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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2琵琶弦上說相思2 文 / 雲蒙居士

    風過落梅如雪,琵琶聲如群珠落玉盤。

    宛若蹲下身子撿拾滿地落梅,然後把花瓣堆積與一處,枝頭輕搖,花落花飛,片片花瓣落在她的發間,頸上,衣上,置身花間宛若似乎暫時忘卻了一切與自己相關的憂傷,縱然此刻還憂也只為這零落成泥碾作塵的香梅而憂。

    始終慕容伊川都默不作聲的扶著一株花未曾凋的梅默默的看著宛若撿拾梅花,甚至是與梅呢喃,不知不覺居然有些恍然,在世人眼裡花是無情物,然在宛若眼裡花如人似,皆有情,有靈性,故而她會與花兒相對,與花兒輕言,在她眼裡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小生命,捧在手心便是無限愛憐。

    蹲了一會兒宛若感覺有些乏累便緩緩起身,就覺微微頭暈,慕容伊川趕忙把她扶住,動作還是輕微,好似在扶著一株綴滿花瓣的梅,「累了吧,咱們去亭子裡頭歇息歇息吧。」

    宛若吐了一口氣,撫了撫自己頭上的珠翠幽幽道,無妨,只是一夜之間卻是砌下落梅如雪亂了,若在不多停留,便再也看不到這梅花滿枝了。

    慕容伊川也不免感慨道,「我這幾日一直在太極宮,沒來御花園,沒想到幾日不見便是花落,若若。我們的年歲亦如這花開花落,如今我們都是錦瑟年華,就如梅開的最好時候,可終究會有衰零之時,一晃我們夫妻情分已經五年,彷彿只是一念之間,也許下一個一念之間我們便已是鬢如霜,步難行了,故我們該好好珍惜彼此,不要在為了一些瑣事而爭執從而影響我們的感情了好嗎?」終究慕容伊川還是放下姿態用一種十分平和的口吻來個宛若平心靜氣的談及倆人的矛盾問題,抬眼宛若瞥見了男人眸底裡深深的期待與對自己的憐愛。一望,宛若也有些動容,手心捏著的一朵花瓣不經意的一握卻粉碎,手一鬆,碎花飄落。

    宛若把頭埋在男人溫暖的胸口無力的說我也不想和你爭執,其實我比你更害怕寂寞。

    慕容伊川把宛若樓的緊了少許,低頭吻了她的唇角一下,低聲呢喃道那我們就不要在去冷落彼此,能朝夕相見。

    宛若無聲相應,心說怕只怕你終究一日會把我冷落了。

    心中淒然宛若卻沒有表現出來,可那種不安全感始終如一團散不開的陰雲籠罩與心的某個角落,縱然此刻她依偎在男人溫暖的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還有他志誠的誓言。

    「我知道那日在純化宮無端離席有些不對,我——」宛若終究還是想為那日自己的任性而去跟慕容伊川解釋或者是道歉,可沒等她說完慕容伊川連忙制止道,算了,過去了就不要在提了,我聽蕭丞相與鍾離文俊說我出征期間你代我處理政務甚是得當,知曉進退,起初那幫子大臣都反對你問政,而今他們對你都甚是信服,不過你那日在純化宮的表現讓一些多事的大臣大做文章,言你擅妒,不識大體,這兩日我好歹把這些彈劾你的折本一一給退了回去,可是若若你終究是皇后,只有你我時你如何任性都可以,因為你是我的妻子,若是在眾人面前你不光是我的妻子,更是我的皇后,你飽讀詩書做好一個皇后你改懂得,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你,然我也無可奈何,若若,後宮內務你可以交給素素和初夏代你處理,至於別的你必須親歷親為,縱然心中在多不願也要懂得動心忍性,就當是為了我。

    聽罷了慕容伊川這般語重心長的勸導宛若深深的粗了一下眉,長長的歎了口氣,把身子一點一點的脫離開男人的懷抱,慢慢轉身與之相對,深情言道。「既然你要做唐太宗,那我就做長孫皇后,可唐太宗終究是一個風流多情的男人,做皇帝他稱職,可卻不是一個好夫君,我沒有長孫皇后那樣的胸懷,我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代聖主,更希望他是一個好夫君,好父親。」話語落一滴淚劃出了眼角,莫名的酸醋湧上心頭。

