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慕容伊川一直在為一個人是用是閒而糾結,特別是三日前群牧司判官因母親去世而回家奔喪丁酉,這一去就是三年,群牧司判官一職需要一個穩妥且有一定能力之人來擔任不可,群牧司就是為國家養馬的地方,軍隊所需的馬匹及官員皇族等需馬匹都是從群牧司購得。群牧司一把手叫做群牧制置使,由主管國家軍事的樞密使兼任,以下的群牧使及群牧司判官則從各級官吏中選能力突出者擔任,譬如之前的群牧司判官則是地方上調到朝廷裡,經過一番考核之後才擔任此職務,慕容伊川對於此人很是欣賞,然如今本人要回家丁母酉,朝廷只可從新選擇。慕容伊川覺得陳永康是一個適合的人選,此人出身名門,且是文武雙狀元,為朝廷多次平定地方叛亂,在中宗晚年曾擔任樞密院副使,且官拜太尉,當初也是慕容伊川主張將陳永康從地方調到朝廷的,誰曾想他與西門東海勾結在一起,雖巴蜀之戰他倒戈投降,,同時與慕容伊川裡應外合攻克益州,對於此人的能力慕容伊川從不懷疑,至於忠誠就另當別論,故而回京論功行賞慕容伊川加封陳永康為涼國公,在朝廷裡也只是給他安排了一個閒職,不過慕容伊川並未忘記此人,也一直想重用陳永康,然想起之前種種總還是心有餘悸,慕容伊川打算任命陳永康為群牧司判官,可也下不來決心,故此要丞相蕭禹城替自己拿主意。
御花園百花齊放,滿眼春光,香風陣陣,
昆明湖畔楊柳依依,千萬條枝蔓倒影在平靜的湖面上。
此時慕容伊川正坐在清風亭與蕭禹城邊下棋邊議事。
黑子輕落,慕容伊川邊凝視棋局邊對蕭禹城道;「朕記得卿與陳永康是同年,你們都是德宗天和三十三年的進士,陳永康是狀元,而卿是榜眼。」
蕭禹城微微愣了片刻馬上回答道;「皇上聖明,臣與涼國公的確是同年,當時主考官乃是駙馬大人的父親老丞相鍾離柏恆,次年老丞相就解甲歸田了。」
慕容伊川點點頭,「你覺得陳永康這人如何?」
這才是慕容伊川召見蕭禹城此行的目的。
面對皇帝的波瀾不驚蕭禹城有些遲疑,他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問找自己這樣一個問題,他知道皇帝對陳永康的態度十分的耐人尋味,如此自己必須謹慎回答,不然恐惹龍巖不悅。
經過一番斟酌之後蕭禹城才開口,「啟稟皇上,臣與涼國公並無深交,我倆雖是同年,然他早在天和二十九年就中了武狀元,是我朝難得一見的文武雙狀元,德宗皇帝與先帝中宗對其都十分看重,而且陳永康的父親陳玉林乃是天和三年到天和十二年的丞相,無論家世與能力涼國公都遠在臣之上。」
慕容伊川一眼就看穿了蕭愚蠢心內的顧慮,趕忙說,「朕想從朝廷選一人任群牧司判官,駙馬和中書令都在舉薦陳永康,卿乃百官之首,想必你也有適合群牧判官的人選,朕叫你過來便是想推心置腹,望卿知無不言,『慕容伊川對於蕭愚蠢向來都是和顏悅色,此刻亦是如此。
有了皇帝這番話蕭愚蠢才豁然開朗,把手裡的棋子扔向棋盤之後剛要起身回話,慕容伊川擺擺手,」坐下說,若太侷促了則誤了這如畫美景啊。「
蕭愚蠢坐回遠處後一臉鄭重的對皇帝言道;「臣雖與涼國公無深交,然也知對方乃一文武全才,上馬能安邦,下馬可定國,慢說是群牧司判官就算樞密使與臣的丞相之職他都能當的起。當年皇上將涼國公從邊關調回到朝廷不也是認可其能力嘛,此人若一直擔任一閒職的確卿素是屈才了。」
