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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歐俊庭疑惑之際,突然感覺到背上多了一隻手,頓時被嚇得寒毛直豎,他閃電般的速度回過身,狠狠的抓住那隻手,卻傳來一陣吃痛的聲音,他定睛一看,卻愣在了原地,赫然就是陳淑樺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還當是哪個小賊呢?原來歐大總裁啊,不知道歐大總裁什麼時候有了爬牆的嗜好了?再加上偷窺實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明天傳出去會不會再轟動一次啊。」陳淑樺用前所未有的語氣調侃著歐俊庭,某男的臉唰的變得通紅,多虧是黑夜的掩護,要不然他還真得找塊豆腐撞死了。懶
我了半天,歐俊庭囧的還真的沒有說出半個字來,他確實翻牆了,還私闖民宅偷窺這三條罪狀他可是是佔盡了,心虛一陣陣的襲上心來,再加上已經被發現,他已經不能再呆在這裡了,紫薰他的眼中飄過一抹黯然,就要轉身離去。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著去哪裡?」陳淑樺看到某男欲走,便急急的喊住他。
「陳總裁還有什麼事要指教啊。」歐俊庭轉頭無語的望著她,這個女人究竟還要怎麼樣啊。
陳淑樺走到歐俊庭身邊,收起剛才玩笑的表情認真的望著她:「你在這裡是為了看紫薰是不是?」但某男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當面承認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蟲
「我就當你默認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自從紫薰來到我這裡後,我就很少見到她笑過,即使有也是很勉強,我知道那是因為你不在她的身邊,無論好姐妹再無微不至的關心,也始終替代不了心愛的人,我既然肯來這裡跟你談,就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大可安心的呆在這裡,我不會告訴她的,可是我必須強調一條,如果讓我在發現你跟柳雲芊糾纏不清,我馬上就叫家僕把你打出去。」說完就走了,不過沒走幾步,她又停住腳步轉過身。「對了,以後別爬牆了,我告訴管家今後把後門給你打開。」
歐俊庭看著她的背影,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從此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這裡守護她了,雖然不能露面,但只要呆在她的身邊就好了,他回頭望向那扇陽台,卻發現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來她肯定是睡了
其實紫薰並沒有睡著,她靠在落地窗前,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他原來那個黑影真的是俊庭,心裡感受到莫名的狂喜,不過也只是很短的一瞬而已,那天他和柳雲芊說說摟摟抱抱說笑的樣子確實傷的她太深了,背上的傷口忽然傳來一陣刺痛,紫薰的眼中閃過少有的一絲殘忍,歐俊庭,想讓我原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想站就站著的,我看你能站到什麼時候,我絕對絕對不會心軟的!!紫薰決絕的轉身躺回自己的床上。
可是說歸說,真讓紫薰做到那麼絕還真是有點不容易,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偷偷起來去瞄一瞄那抹黑影還在不在,結果都是歐俊庭這次確確實實下了狠決心的,每次紫薰看的時候,那抹黑影仍舊鐵打不動的站在那裡。她真的有些心疼了,不過也僅僅是心疼而已,她不會出去見他的!
黎明前的最後一秒種,歐俊庭才戀戀不捨的抽身離去,而紫薰也是一夜未眠,她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很輕微的響動,好像是發動汽車的馬達聲,本來兩眼無神的紫薰好像是在同一時間有了神采,她迫不及待的跳下床然後朝陽台上跑去,站在窗邊看向每天熟悉的位置,卻發現早已沒有了人影,他真的走了,紫薰的心頓時變得空空蕩蕩的
直到九點,紫薰才頂著兩隻熊貓眼走下了樓,正在喝牛奶的陳淑樺看到她的這副模樣突然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
紫薰看到好友的這副反應,忙走到大廳的一面鏡子前看,她乍了乍舌還真的快趕上國寶熊貓了,她的臉登時窘得通紅,配上那兩隻很明顯的黑眼圈,還真是詭異無比,正在給紫薰往盤中準備早餐的僕人看到她也低下頭偷笑起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很尷尬的笑容。
「淑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紫薰收起剛才的搞笑模樣,一臉認真地望向好友。
「沒沒有啊。」某女有些心虛了。
「你早就知道那個黑影是誰了,對不對?為什麼要瞞著我?」紫薰其實並不想責備她,只是心裡有些小疙瘩而已。她絕美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淑樺,容不得躲閃。
「原來你也發現了,我不是要瞞著你的,這些天你每天的強顏歡笑我都看在眼裡,我都知道你忘不了他,這次我沒有將歐俊庭直接趕出門去,只是想給他一次機會,沒有告訴你,是怕他萬一只是三分鐘的熱度,到時候只會傷了你,我想等個合適的機會再說,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陳淑樺輕歎口氣黯然道,她還是生氣了。
紫薰坐到她的身邊,握住好友的手,歉然道:「我只是想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卻幫著那個男人一起騙我,才氣急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這些天她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哪裡捨得真的生她的氣。
陳淑樺緊蹙的眉頭在聽到紫薰的話才終於舒展開來,「你的心裡一直愛著他是不是?」
良久紫薰終於點了點頭,她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其實淑樺現在最為關心的事,能給紫薰幸福的,歐俊庭確實是唯一而且是最好的人選,雲逸風那種為了事業可以犧牲一切的人絕對不可靠,即便他現在痛改前非,她也絕對不會再將紫薰的手放到他的手裡。
「在想什麼?」看著好友皺眉沉思的模樣,紫薰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一直就像這樣守著你,並且徹底斷絕和柳雲芊的關係,你會試著考慮去原諒他嗎?」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紫薰遂站起身朝樓上走去,這個問題真的很讓她為難,只好逃了,不過最後她還是丟了四個字給陳淑樺:「看天意吧。」
