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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碌碌塵寰,平凡是真 1192f風吹草動心不動2 文 / 雲蒙居士

    有的人踏遍紅塵路只為能一路繁花相隨,然卻終究事與願違。而有的人只要一世長寧,然卻偏偏繁花處處有的人糾結與為何自己不命犯桃花,而有的人卻苦惱與為何桃花總是與我有緣,很多命裡注定的東西是非人力所能更改的,話說上官天絕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與桃花二字結緣,閉門家中坐,桃花天上來。

    上官天絕回到府中照例把馬交給門上人,然後直接朝與素素所居的落紅軒而去。

    落紅軒裡安靜依然,此時素素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做針線,琥珀在一旁相陪,倆人閒話家常,聽到開門聲琥珀趕忙起身,「老爺回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我和夫人正說老爺來著就回來了,可見背後不能說人。」面對琥珀的多話天絕早已尋常,故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倆背後說我啥了、琥珀嘿嘿一笑道;「自然是老爺的好話了。」素素含笑著看向天絕,柔聲問你怎回來的這麼早?上官天絕挨著素素坐下說,「衙門裡沒事,而皇上也沒要我在一旁伴駕自然就回來的早了。」這時素素給天絕端過一碗茶放在面前,然後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上官天絕看到素素在縫製一件小衣裳就知其用意,「你有孕在身還是少操點心,做針線多了對眼睛不好。」上官天絕捏著素素柔軟的手掌關切道。

    素素嫣然笑道。「這是給咱們孩子做的,我覺得自己親歷親為最好,絕,我好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素素的眉宇間閃爍著醉人的溫柔。面對素素的期待上官天絕平靜的說,「你不說我都忘了,正月十五古風道人來跟我要酒喝的時候送了我一卦,說我命有二子,還有——」往下的話天絕沒有說,看上去有點猶豫,素素趕忙追問,「如何?接著說嘛。」天絕粗粗眉,稍稍沉吟片刻喃喃道;「說我命有二子,命犯桃花。」

    聽到命犯桃花四個字素素眉心微動,「你如今貴為朝中一品,且是皇上的紅人,錦瑟年華,朝廷裡頭想要和你攀親戚的人定是不少,興許——」素素的話戛然而止,心下隱隱有點擔憂,對於一個妻子而言丈夫命犯桃花可不是好事,一個夏侯玉蘭就讓素素苦惱不已了,真怕以後還會繼續有桃花開。

    在上官天絕看來素素的擔憂是多餘,「你就別杞人憂天了,這輩子我就娶你一個。」

    上官天絕的話剛剛說完琥珀推門而入,手裡拿了一份請柬,「老爺這是廣王府送來的。」上官天絕接過請柬邊看邊思量,「我與廣王並無交情,他怎給我送請柬來?」

    素素挨著天絕把請柬上的內容看的清清楚楚,主要內容是本王偶得一把寶刀,然不知出處聽聞安國公閱刀無數,故請卿來王府為本王鑒刀,後來落款是廣王慕容伊泰。

    「老爺,王府的人還等著回話。」琥珀見天絕捏著請柬好半天沒言語故連忙提醒道。

    上官天絕這才緩過神來,忙對琥珀吩咐道;「去告訴來人就說我更了衣就去。」

    琥珀下去回話了,上官天絕把請柬重重的放在面前的案几上,一旁的素素看出了他的為難,「若是一般人你可以推了,不過他是王爺,咱們得罪不起,若是去你又怕皇上疑心對嗎、」見自己的心思被妻子看穿天絕也就沒有隱瞞,如實道;「知我者素素也。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素素沖男人莞爾,伸手撫了撫對方蹙起的眉柔聲道;「夫君胸有丘壑還來問我。」

    天絕嘴角微揚,「不過是為廣王鑒刀,花不了多少時辰,明日我會如實向皇上稟報。」

    素素點點頭,「我還是幫你更衣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上官天絕更換衣裳後騎馬出了自己的府邸直奔廣王府。

