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軒就這樣遠遠的站在遠處,看著楚語楠和冷昊擎相擁的樣子,雖然覺得痛,但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好像從很久以前,這樣的情形就在他腦海裡發生了無數遍一樣。
楚語楠遠遠的感覺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腦海,她下意識的朝著那邊望去,當看到遠遠的站著的禹墨軒,她立刻反應過來,推開了冷昊擎,低喃著,「墨軒。」
楚語楠下意識的吞了吞喉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冷昊擎聽著楚語楠叫出的名字,也看了過去,眼中一陣複雜。
剛剛提到的人,現在便站在了他們的面前,他發覺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方,可是灑脫的將楠楠推到他的懷裡。
在楚語楠和冷昊擎先後的發現他的存在之後,他巧妙的整理好臉上的情緒,朝著他們走去,彷彿剛剛那一幕不曾看到過一樣。
「墨軒,其實我可以……」看到走進的禹墨軒,楚語楠開口想解釋,卻被禹墨軒打斷了。
「語楠,是我不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卻不在你身邊,我回家之後聽到傭人說的情況之後,立刻就趕過來了,沒有看到你哭鼻子的樣子,還真是意外,」禹墨軒沒有提請剛剛的事,臉上的笑意帶著些許的愧疚。
「墨軒……」楚語楠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他的完全理解更是讓她覺得難受。
「冷總,」禹墨軒不著痕跡的將楚語楠的手握在掌心,看向冷昊擎,開口,「我真不知道語楠出現在你的身邊,究竟是你的災難,還是她的災難?」
「墨軒,別這麼說,」楚語楠不自覺的開口,跟以前敵對冷昊擎的態度完全不同了。
禹墨軒聽著楚語楠的話,頓時覺得不對勁,他有些詫異的看向楚語楠,用著刺探的語氣,「你……原諒他了?」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只是知道了一些內幕而已,不說也罷,現在我只想可可好好的,其他的,我現在不想去想了。」楚語楠緩緩的底下眼眸,開口說著。
想到可可,她的心又開始糾結了。
「可可怎麼了?」一聽到可可,禹墨軒臉上的擔憂,一點都不比冷昊擎的少,即便不是親生,朝夕相處中父子情早在那裡了。
楚語楠咬著唇,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話到嘴邊,卻又別吞了回去,終於想好怎麼說了之後,她才能簡單平靜的說出來,「血癌,突發性的,對不起,墨軒我沒有照顧好可可,也該聽你的勸就呆在法國,一輩子都不回來的,那樣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楠楠……」冷昊擎猶如骨鯁在喉,除了能叫出他的名字,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冷昊擎,你不是不知道可可的身世吧,沒想到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你就那麼容不下她嗎?」忽的,禹墨軒像失去了理智般對著冷昊擎揮去了一拳。
而冷昊擎竟也不閃躲,就那麼呆呆的讓自己挨打。
楚語楠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不解釋,讓禹墨軒徹底曲解了她的意思,她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嘴角帶著血痕的冷昊擎,頓時慌了,「墨軒,你幹什麼!」
楚語楠將地上的禹墨軒扶了起來,看著他臉上的血漬,想起在西島的情形,也來氣了,「你之前不是很本事的嗎,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
「你先生說的沒錯,我就是那麼容不下她!」冷昊擎邊說,邊將楚語楠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並且與她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冷昊擎,」楚語楠看著突然變得冷漠的冷昊擎,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緩緩的沉下眼,然後又再度的看上了他的眼眸。
這便是他剛剛下的決定嗎?
禹墨軒看著冷昊擎的冷然的臉,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剛他們的擁抱,再度的揚起手。
「好了,墨軒,你別動手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你一向冷靜,難道聽不出他是在用話激你嗎?」楚語楠擋在冷昊擎的面前,臉上不喜不怒,也不再為冷昊擎擔心了。
禹墨軒聽到楚語楠的話,不情願的放下拳。
冷昊擎淡淡的看了禹墨軒一眼,「你還是以前一樣,總是晚來一步,五年前,你來的時候,楠楠全身是血,他爸爸也死了,五年後,又是這樣!」
「夠了,冷昊擎,讓別人對你深惡痛絕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說的這麼絕,傷己又傷人。」楚語楠冷冷的開口之後,就從冷昊擎身邊走開了,儘管她可以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她心裡的坎兒卻過不了,過去的事情,雖然她不再恨,但也不願再提起。
而冷昊擎確是故意的一般,將舊事重提,他的居心不外乎就是想讓她理他遠遠的。
呵,就算不用他故意刺激,她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走哪邊,心該向著誰。
冷昊擎的話雖然說的犀利,卻也是禹墨軒心裡的痛處,確實正如他說的一樣,他一直在遲到,這是不是冥冥中告訴他,他和她的緣分淺薄,可是又是為什麼這樣要斷不斷。臉到那墨。
「好了,墨軒,我帶你去看可可,還有昊擎你也是,讓帶著覃先生他們回去吧,還有謝謝你,配型的事。」
說完,楚語楠便先邁出離開的步子,而禹墨軒也沒打算沒有再和冷昊擎糾結下去,冷靜下來之後,他覺得冷昊擎是在故意找打似的。
冷昊擎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臉上的冷然變成一種說不出的痛。
「咳咳……」一陣悶疼,冷昊擎不由的低咳了兩聲,喘過氣來之後,他未來得及看手掌上的血絲,他的腦袋便是一片空白,最後又是一片黑暗。
聽見身後一陣響聲,楚語楠直覺的向後一看,「昊擎……」
禹墨軒聽到語楠的聲音,立刻也回過頭,看著楚語楠慌亂的跑到冷昊擎身邊的背影,短暫的失神之後,他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聽著覃允凌的指引,覃紫歆剛剛找到楚語楠,便看到了站在楚語楠身邊的禹墨軒,呆愣之後,她就看到他們身後的冷昊擎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