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愛到忘了形,再也無法回身。/
上官天絕見夏侯玉蘭用迷香散迷倒了的侍衛之後他示意玉蘭在門口看守,而自己卻悄悄的進入了藏書閣,因為沒有鑰匙,天絕就用江湖上一些偷盜者的開鎖功沒費吹灰之力就把房門給打開了,開了門之後天絕花緩步而入,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天絕從懷裡掏出了火折子和一根小蠟燭把燈點上之後他就開始在翻找。臨來的時候慕容伊川就囑咐他密詔可能會藏在最裡邊一間房屋的房梁之上,於是天絕直奔最裡那間屋子,手裡的一根小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不時的還搖搖晃晃。上官天絕把蠟燭放在一張高腳紫檀木的桌案之上,他一個旱地拔蔥騰空而起,直奔房梁而去,
果然天絕在屋頂的房梁裡頭發現了一個小匣子,沒有絲毫猶豫就把那匣子給掏了出來,天絕拿著匣子直接從房樑上一躍而下,藉著微弱的燈光仔細觀察手裡的匣子,尺寸不算太大,也就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一個小金匣子,暗夜裡閃爍著奪目的金光,天絕小心翼翼的把匣子上面的鎖給擰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塊折疊的整整齊齊的黃色絲綢,那是皇家專用的絲綢,天絕把絲綢打開,裡面包裹著一段折疊的很是齊整的絲綢,天絕認得那是皇帝專用的書寫聖旨的絲綢,平日皇帝若不是最為要緊之事聖旨都是寫在紙張之上,然而遇到要緊之事則會寫在絲綢之上,天絕猜測這定是遺詔了,盤算著就把絲綢緩緩的打開,藉著燈光這麼一看,天絕頓時喜上眉頭,沒錯手裡拿著的正是皇帝的遺詔,天絕心滿意足的把遺詔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而後踹如懷中,把蠟燭吹滅快步朝藏書閣外面走去,此時把手的侍衛們依舊是東倒西歪的睡著,而夏侯玉蘭則在廊簷之下,「大人。」玉蘭低低的叫了一聲。上官天絕來到玉蘭切近輕輕的拍了對方肩膀一下在其耳邊低語道;「你在這兒看著,我素回王府。『倆人這是頭一回挨的如此親近,玉蘭的臉頓時覺得火辣辣的,她微微點點頭,柔聲說放心吧,我會在這兒看好等你回來的。
上官天絕安撫好了一切之後懷揣遺詔順著原路很快就出離了皇宮直奔王府。
王府的銀安殿此時燈火通明,雖已至午夜時分了,可是大殿裡依然亮如白晝。
此時福王居中而坐,旁邊陪伴左右的是丞相蕭素恩及駙馬鍾離文俊,此時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等著天絕把遺詔偷出來,他們要篡改遺詔,此時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桌案上早已準備好了筆墨及寫遺詔所用的綢布,平兒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眼看一壺茶已清了,旁邊小孩胳膊粗的蠟燭也燃了一半有餘,可還不見天絕回來,這時候福王就有些焦急了剛想打發平兒出去看看,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平兒馬上去開門,門一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屋子裡的蠟燭搖搖晃晃。」哥,你可算回來了。「看到天絕站在門口,平兒欣喜的說,此時屋子裡裡的福王君臣都把目光落在了門口,就見上官天絕緩步而入,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分外挺拔。
上官天絕來到切近與眾人一一見禮,而後福王讓他坐下,天絕挨著文俊坐下,平兒把一杯茶遞給天絕,」哥,外套太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天絕接過茶沒有喝放在了面前桌案之上,而是從懷裡把小金匣子掏了出來,起身雙手呈遞給福王,「千歲。這是您要的東西。」
福王微微點點頭,感激的看了天絕一眼,伸手把匣子接過來,此時蕭丞相及文俊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福王手裡的那金匣之上。福王把一按鎖的繃簧,匣子就開了,她伸手把裡面的東西給掏了出來,先把那層絲綢玻璃開,而後把裡面那一層折疊的分外整齊的綢布捏在手裡緩緩的展開,期間福王的臉都面沉似水,有著一絲不苟的認真,福王仔細的看上面的內容,冷峻的臉上顏色更冷,原來遺詔上面的內容是「朕知自己不久要駕鶴西歸,故提前把身後事安排好,朕走之後由朕之親定的太子慕容致遠來繼承大統,太子年輕,資歷尚淺,需要諸位愛卿來輔佐,朕特安排大將軍西門東海為首席輔政大臣,追封西門東海太傅之職,丞相蕭素恩也一併輔佐,……」之後還有一些與之相關的內容以及自己葬禮的安排云云,福王看罷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豈有此理,自始至終皇帝都沒有提到自己,而把大權直接交給了西門東海,這分明是讓西門東海來挾制自己嘛,因為憤怒而受在不停的顫抖著,雙眸裡射出兩道刺骨的殺氣。
福王的臉色早已看在蕭丞相及鍾離文俊的眼中,「千歲,事不宜遲還是快些讓駙馬大人把遺詔寫好才是。」蕭丞相小心翼翼的提醒,良久福王才緩過神來,他狠狠的歎了口氣,把遺詔遞給了蕭丞相。
蕭丞相看罷就給了鍾離文俊,對於遺詔上面的內容蕭丞相也甚是不悅,雖然皇帝要自己也為輔政大臣,可是給了西門東海一個太傅之職,而自己卻沒有絲毫加封,這很顯然西門東海的權利要凌駕與自己之上,而皇帝之所以還要提及自己與信任無關,而是因為自己蕭家的勢力,從大正開國到如今蕭家的勢力都慕容家不容忽視的,慕容家需要蕭家的輔佐與支持,故天德皇帝不管對蕭丞相多不信任,都不敢奈何。
鍾離文俊看罷了遺詔,沒有說什麼,臉上依然是風輕雲淡,他從不愛權利,進入官場只是父親遺命,而加入這場謀權之爭只是為了讓自己心愛的人不在受任何人的欺辱,始終都不曾是為了自己,所謂人生在世難稱意,只待明朝散發弄扁舟。
福王早已把遺詔擬好,而與皇帝的遺詔對照了一番之後稍稍做了一些改動,然後就交給鍾離文俊,讓其抄寫,之所以讓文俊來寫,那是因為文俊有著非凡出眾的模仿功力,為了篡改遺詔文俊模仿皇帝的筆體已久矣,一切就為了今晚這一時。
鍾離文俊拿著筆在綢布之上刷刷點點的寫著,他也小心到了極致,可謂說是真正的聚精會神,一絲不苟,生怕一個不小心出了破綻,必須要與皇帝的筆體完全吻合。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聚在鍾離文俊身上,都不敢出一點聲息,此時夜靜的可怕,彷彿掉一根針都能夠聽到,唯一的聲音就是窗外那不合時宜的寒風,還有筆尖發出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