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陽光照得北柯有些懶洋洋的,昨天他跟她一起住到了公寓,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別墅那邊正在重新裝修,而是因為一想到他跟那個女人躺在他們婚床上的一幕她的心裡都特別的不舒服,說好了原諒他,可是一想到那件事她真的還是過不去那個坎兒。
「在想什麼?」上官程軍端著一杯牛奶過來。
北柯笑了笑轉過身,「你下班了?」
上官程軍將牛奶放在一旁的桌上,習慣性將她抱在懷裡,然後在她的臉上膩歪地親幾口這才說話,「嗯,剛剛回來,上午有沒有睡覺?」
北柯點點頭,「你走後我就有些困了,一覺睡醒的時候都快要中午了,你下午還去公司嗎?」
「不去了,來先喝杯牛奶,剛才我看趙嬸都快把午飯做好了,喝完牛奶去吃午飯。」svil。
北柯皺著鼻子搖搖頭,不知為何現在她特別的不喜歡喝牛奶,而且有一種看到就想吐的感覺,「不想喝牛奶,下午你陪我去藍工大看看好不好?上次都沒有去成。」
「沒問題,那來聽話把牛奶喝了。」
北柯搖搖頭眼巴巴地看著上官程軍,「老公,我可不可以不喝牛奶?現在看到牛奶就想吐。」
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將牛奶放在桌上,其實他也不想勉強她喝,只是她的身體太虛弱,「那等一會兒再喝,老婆,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弱,寶寶和你都需要營養,所以每天牛奶都是要喝的,晚上睡覺你說喝了不舒服不喝就算了,那中午一定要喝,知道嗎?」
北柯抿著嘴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喝。」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那要不這樣老公你替我和寶寶喝了好不好?我替你把午飯吃了,這樣也能補充營養。」
「傻丫頭,行,不喝算了,明天我讓營養師給你再調配一些食物。」
「老公你真好。」
「那就親一下老公作為獎勵如何?」
「好,嗯嘛——」北柯在上官程軍的兩個臉頰上和嘴巴上各重重地親了一口,一臉的羞赧,上官程軍則美滋滋地又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兩口,這才「呵呵」傻笑起來。
摟著他的脖子北柯輕聲問,「老公,唐沖的事情你查到怎麼樣了?」
「是不是想她了?」
北柯點點頭,「她是不是我的孿生姐妹?」
「這個——」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他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她緊張時候的模樣,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微微張著那樣子真的可愛極了,讓他忍不住想好好地疼愛她一番,無奈她現在懷有身孕身體又太虛弱,否則他會適當地疼愛疼愛她的。
「討厭!」北柯看出他又在耍自己,她假裝生氣地抬起手捏住了他的臉頰,「快點說,不然我扯爛你的臉。」
「那叫聲老公我就告訴你。」
北柯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公」後又是一副緊張地模樣看著他。
上官程軍深吸了一口氣又微微動了動身體像是要做好準備一般,這才開口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北柯深吸了一口氣,「嗯,我做好準備了。」
「dna鑒定的結果顯示——」
不等上官程軍說完,北柯便著急地問,「顯示什麼?」
上官程軍一臉的得意,再次耍賴,「再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不要!」北柯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快點說,聽到沒有。」
上官程軍歎了一口氣,「好吧,那你鬆開手總行吧。」
北柯慌忙鬆開手,眼睛瞪得比剛才還要大還要有神,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他揭曉她心中的答案,這個結果不知是否跟她心中所想一樣。
「你、小貝還有唐沖的dna結果顯示你們三個是親姐弟,而且你跟唐沖的dna鑒定結果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你跟她是孿生姐妹,只是你們兩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這個目前還無法鑒定出來。」上官程軍說完認真地看著北柯,她的表情變化非常的迅速,就好像天上的雲朵一樣,一秒鐘一個樣子,她一直瞪著眼睛看著他,直到時間過了足足有五分鐘她才反應過來,「你,你說的是真的?」
上官程軍被她這模樣逗樂了,心想索性就逗逗她,他搖搖頭,「傻瓜騙你的。」
「你說什麼?」北柯「噌」從他的懷裡起來,眼睛瞪得比核桃還大。
上官程軍忍住不笑,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剛才說的是騙你的。」
