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楚語楠筆直的去了冷昊擎之前做了血液檢查的地方。
「請問一下,」楚語楠攔住的護士正好是之前通知她可可配型成功的護士,所以她們對彼此都有印象,「護士小姐,我想知道之前給我兒子做配型的那個人血液檢查。」
那個護士一臉詫異的開口,「那位先生雖然配型成功了,但是卻不附和捐贈條件,請問出了什麼問題嗎?」
「原因是什麼?」楚語楠開口問著。pnzw。
那名護士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要問主治醫生才可以。」
「是嗎,」楚語楠難掩失望的說著,「那我去找那個醫生。」
主治醫生聽到楚語楠的懇求,臉上一陣犯難,「這位太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是那位是先生的什麼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有義務對病人的病情保密。」
「如果我是他的太太呢,那樣也不行嗎?」楚語楠不由的問著。
「可是,之前我聽其他醫生說,你的……」醫生有些疑惑的開口。
「那個時候我在跟他鬧矛盾才會故意那麼說的,請你相信我,而且我兒子和他配型成功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拜託你了,告訴我吧。」楚語楠一臉懇求的開口。
楚語楠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如此驚慌的一天,還是為了那個自己恨了五年的男人。
醫生看著楚語楠一臉著急的樣子,只好點頭說著,「好吧,」說完他便從身旁的病人檔案裡拿出一份被專門標記的文件夾,打開,「其實我們在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先生似乎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鎮痛藥,少說有四年了,所以他在醫院昏倒的時候,我們便建議他住院做進一步的檢查,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身體,完全不願意配合,還將我們醫院的醫生轟了出來。」
「那麼,他到底得的什麼病?」楚語楠不由的握緊了手心,開口說著。
「根據這報告上的顯示,還有那個醫生的初步診斷,應該是腦瘤,而且,那絕對不是靠吃藥就能治療的了,」那個醫生語重心長的說著,「估計你老公也感覺到了,不過看來他將你隱瞞的很緊,畢竟有些日子了。」
聽著醫生的那兩個字眼,楚語楠眼前幾乎黑下去了,最後她呆滯的跟醫生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的醫院。
渾渾噩噩的腦袋裡,不斷的回想著他們重逢的日子。
終於,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猛然的坐在了地上,呆滯了幾秒,想了一會兒,快速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那通電話,然而電話依舊是打不通的,但是在接到語音信箱的時候,她低吼著,「冷昊擎,我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絕對不要原諒你了!」
如果他要因為他這樣偉大了,就完事了,她絕不!
他們之間的情債,一輩子都還不清,也還不清了!
合上電話,楚語楠也不管路上有多少人看著自己,也不管自己現在有多麼狼狽,她的眼淚就在不停的,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手機上,忽的她的手機上忽然想起了一則簡訊,她的眼中一頓,快速的滑開了手機。
「語楠,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這邊的公事好好處理,我在法國等你。墨軒。」
收到簡訊的時候,楚語楠快速的擦乾眼淚,吸了吸鼻頭,立刻恢復了一則訊息。
「墨軒,我想把以前回到原點,和冷氏再度合作,還有,我想和你恢復好朋友還有下屬的關係,好嗎?」
準備登機的禹墨軒看著楚語楠回復來的訊息,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然後按上了關機鍵,然後登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掛上了覃允凌打來的電話,宇文昊澈對著冷昊擎開口,「那邊來消息了,嫂子說,只要冷氏能出一份讓德諾覺得有投資價值的合作案,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還可以保留,」宇文昊澈說完這話,臉上卻沒有一絲。
冷昊擎緩緩張開眼,他的眼裡依舊一片死灰,表情也是依舊緊繃著,「告訴允凌,我們不和德諾合作,寧可讓冷氏倒了也不需要的諾德合作案!」
「可是,剛剛他只是打過來通知的,協議已經簽署了。」
冷昊擎眉頭緊蹙,沒有作聲了,但是他的臉上儘是不悅。
他沒想到楠楠最後會放手,更沒想到在德諾也自危的時候,想必是禹墨軒對楠楠隱藏了公司的近況,不然楠楠不過決定的這麼快。
她完全沒想到她的一個決定,很可能將德諾也連帶著一起陷入了在風雨飄搖裡的境地。
「昊澈……」
「哥,我們不適合回去,我想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清楚,現在可可的手術迫在眉睫了,也沒有那個精力了,而且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沒準就這樣兩個公司化險為夷了。」道開冷們。
冷昊擎皺了皺眉,昊澈說的沒錯,可可的手術就在後天了,而且術後的情況現在也都是未知數,現在他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可可才是他最需要做的事情。
「我想去看看可可,」沒有回答宇文昊澈的話,冷昊擎卻用這句話給了他答案——
從機場下了飛機之後,才剛開機,禹墨軒剛一取出自己的車,開出了停車場,他的電話便響了。
看著電話裡來電顯示是他秘書的,他的心裡大概有了底,他接通了電話問著,「什麼事?」
「禹總,剛剛夫人那邊已經來消息了,和冷氏的合作已經簽約了,」那個秘書公式化的說著。
「我知道了。」這跟禹墨軒想的情況一樣,所以他表現的平靜的,哪怕知道這樣無疑是對自己的公司雪上加霜。
在禹墨軒快要掛上電話的時候,那名秘書又開口說著,「禹總,對不起,那天老夫人來這裡的時候,逼我說出了公司的情況,最後,她還讓我定了張去你那邊的機票。」
聽到這個消息,禹墨軒不由的一震,「你告訴她多少?」
秘書一咬牙說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被老夫人知道了。」
「多少號的飛機?」禹墨軒暗自叫糟,希望他還能阻止。
「算算這會兒也該到你們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