    慕容伊川伸手輕輕托著宛若的下巴凝望著她含淚的眼眸動情道,我定要你做古往今來最幸福的皇后,若若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愛情,當年隋文帝六宮無妃是因懼獨孤皇后,然我六宮無妃是因為愛你宛若。

    「好,我信你,我們把花瓣扔到了湖裡去吧,就彷彿把我們的不愉快一起扔進去。」宛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可從對方那擲地有聲的言語和認真深情的眼眸可以證實他的真心,然很多事都是世事無常,此刻宛若不想太多,只是好好把握眼前的美好,故拿出興致來與慕容伊川攜手把自己剛剛堆積的花瓣放進手帕裡然後走出梅園來至昆明湖上,倆人一起把花瓣扔進水裡,片片花瓣漂浮與水上,化作浮萍點點星星。

    此刻清風亭上雲昭儀依舊的琵琶聲依然未絕,眼看已過了晌午,慕容伊川回首對一旁的初夏道去亭子裡告訴雲昭儀回去吧,朕要和皇后在亭子裡頭用午膳。

    初夏答應一聲就朝清風亭去了,少頃,琵琶聲止住。

    宛若回身時見花枝招展的雲昭儀攜兩個小宮女靜靜離去。

    望著雲昭儀漸行漸遠的背影宛若不免感慨道好好的一朵花就這麼寂寞凋零,甚是可惜。

    慕容伊川彷彿沒聽到一樣牽著宛若的手朝清風亭而去。

    接連幾日慕容伊川都與宛若一起在梅園賞落梅,同樣雲昭儀也會在清風亭上彈琵琶助興。

    眨眼已經過了二月二令抬頭,天氣一天暖似一天。

    慕容伊川雖每日政務繁忙,可有宛若時刻相伴左右,道也安樂。

    這天晚膳後慕容伊川在太極殿處理政務,因宛若頭疼病發作,身體有些不適便沒有在太極殿相陪,早一炷香之前慕容伊川就打發初夏去昭陽宮說自己處理完政務就過去,約莫有玉一炷香左右。

    等最後一本奏章批完之後已是酉時二刻,慕容伊川打了個哈欠,然後把杯子裡的茶喝盡之後便起身走出御膳房。太監德全在後面緊緊的隨著。

    天清氣朗,月如眉彎,群星閃耀。

    慕容伊川緩步與去昭陽宮的路上,在路過御花園時忽聽到臨春閣裡傳來了琵琶聲。

    臨春閣傳來的琵琶聲形如昆山玉髓,舒緩纏綿,慕容伊川不禁駐足來聽。

    「皇上若是喜歡這琵琶聲奴才可陪您去臨春閣,那樣聽的更清楚,或者奴才讓彈曲的人來為您助興。「見慕容伊川被琵琶聲所引,太監德全便在一旁慇勤道。

    慕容伊川思存了片刻道,長夜漫漫,先去臨春閣一趟。

    其實慕容伊川早已判斷出臨春閣上彈琵琶的人是誰,這流轉纏綿的曲子使他思緒翻飛,想起雲那花容月貌的雲昭儀,若邊看美人邊聽琴聲自然是分外絕妙。

    慕容伊川帶著德全悄悄的上了臨春閣。

    此時雲昭儀正坐在臨春閣最頂端的觀景台上靜靜的彈著一首纏綿柔情的」霓裳羽衣曲。》柔和的燈光下她一襲海棠花的衣裳,下配一襲白紗裙,頭戴赤金珠玉海棠步搖,粉面含春,柔媚婀娜。

    慕容伊川站在雲昭儀旁邊邊端詳她邊靜靜的聽她彈曲。

    這《霓裳羽衣曲》慕容伊川還是頭一次聽到琵琶彈出來的,原先要嘛是琴曲要嘛是簫亦或笛曲,這琵琶曲聽來是別有一番滋味,

    一曲終了,雲昭儀纖纖玉指慢點琵琶弦,之後含笑回首,其實他早就感覺到背後有人,她是個聰慧的女子,自然知曉何人站在自己背後,然依舊故作不知,當看到一身龍袍,威嚴凜然的慕容伊川站在自己呀你安時雲昭儀忙故作驚恐萬狀,急忙放下琵琶起身跪倒在地,「臣妾不知皇上駕到,該死,求皇上贖罪。」