北柯的臉色瞬間拉下,相當的難看,她看了上官程軍一眼緩緩轉過身,低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上官程軍一看她這情形著急了,他慌忙伸出手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傻瓜騙你的,你們三個真的是親姐弟,而且你跟唐沖是孿生姐妹。」
北柯看了看他,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難過才說我們是親姐弟——」
「傻瓜,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我把鑒定結果拿來你看看?剛才是逗你的所以才說是騙你的,真是個小傻瓜,一騙你就信。」上官程軍說著按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輪椅退到了客廳裡,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袋子,「喏,自己看看吧,看完後不許再不開心了,你呀,這心情和臉色比六月的天變的還要快好多倍。」
北柯慌忙接過他遞過來的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沓紙看了一會兒小臉終於雲開霧散露出了燦爛的陽光,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老公謝謝你,嗯嘛!」她摟住上官程軍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印了一口,美滋滋地看著手裡的鑒定報告,原來這還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這樣爸爸的心願總算是實現了。
「哦,現在看到報告了高興了,瞧你剛才那模樣眼看就要打雷下雨了。」
北柯看著他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想不想聽?」
「願聞其詳,洗耳恭聽。」上官程軍按了一下按鈕兩人進了臥室而且他還隨手關了門。
「我想我家的全家福你已經見過了吧?不過,其實上面的爸爸並不是我的親生爸爸——」
北柯的話剛說到這裡,上官程軍臉色驟變,渾身一顫,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北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老婆你接著說。」上官程軍不自然地笑了笑雙手將北柯箍的更緊了。
北柯看了看他輕聲說道,「照片裡的那個男人雖然他看起來跟我爸爸長得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並不是我的爸爸北定村,而是我的叔叔,他的真實名字叫北定然,他跟我爸爸是孿生兄弟,但是不知為何在我爸爸出事前我跟媽媽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只是聽爸爸提起過一次說他有個孿生弟弟,在我三歲那年我爸爸突然離開了我們,原因是什麼媽媽一直不肯告訴我,只知道在我爸爸離開的三個月後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來到了家裡,雖然他跟爸爸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媽媽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不是我爸爸,起初他不承認自己不是我爸爸,但是太多的事實擺在他面前後他不得不承認其實他真的不是我爸爸,而是爸爸的孿生弟弟他叫北定然,他帶來了一個非常殘酷的消息那就是我爸爸在回來的途中被人殺害而且屍體還被拋入了大海,他找了很多人甚至找了政府的人但是依然沒有打撈到我爸爸的屍首,為了不讓媽媽和我難過,也為了可以將爸爸的公司繼續支撐下去,他就冒充了我爸爸,這件事情小貝並不知道,因為在我爸爸離開的時候媽媽剛剛懷上小貝,所以小貝一直不知道現在的爸爸其實並不是我們的親生爸爸。」
「那你爸爸最後找到了嗎?」上官程軍輕聲問,腦子裡計算著當年殺死那個跟北定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到底是北定村還是北定然,丫頭三歲的時候也就是19年前北定村神秘失蹤,13年前北定村和溫韻出車禍死亡,13年前自己殺死了北定村,這些時間似乎有些不對,因為自己殺死那個人的時候雖然也是在13年前,但是卻早於車禍,所以當時對於北定村夫婦死亡之事他只是覺得那是炒作也沒有留意,看來這中間必定有哪個地方弄錯了,看來需要好好調查一番才行。
北柯搖搖頭,想起他那次說過的的話雖然她一直不太相信也一直沒有問過他,但是她還真的想聽他給她說說哪怕是解釋解釋到底他跟爸爸之間存在著怎樣的積怨和仇恨,而爸爸又怎麼會是他殺死的,19年前他也就11歲還是個小孩子,而叔叔跟媽媽的死又是因為車禍怎麼會是他說的那樣,越想她越是急切地想知道這中間究竟是錯在了哪裡。
「老公,你跟我爸爸之間——」
「我知道你想問我跟他之間到底有怎樣的仇恨,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對嗎?」
北柯點點頭,情緒有些激動她緊緊抓住上官程軍的衣領著急地說道,「我知道一定不是你殺了叔叔對不對?你也不可能殺了我爸爸對不對?」
