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霖呵呵一笑,看著面前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年輕男人,當然干的都是在黑暗中穿行的事情,「如果你有天有了自己的愛人,就會懂得,做的殺孽太多了,禍及的也許就不是一個人了——」
也許是鄭天霖說的話確實觸及到了他的內心深處吧,那個黑衣人的身子猛地一顫,他的嘴唇哆嗦著,「也許董事長說的是對的,我先出去了,您放心吧,一周後為您做完這件事,我就洗手不幹了,也許我也該是時候開始一種的新的生活了。」說完不待鄭天霖說什麼就倉皇而逃了……懶
他想到了自己心底心痛的那抹回憶,在他剛踏進這個圈子之後,他少年輕狂,羽翼未豐,惹下了不少黑社會的頭頭,而他的女人,就是因為他,被那麼多畜生擄走了,他瘋狂的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最後終於在一個黑漆漆的房子裡找到了他的愛人,此時的她早就死去多時了,身上被無數畜生蹂躪過的痕跡還很明顯,她的雙手還在死死的掙脫著那道繩索……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培植勢力,又親自遠赴歐洲最強的黑手黨首領的手下蟄伏三年,他用了六年的時間,在他回來的時候終於將曾經傷害過他愛人的人三天之間捏了個乾乾淨淨,從此以後,他便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刀槍無眼的社會中,為了只是暫時遺忘心底最深的痛……蟲
雲霖董事長室
估計他確實想起什麼來了吧,要不然怎麼跟自己說這樣一句話,鄭天霖居然笑了,沒錯,就是那種拯救人後的那種滿足的笑容,或許他的本性並不是那麼壞吧…
可是就有那麼一些人,他們可以看到別人的傷,別人的掙扎,卻看不看到自己,此時的鄭天霖正是陷入了這種怪圈裡,為了柳雲芊,他不折手段,甚至不惜殺人放火,那跟十年前的黑衣人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某一天柳雲芊自動醒轉的時候,也許就會徹底遺忘掉從前那些曾經折磨過她的人,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心,那個時候也許她才會發現,原來其實她也不是很愛那個不愛她的男人,那只不過就是一種執著罷了,其實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另外一個人,所以如果鄭天霖和柳雲芊如果可以意識到自己做錯事的時候,他們也許就有機會開始另一種新的生活了,那個時候沒有仇恨,沒有爭風吃醋,剩下的都是幸福了吧——
而在此時的天翔醫院的病房中
「真的啊,媽咪小時候也那麼調皮的哈,媽咪的媽咪,那你那時候又沒有打她啊?」一抹好聽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從病房裡傳出。
「呵呵,當然有打她了,那個調皮的小孩子沒有被打過啊,呵呵,小傢伙,你的媽咪沒有打過你嗎?」岳靈秀慈愛的撫了撫某丁的小腦袋,這個孩子真是太可愛了,自打他進了病房門開始,自己的嘴就笑得沒有合攏過。
「沒有啊,媽咪從小到達,不管丁丁多淘氣,她都捨不得打我的,媽咪常常說丁丁沒有爹地,所以要加倍的寵我才行,不過您放心啦,媽咪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哦,他從來不會讓我做不應該做的事情的,丁丁可是個很疼媽咪的好孩子哈!」古林精怪的某丁搖頭晃腦的說道。
岳靈秀看著面前這個聰明的孩子,忽然一下子就忘記了身體的病痛,他的心裡忽然用上了一抹求生的**,本來一位在五年前就早已死去的女兒死而復生,又給自己添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外孫,她一定一定要多活一段時間,哪怕一個月都好啊,雖然紫薰和淑樺常說,自己得的只是肺病,可是自己的身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次怕是熬不了多長時間了。
「媽咪的媽咪你怎麼了啦,放心吧,我一定也會像疼媽咪一樣的疼你的。」某丁站直了身子,雙手背在後面,小大人似的說道
「噗嗤。」坐在岳靈秀身邊為她削蘋果的陳淑樺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小東西,真是人小鬼大,現在就學會溜鬚拍馬了啊,呵呵。」
「哼!乾媽咪,你怎麼就沒有一回跟丁丁站在同一條戰壕裡啊,就知道扯我的後腿。」某小孩哀怨的一下子趴在床上滿臉的無奈
這下連岳靈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陳淑樺手中的蘋果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看到面前的乾媽咪和媽咪的媽咪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房內的氣氛始終處於一種很和諧的氣氛,歡聲笑語始終不斷。
就在這時,陸明輝走了進來,對岳靈秀溫柔地笑道:「伯母,你該做每天的例行檢查了。」
「哎,每天都是檢查檢查的,握著一把老骨頭了,也活不了幾天了,明輝啊,今天不檢查,讓我跟丁丁玩會兒好不好?」岳靈秀第一次用肯定的眼神看向陸明輝。
「呃……伯母,怎麼可以不檢查呢?這可是為您的身體著想啊?」
「乾媽,什麼沒幾天活頭了,您別瞎說,我不是說說了嗎?您只是輕微的肺部炎症,多在醫院休息幾天就好了。」
「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要騙我啊。」岳靈秀的臉一下子慍怒起來,這幾個孩子知不知道欺騙才是一種最大的傷害。」
雖然丁丁聽不懂這幾個大人的意思,也知道檢查這件事一定很重要,他蹬著小胖腿蹬蹬蹬的跑到岳靈秀的身邊,昂起笑臉,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媽咪的媽咪,你是不是害怕檢查的,那丁丁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啊?」這下輪到岳靈秀懵了,「丁丁是說,你要陪媽咪的媽咪去做檢查嗎?」
「當然啦,丁丁是一個很勇敢的孩子啦,媽咪的媽咪也應該像丁丁一樣勇敢!」某小孩揮舞著小拳頭道。
「呵呵,好,好,媽咪的媽咪也勇敢哈!」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岳靈秀的心裡欣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