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彎出一抹弧度，眨了眨無辜的水眸，有些狡黠，依然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真的？那我可就得試一試。」
北凰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個沒關係，葉兒想試就試吧，暗衛的忠心是完全不需要懷疑的。
夜明珠彎眸一笑，她還真不相信。
當下把銀月叫到身邊來，對他耳語了一番。銀月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黝黑的皮膚帶著一絲自信，去了密室的一個內室。也不知道準備什麼。就連北凰也是不知道的。
暗衛的人自然沒有聽到北凰和夜明珠在說些什麼，只好筆直的單膝跪在地上，卻沒有一絲擔憂。他們的命是主子的，如果主子讓他們死，那就死好了。
夜明珠呵呵一笑，「大家對殿下可是忠心的？」毫無意義的疑問，夜明珠卻似乎在問一個很重大的事情。
暗衛齊聲回答，「誓死效忠主子。」聲音洪亮，幸虧這密室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構造的，或許是用真空也或許是別的，反正不論聲音再大，外邊也是聽不到的。
否則，夜明珠還真懷疑會不會把這琉璃殿給揭翻了。
「你們五個，跟我來。剩下的五個五個一組，排著隊近來。」夜明珠拉著北凰的手，走到一個小小的內室，那是剛剛銀月進去的地方。
五個暗衛愣了愣，不知道這個女主子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去。雖然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總不能現在打退堂鼓吧，那就不是暗衛的人了。
狹小的內室暗衛們已經來過了不下百次，不過從來沒有一次是如此膽戰心驚。銀月身邊立著一個大大的鐵鍋，鍋內盛滿了金燦燦的油，正在「辟里啪啦」閃著光。
暗衛望著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愣了愣，卻也沒有說話。
夜明珠閃著無辜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測測你們的忠心了，你們嘴裡總是喜歡喊著什麼『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如今我倒要考考你們的忠心。」蓮步輕移，走到鐵鍋面前，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順手都下一包小小的粉末，動作輕微，甚至北凰都沒有發現。
北凰有些驚異的望著這油鍋，這一看便是真正的油，貨真價實沒有一點兒水分。
又望了夜明珠一眼，這些可是他辛苦培養的人啊，可別就葬身於此了。早知如此就不該開那個玩笑。
暗衛齊齊對視了一眼，一個暗衛突然走了出來，直視夜明珠，「姑娘，我們雖然身份低賤，但是我們卻不是愚忠。爾等忠義，只要主子明白便好。我們可以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可以死在主子的鞭策之下，但是如果讓我們用這種毫無意義的方法去死。」
他的眼神帶著嘲諷，沒有之前那麼憨厚的表情。他的聲音突然變高，「抱歉，我們做不到。」
夜明珠望著他們，卻並沒有生氣。眼中甚至帶著些許讚許。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面無表情，「既然你是下人，那下人就應該聽主人的話，不論主人的要求究竟是有多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