上官程軍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她肩膀的雙手用了幾分的力氣,他沒有去掩蓋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相反他覺得跟她坦誠說出來或許會更有利於她的接受,「丫頭,你不要緊張,看著我,你聽我說,這中間似乎出了一些叉子,我承認當年我是殺了一個跟北定村一模一樣的男人,那年我17歲也就是十三年前你母親和你叔叔出車禍死的前一個月,我現在真的不清楚我當年殺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爸爸或者是你叔叔,你給我一些時間去查這件事好嗎?如果我真的殺了你爸爸或者你叔叔你要替他們報仇的話我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但是我希望在調查結果出來前你不要擔心或者緊張好嗎?你現在身體太虛弱醫生說如果一不小心孩子就會沒有的,上次你從樓梯上摔下來已經險些流產所以我真的害怕你再出事,如果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聽完上官程軍的話北柯怔怔地看著他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在我媽媽跟叔叔出車禍的前一個月你真的殺死了一個跟我爸爸一模一樣的人?」
上官程軍點點頭,「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恐怖的夜晚,那年我十七歲……」
北柯無法想像少年的他為何如此的殘忍,她只感覺聽完她說的她瞬間毛骨悚然,但是心裡同時卻也有些心疼,十七歲的他到底需要承受多少才能夠活到現在,縱然他是個殘忍的惡魔,但是這一切都是這個社會造就的,她不恨他,因為她從來都恨不起來,心疼他愛他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恨他,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殺死爸爸或者叔叔的兇手那還會不恨他嗎?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所以她急切想知道這一切。
「為什麼愛情往往要伴隨著流血甚至死亡?」北柯輕喃,因為他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還有邵振東都愛著母親,所以到最後因愛生恨,所以再到最後他們都成了愛情最悲慘的犧牲品,問世間情究竟為何物?
「也許是為了讓相愛的人更相愛,我很慶幸經歷了這麼多你依然還能愛著我,依然還會在我身邊,老婆,謝謝你。」
北柯微微動了動向他的懷裡又鑽了鑽,未來還是個未知數,也許過了明天她跟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黏在一起,她抬起頭看著他清瘦卻依然英俊的面孔心想趁現在還能看他的時候好好地看他,將他永遠刻在心裡,這樣有一天分開了也可以永遠不會將他的模樣忘記。
「看什麼?」上官程軍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溺地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中泛起一波不安的浪潮。
「看你啊。」北柯淡淡地笑了笑,「我想把你的樣子永遠記在心裡。」
她的話更加印證了上官程軍心中的不安,他突然有些慌張起來,「老婆你不會是想離開我吧?」
北柯笑了笑心中掠過一抹疼痛,她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傻瓜怎麼會呢,我們說好了要一直到老去也不分開,所以我才不會離開你呢,這輩子就算是當個粘屁蟲也要黏住你不放。」
「好,你要做到做到,不然我就把你每天都拴在身邊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
「好。」北柯點點頭,兩人都不再說話沉默起來。
良久後,北柯輕聲問,「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爸爸害死你爸爸的,不,確切說是我叔叔。」
「因為我爸爸出車禍前接到了你叔叔的一個電話,你叔叔約我爸爸在亭橋見面。」
都樣道人。「所以你就斷定是我叔叔害死了你爸爸?」
上官程軍搖搖頭,「這並不能完全肯定,但是我發現了我爸爸車中留有一枚紐扣,而那枚紐扣卻是你叔叔身上掉下來的,而且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車子裡發生過打鬥的痕跡,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因為當天亭橋附近的攝像頭莫名壞了,所以照不到那裡發生的一切,但是過了亭橋轉彎後卻有攝像頭照到了我爸爸開車離開卻又跟貨車相撞的一幕,不一會兒你叔叔開車也從那裡經過,起先他只是從車窗裡向外看了一眼,過了有幾秒他這才下了車。」
「一枚紐扣?為何你就肯定那枚紐扣是我叔叔身上掉下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開車的是我叔叔?」北柯蹙起了眉頭。
「因為你們北家歷來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紐扣上都打上一個b字母這個你應該知道。」
