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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7何君猶似江樓月 文 / 雲蒙居士

    話說慕容伊川在晚膳之前接到了鍾離文俊從孟州來的六百里加急匆匆用罷了晚膳便至御膳房東窗下邊納涼邊看折本。鍾離文俊奉去孟州徹查知州與都監相互彈劾之事如今已有了些許眉目,文俊在給慕容伊川的奏折上說自己去孟州之後分別家過了陳知州與張都監聽他們分別把事言明之後自己喬裝改扮成一書生去茶館酒肆閒逛通過市井小民那兒瞭解到兩家之所以鬧翻是源於一叫做雲仙的歌……姬而起,這雲仙乃是孟州第一歌……姬,與陳知州的衙內一見鍾情,之後倆人相知相戀,可巧張都監的衙內也看中了這位哥雞,兩家衙內因為爭一哥肌而大打出手,以至於後來張都監衙內的家丁把陳知州衙內的隨從個打死,而陳衙內也受了傷,知州見兒子如此委屈自然不肯罷休,尋張都監理論,而張都監卻也說自己兒子受傷了不肯代子認錯,本身倆人平日就是貌合神離,經過兩家衙內這麼一鬧矛盾立刻激化,故此雙方便相互彈劾……鍾離文俊還在奏章上寫明自己瞭解到張都監這些年來的確是剋扣軍餉,利用朝廷下撥的軍餉為自己修建宅院,而陳知州看似清廉卻也私底下結交地方商賈,二人背後都有一些背景。

    慕容伊川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早已是怒髮衝冠,把奏章往地上狠狠一摔,怒道。「豈有此理,朝廷的銀子都養了這幫混賬東西。」初夏和德全聽到裡頭的動靜忙到近前來,德全彎腰把奏章拾起來,初夏忙把一杯涼好了的茶送到慕容伊川手邊「皇上喝杯茶吧。」慕容伊川一手把茶盞打翻,「滾出去。」二人不敢言語只得匆匆出門去了。

    窗外淡月朧明,夜風微微,慕容伊川額頭的汗珠一個勁兒的往下滾落。

    許久慕容伊川才稍稍平靜下來,要初夏伺候筆墨,自己連夜給鍾離文俊修書一封遣侍衛葉東河次日一早送往孟州,慕容伊川在信中要求鍾離文俊利用欽差之權將陳知州與張都監的案子一究到底,不管他們牽扯的朝廷官員如何位高權重,縱然是宰相自己也絕不姑息。

    初夏見慕容伊川心情好轉忙輕聲說皇上,半個時辰之前潘貴人派人來請您過去。

    慕容伊川道;「朕要去昭陽宮。」

    這兩日慕容伊川一直埋頭處理政務,只是在少閒時候去昭陽宮看宛若和孩子,其餘時間不是在御膳房批閱奏章就是與大臣議事,近來多地方上報旱情嚴重或者鬧了水災需要朝廷撥銀撥糧,作為一國之君在面對全國多地出現災情慕容伊川怎有心風月?

    夜熱依然午熱同,宛若感覺在屋子裡實在是熱的慌因而吩咐人往院落裡抬了一張床。

    宛若靜靜的躺在院中央的床上抬頭數著漫天星斗,偶有涼風經過倒也覺得自在。

    宛若似睡非睡時小宮女到近前說皇上正往這邊來。

    宛若眉心微微動了動,然後吩咐春香去準備參茶。

    春香邊往小廚房邊笑著說娘娘說不關心皇上都是假的,宛若也沒言語。

    自打潘賽花被慕容伊川幸之後宛若對慕容伊川再也無法柔情萬種,心中怨恨有幾重,每日慕容伊川依然來看她關心她,可她對他卻是冷冷淡淡,拒之與千里之外,宛若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冒險,可她確實無法真正釋然,纏綿如常。

