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恨不初見未嫁時

正文 1119滿城春色宮牆柳 文 / 雲蒙居士

    昆明湖上水波蕩漾,兩岸的楊柳依依,修長窈窕的身姿靜靜的倒影水中,有幾隻黃鸝在楊柳枝頭無憂歌唱,楊柳出新與不遠處幾株綻開的桃花遙相呼應。桃紅柳綠,春色如畫,宛若自然不會辜負這美景好風,雖然心中埋了幾許惆悵之事,然她還是獨自來到湖畔賞景散心。宛若卸掉了頭上的珠翠而是折了細嫩柔軟的柳絲纏與發間,又折了幾根細柳絲編成一根綠絲帶橫與腰間,紅衣如火,嫩柳如玉,著實精緻。

    宛若靜靜的蹲在湖畔用一根稍粗一些的柳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邊寫邊吟,倒也舒然,

    慕容伊川默默站在宛若身後癡癡看著宛若,其實宛若知道對方就在身後卻故作不理。

    今日是西門若萱的祭日,向來勤政的慕容伊川草草應付完了早朝便帶了西門若萱的繼女純化公主出宮去祭奠了,足足兩個多時辰才回來,每年今日宛若都覺得難過,她忘不了自己剛嫁慕容伊川時他帶著自己在西門若萱墳前逼自己跪,當著自己毫無顧忌的與西門若萱訴說癡心。宛若希望他年今日慕容伊川檔做尋常,可年年今日他都如此記得。

    見宛若一直不肯理會自己慕容伊川索性俯身奪下她手上的柳枝,將其整個人攬入自己懷內,『我又則得罪你了,我竟被你如此慢待、」面對男人的明知故問宛若眼眸裡的柔波頓時化作冰霜,「你明知故問,」

    慕容伊川自然心領神會,淺笑著拍了拍宛若的臉,「你這樣裝扮的別緻,然與你這眸子裡的表情給辜負了,女為悅己者容,你精心裝扮了給我看卻對我這樣冷清豈不矛盾了。」

    宛若猛的掙脫開男人的懷抱冷冷的望向他,淡淡的說你少自作多情了,你自有你的萱萱,何必管我如何。

    對於宛若的醋意慕容伊川只是抿嘴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你啊死人的醋也吃,淚不累啊,我與她好歹情分多年,祭日時候去祭奠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再說剛過繼了純化我自然要帶她去看自己的母親了,不過你吃醋說明你太在乎我,如此甚好。

    儘管慕容伊川所言有理,然宛若還是冷冷的背過身去,「一個舊人還不過,十日之後再來倆新人,我吃醋也得吃的過來。」宛若所說的新人則是功臣曹文斌與潘立之女,在蕭太后的堅持與慕容伊川的一番思量最終還是覺得納大臣建議迎兩位功臣之女入宮,按照其父所立功勳大小曹家女被封為五品婕妤,而潘立之女則是六品貴人。宛若知道自己攔不住,而且她也無法與蕭太后抗衡,無奈默認,因為此事這幾日她便一直與慕容伊川若即若離的。

    慕容伊川無奈皺了皺眉,走到宛若面前言辭正色道,汜水關總兵趙成年事已高,接連已經上了三道告老還鄉的奏折,然我一直沒準是無合適的接任者,經過我與諸位宰相一番商議加上對曹文斌的了解決定讓他去鎮守汜水關,我只有把曹文斌之女應入宮中做人質他才能忠心守關,這汜水關乃是兵家要地,而我的皇位還未完全坐穩,對於任何手握兵權之人我都無法信服,若我單單迎曹氏入宮是比會引起猜疑,只有把潘氏也一同應入宮中才能讓眾人無話可說,才能讓曹文斌好無戒心為了女兒的富貴也會安心守關。我只是給予她們名分,適當晉陞地位必不幸之,只當宮裡頭養了兩隻金絲雀罷了,不就是花幾萬銀子而已。若若你最識大體我想你會明白我的無奈,你且不可為這事胡思亂想。

    聽完慕容伊川這番話宛若只覺得心中涼意湧起,不單單是對自己六宮無妃的失言而傷心,更是因為他為了一己之私示人如草芥的寡情。

    許久宛若不知如何言語,雙手緊握成拳,慢慢她抬眼正好撞上了男人依舊柔和但不失犀利的目光,『你為了個人的利益居然白白犧牲兩個妙齡少女的終身。深宮寂寂,不是一些虛名能填補的,所謂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一晃宛若有種深深的恐懼,若他日自己的價值只剩下了一枚棋子,他可否會為了私慾毫不留情的捨棄,昔年他愛西門若萱如命,可為了謀權為了斬草除根不惜把西門家斬盡殺絕。

    因為恐懼宛若額上竟然沁出了幾許冷汗,「才三月天氣好端端你怎就出汗了?」

    慕容伊川伸出手輕輕為宛若逝去汗水,為了倆人為側妃之事在生不快慕容伊川想轉個話題,然突然想起一事,臉色瞬間有些灰霾,「若若,我想問你你對上官天絕這個人如何評價?」

    被這麼突然一問宛若怔了一下,「好端端的為何這樣問我,莫非你疑他對你不忠?」

    慕容伊川眼眸見一絲寒光閃過後繼續平靜的說我懷疑任何人也不會懷疑他,我就想知道你對這個人印象如何而已。

    前天初夏在慕容伊川面前的一番話還是讓他耿耿於懷的,「天絕這個人具體我也不好評價,他的性情與你一樣內斂,但卻少情趣,不過倒是俠義心腸。」宛若的話無任何破綻,慕容伊川仔細觀察宛若在說起天絕時的表情,看到她眸光裡微有柔情,心下有少許不快,「之前我只知他對我忠誠,不過他對你亦是如此啊,怪不得這次去別共不見了紅蓮,原來被他移栽到了日月軒,七夕節那晚——『言盡於此慕容伊川沒有在往下說,目光瞬間冷厲如刀,宛若的心頭一緊,「你居然猜疑你的枕邊人和你的忠臣。」

    慕容伊川捏著宛若的下巴冷冷道,對你我自然相信,然對於他,他終究是個男人,血氣方剛,若那時你不是臨盆將近,正好我在巴蜀,千里遙遙,有心事我真不敢往下想。

    此刻宛若在想到底是誰把自己與上官天絕的一些接觸告訴了慕容伊川,對方向來猜忌心重,眼裡不容沙子,若他繼續揪著這些事不妨那上官天絕豈不危險?

    「七夕夜我去咱們的舊宅許願樹下許願也是難過與梁晨佳節你不在身邊,更想為你祈福平安,而天絕見我在許願樹下呆了一個多時辰就要我喝杯茶再回日月軒,他這樣難道有錯嗎?至於紅蓮花,因為我生了安逸你早給她取名丹荷,便想尋一些紅蓮來做給女兒的見面禮,我就讓天絕去為我尋了,這又和不可、我若早知你會誤會會疑心我是必不會讓他去做的,我不知道是誰在你面前挑撥離間,播弄是非,但我與上官天絕都問心無愧,信不信你由你。」說完後宛若為做任何停留怒怒疾步而去。

    那抹紅色身影漸行漸遠,慕容伊川捏著一根柳枝卻依然心緒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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