那麼的不要臉,那樣的不知悔改,犯了那麼多錯之後,還可以這樣的鎮定,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出醫院的瞬間,她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想著這個男人冷情的聲音,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名,竟還這樣的釋然。
她看不下去,更沒有辦法裝下去,她寧可毀了自己,也不要他活著這樣的理所當然!
「你說……什麼……」這麼說,她不就是……
「是你的女兒!」楚語楠笑的很美,卻是冷到了骨子裡,「怎麼了,你說不出口嗎,那就讓我來幫你說!」
「沒錯,我是你的女兒,雖然你從來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現在在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後,知道嗎,如果可以削肉還父,我絕對會親手將我身上屬於的東西全部都還給你,在你生命的最後一點餘暉,還毀掉了我,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周局長,你苦心經營了一輩子,可滿意?」
「你說謊,你說謊!」周局長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當年那個女嬰我調查過,早就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死了!」
「可憐的人,難道別人沒告訴你嗎,有種真相叫做欺騙嗎,你騙了那麼多人,別人就不能騙你了嗎?」
楚語楠平靜的說著,原來他知道她的存在,卻被人在中間擺了一道。
「不可能,楚國榮沒有理由要騙我,沒有理由的!」周局長信誓旦旦的說著。rt1v。
「我和禹冷卿做過dna,如果你要不信,我不介意也跟你做個,反正我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如果能讓你帶著不盡悔恨離開人世,對死去的人來說,就是復仇!」
看到楚語楠如此鎮定的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不……不……」
很快他的呼吸急促,臉被漲得通紅,而楚語楠卻站在他的床邊,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知道他的手慢慢的收攏,她才抬起手,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當覺得不對勁的冷昊擎趕過來的時候,發現醫生們正在替周局長坐著急救,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手錶,宣佈了死亡時間。
震驚之後,他看向不遠處站著的楚語楠,木然的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半點的神韻,頓時覺得不對勁。
「楠楠……」
聽到有人叫她,楚語楠這才抬起頭,看到冷昊擎,「昊……擎……」
剛一說完,楚語楠就覺得腿一軟,腦袋一片空白。
當楚語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邊站滿了人,讓她一時有些不適應。
「媽咪,媽咪……」
「可可,」一看到自己的孩子,楚語楠想到自己昏迷之前所做的事情,頓時覺得自己無情起來。
她想起身,可是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完全使不上力,「可可,讓你爸爸幫我把腿上的東西挪一挪,壓得我都動不了了。」
楚語楠的話讓所有的同時看向她蓋著被子的腿。
「我去叫把昊擎叫過來!」禹墨軒迅速的反應過來,說完就跑了出去。
楚母一臉悲慟的走了過來,「你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怎麼一醒過來就這個樣子了……」
匆匆趕來的一群醫生,迅速的跟楚語楠做了一個會診,而看到他們一個個嚴肅的交談的神情,楚語楠想到之前那報告時,那名醫生的神情,也是這樣。
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昊擎,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的腿究竟怎麼了?」
「我想和楠楠單獨談談,我們可以暫時先出去一下嗎?」
「不要,不要,媽,你別走,」楚語楠拉住楚母的手,下意識的不想和他獨處,害怕他會問她,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轉了一大圈她還是變成了他仇人的女兒。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莫名的恐慌讓楚語楠只能怔怔的看著母親離去,而不敢看冷昊擎一眼。
冷昊擎看到她低垂著眼,彷彿所有的錯都是因她而起似的,他只能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將她狠狠的抱緊,「知道嗎,現在我恨不得自己身上有根可以綁住你的繩子,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不管任何理由,任何事情發生。」
「昊擎,可是……我不配。」她痛恨自己的血有他的一份,卻無力改變。
