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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卷五 三年後 文 / 草荷女青

    三年後,依然是陽春三月一年中最美的季節。

    院子裡,風信子花燦爛地開放著,像一串串風鈴掛在那裡,召喚著遠方的親人,又如同虔誠的人在低頭祈求佛祖的保佑,保佑遠方的親人平安歸來。

    「丫頭,你也該回來了,三年了,諾兒已經三歲了,他長得越來越像你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就不認你這個媽媽了。」上官程軍低喃道。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兩歲多紮著兩只可愛馬尾辮長得像個天使娃娃的小女孩仰著臉拉著身旁的北帝小聲問,「媽媽,軍爸爸是不是又想阿姨了?」

    三年的時光,將曾經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人打造成了一位成熟高貴散發著無限魅力的知性女人,她身著紅色的毛呢大衣安靜地站在那裡,一雙美眸裡散著淡淡的憂傷,聽到女兒的聲音她扯了下嘴角蹲下身,「數數,媽媽告訴你,其實媽媽也想你阿姨了,三年了,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阿姨就離開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媽媽也想她。」

    「數數也想阿姨,等阿姨回來了,哥哥就有像數數這樣的媽媽了。」

    北帝點點頭將女兒抱起來,轉身向屋子走去,三年了,柯兒,你也該回來了,你已經將這個男人折磨的不成樣了,你是時候該回來了,這三年來他幾乎不跟別人說話。除了在諾兒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再笑過,說實在話看著他這樣我的心裡真的不好受,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可以代替你去照顧他,但是我知道不可以也沒有如果,因為他的心裡裝著你,而我的心裡裝著邵彼酉,可是這三年他好像消失了一般,跟你一樣消失了,在這座城市裡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他,從來都沒有,我跟他的女兒已經兩歲半了,她叫北數,我每日都數著日子,數著你還有他回來的日子。

    柯兒,快點回來吧,我真的真的很想你,諾兒也三歲了,可是他的狀況一點兒都不好,也許是受了我們這些大人的影響吧,他也一直鬱鬱寡歡的,我真的害怕長期下去這個孩子的心理會不健康,柯兒,回來吧。

    「媽媽,哥哥今天怎麼還不放學?我想哥哥了。」

    「哥哥馬上就回來了,舅舅去接哥哥了,應該快回來了,數數想去上學嗎?」

    「嗯,我想跟哥哥一起上學。」

    「好啊,那等明天媽媽看看讓你和哥哥一起去上學,不過你要聽哥哥的話知道嗎?」

    「嗯,數數知道。」帝媽去來。

    「哥哥,哥哥!」北數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北帝笑著轉過身把女兒放在地上,小傢伙邁著小短腿向上官程諾飛去。

    「慢點,別摔倒了。」北帝在後面喊了一聲,笑著站在那裡。

    小傢伙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撲到上官程諾的懷裡差點沒把他推倒,然後激動地在他的小臉蛋上啵了兩口,「哥哥,哥哥,你可算放學了,數數快要想死你了,哥哥,媽媽說明天讓我跟你一起去上學。」

    上官程諾皺著眉頭使勁地擦著臉上的口水,「數數,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女生是不可以隨便親男生的,你怎麼可以這樣的不淑女呢,而且就算是親了也不能把口水流到人家臉上,髒死了。」

    北數一臉委屈地低下頭噘著嘴淚眼汪汪地看著上官程諾。

    見北數那樣子,上官程諾歎了一口氣,「好了,好了,哥哥錯了收回剛才說的話,但是你不許掉眼淚聽到沒有。」

    小傢伙的臉變得比變天還要快,立馬雲開霧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再次抱住上官程諾在他的臉上又狠狠地啵了兩口,「哥哥最疼愛數數了。」

    北帝和北貝都笑著搖搖頭,這兩個孩子。

    「媽咪,我放學了。」上官程諾拉著北數來到了北帝的跟前。

    「來,讓媽咪抱抱我的諾兒。」北帝彎腰抱起了上官程諾。

    「舅舅抱抱。」北數伸著小胳膊站在北貝跟前。

    「舅舅抱抱小淘氣,告訴舅舅晚上想吃什麼,舅舅給你做。」

    看著院子裡站著的上官程軍,上官程諾小聲說道,「媽咪,爸爸是不是又想媽媽了,每次爸爸想媽媽的時候都會站在那裡不跟別人說話。」

    北帝看向上官程軍,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站在那裡他看起來相當的孤獨,就放佛這些風信子一樣,雖然周圍有很多人陪伴,但是卻少了那個他想要陪伴在身邊的人,「那諾兒去安慰安慰爸爸,告訴他媽媽一定會回來。」

    上官程諾點點頭,從北帝懷裡下來,慢慢走到上官程軍身邊,緊緊抿著嘴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叫道,「爸爸,我放學回來了。」