    上官天絕的府邸在雙龍街上,而廣王府則在岳陽街,之間隔著一條街巷,並不算太遠。

    廣王府在岳陽街的中央位置,朱門閉戶,附院深深,因其特殊身份文官武將在距離府門十丈開外下轎的下轎,下馬的下馬,門口有拴馬的莊玨,上官天絕把馬韁繩交給了看門的家丁後由人引著足跡了王府。

    上官天絕是初次來到廣王府,其府邸也算闊朗不過與自己的安國公府比起來還是有著一些距離的,畢竟安國公府乃是當年的福王府,儘管在慕容伊川登基後其原來的府邸縮小了一定規模,不過在京城裡頭還是數一數二的。慕容伊川對於自己的幾個兄弟都有猜忌,故此把他們從地方調回了京城,而他們所居住的府邸也是早年的一些親王老宅,因後來他們家道中落離開京城宅子也就空了,譬如廣王慕容伊泰的王府昔年曾是開國皇帝慕容信的第五子成王慕容前的宅院,因太宗慕容光義謀奪了哥哥的皇位後將將自己的一眾兒子都排擠出了京城,更有甚者被暗殺之,太宗膝下眾子多半都在京外,留在京城的少矣。

    上官天絕向來不願結交權貴,對於慕容伊川的幾個兄弟更是敬而遠之,初登廣王府,對於他而言自然一切都是新鮮,同時他也對廣王請自己來的目的在猜度。

    家丁直接引著上官天絕來到了慕容伊泰的書房。

    「王爺,上官大人到。」在門口家丁朝裡頭通稟一聲,只見房門開啟一個衣著華貴,身材魁偉,a面紅光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上官天絕趕忙上前施禮,「臣上官天絕參見王駕千歲。」

    慕容伊泰邊上下打量著面前人邊用一種和善的口吻道;「上官卿快免禮平身,隨本王書房說話。」

    來到書房廣王坐在上垂首,天絕在下垂手站立。

    慕容伊泰見天絕站著忙命人上座,要天絕坐下,還命丫鬟獻茶。

    吩咐一聲獻茶,功夫不大只見一個身著玫紅衣裳的妙齡女子端著一個赤色托盤緩步而入,她翠袖輕挽起,露出纖纖玉手,十指修長,嫩若蔥白,素指輕動,把托盤裡的翠玉盞一一放在廣王與天絕面前,然後拿起紫砂壺輕輕的往茶盞裡斟茶。特別在天絕面前時她的動作更顯輕盈,桃花面上帶著一抹淡若清風的淺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若有若無,令人回味。

    女子獻茶之後就退到了一旁,而繡目始終不肯從天絕身上挪開。

    廣王對女子命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女子不情不願的說了聲遵命,然後緩步而出。

    等房門關閉之後廣王才問天絕,「卿看剛剛獻茶的女子如何?」

    上官天絕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忙起身道;「啟稟千歲,臣並未去注意這名女子不敢妄加評論。」

    廣王點點頭,他剛剛一直在觀察上官天絕,見對方對獻茶的女子並不用心,雖佳人在眼前,然他始終是無動於衷,都說上官天絕不近女色之前廣王不信,如今不得不信了。

    「安國公快請坐,本王久聞卿與一般大臣不同,而今一見果真如此。」慕容伊泰由衷道。

    上官天絕忙謙虛道;「王爺謬讚了,臣蒙聖恩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然臣不過是一隻知舞刀弄槍的草莽之人而已,不懂風月,不識文章。」

    面對天絕的謙遜慕容伊泰哈哈一笑,道;「卿有一片丹心足矣,我慕容家的江山能夠經百年依舊錦繡如畫就是因為有眾多如愛卿這樣赤膽忠心之人的堅守,安國公為當今皇上最信賴之人,當今皇上與卿兄弟相稱,這要的榮耀是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上官天絕心下狐疑他不知道慕容伊泰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要。

