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好,抵抗力不足,戰勝當晚還喝了那麼多酒,隨軍酒窖裡的酒全部都被喝的涓滴不剩,被冷風吹一夜後還不感冒?那就是大羅金仙了。
夜明珠聳聳肩,「感冒這種事吧,總得要過一陣子才可以。他們那群人沒有從小習武,當然沒有那麼厲害。」從發病到如今也不過短短幾天,哪裡有那麼厲害?
「你要是想早點好,倒不如出去透透風,走一走。」
自己也還算是神醫,對待這種小病完全可以應付。但是想要他們短短幾天就完全康復,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慕容竹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滿腹愁苦的走了出去,葉兒這個「神棍」說得倒挺有道理的,出去透透風說不定也能好。
在這個煩躁的車內,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夜明珠聳聳肩,不再管他。自己畢竟不是專業的,如果剛才那個安沫兒能夠來的話,說不定是輕而易舉。
那個人在醫術方面有一定的造詣,身上馥郁的藥香始終揮之不去,絕對不是學醫一兩年能夠完成的,想必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若能化為己用那可是大大的好處。只是那個人的野心太大,自己壓根就不想往這方面想
遙在北牧的安沫兒不由得打了個噴嚏,背脊涼了涼。誰在罵自己?
北牧王的掌上明珠,今年才剛過十五歲的赫連輕舞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笑道,「沫兒姐姐莫不是著涼了?北牧的天氣就是這樣,忽冷忽熱的,過一陣子大概也就習慣了。」
安沫兒點點頭,淺淺的笑著,一邊翻閱著一本古老的醫書。「輕舞,你父王這次失敗了,難道你不會傷心嗎?」
傷心?赫連輕舞秀氣的皺了皺鼻子,隨即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傷心是會傷心的拉,但是我也早就料到了。我們北牧雖然今年來逐漸強大,但是畢竟比不過北燕。父王此舉必敗。」
他們北牧人本來就豪爽利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她對於這種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戰役也沒有什麼想法。
「」安沫兒現在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小妮子似乎比誰都想的開放。
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女孩,安沫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瞧了她。
細緻烏黑的長髮,被編成細細的小辮子,頭上戴著一頂由珠花編織成的帽子,長長的流蘇和細辮一同披在腦後,十分的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
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眼中帶著一抹瀟灑和坦然,彷彿天下什麼事也不會放在心上,一世逍遙,任我其快。
這份灑脫,她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夜明珠。
雖然兩個人性格截然不同,夜明珠雖然面容冷淡,時而卻透出幾分妖嬈、但是卻更是沒有輕舞的絕佳容貌,但是兩個人都有著一份這樣的暢快。
這份灑脫,是自己所不能擁有的。她也知道,自己並不屑於這份灑脫。
人生也不過短短幾十年的光景,如果現在不好好追求,將來老了,那還不得悔的腸子都綠了?
「沫兒姐姐,我一直都想去中原玩兒玩兒呢!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去,這次打戰父王也不讓我跟隨,真是無聊呢!」輕舞輕輕托著下巴,坐在繡花椅子上,一臉的愁苦。
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狡黠的大眼滴溜溜的轉,不止在思索著什麼。「沫兒姐姐,不如你和我說說中原究竟有什麼好玩的,我也就不覺得無聊了。」
安沫兒心中有事,一直在想著如何對付葉兒,倒也沒有注意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聽她這麼說,輕輕一笑,「好啊,我這就和你說。」
安沫兒和赫連輕舞一向相談甚歡,輕舞的小小請求安沫兒自然不會拒絕。
「中原呢,有很多好玩的。什麼斗蛐蛐兒,鬥雞,都特別的好玩。」
「嗯,女孩子一般的時候都不像北牧的女孩會出去賽馬,她們會乖乖的呆在自己小小的閣樓裡不會出去。偶爾會出去散散步採花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