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和當年冷昊擎做過的事,楚語楠,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像你認識的冷昊擎,如果不是他存心的,誰都沒有辦法傷害他!」只除了楚語楠。
說完,禹墨軒轉身離開,在他轉身之後,楚語楠後一步的轉過頭,她看著禹墨軒的背影,所有所思。
收緊手心,楚語楠緊緊的捏緊手裡的房契,平整的房契在她的手裡出現了不平的褶皺。
「怎麼了?」站在樓上看著覃允凌和楚語楠,禹墨軒終於還是忍不住下樓來看。
然而他看到的楚語楠,臉上有著一絲不甘心,又像是不快,還有……懊悔。
為什麼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墨軒,找個專業人士評估一下,我們家以前的房子值多少,我雙倍的還給冷昊擎!」她不欠他的,沒必要懊悔。
至於那份文件,送到她面前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捨掉。
冷昊擎既然他那麼自恃無恐的將這些送到她面前,她不用豈不可惜。
可是,他不想要妄想事情就此結束!
「你們說了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禹墨軒突然覺得楚語楠有些不對勁,他不禁探上她的額頭,「剛剛還好好的。」
「墨軒,」楚語楠伸出手,將禹墨軒擔憂的手從自己額頭拉下,「我沒事,」臉上的表情緩解許多,然後環住禹墨軒的腰,「明天我們搬進楚家吧,我想把以前的一切一點點的還原,我不想當禹楠,更不想當禹代表,我只想做你的妻子,然後守著可可,照顧我媽媽。」
楚語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禹墨軒便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
他知道語楠真正要什麼樣的生活,可是為了仇恨她蒙上了所有的感覺,一心只為了打到那人,現在次啊剛剛開始,她便說了這樣的話。
他不覺得她的恨變少了,所以……
變得是她的心意。
冷昊擎做了什麼讓她動搖了。
「語楠,其實要一家人團聚,要過著你想過的日子不一定在這裡才可以,在法國也同樣可以,」他已經沒了讓她喜歡上自己的信心了,唯一可做的,便是將冷昊擎從她的視線裡剔除。
今天,他要把話都攤開來說,他怕這個難得機會被自己錯過,以後他再想,或許便沒有了。
「墨軒,我……」
楚語楠感覺到禹墨軒話裡的不安,想要說什麼安撫。
「你先別開口,等我說完,其實當年的那些文件我做過調查,那些證據全部都是真的,冷昊擎沒有捏造假證。」
禹墨軒這些話放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今天這樣大白於天下,他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但是他真的希望她的眼中不要那麼複雜。
禹墨軒的話令楚語楠原本鬆動的心,頓時變得堅硬,她緩緩放開禹墨軒,不解的抬起頭。
「今天我從媽媽那裡聽到一些關於當年的真相,現在我又從你這裡聽到了又一個真相,」楚語楠一點點的倒退著身子,微微搖頭,「不,我不相信這些事情,也拒絕相信,你們不要灌輸我這些東西,你知道的,當年我在冷昊擎身上受到了多少羞辱和痛苦,還有爸爸,那些記憶都刻進我的骨子,你讓我怎麼剝掉,墨軒,我不要聽到任何的真相,拒絕聽到!」
「這輩子,我的事便是讓冷昊擎收到當年我受到的痛苦!不然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可以幸福的活著!」lja8。
站在暗處的某個角落,臉色發白的可怕的冷昊擎,在聽到楚語楠說出這話時,眼中露出絕望的眼神。
原來她竟是如此的恨他,以至於,在恨他的同時,她也變的不幸。
她的不幸,皆因他而起……
覃允凌後悔自己答應冷昊擎那不要命的要求了,之前在冷家,他就該不接那個電話,那麼麻藥過去之後的昊擎也不會有機會碰到他,更不會被他帶到這裡來。
在遞出房契之後,就該乾脆離開的,卻不想讓昊擎看到了後一步出來的禹墨軒。
於是,在躲在暗處的他們便聽到了這些。
「昊擎……」
「我沒事,」冷昊擎拒絕覃允凌的攙扶。
現在他身體的疼,心裡的疼,竟是那般讓他生不如死,想到自己曾經也令她那麼痛苦過,冷昊擎便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他哪有資格博取別人的同情和關心。
「我們走吧,」按著腹部的被扯痛的傷口,冷昊擎舉步維艱的往車子走去,卻沒有聽到楚語楠接下來的一番話。
「墨軒,我嫁給你四年,卻始終沒有走到做真正夫妻的那步,我知道對你公平,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心可以給你,卻為了讓可可斷了找他爸爸的念頭,所以就把你硬扯了進來,我真的很想和你幸福的生活,為什麼我就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年覺軒楠。看著矛盾的楚語楠,禹墨軒快速的上前,將她抱住,下顎落在她的頭上,小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語楠,都是我不好,明明說好支持你的,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因為他的害怕,竟想著帶著她逃避。
如果她真的跟自己逃了,那麼放在她心裡的心病,終有一天會將她吞噬殆盡的。
「墨軒……」
楚語楠覺得自己和禹墨軒的關係就好像當年她和冷昊擎的關係,她覺得自己卑鄙的可以,這樣的她似乎有點瞭解利用了她四年婚姻的冷昊擎,究竟是怎麼的心情了。
可是她很清楚,他的情緒裡絕沒有愧疚,只有利用的理所當然。
楚語楠對著自己暗暗發誓,一定要彌補這個男人,一定要。
想到這裡,楚語楠不自覺的環住禹墨軒,漸漸加重手臂的力量。
「哈哈哈,外婆你看媽咪,爹地,在羞羞臉,」忽然一個稚氣的聲音打斷緊緊相擁的兩人。
他們在聽到聲音之後,迅速的彈開,不約而同的看向可可,而之前壓抑的心情在看到可可怪的笑容時,疏解了不少。
「禹可澤,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楚語楠一掃之前的抑鬱,追向調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