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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9靈巧如初夏 文 / 雲蒙居士

    一晃三日過去了慕容伊川都未能夠留在日月軒,始終宛若對其橫眉冷對。閱讀因政務纏身慕容伊川終究沒有拿出太多的空閒來哄宛若,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並無過錯,是宛若太過小氣,再說如今自己貴為天子,要總跟妻子低聲下氣那君威何在?若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自己懼內,慕容伊川可不想被世人寇上這懼內的帽子,這世上自己合何曾懼過任何人。太極殿的奏章堆的彷彿小山,慕容伊川上完朝之後就局在御膳房裡處理。近來慕容伊川可以說是被一個忙字所纏,處理積壓多日的奏折要批之外朝廷及個地方他需要任用一批新人,這其中就從國子監和翰林院裡頭挑選一些年輕且有作為的,要不拘一格降人才,而把朝廷裡頭年紀大一些,辦事效率差一些的都調到地方上去,慕容伊川老早就想整頓超綱,只因天德皇帝寬容仁和,故而從朝廷到地方官員們都養成了攜帶懶散的壞習慣,一草天子一朝臣,慕容伊川向來嚴苛,追求政績,欲做唐太宗第二,他一上台來自然得重整朝綱,把官員們懶惰得過且過及貪污等惡習統統杜絕掉。

    慕容伊川把上官天絕的火龍幫在個地方都設了分舵,讓他們作為自己在民間的眼睛和耳朵,以做生意為名實則是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同時慕容伊川下旨不允許京中官員及王宮貴族與地方官員私下來往,不允許王孫貴族與朝廷個官員私交過密,不許朝廷官員養門客,不許——第一天早朝慕容伊川就一口氣頒布了二十一條新法令,條條嚴苛,條條逼人,對於慕容伊川的手段朝廷眾臣自然是知曉的,他們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頂懸著一把刀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落下來,身首異處。慕容伊川雖對幫著自己奪位的蕭家感激,可他終究因參知政事蕭鯤鵬能力不及將其從復丞相的位置上毫不留情的給拉下來,將問中書令,而讓上書僕射蕭御城來擔任參知政事,雖蕭御城也姓蕭,可與榮寧兩府並無直接的關係,而是出自同一個宗族而已,對於慕容伊川罷了自己兒子副宰相這事丞相小素恩雖然心有不悅,然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的,他知道如今在上頭坐著的皇帝與前朝的天德皇帝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他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而從客觀的角度來說自己的兒子的確能力不足。

    慕容伊川召見了新參知政事蕭御城相談了半個時辰,等其離去之後他又批了幾分地方上送來的奏章,覺得身心疲累,便對上官天絕說陪朕下盤棋,而後吩咐初夏去昭陽宮把皇后請來,慕容伊川想都三天過去了宛若也該原諒自己了,在疲累的時候就想聽她撫琴,在她婉轉絕妙的琴聲裡一切疲憊都可煙消雲散。

    初夏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交旨說皇后娘娘說身子不適,懶得動彈。

    聞言慕容伊川皺皺眉,心說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啊。

    「皇上還是去昭陽宮看看皇后娘娘吧,御花園的梅也快落盡了,您若攜她出來賞落梅她自然是肯的。」上官天絕邊落棋邊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慕容伊川並未馬上言語,而是在思量,一旁的初夏卻插言道,奴婢記得孔夫子有句話說女人近則不遜,遠則怨,皇上大可先冷上娘娘幾日,然後在挑一樣娘娘稀罕的東西送去自然比現在皇上去要好的多,娘娘自然還是覺得皇上依舊思念先皇后一時間惱而已,若皇上幾日不去她定是無比思念皇上的,那時皇上在去奴婢想娘娘自然也就肯留皇上了。