    儘管心中疑慮,不過天絕表面依舊平靜,「臣聽說王爺得一把寶刀,不知——」天絕的話戛然而止,他目光逡巡向坐在上垂首的廣王。

    經天絕這樣一提醒慕容伊泰才恍然,忙起身從東窗下的架子上取過一個錦匣放在天絕面前,「本王偶得一把刀,都說是寶刃,然本王也不懂,安國公見多識廣請幫本王鑒別一下。」

    上官天絕雖對金銀珠寶不動心,不過對於各種兵刃卻無法不動心,天絕本身使一把九鳳朝陽刀,為刀中之王,不過這些年他也不斷的在收集寶刀。上官天絕帶著一絲期待打開了錦匣,頓時被一道寒光晃了眼。只見錦匣之內靜靜的躺著一把明晃晃的刀,並無刀鞘,直面刀鋒,那刀光猶亮如日照春斌,,寒若i千年冰雪。天絕閱刀眾多,一看就知是一吹毛利刃的寶傢伙。

    上官天絕把刀從匣子裡拿出,然後揪了一根頭發放在刀刃上輕輕一吹,頃刻間發斷。

    「這刀如何?」慕容伊泰關切的問。

    上官天絕持刀在手,稍稍一使,得心應手,同時他看到刀柄之上刻著一隻殘雁,心下對這把刀的出處有了幾分判斷,然後他對廣王道;「千歲這把刀乃是一寶刃,不過臣還想試一試這刀是否能削鐵如泥,切金斷玉,望i千歲為臣提供棋局。」廣王爽快的答應了天絕的要求,先命人拿來一把鐵刀,沒費吹灰之力就讓天絕用手中刀切斷,同時慕容伊泰又命人取來金磚一塊,依舊被刀切成兩塊。

    上官天絕仔細感受刀的份量以及觀察刀柄上這只殘雁,許久終於有了定論,「恭喜王爺得此雁翎寶刀。」

    「雁翎刀,可有何來歷?」慕容伊泰忙追問道。

    天絕輕輕把寶刀放回錦瞎後給慕容伊泰將起雁翎刀來歷,「回千歲,這把刀乃是南北朝時期宋的少年將軍宗愨所使用的兵器,他用這把寶刀曾在沙場斬敵無數,之前這把刀的刀柄之上並無殘雁的標記,然宗雀有一名喚封素心的紅粉知己香消玉殞,且那女子也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她與宗愨一樣愛使一把刀,恰好倆人的刀出自一個工匠之手,宗愨在愛人死去後將她所用的刀和自己的刀都刻上了記號,那時正逢鴻雁南歸,於是宗愨就把二人的刀上刻了雁,宗愨的刀上是雁頭,而封素心的刀上是雁尾,兩把刀和在一起,那大雁才是一體,宗愨把雁尾刀隨封素心一起下葬,他在其墳前發誓,此生不到白首,來生必不負卿,憑此刀,來生遇。宗愨百年之後他的刀卻並且被下葬,之後此刀就流落凡塵,幾經輾轉,至今江湖人只知有雁翎刀,卻不知其來歷,更不知此乃是姻緣刀。雁翎刀在江湖失傳百年,沒想到居然到了王爺手裡。」

    話說當初慕容伊泰得此刀也不過是一個偶然,是自己一個小妾的陪嫁,可萬萬沒想到居是一把寶刀,慕容伊泰讀書不多,但也知南北朝時期的劉宋王朝有一少年成名的名將宗愨,只是沒想到他身上居然還有一段佳話。

    慕容伊泰仔細聽完後回味一番,然後對天絕鄭重道;「常言說鮮花配美人,這寶劍贈英雄,既然安國公知此刀來歷,那本王就把此刀贈與卿。」

    一聽對方要把寶刀贈給自己天絕雖心下歡喜,不過他也知自己不能要,「臣多謝王爺美意,不過這把刀乃為王爺所得臣不敢奪人所愛,再者無功不受祿。」面對上官天絕的直接拒絕慕容伊泰早有預料「本王不懂刀,此物在本王這兒不過就是個尋常玩意而已,不如贈給識它之人啊,千里馬需要伯樂,這寶刀同樣需要伯樂,上官大人不收莫非是恐皇上知曉會猜忌你我有瓜葛?」慕容伊泰一句話就道出了天絕心下顧慮。上官天絕沒有正面回答,就以無功不受祿和君子不奪人所愛為由拒絕,見天絕固執廣王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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