呃看著她消失在樓梯拐角的身影,淑樺有些無語了,看天意吧,這是會還是不會歐俊庭,我可是幫不了你了。
其實紫薰不知道,這個天意不久後老天就會賜給她,就看她能否把握住了。
就這樣,歐俊庭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龍苑,歐氏和陳淑樺莊園的樓下,傳出去誰會相信,堂堂跨國國際的大老闆竟然會為了挽回心中的愛情,整夜整夜的守在戀人的窗外,又會惹得多少傾慕於歐俊庭的少女心碎傷神。
第三天,如常
第四天,還是如常
第五天,還是準時如常
歐俊庭並沒有像陳淑樺想的那樣三分鐘熱度,每天的十一點整出現在陳家莊園,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才會離去,紫薰也會默默地睜著眼陪著他,兩個戀人隔著一個陽台心心牽念著。
「天哪,歐總裁又來了!」
「可不是嘛,他對咱們紫薰小姐可真是夠癡情的,每天都是整夜整夜的守著。」
「真可憐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知道紫薰小姐什麼時候會原諒他,如果有個男人肯這麼對我,我就立刻嫁給他」
「切」
每天都會有陳家的家僕在討論這件事,不過他們還是謹遵著大小姐的規定,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就在全民都在為歐俊庭惋惜的時候,陳淑樺卻不是這樣想的,想起那天他跟柳雲芊勾勾搭搭的樣子她仍是很不爽,活該他受這種罪,想挽回紫薰的心哪有那麼容易的。
「你說什麼!俊庭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回過龍苑了?」柳雲芊望著張管家,絕美的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
「是,雲芊小姐.」
「那他都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回雲芊小姐,不知!」
柳雲芊頓時發怒了,「你是怎麼當管家的,你們家少爺的事你就什麼都不知道?」
「主子不想讓下人知道的事,我們當然不會知道.」張管家也看不慣柳雲芊的那副嘴臉,也冷冷的道,同樣的一張臉,還是他們家的少奶奶好看。
終於某女氣的拂袖而去。今天早上一起身,柳雲芊忽然想起歐俊庭,就開著車來到龍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境況。
離開龍苑的柳雲芊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下屬的電話:「去給我查查最近歐總裁晚上都會哪裡了,記住我要的是一份詳細的記錄,兩個小時後送到我的辦公室,對,就這樣。」她掛上電話就開車朝自己的利維特去了。
利維特時裝設計總部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只見一個很精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董事長,這是你要的東西。」他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柳雲芊。
她拿著那份文件只淡淡的一掃,臉上便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很快的掩飾住了,「你你先下去吧,這次做得很好,獎金去財務部領就好了,就說是讓我的。」
「是,謝謝董事長!」那個男人頓時欣喜的退了下去。
待那抹身影消失之後,柳雲芊才又顫顫抖抖的拿起那份文件,認認真真的看過一遍後,淡定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怨毒,她站起身在窗邊沉思了會兒,終於拿起鑰匙走出了門。
這次她的目的地是醫院,到底她意欲為何?誰也不知道。
陳家莊園
「咦?這是什麼?」正在打掃郵箱的僕人突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封風折扣的綠色信封,看樣子寄過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她仔細的看了看,上面除了白紫薰收,竟然沒有寫別的東西。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地在樓梯上響起,「紫薰小姐!紫薰小姐!!」
正在窗邊小桌上的紫薰聽到有人叫她趕緊向門外望去,只見一個小丫頭拿著一個綠色信封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冒冒失失的?」紫薰有些不悅的皺眉道,難得她可以很平靜的坐在這裡看會兒書,很不想讓別人打擾。
「小姐,這裡有封給您的信。」那個女孩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信封交給她,然後便轉身下樓了,剛才紫薰小姐好凶哦!
什麼人會寄信給我呢?紫薰的心裡想著,難道是爸媽?她的眼中迅速燃起一抹希望的火焰,可是,在看到信封上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紫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撕開信封,一張薄薄的紙片便從裡面露了出來,紫薰拿起來看了下,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剎那間失去了血色,她看著上面寫的那幾行字,雙唇緊緊的咬著,甚至可以感覺到濃濃的血腥味,她的手一垂,那張紙片就那樣從她的手中落下去
同時收到東西的還有紫薰的父母,其實這段日子以來,他們都很想自己的女兒,只是礙著自己的面子,每次紫薰來的時候,他們都會冷漠的將她拒之門外,可是誰能知道,他們的心裡比誰都痛。或許他們真的應該原諒她了,畢竟她是他們唯一的女兒
「叮咚叮咚!!」就在白悠遠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家人以前其樂融融的照片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你是?」他打開門,卻看見是一個陌生男人。
「請問你是白悠遠先生嗎?這有一封你的急件,請您簽收.」
他拿過那個快件看了下,發現上面除了他的名字竟然再沒有其他東西,他狐疑的望向男人,然後簽上他的名字。
在那個郵差走了之後,白悠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起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顫抖著撕開面前的郵件,赫然是一張前些時候的報紙,不過剛發行不到一個小時便被全部銷毀了,所以只有很少的人看到,其中並沒有白悠遠,他淡淡的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只一眼,便覺得好像一股熱血衝向了自己的腦畔,他一時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