    邊聽初夏的話慕容伊川的眉微微動了動,等對方話落他不禁抬起頭,在一旁垂首站立的初夏依舊是一眼清新,一身淺綠色的衣裳,胸口居然還秀了兩朵桂花,看到這桂花圖樣慕容伊川的眼底掠過一抹淺淺哀傷,因為平兒習慣在衣服上繡桂花的圖樣,而面前的女孩兒雖容不似平兒讓她的聰慧與周到卻彷彿平兒,不知何時她的身上居然也有了與平兒一模一樣的桂花圖。

    對於初夏的這個建議慕容伊川思量了少許並不在言語,而是與上官天絕繼續下去。

    出了大殿之後上官天絕狠狠的瞪了一眼初夏,然後把素素叫到一旁冷冷的說這初夏越發膽子大了,居然給皇上亂出餿主意,若你平姐姐在斷斷不會說要皇上冷落娘娘的話。

    上官天絕在素素面牆毫不避諱他對宛若的關心,素素的面上掠過一絲異樣轉瞬便心平氣和道,上官大哥也別生氣,皇上並未覺得初夏的建議可行啊,冷落娘娘皇上斷不捨啊,他也知娘娘性情,若繼續冷下去非但得不到娘娘的原諒,興許會適得其反。

    上官天絕掃了素素一眼,略帶失望的說虧你在皇上面前呆了多年,你平姐姐還親自教條你,皇上不言語便表示他已覺得初夏的話值得商榷了,金是不同往日了,皇上畢竟是皇上了,後宮佳麗三千了,而娘娘依舊按照自己的性情活,皇上固然愛她,可他終究已是皇上。隱約上官天絕已替宛若預感到了不測,他深深的為她擔心著,可自己能做的只有保護她的安全,別的都無能為力。

    素素倒覺得上官天絕擔心是多餘,「皇上固然擁有天下美人,可他的心還是屬於娘娘一人的,上官大哥快別太擔心了,興許一會兒皇上就去昭陽宮了。」

    天絕完全不理素素的寬慰挑挑眉,冷哼一聲,手指按了按腰間佩劍對著太極殿的方向自語道,初夏想做平兒第二,她有平兒的聰慧,卻有平兒所沒有的野心。

    「上官大哥是說初夏想做皇妃?」素素噶忙問道,她也看出初夏的伶俐來來。

    上官天絕點點頭,默默道,她倒未必做一個與皇后娘娘直接對立的皇妃,但她想像你平姐姐那樣常伴御前,皇后娘娘不擅搭理內務,皇上遲早會選一個妥當之人幫娘娘搭理後宮諸事,初夏自然是盯上這個位置,就昔日你平姐姐在王府雖只是女官卻掌握著王府實權,初夏自然想做與你平姐姐同樣之事。素素你已在皇上跟前當差多年可皇上的心思喜好你未必能猜度出,然這初夏才來多久就把皇上伺候的極好,可見其用心了。

    自打初夏到身邊之後慕容伊川便開始冷落素素了,這初夏乃是秀女出身,不光聰敏過人,長相標誌而且聰敏過人,沒幾天就得到了慕容伊川的賞識,素素是被賣到王府去的,讀書寫字也都是平兒教的,她雖也算細心體周到,可缺乏靈性。眼看初夏取代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可向來平和的素素則表現的也無風雨也無晴,與初夏依舊交好,況且她知道自己遲早會嫁給上官天絕,何必去爭這一時的榮光,她初夏再得勢終究是個奴才,而自己早晚會是安國公府的女主人。

    上官天絕的猜測沒錯,慕容伊川果真採納了初夏的建議,對宛若稍稍冷落,但每日三次派初夏或素素去昭陽宮悄悄打聽宛若的境況。

    又是三日慕容伊川沒踏入日月軒,而宛若故作不聞,因為上官天絕已讓素素悄悄的告知宛若慕容伊川冷她的用意,宛若明白對方想讓自己先低頭,可自己沒錯,絕不退讓,想到慕容伊川為西門若萱所做,那種深深的醋意還是讓宛若難受的厲害,有種呼吸沉入海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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