    這三年來,上官程軍很少笑,就算是在兒子面前,那笑容也相當的吝嗇,整日整日陰沉著臉,而且動不動就大發雷霆,弄得所有的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尤其是上官程諾,對他是更加的害怕。

    「放學了?」上官程軍扭過臉看了一眼兒子,然後繼續看著那些藍色的花兒。

    見爸爸不吭聲,上官程諾咬了咬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低著頭小聲又說道,「爸爸,媽媽是不是很快就回來了?」t9s6。

    上官程軍點點頭,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這三年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從來都沒有好好地愛過他,他知道他害怕自己,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他真的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對,媽媽她很快就回來了,等哪一天你見到了一個跟你媽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一定就是你媽媽。」

    上官程諾點點頭,「那爸爸,我可不可以不問那個阿姨叫媽媽,她不是媽媽……」

    說話間一個穿著時尚的漂亮女人從屋子裡出來,笑著喊了一聲,「諾兒放學了,渴不渴,媽媽給你去倒杯水。」

    上官程諾搖了搖頭,閉著眼睛趴在了上官程軍的肩膀上。

    北帝看了看這個女人,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就連臉上都風平浪靜的,放佛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北貝也一樣的表情,見到女人出來,他們兩個相視笑了笑,北貝開口,「阿帝,我們也回去吧,今晚上做諾兒和數數喜歡吃的紅燒魚。」

    北帝點點頭,北貝抱著北數三人向大門口走去。

    自從上官程軍開始把那些跟北柯長得有些相像的女人向家裡帶開始,他們姐弟就搬出了別墅,住在了上官程軍為他們買下的他隔壁的別墅裡。

    「舅舅,哥哥晚上會跟我們一起吃飯嗎?」北數小聲問。

    「當然會了。」北帝笑著回答。

    北貝也點點頭。

    「嗯,那數數在家裡等著哥哥。」

    「軍,你也回屋吧,外面太涼了,你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女人輕聲說。

    她叫姬洽,一個跟北柯長得有些像的女人,三年來,只要是任何一個跟北柯長得像的女人,上官程軍都會把她帶回家,沒有感情,只有**的發洩,而這個女人,是這麼多女人中唯一一個留在他身邊最長時間的女人。

    北帝和北貝其實都不明白既然他不愛這個女人,為何卻一直要把她留在身邊,他們並不反對他娶別的女人,畢竟柯兒已經離開三年,他們不可以自私地要求他一直這樣等著柯兒,沒有盡頭地等著,雖然他們一直堅信柯兒一定是迷路了所以才沒有找到家的方向,但是他們卻真心的希望這個曾經是他們姐夫的男人可以過得快樂,這樣諾兒才能夠快樂,而且這個女人也不是個壞女人,所以如果她能夠給諾兒母愛,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他們真的會祝福他們的。

    上官程軍沒有吭聲,將兒子想懷裡又抱緊了一些,轉身向屋子走去。

    姬洽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跟著他這兩年,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呢,他肯對外說她是他妻子她已經知足了,縱然是他的心裡一直裝著那個已經離開的女人也無妨,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算是他一輩子不會忘記她,那死人又能跟她爭什麼呢?

    「我已經做好晚飯了——」

    姬洽的話還沒說完,上官程諾便開口了,但是聲音卻很小很小,好像是害怕姬洽要聽到一般,「爸爸,我先去舅舅家吃晚飯,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想去舅舅家?」上官程軍輕聲反問。

    上官程諾點點頭。

    上官程軍點點頭,「好,今晚就去舅舅家吃晚飯,不過在吃晚飯之前要去把今天的作業都做完了,我在書房等你,做完後來找我,我們一起去舅舅家。」

    「嗯,謝謝爸爸,那爸爸放諾兒下來,諾兒去寫作業。」

    上官程軍笑了笑,「沒事,爸爸也要去書房,等到樓上再放你下來。」剛才在院子裡諾兒的一句話讓他的心裡突然很堵塞,他之所以讓這個女人留下來不僅僅是因為她跟丫頭長得相像,而且身上的味道也有些像,還因為他想給諾兒一個完整的家,他也一直以為這樣做沒錯,可是剛才他的那句話,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一件錯的有些離譜的事情。

    看著他們父子上了樓,眼淚在姬洽的眼眶中來回打轉,她一直討好他們,由原來的什麼都不會到現在學會了做飯洗衣服甚至彈鋼琴,可是她依然無法走進他們的心裡,這已經是這兩年來不知道第幾個這樣的晚上她做好飯滿心歡喜地等著他們,可是結果卻只是她一個人的晚餐,也許她真的錯了,要想走進這個男人心裡,簡直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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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今日更新結束了,偶要去休息啦,明天見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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