「楚語楠,你難道不把我昨天說的話都忘記了嗎,你說過你要相信我的,不管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相信我的,可是你呢,睡了一晚就把什麼都忘記了嗎?」
楚語楠搖了搖頭,因為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她輕易的聽了出來,所以他知道她是相信他的,可是,現在。
「我不相信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毫無愧疚的面對,面對養育我長大的媽媽,還有哥,造成這一切悲劇的那個人,毀了我,也毀了你們的一切,我做不到釋然。」
「傻瓜,這個世界上最沒有選擇的就是出身,可是出身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如果你相信,你就可以,包括克服心裡和身體上的障礙,而且不管今後如何,你都有我!」冷昊擎聲音沙啞的說著,她的話帶著很多很多沒有表達出來的哀傷,和無奈,讓他覺得心疼。
他知道周局長的死,是她一手促成的,可是這樣做之後,他根本感覺不到她解脫了。
反而更加的沉重,早就已經超出了她可以肩負的。
她的身份,還有她做沒做這件事,對他來說,楚語楠只有一個,他也只要這一個。
而冷昊擎也不是以前的冷昊擎,更不會再在同一個問題上栽跟頭,報仇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中有愛。
不然,擁有了再多的東西,卻獨獨少了一個人,這輩子,都是孤單的,沒有希望。
「嗚嗚……昊擎……我該怎麼辦……如果哪天你突然想明白了,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人依賴成了習慣,那就是一種,怎麼戒都戒不掉了。
「那你就那跟繩子拴著我,不讓我跑了,」冷昊擎半開玩笑的說著,卻招來了楚語楠更大的哭聲,讓冷昊擎措手不及。
「嗚嗚,,,我不要……強扭的瓜不甜,我不要再經歷一次被你扔在週年婚慶的宴會上……那滋味比什麼都難受……」
「楠楠……別哭了,別哭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你承認我是你的人,什麼都可以!」冷昊擎發現是自己真的沒有勸人的天分,無奈的說了一大桶,但是很顯然,他的最後一句話,卻起到了作用,讓楚語楠破涕為笑。
推開冷昊擎,楚語楠喊著笑,擦乾自己的淚,沙啞的聲音說,「你要跟我保證,我的腿一定能好。」
「嗯,我保證,」冷昊擎舉著手,彷彿自己就是醫生一樣,信誓旦旦。
「還有,我的腿沒有好,就說明我們沒有緣分,你也要付出你說謊的代價……」
「什麼……」冷昊擎瞇起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一年時間,我的腿沒有任何的起色,我楚語楠就不是冷昊擎的老婆,你再也不准纏我!」楚語楠說出這話的時候心口很疼,可是為了不讓他一輩子都耽誤在她身上,就算在難受,她也要把這話說清楚。
「不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唯獨這條絕對不同意!」
冷昊擎和楚語楠兩個人相互瞪著對方,完全沒有剛剛的濃情蜜意,你儂我儂了。
但是最後,冷昊擎還是敗下陣來,不得不妥協,因為楚語楠以自己的拒絕治療相要挾,迫使冷昊擎只能妥協。
然而,儘管如此上天還是眷顧他的,不到一年的時間,楚語楠腰上的傷在三次大的修復手術之後,快速的復原。
而數十個月的時間也漸漸的沖淡了當初在他們之間沒有迅速化開的悲傷,終於,整整一年後,冷昊擎在一再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能和楚語楠在紅毯上再度牽手,然而……他們倆的婚禮充滿了小插曲。
而那些小插曲裡面,全部都是被幸福填滿了,只除了,那兩個本該本分的當著花童,卻一點都本分做著事情的一對冤家。
「哥哥……」
「我說了,別來煩我。」
「可是,我要會法國了,爹地說我呆在這裡太久了,卻沒有佔有……呃,不是,應該是勾引到你……所以他說在法國跟我安排了很多很多帥哥……」
可可一聽這話,頓時黑了臉,「那不正好,早點回去,省的礙我的眼!」可可捏著籃子裡的花瓣,感覺很用力,新鮮的花瓣在他的手裡變成了一團炸彈。
被可可這樣一說,嫣兒頓時大哭起來,跺了跺腳,大哭著,「冷可澤最討厭了,嫣兒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嗚嗚,昊澈叔叔明明說,如果她跟可可說了要回去相親的話,他還是衣服無動於衷的樣子,她就沒戲了。
可是,現在……她好後悔說了這樣的話。
因為,她這話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卻以為他在開玩笑。
原本在上面宣讀誓言的牧師,看著帶著新郎新娘的戒指跑掉的孩子,頓時啞口無言了。
接下來,他該宣讀交換戒指的步驟麼,然而正在他在糾結的時候,有人先一步發飆了。
「冷可澤,你要是不給我追到戒指,讓我結不成這個婚,我就把你送給伯爵當上門女婿!」現醫了己。
死小子,完全不知道娶個老婆多難,還給他出狀況!
於是,本該上演溫馨一刻的教堂,發出了不和諧的怒吼聲,然後就是下面觀禮的好友,親戚,在看到這麼戲劇化的掩面之後,頓時笑聲一片……
於是,哭聲在繼續,笑聲也在繼續,某人的叫囂聲仍在繼續……
還有,還有,不管以後日子過了多久,他們始終相信,幸福,一定伴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