北柯點點頭,「是,所有男人的衣服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只要是帶扣子的衣服所有的扣子都是專門定做的,當時因為爸爸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在爸爸離開後這個規矩就已經改了,而且規定以後縱然是北家有男丁也不許再穿帶有b字母扣子的衣服,所以我叔叔那時候是不可能穿那樣的衣服。」
「你們家這個規定我不知道,但是這枚扣子確確實實是你叔叔身上掉下來的,我父親出車禍後沒多久我跟家中的管家趕到現場,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西服衣服確實是帶有字母的扣子,而且那件衣服袖口上少了一枚紐扣,而我從車裡撿到的那枚紐扣跟他袖口上的扣子是一模一樣的,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
北柯點點頭,「好,先不說這個,那你是怎麼肯定後來經過車禍現場開車的就是我叔叔?」
「因為在他下車關車門的一瞬他的半張臉正好對住了攝像頭,雖然看的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那確實是他。」
「這不能說明什麼。」
「是,這雖然不能說明什麼,但是他下車後先去我爸爸的車子邊看了一眼,然後過去先跟貨車司機說了幾句,說的是什麼聽不到,說完後那貨車司機先是下車看了一眼,接著又上了車直接又開車撞了幾下我爸爸的車子,我猜想或許是發現我爸爸沒有死,所以他就跟貨車司機交代讓他再撞幾次,撞完後他這才重新回了自己的車子旁,從車子裡拿出電話報了警。」
北柯越聽越糊塗,「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叔叔要殺你爸爸那他肯定會做好精心的佈置,亭橋的攝像頭既然都能突然壞掉那拐彎處的為何不能?而且攝像頭裡照到的只是個側臉並不能完全肯定就是我叔叔,還有!」
北柯突然坐直身體看著上官程軍,「那你說我叔叔拿電話的是哪只手?撥電話的是哪只手?打電話的又是哪只手?」
上官程軍想了想,「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用的全部都是左手。」
「你確定他沒有用一下右手?」
上官程軍又回憶了一下,「他用的是右手拉開的車門然後側著身子用左手拿的手機然後撥出去的。」
北柯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上官程軍不解地看著她。
「我叔叔的左手先天性殘疾甚至連一張紙都捏不起來所以他不可能用左手打電話,他的這個毛病誰都不知道除了我跟媽媽,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面前用左手去幹任何事情,所以外人並不知道他這個毛病。」
「難道你叔叔不會騙你和你母親?」
北柯笑了笑很肯定地搖搖頭,「不會,因為我叔叔的左手天生就沒有手掌,你們所看到的那隻手是一隻假手,雖然那只假手跟真手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我叔叔卻一直不習慣用,如果是用他還是習慣跟右手或者嘴巴搭配使用,他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用左手拿手機撥電話打電話。」
「你真的這麼肯定?」
北柯點點頭,「非常肯定,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如果你注意的話你會發現那晚上我叔叔抱著我回家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他的右手撐著傘,而我卻側著身子趴在他的右肩頭,因為我不習慣趴在左邊,如果是正常的人你可以想像一下他會用哪只手抱著我?」
上官程軍想了想沒有印象,因為那天天已經黑了他也確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製造車禍的人一定另有其人,「那這件事情似乎更複雜了。」
北柯點點頭,「其實我懷疑我媽媽應該還活著,那天出車禍死的那兩個人不是我媽媽和我叔叔,而你殺的那個人或許是我叔叔。」
北柯的一句話提醒了上官程軍,他回憶起來,當時有一個情景他記得特別清楚,就是當時北定村趴在地上,而自己的那把刀應該是,他仔細想了想,沒錯,應該是在他的左側,當時自己趴在他的左邊,那把刀離他的手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稍稍伸一下手就能夠到,但是奇怪的是,他卻費力地在滾了一下,面朝天用右手去夠那把刀,所以讓自己有時間爬起來撿起了那把刀結束了他的性命,當時沒有太在意現在想想或許丫頭說的對,他殺的那個人或許是真正的北定然不是北定村。
北柯伸手在上官程軍的眼前晃了晃笑著問,「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上官程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丫頭,如果我真的殺了你叔叔,你會恨我,會離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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