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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零零但願人長久2 文 / 雲蒙居士

    (雲姑娘要說就算每天都是點擊零,無收藏推薦留言,雲姑娘也會把本書更新完畢的,有始有終才是雲姑娘的根本,因為歲月依舊芬芳)

    生命的終結好似木葉歸路,葉的歸宿是泥土,而泥土也是人的最終歸宿,只是葉落歸土化作春泥無痕,卻是一段美的記憶,而人歸泥土卻化作一堆枯骨,還似一段不願回首的痛楚。

    冷翠庵後院的幾棵梧桐樹早已沒了葉子,枯枝在風裡寂寞的舞蹈,春紅陪著宛若在尼姑的引領下來至禪堂見慈雲師太,此刻正是師太帶領眾弟子在禪堂誦經參禪的時候,宛若走進禪堂之後,慈雲師太等人欲行禮,她茫茫擺手制止讓其繼續,而她則坐在了一旁靜靜的聆聽,今日慈雲師太帶領眾弟子所念的乃《觀音經》中一段,這一段宛若也曾抄寫過,默誦過,而今日聽尼姑們齊誦,則是別有一番感覺,——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

    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

    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尼姑們念的認真,而作為聽客的宛若聽的也分外認真,她靜靜的聽著尼姑們一遍遍的念,雖然已重複了幾回,可對於宛若而言依舊如新。

    走出禪堂之後宛若隨慈雲師太到了她居住的房間去,宛若跟慈雲師太一起聊了很久,眼看到了晌午十分,慈雲師太留宛若用齋飯,她沒有拒絕,倆人一邊用齋飯一邊談關於佛,關於善,關於超脫,關於輪迴,雖然她們身份地位,年歲,處境完全不同,可因為彼此心中有著同一個信仰,同一尊佛,故倆人相談甚歡,那種距離與鴻溝完全不復存在,臨走時慈雲師太送了宛若一串佛珠,因她聽宛若說茜雪體弱常病,故送佛珠與宛若,望佛珠能讓其女兒茜雪逢凶化吉,平安康泰,宛若很是感激,與慈雲師太依依惜別。

    走出冷翠庵的時候眼看日頭已往下偏了,天色漸晚,而風也越發的大了。

    「王妃,起風了,我幫你把披風披上。」春紅很是貼心的把帶來的一間孔雀絨毛的披風幫宛若披在身上,風有些大,她單薄的身子在風裡顯得格外柔弱。

    宛若卻是有些冷了,本想轉轉的,可投有些痛,就無力的說我們回去吧。

    春紅扶著宛若上了車,她與平兒在外面跟著,而同來的冷如仙並未同回,而是去看師妹冷如瑾了。

    回到王府已至向晚,宛若回到福寧殿卻意外的看到福王正站在狼煙下,小茜雪正圍著他排澇跑去,他就這麼安靜的站著,挺拔如青松,沉默如岩石。

    「雪兒乖,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吧。」宛若上前心疼的把正在玩耍的女兒抱了起來,這兩天茜雪腦病剛剛好轉了些,宛若是怕讓冷風一吹又染了風寒,故有些埋怨的看了一臉安靜的福王一眼,而旁若無人的抱著女兒朝房間走去,福王緊接著也跟了進去。

    回到房間宛若把女兒放下,她忙走進臥室並未更衣,而是把太醫專門給她開的去痛丹找了出來,吃了一粒,這會子頭痛的厲害,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想說的樣子。福王看到宛若如此難受就知必又頭痛了,就忙關切的說我說不讓你去你就是不聽,看罷又凍壞了不是,關心多餘埋怨,心疼多餘責備。

    宛若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無力的說在春暖花開之前我也就去這麼一回了,你就別埋怨了,倒是你明知道雪兒的病剛好你還讓她在外面吹風,萬一再病了怎麼是好,你成天跟你的朝政打交道,根本不知道雪兒生病有多鬧人。

    面對宛若的埋怨福王只是沉默不語,良久才淡淡的說冷如仙好像沒有跟你一同回來啊,本王猜的沒錯必是去看冷如瑾了吧。

    宛若沒有否認,「沒錯,她們倆姐妹情深,再說當初冷如仙答應跟我們合作,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冷如瑾,她們想報復西門家。」

    福王不以為然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彷彿並不贊同宛若的話,「你就是把每個人都想的太好了,冷家之所以想跟本王合作只是因為想在琅琊甚至整個魯地擴展自己的勢力罷了,因為他們聽聞火龍幫與王府合作幾年時間就失落得到了大的擴張,而且火龍幫可以以皇商身份做買賣,她們冷家當然也想攀上這高職了。」

    宛若聽來福王的話不無道理,可她還是寧願相信冷冰潔與冷如仙因與如瑾親厚,「我今天求了一支上上籤,而平兒的簽也是上上籤,而且是姻緣簽,叫緣起黃沙情難卻,這沙伯略就是從黃沙漫天的西域而來,看來他們倆的緣分是注定的。」屋子裡暖和,加上服用了藥丸宛若的頭疼在微微減輕,故說話也有力氣了,她興沖沖的從懷裡把自己的籤條拿了出來遞給了福王,而說到平兒的簽眉宇之間散著光彩,她是真心希望平兒能幸福的,既然與福王無結果,那就希望她在轉身的瞬間能遇到珍愛她一生的男子。平兒是個好女人,值得讓男人為之傾盡天下,疼惜一世。

    福王接過了宛若的籤條低頭去看上面的七個字,嘴裡默念,鳳安昭陽榴花開,鳳安昭陽榴花開,這昭陽莫非就是皇后的昭陽宮,而這石榴花開莫非就是結子,若若這簽上的預言莫非是說你要母儀天下,有子承歡?福王邊說深邃的眸子裡則放出了道道閃爍的光彩。

    宛若的臉上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你何時也成瞭解簽師了?這到底是何預言我也不知曉,解籤的師傅說天機不可洩露,只是說我會富貴。」

    「若若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你若鳳安昭陽,那本王豈不龍歸未央,「福王難掩激動之情,緊握著宛若的雙手一臉的興奮與激動,福王素來是一喜怒不形於色,陳偉老練的,而只有在宛若面前才會把自己性情的另外一面露出了,特別是關於自己皇位時他就分外的激動,雙眸裡放著道道渴望的光。

    相對於福王的欣喜宛若始終表現的很是平靜,淡然,她並不在乎自己將來是皇后還是王妃,還是囚徒,她想要的始終是一份安然閒淡,閒看院中花開花落,慢隨空中雲卷雲舒,富貴也好,淪落也罷,她都可以做到不卑不亢,既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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