    慕容伊川來到日月軒見宛若躺在院落中就幾步走近,坐與chuang沿上,而宛若閉目比不理。

    慕容伊川拿起宛若手邊的珍珠玉扇輕輕的扇了幾下,「還是去裡頭吧,夜深風涼,著涼了怎麼好?」慕容伊川的手輕輕的拂過宛若微帶汗珠的額頭,動作與言語同樣如清風拂面。

    宛若微微睜開眼淡淡道;「著涼不著涼皇上有何相干?」

    慕容伊川知道宛若的醋意還是未消,「皇后不安,君王怎安,君王不安則天下不安,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天下安穩愛妻也得好生珍重啊。」宛若沖慕容伊川一撅嘴,小聲囁嚅著,「宛若只是一草木而已,可沒那麼偉大,擔不起你皇上這番抬舉。」

    慕容伊川低頭吻了宛若的唇一下,然後玩笑道;「人都言草木無情,看來我慕容伊川是有福之人,不但作用天下還能讓無情草木變得溫婉多情。」

    宛若吐吐舌頭,然後默言。

    慕容伊川挨著宛若也躺下來,伸手去抱她卻被宛若推開,「天這麼熱,我可不要跟你黏在一起。」

    慕容伊川故作不聞把宛若緊緊的抱在懷中,一雙溫柔手自然的透過那一層細細的薄紗觸摸到了女子最柔軟的地方。

    話說這一日天氣稍涼爽一些,雨荷唐的白蓮已是含苞待放,曹婕妤帶著自己的貼身婢女琉璃至雨荷唐閒步,恰好碰到了潘貴人與婢女金枝,她們走了個面對面。

    「曹姐姐怎有這閒情逸致出來賞花啊?」潘貴人雖與曹婕妤見禮不過言語間卻帶著幾許不屑。

    曹婕妤從容道;「好沒道理啊,難道只許妹妹有好興致不成?幾天不見妹妹越發光彩照人了。」

    潘貴人莞爾一笑,道;「有了皇上的雨露君恩妹妹我自然是格外容光煥發了,不過想到我與姐姐一起入宮而姐姐位分雖比我高一些卻一直沒有得到聖卷妹妹就覺得可惜。」

    對於潘貴人的炫耀曹氏顯得甚有風度,「常言道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妹妹既然比我有福那就該惜福。」曹氏看似柔弱但說起話來卻是字字如刀,雖她無寵但也不願要一個地位不如自己的潘賽花凌駕。

    盤貴人撫了撫鬢邊珠花沖曹氏微微一笑,悄聲道;「妹妹多謝姐姐的提醒,一定好好惜福。」

    話不投機半句多,曹氏不想與囂張的潘貴人過多糾纏,賞花的興致全無,帶著琉璃匆匆去了。

    走遠了之後宮女琉璃才憤憤道;「只是個小小貴人就敢如此囂張,日後還了得。」

    曹氏笑道;「用不著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琉璃繼續憤憤道;「皇后娘娘既然看中小姐為何就不肯幫小姐得寵xchong看來皇后娘娘待小姐也非真心。」

    曹氏折了柳枝在手,然後到了一個僻靜處坐下才接著剛剛琉璃的話道;「這後宮之中哪有真情可言,皇后就算真的待我有幾許真情又怎樣,皇后是個心性高的人而且與皇上鶼鰈情深她怎可能會親自把別的女子送上夫君的chuang,自打潘氏被幸皇后娘娘明顯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而這幾日皇上也不去景園宮了,可見在皇上心中皇后是無人可代的,得chuang憂疑失chong愁,在這後宮裡頭沒有幾個女人能永遠風光,你看先皇的雲昭儀昔年如何風光,先皇出門與當今皇上賽馬踏春都帶著她,不過後來的麗妃還不是把她取代,而今一朝天子一朝妃,雲昭儀不知怎的居然就瘋了,前天夜裡卻打飯了燈活活燒死與冷宮,你也隨我去看你那雲昭儀被燒的面目全非,她才二十歲出頭而已卻凋零的這樣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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