慕容伊川聽罷點點頭,尋思了片刻,不露聲色道;「卿所言也是朕心中所想,然畢竟他當初與西門東海勾結在一起,造反朝廷,朕還是不敢重用與他。』
面對皇帝的顧慮蕭愚蠢擔任一笑,手指輕輕一彈一枚白子落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棋盤上自己的處境頓時柳暗花明,「皇上多慮了,臣聽說當年涼國公也是受西門東海的蠱惑,加上兩家聯姻才不得不如此,不過他能及時回屋也算是明智,皇上只是委派他擔任一個群牧司判官而已,並非讓他手握兵權,再說皇上英明睿智,就算涼國公真有反義皇上您對付他亦如翻餅爾。」
慕容伊川手捏棋子垂眉仔細沉思片刻,才沉聲道;「只要有朕在,陳永康自然不敢有歪心思,朕怕只怕他日晉王登基一切就當別論了,如今慕容致遠那廝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朕難以高枕無憂。」
「皇上春秋正盛,而陳永康已年近不惑,臣斗膽說皇上這是杞人憂天了,再說慕容致遠雖然生死不明,然不過是一葉孤舟而已,在茫茫海上一葉孤舟能泛起何大風浪。」蕭愚蠢能看的出慕容伊川對於陳永康有的態度亦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為了大局蕭愚蠢還是盡量排解皇帝心中顧慮,讓陳永康擔任群牧判官,蕭愚蠢並非一嫉賢妒能之人,他想的每一步都是為了朝廷的利益,。
三日之後慕容伊川正式頒布詔書任命太子少保涼國公陳永康為從二品群牧判官。
做了兩年的閒官的陳永康終於得到了朝廷的重用,他心裡的春天才真正來臨,同時陳永康也書了口氣,他知道慕容伊川重用自己說明他不可能在對自己i下毒手,這兩年多沉永康是眼睜睜看著天德年間的許多重臣被慕容伊川排擠打壓,甚至是殘害,成日陳永康都如坐針氈,提心吊膽。
慕容伊川已經十日沒有入後宮,期間他在偏殿招幸過曹貴嬪及柴瑞玲,因此宛若很是不悅,她便嫌少踏進太極宮,因為忙於政務慕容伊川也無心安撫,好不容易能忙裡偷閒慕容伊川才得以踏入後宮。
昭陽宮裡春如舊,慕容伊川來時宛若正坐在梧桐樹下的在鞦韆上。
幾日沒有見到慕容伊川宛若也想,然而各種埋怨去勝過了思念。
慕容伊川一手扶著鞦韆架,另一隻手去撫弄宛若被風吹亂的情絲,「你打算一直不理我?」
宛若依舊莫言,「過兩天我要帶著群臣去上林苑打獵,你也去吧,那兒風景好,可以散散心。」
慕容伊川明白宛若生氣的癥結,但卻故作不知,在慕容伊川看來自己只要心忠於你宛若便好,自己和別的女人承歡並未把心也投入,而且那種偷情的快感讓慕容伊川有些欲罷不能,畢竟他還錦瑟年華,精力正是旺盛時候,宛若的身體一直不好她無法滿足慕容伊川的需求。
不管慕容伊川說什麼宛若就是不言不語,沉默有時候就是最有力量的抗爭。
宛若始終不語要慕容伊川很是無可奈何,他沉思片刻便伸手將沉默的妻子從鞦韆上報起,隨即溫熱的唇落在女子的眉間,男人的溫熱氣息要宛若有些無措,「你快放手,讓宮女太監看到成何體統。」宛若下意識的去掙扎,臉頰緋紅,好似快要熟透了的紅蘋果。
慕容伊川不以為然道;「看見又當如何,你我是夫妻,幾天沒劍你怎麼又輕快了些,是不是沒有好好用膳。」感受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宛若心裡的防線也在一點點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