    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萬種風情,千嬌百媚,此刻她受驚的摸樣宛如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小兔子讓人看著充滿憐惜。

    慕容伊川語氣和緩道,「無妨,朕也只是被昭儀的琵琶聲吸引至此,若說你有罪也是曲子彈的太過精妙了,不光朕喜歡,連皇后都對你讚不絕口啊,怪不得當初先帝如此寵幸與你,何為猶抱琵琶半遮面果真是一副好畫面啊。」一陣微風襲來,雲昭儀身上的香氣瞬間瀰散。那種淡淡幽香沁入心脾有種特殊的感覺,慕容伊川竟忍不住對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憐惜起來,俯身把她攙扶起來,而瞬間雲昭儀柔軟的身子居然就倒灶了慕容伊川的懷中。

    理智讓慕容伊川想把懷中女人推開,可是她身上瀰散的濃濃香氣似乎有勾魂的魔力。

    因為宛若有頭痛的毛病怕風吹,也怕各種味道來熏,無論是好的壞的,因而她從來不用香,房間裡一般都是放一些花或者果品來淨氣,慕容伊川也就習慣了宛若身上的那種自然之氣,突然嗅到雲昭儀身上的濃烈幽香他居然有些無法自持。

    「臣妾愛慕皇上久矣,不奢望能做皇上的妃子,只希望能博君一笑。」雲昭儀伸出修長的玉璧環住慕容伊川的脖子而後在其耳邊喃喃自語,言語之間怎一個情深了得。

    **如洩了閘的洪水讓慕容伊川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只是一時間女子的衣裙已經滑落,倆人在半推不就之間下了觀景台,而後去了內室。當初天德皇帝袖臨春閣除了與眾妃嬪觀景遊樂之外便是與之在此縱情笙歌。

    雲昭儀果然是一個尤物,在她身上慕容伊川似乎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之後,慕容伊川才逐漸冷靜下來,他在仔細去嗅到雲昭儀身上散發的氣息眉立即皺起,剛才的溫和完全不在,指著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女子怒聲斥責道,「賤人,你居然使凝露香來迷惑朕。」慕容伊川雖不懂香,然清醒之後他還是識出了雲昭儀身上的香味兒奶水一種叫做凝露香的香料,記得小時候慕容伊川就見自己的母后命人配了這種香來用,為的就是留住自己的父皇,這種香裡有一種特殊的配方,能迷人心神,當年自己的母后年老色衰已不得父皇寵,可每當父皇嗅到母后身上的香味就無法自持,所謂一株紅艷露寧香,**巫山枉斷腸。

    見慕容伊川顏色更變,雲昭儀已嚇的魂不附體,連忙磕頭請罪,「臣妾該死,臣妾該死。」

    想到剛剛的情分,慕容伊川還是沒有處罰雲昭儀,厲聲道,今晚之事到此為止,若你敢說出半個字朕就要了你和新野公主的命,從此後朕不想在聽到你的琵琶聲。

    下了臨春閣慕容伊川吩咐德全等人對於剛剛之事守口如瓶,若自己與雲昭儀之事被傳出去不但宛若會傷心,更主要的是怕天下人指責自己不守倫常,霸佔庶嫂。當年李世民就是垂涎齊王李元吉的王妃楊氏許久,然後選宣武門之變李元吉被殺之後他就納楊氏為妃,甚是寵愛,無論當時還是後人對李世民的做法都加以指責,這也是李世民一生裡撇不開的污點,慕容伊川向來追求完美,他怎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答應宛若六宮無妃,可如今自己春秋正盛,難免會耐不住寂寞。

    宛若早已備下了參茶,,,見慕容伊川姍姍來遲就忙問不是說了一炷香就來嘛,現在可一個時辰都過去了,參茶都涼了。

    面對宛若的關切與深情想想自己剛剛的所為慕容伊川心生愧色,「我見時辰還早在處理完了公事後又觀了一會兒書就來晚了,頭孩童嗎?」慕容伊川手放在宛若的額頭上柔聲關切道。

    宛若搖搖頭,柔聲輕語道,已經不痛了。

    聞言慕容伊川稍感欣慰,「那就好,時辰不早了咱們該歇息了。」

    珍珠簾落,一點殘紅伴夜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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